坐到餐桌邊,馬六有些鬱悶的道:“這都是你設計好了的?你就想看我在你媽面前出醜?”
韋笑笑眯着眼笑道:“大叔老公,難道這樣不是更刺激嗎?你昨天晚上難道不舒服?”
“舒服,太舒服了!”馬六覺得沒法子跟韋笑笑勾通了,這丫頭依然還是那個不折不扣的小魔女啊,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要猜透這韋笑笑的心思,無異於在太平洋裡撈起一根頭髮,還更難。
既然無法與她講道理,事情都發生了,馬六認栽,不過在心裡已經下定決心,以後再不相信這個不魔女了,而且現在就開始不理會韋笑笑。
韋笑笑纔不管馬六現在的心情如何,至少她昨天晚上是很舒服的,當下在那裡自顧吃早餐,而且還吃得格外的香甜,這讓馬六有些不爽。
“昨天晚上弄進去了,你就一點也不着急?”馬六皺眉道。
韋笑笑搖晃着腦袋道:“我怕什麼,大不了就懷上了,到時候生出來就是了唄。”
“生你個頭,一會兒趕緊去買避孕藥!”馬六哭笑不得,又氣又急的道。
韋笑笑朝馬六扮了個鬼臉,道:“好吧知道啦知道啦!”
“算了,看來還是我給你買好了,我還是不放心你。”馬六想了想又道。
韋笑笑撇撇嘴道:“你就這麼不放心我?”
“我實在是太不放心你了!”馬六鬱悶的道,看着韋笑笑那張笑臉,馬六就有些頭大,吃不消啊!
過了一個多星期,韋笑笑的錄取通知書便到了,屬於第一批到的,果真是復旦,交大,北大和清華都來了通知書,只是韋笑笑是註定了要進交大的,他可不想離開上海。
而平靜的生活只維持了半個多月,到八月初的時候,重慶方面傳來了不好的消息。
金虎幾兄弟和耗子到了重慶之後,便迅速的控制了一個小幫派,正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被惹到了當地的一位袍哥,這位叫火哥的男人不過三十多歲,平時做人很低調,但重慶的地下勢力,他一個人幾乎控制了一大半,除了一小部分有政府背景的夜場之外,其餘的場子都要給他交保護費,而他自己也開了不少場子,另外重慶的所有地下賭場都歸在經營,所以這個火哥絕對是重慶的第一袍哥。
而且這位火哥身手極高,金虎四兄弟曾經和他短兵相接過,都沒有討得了好,而耗子更是受了重傷,差點被人直接捅死。
金虎原本不想給馬六打電話的,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自己一時也擺不平,只好向馬六報告,岊馬六在接到電話之後,立即帶着艾麗莎以及艾麗莎的一衆僱傭兵趕到重慶。
專機停在重慶機場,馬六和艾麗莎帶着幾個僱傭兵從機場出來時,金虎已經派人過來接了,金虎和銀虎兩位兄弟一見了馬六,便是一臉的愧色,馬六拍拍兩人的肩膀,笑道:“有事等回了酒店再說。”
幾輛豪車,一行車隊趕到紫金花大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在重慶相當的有名氣,金虎已經幫馬六預訂了幾間房。
到了房間之後,揮退了幾名僱傭兵,只留下艾麗莎和金虎兩兄弟,馬六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菸,道:“現在可以說了,究竟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金虎有些慚愧的道:“對不起,六哥,讓你失望了,這次事情辦糟,都是我們的責任,還害耗子受了傷。”
“別整那些沒用的,你就直接說吧,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撿得要的說!”馬六有些不耐煩的道。
金虎這才道:“我們到重慶之後,便按照以前的辦法,制服了當地一個叫忠義堂的幫會的老大,控制了幫會,可不知道爲什麼,卻突然冒出個火哥,後來我們發生了幾次衝突,都以我們的勝利而結束,這個火哥一怒之下親自找上我們,我們四兄弟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最後我們都受了輕傷,那火哥離開以後,第二天,耗子便被人捅傷了,很顯然,這是火哥派來的人,因爲整個重慶的地下勢力,幾乎都在火哥的手上,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別人不可能做。”
馬六沉吟了片刻,道:“看來這個火哥很不好對付啊,你們見過他,也和他們交過手,你們說說看,他究竟有多厲害?居在連你們四兄弟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看還是讓小虎來差不多,估計只有小虎才能制服他。”金虎想了想,小心的看了看艾麗莎道。
艾麗莎當即就不服氣了,道:“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親愛的,讓我去會會他,我就不信我還殺不了他了,要是我完不成這件事情,我任你處置。”
馬六白了艾麗莎一眼,這是要幹嘛?又不是打仗,還立下軍令狀了?
不過馬六對艾麗莎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他並不想這麼早就動用艾麗莎,而且這個火哥是個人才,如果能制服得了,那重慶,甚至整個西南的勢力都可以讓這個火哥來打理,只是不知道這個人的忠誠度如何。
“小虎是絕對不能用的,他現在有他的事情在做。”馬六道:“不過你們有沒有這個火哥的詳細資料?”
金虎面有愧色,道:“沒有,我們調查過,這個火哥是近幾年突然出現的,他說他是從雲南過來的,但沒有人知道真相,不過他的腿法很厲害,有點像北腿的路數,不過又有些不同,又像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有些軍人的氣質。”
馬六皺了皺眉頭:“搞了半天,你們連他的底細都沒有摸清,那你們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弱點?”
“沒有,攻防兼備,是個人才。”金虎有些愧疚的道。
馬六吸了一口氣:“我就不信這個人就沒有軟肋,這樣,你們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調查他的來歷和身份,以及他有什麼樣的缺點和軟肋,我們好對症下藥,既然我都過來了,這個火哥,我是一定要搞定的,否則這一趟也就白來了。”
“六哥是想收服他?”金虎突然心裡一動,道。
馬六笑了笑,道:“你都說了,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這樣的人,誰不想收服,不過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收服不了,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對,殺了他!”艾麗莎也嘿嘿笑道。
白了她一眼,馬六轉身對金虎道:“耗子現在怎麼樣了?”
“他還好,身上被捅了七八刀,不過因爲刀刀都沒有在要害,所以還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就住在醫院,銅虎和鐵虎在那邊保護他的安全,對了,那個火哥曾經給我說過,他也不想得罪你,所以纔沒有下狠手,否則,我估計我們大半都要掛在這裡了。”金虎道。
馬六點點頭,笑道:“看來他還是個聰明人,智商不低嘛,好了,現在先不說這火哥的事了,你們現在就帶我去見耗子,不管是誰,只要傷我兄弟的,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死!”
金虎和銀虎吞了吞口水,在前面帶路,一行四人出了酒店,剛剛上車不久,艾麗莎便皺眉道:“咱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馬六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後面那輛桑塔納,笑道:“我早就知道了,讓他們跟着吧。”
“要不要去殺了他們,要不我去把他們解決了?”艾麗莎主動請纓道。
馬六笑道:“殺這些小魚小蝦有什麼用,要殺,也要殺正主兒,這種小人物,就讓他們跟着好了,再說,這樣的人,他們多的是,你殺了這幾個,後面還會有人跟着,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艾麗莎不再作聲,一行人很快來到一家醫院,停下車,馬六看了看不遠處的桑塔納,對那邊的幾個人笑了笑,這才和金虎兩兄弟一起進了醫院。
到了病房,門口坐着兩個人,正是銅虎和鐵虎,一見到馬六,兩人趕緊恭敬的站起來叫了聲六哥,看得出來,兩兄弟和金虎一樣,也有些愧疚,可能是覺得這次的臉丟得太大,不但沒有完成任務,還讓耗子差點掛在這裡。
馬六笑了笑,道:“沒事,別一副沮喪的樣子,拿點精神出來,我親自過來了,早晚我會幫你們報仇的。”
病房中的耗子全身包得跟糉子似的,一看到馬六,這小子也有些激動,便要起身,被馬六給硬按了下去,笑道:“怎麼樣?還能活不?”
耗子艱難的咧嘴道:“還好,死不了,這些人太狠了,一次來了四五十個把我堵在衚衕裡,不過我還是弄翻了二十多個,不過給六哥丟人了,只是我也知道,這些人好像得到了命令,並沒有要我的命,所以,也算是福大命大吧!”
“你不是一直牛-逼烘烘的嗎,這纔不再吹牛了吧?”馬六嘿嘿笑道。
耗子苦笑起來,一臉的沮喪,道:“我給六哥丟人了,實在是比不得小虎啊,要是他在這裡就好了。”
馬六見耗子沒多少精神,笑道:“打起精神來,這可不像咱們十七衚衕的耗子了,別跟死了娘一樣,像個爺們兒一點,這不,就受了點傷嘛,好了以後,咱們報仇就是了,你見六哥什麼時候吃過虧,別人砍你,回頭你就砍別人去,誰也別想逃掉!”
耗子似乎被馬六激烈了一番之後,心情好了許多,笑道:“六哥,我想抽根菸,要不心裡這口悶氣解不了。”
馬六點了一根菸,抽了兩口,硬塞到耗子的嘴裡,後者手腳幾乎都動彈不得,不過還是抽得津津有味,每一次吐煙的時候,他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像是要吐出一腔的怨氣。
正巧,一名護士從外面進來,一看到馬六和耗子在那裡吞雲吐霧,立即有些氣憤的道:“喂,誰叫你給病人抽菸的,這裡也不準抽菸,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真是不像話!”
馬六叼也沒有叼這位護士,耗子先是有些害怕,最後見馬六都這副模樣,立即眉開眼笑起來,索性也不理會,那護士一見兩人不理會,生氣了,立即就要過去,卻被艾麗莎給攔了下來,艾麗莎比這女護士可高出太多了,站在她的面前,那原本有些胖胖的小護士立即顯得嬌小可人。
“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你給我滾出去!”艾麗莎對馬六很溫柔,但不表示她對其它人也溫柔,比如此時對小護士,她就沒有什麼好心情,馬六現在鬱悶,她心裡一樣憋得難受。
那小護士嚇了一跳,正要說話,金虎猛的一蹬眼,嚇得這小護士立即後退了好幾步,端在手上的盤子也掉在地上,針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摔了一地,趕緊手忙腳亂的去撿。
馬六這才轉過頭,淡淡的道:“護士小姐,不要惹惱了我這幾個兄弟,他們脾氣可不太好,再說,不就抽了根菸嘛,你至於大呼小叫的嗎,你出去吧,我們不和你一般見識,多謝你的好意,我們知道了,一會兒就不抽了!”
那護士有了臺階下,立即頭也不回的逃出病房。
馬六讓耗子將一支菸抽得差不多,幫他掐熄道:“下不爲例,現在好多了吧?”
“嘿嘿,這煙一抽,人都精神了大半,還是六哥瞭解我耗子啊,哈哈。”耗子哈哈大笑道:“其實這點傷,本就沒啥,主要是心裡憋了一口氣,不過六哥來了,我就放心了,跟着六哥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吃過虧。”
馬六突然神色凝重的道:“以後出門要小心點,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打得過也要打,打不過也要死撐着,這樣不好,你要知道,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了,小茜在上海可是很擔心你的,你這幾天不接她的電話,她不知道有多着急,你回頭給她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免得她繼續爲你擔心吊膽,等這邊的事情平息了,你就回去,跟她把婚事辦了,也讓我了卻一幢心願,跟着我一起從十七衚衕走到今天,不容易,以後好好過日子,少去幹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了!”
耗子表情複雜,半響才道:“我會給她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