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秘室。
“主人,葵狼他們失敗了。葵狼也死了。真是沒想到,他們有那麼多高手,而且張讓那閹狗竟然回高深的武功,連葵狼自己都沒頂過那閹狗一招!”
“恩,知道了,把葵狼組其他人給處理了,別留下痕跡。下去吧。”這名下人剛要走,從角落裡傳來了一個聲音:“等下,七刀他們是怎麼死的,那七個人刀陣的威力就算遇到極厲害的對手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
“回先生,回來的人說,是一個少年把他們給殺了,那少年當時用了一把斷槍,槍法十分詭異,七刀他們都是被一擊斃命。”下人說完便走了出去。
“元圖(逢紀的字),你怎麼看。”太傅袁隗向角落那人問道。那人書生打扮,一張驢臉,小眼睛,嘴上兩瞥小鬍子,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
“太傅,其實我一直不認爲這次咱們能成功,不過還好有那批強弩,現在咱們也算是吧何進拉下水了,以前何進不想和閹黨衝突,看來這回不衝突也不行了。不過那個殺死七刀的人咱們應該注意下,屬下所知天下間槍法最厲害着末過於童淵,要是他的弟子在張讓手下,咱們以後想刺殺張讓可難了。”
袁隗笑着衝書生說道:“元圖不用擔心,一個武夫而已,何必放在心上。不過咱們的計劃也算是成功了一半。雖然沒能殺了那閹狗,但是嫁禍到何進的頭上了。這回有好戲看了!”
……
大將軍府秘室。
“大哥,張讓遇刺了!”何苗樂呵呵的衝着何進說。
“死了沒?”何進急忙問道。
“沒呢,禍害貽千年,不過估計那閹狗也嚇的不清。”說着何苗把詳細情況告訴了何進。何進聽完後,說:“袁隗真是好手段,看來張讓現在肯定在懷疑我了。馬上去查查那批弩是從那弄的。哎,真是麻煩啊。你怎麼還不去?”
何苗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大哥說道:“大哥,我還沒說完呢,雀房那邊出了點意外,寅乙那小子不知道怎麼的,沒有淨身,卻讓張讓要了出來,鬧刺客那會還殺了幾名刺客,現在成了張讓的貼身侍衛了。會不會是張讓對雀房有懷疑了?”
“應該不會,能當上張讓的貼身侍衛更好,反正讓他們進宮本來就是要監視那幫閹狗的。通知雀房,要他們暫時不要和寅乙接頭,另外這個寅乙的身世處理好了麼。”
“放心吧,大哥,早就好了,保證誰都查不出來什麼。不過袁隗那邊咱們就這麼算了,這老傢伙自己惹得禍,卻讓咱們一起抗?”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咱們得罪不起這些世家,況且我們也需要這些世家爲咱們出力,先忍着吧,總有他好看的一天!”
雀房是何進當河南尹的時候組建的,當時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的何皇后和靈帝鬧彆扭,靈帝有廢后的想法,多虧張讓趙忠給何皇后說好話,靈帝纔打消廢后的年頭。當然爲了此事張讓也沒少收何進好處。此事過後,何進覺的自己在宮中沒有個內應互通消息是不行的,於是成立了雀房,於是到處尋找俊俏機靈的孤兒,加以訓練準備送到宮中。這些孤兒分別用天干地支命名,而張德的原來身體的主人就是其中的一員,代號寅乙,已經接受了數年的訓練了。
而此時,張德,或者說代號演乙的這個傢伙,還不知道自己這個身體原來在玩“無間道”遊戲。
張讓遇刺,讓靈帝十分震怒,下令洛陽令徹查此事。而清流一黨卻暗叫可惜,其實大家心裡面都明白,敢刺殺張讓的人除了大將軍何進和太傅袁隗以外,別人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子,只是苦了洛陽令,哪邊都不能得罪,還要查出兇手,還好張讓對這件事並沒深究,最後洛陽令隨便殺了幾個死囚,然後又狠狠的賄賂了下十常侍,總算是保住了官位,但是宦官黨與何進袁隗的矛盾更加激化了。
而這幾天,張德也漸漸的熟悉了自己的新身份,自己這個身體今年十六歲,相貌俊美,家裡以前是商人,後來落魄了。而現在是漢靈帝光和六年,張德知道黃巾起義是中平元年的事,而明年就是中平元年了。
張德剛剛來到這個新的世界的時候還沒迷茫,但是這幾天張德也想開了,既然老天爺讓自己從新活一次,那麼自己就從新活一次,可是自己能幹些什麼呢?
前半輩子除了打鬼子,就是在兵工廠裡,那個時代兵工廠可是全封閉的,屬於保密企業,平時廠裡面員工互相之間都不敢說太多話。要說對什麼勾心鬥角的事情,張德可是一點經驗沒有!
張德有的,只是退休這些年看的那些書籍,那些對歷史的瞭解!
而這時大漢朝主要分爲三大派:以張讓、趙忠爲的宦官一黨是實力最強大的,主要是因爲靈帝對他們言聽計從;而清流一派多是寫飽讀詩書的大儒和一些有名的學士,以蔡邕等人爲,這些人沒什麼勢力,但是身份確是特殊,而且對宦官專權極爲痛恨,三天兩頭的找宦官麻煩,靈帝雖然昏庸,也十分討厭這些清流,但是也是知道這些讀書人是動不得的,所以嚴令張讓他們不要找這些讀書人的麻煩,反正這些書呆子也鬧不出什麼大事來。
另外則是以何進爲的大將軍府和以袁隗爲的太傅府。大將軍何進出身市井,靠着妹妹才飛黃騰達,大漢宦官外戚專權是出了名的,何進雖然本事一般,但是野心卻不小,當上大將軍後廣招黨羽,軍中不少的官員都是大將軍一派的,很多不得志的豪門、遊俠以及一些良家子弟都投靠了何進;而太傅袁隗家世顯赫,袁家“四世三公”,許多大世家都投靠的袁隗。何進於袁隗聯合起來的勢力着實不小,但是兩人的政見卻有所不同。袁隗自認爲家世顯赫,所以事事以世家利益爲先;而何進是不得不依靠世家的力量,但是卻急於想展自己的勢力,所以這兩人平時也是互相不對付。
而且何進和袁隗是最近兩年纔打的火熱起來。何進以前仗着自己是皇親國戚,向來不給袁隗面子。後來袁隗讓何進小小的“見識”了一下世家的實力。何進纔不得不對袁隗笑臉相迎。
張德知道自己這位侯爺主子沒幾年好活了,估計自己跟着他也沒什麼好下場,而馬上到來的“黃巾之亂”又是個亂世的開始。自己想活命最好的辦法是找個大樹靠着,顯然張讓不是棵很好的大樹。不過不跟着張讓自己又沒有去處,考慮了半天,張德覺的還是先跟着張讓,多掙點錢,等黃巾之亂一結束帶着錢跑路得了。
這幾日,張德跟着張讓,現這個太監一點也不簡單,論心計,張德自認不是對手,而張讓本人除了貪財以外,到沒有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反倒是天天忙着和袁隗何進爭鬥,這讓張德感到十分意外,這和印象中那些魚肉百姓的太監完全不一樣,不過張讓的家人就霸道多了,仗着張讓的勢力,到處作奸犯科,張讓平時事情多,也就沒時間管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張讓身邊的不少熟人都在上次的刺殺中死了,所以張讓現在身邊貼己的人不多,而張德也趁此得到了張讓的信任。漸漸的,張德現跟着張讓還真不錯,吃穿不愁,他逐漸習慣了這種愜意的生活。
張讓家的福利還是不錯的,張讓平時貪了那麼多,而且又管理靈帝的私庫,可以說張讓是大漢朝最富有的人。張德平時除了月例錢以外,還有不少零碎的孝敬,結果幾個月下來攢了不少的錢。這讓張德每天在琢磨是不是該“跑路”得了。但是張德知道黃巾之亂當中洛陽還算是安全的,要是自己現在“跑路”說不定路上就被黃巾軍給宰了,目前還是老實待在洛陽的好。
光和六年的第一場雪終於來了,張讓此時正在房中看着一份密報,片刻後,張讓將密報放下,對身邊的大管家張忠說:“從這份密報上看這個張德倒沒什麼問題,恩,是個青州的落魄的商人出身。”
“老爺,可是他武藝不錯,這點太讓人懷疑。”
“青州多豪俠,咱這大漢朝青州一地民風最是好武,他會武藝也是情理之中,這個張德我挺喜歡,人機靈,做事老成,沒有其他年輕人般的衝動。過幾天老爺子要來,讓他去迎接下吧!”
光和六年的冬天很冷,大雪連續下了半個月,張德看着窗外雪景,心說不知道又有多少窮人度不過這個冬天。這時,敲門聲傳來,原來是張讓府的下人張三。這個張三在張府裡好幾年了,也算是張府老人了。
張三見了張德,說道:“張德,剛纔管家傳話過來,說侯爺讓你過去下。”張德慌忙整理衣服,朝張讓處走去,邊走邊琢磨,不知道張讓找自己什麼事情。
張德來到張讓的房裡,張讓正躺在軟榻上,地上有四個炭盆,所以屋子裡面並不冷,張讓穿的也很單薄,見到張德到來,張讓笑着坐了起來:“張德啊,你跟着我多長時間了?”
“回侯爺,小人跟着侯爺已經三個月了。”張德回答。
“過的可習慣?”張讓問。
“習慣習慣,在跟着候爺吃的好睡的好。”張德邊答邊琢磨張讓問自己這些幹什麼。只聽張讓接着說:“我觀察你一段時間了,你很機靈,做事也老成,我打心裡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現在有件事讓你去做。”說着話音一頓,而張德心理“撲哧”的跳了一下,心說難道你要我去刺殺某人,那可是有去無回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