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精氣神,正常點數都在10以內。這其中“精”代表的就是身體素質,肉身力量。
陸恆將20個自由屬性點全部加在“精”上,他的“精”屬性點變成了27,這個數據已經相當於一名二流拳擊手的身體素質了。
此刻的陸恆,原本跑幾步就氣喘吁吁的狀況徹底消失,他身輕如燕,在茂密林間飛奔,如履平地!
兩分四十秒後,陸恆跑到了軌道邊上,悄然趴在一邊的草叢裡。
此時火車剛從前方山坳處拐出來,距離陸恆已不到三十米。
“馬拉火車,雙核動力!”陸恆看着越來越近的火車嘿嘿一笑,此刻他心中不但沒有半分緊張,反而十分興奮。
自幼孤苦勞神的平庸生活,早讓陸恆不安分的天性壓抑到了極致。一朝放開,恰如脫繮野馬,一發而不可收拾。
倒計時一分二十秒時,火車從陸恆前方經過。
他看準時機,雙腳一蹬猛地躍起,牢牢扒住第一節車廂的牆壁,整個身子如壁虎般貼在火車外壁上。
陸恆心裡暗讚一聲,被系統改善後的身體果然給力,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敢這麼幹!
車廂裡隱隱傳來歡聲笑語:“寫首詩,寫首詩!要有風,要有肉,要有火鍋,要有霧,要有美女兒,要有驢!哈哈哈……”
“嗚!”
汽笛長鳴,震得陸恆耳膜嗡嗡作響。
“靠”陸恆暗道晦氣,使勁甩甩腦袋,開始往兩節車廂中間攀爬。
此刻,車廂內。
醉意醺然的馬邦德搖搖晃晃走到兩節車廂之間,一把推開門嚷道:“起來起來起來!一起吃,一起唱!”
前節車廂裡,護衛隊隊長大聲道:“報告縣長,我們鐵血十八星陸軍護送縣長安全上任,我們——”
衆人齊喊:“不吃飯!”
砰!
話音剛落,車廂大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拉開,發出一聲巨響!
勁風呼嘯席捲而入,吹得車廂內所有人都不禁眯起眼躲了躲。等他們再睜眼時,才發現打開的車廂門口多了一個一身怪異服飾的年輕人。
來人正是陸恆,此刻腦海中倒計時已剩八秒。
“馬邦德!”陸恆沒有絲毫猶豫大吼一聲,飛快向馬邦德撲了過來!
這叫先聲奪人!
“救、救、救……”
陸恆這一嗓子,讓馬邦德醉意頓時被嚇了個半醒,驚慌叫着轉身就要跑。
還剩五秒!
陸恆速度極快,豈能讓身體早被酒色掏空的馬邦德逃脫?
就在護衛軍反應過來紛紛調轉槍口時,陸恆伸手一把抓住馬邦德飄逸的長髮。
“過來吧你!”
“啊啊啊,疼疼疼!”
在馬邦德殺豬般的慘叫聲中,陸恆粗暴地扯着他的頭髮將其拖到自己跟前,此時倒計時只剩下兩秒。
“放開縣……”護衛隊隊長剛叫出三個字,窗外槍聲大作!
砰!砰!砰!
麻匪行動了!
槍聲一響,這些鐵血十八星陸軍的好漢們嚇得紛紛抱頭蹲下。
陸恆趁此機會一把提住馬邦德的後腰,後退幾步腳底猛地一蹬!整個身子仰着頓時騰空而起。
兩人在馬邦德驚恐叫聲中飛出車廂,重重摔在了地上!
巨大的慣性使得二人翻滾出七八米遠,在茂密的灌木叢中撞了個狼藉一片。等停下時,兩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已被碎石和樹枝劃得全是血道子。
“哎呦喂……”馬邦德躺展在地上,發出銷魂的聲音。
陸恆雖然也摔了個七葷八素,但他立刻咬牙強撐着站起來,使勁晃晃腦袋,向馬邦德快速走來。
此時逐漸遠去的列車裡傳出陣陣槍聲,是護衛隊的人開始還擊了。陣陣馬蹄伴隨着怪叫聲從山林各處傳來,距離列車越來越近。
麻匪已經全部出動了!
馬邦德雖然被摔得痛苦不堪,但見到陸恆走來,頓時嚇得一機靈,忙捂住眼睛嗚哇亂叫起來:“饒命!好漢饒命!”
“饒命?”陸恆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將他拎起來,呲牙一笑:“本想宰了你,但我沒帶刀,要不一把掐死你得了?”
馬邦德驚恐地瞪着小眼睛,嘴脣顫抖着,額頭豆大汗珠直往出冒。他兩股顫顫,一團溼熱印跡迅速在他褲襠部位放大。
竟是嚇尿了!
“啊哈……”
“哭!哭就立馬弄死你!”陸恆被這貨嗷嗚一嗓子嚇了一跳,沒好氣地瞪眼呵斥。
馬邦德的小眼珠子如被扣在玻璃杯裡的蒼蠅,驚恐四處亂轉。他秒收聲,捂住嘴嗚嗚直叫。
“聽見槍響了嗎?”陸恆按住他肩膀。
“嗯嗯嗯!”馬邦德狂點頭。
“他們是麻匪,殺人不眨眼……”陸恆“沉痛”道。
馬邦德眼珠頓住,又轉了一圈,鬆開嘴小心翼翼問了聲:“敢問好漢,您和麻匪?”
“仇人!”陸恆嚴肅道,“仇比金堅的大仇人!”
“我只聽過……情比金堅。”馬邦德嘀咕。
“這重要嗎?”陸恆再瞪眼。
“不不不,不重要!”馬邦德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又疑惑問道:“好漢既然和麻匪不是一路,那爲何……”
“爲何要殺你?是嗎?”
“對、對呀!”馬邦德一臉委屈,雙眼含淚。“好漢,咱倆應該是一夥兒的呀!”
“不,你只是個工具,還是個死工具!”陸恆拍拍他的肩膀,眼露兇光,手又在他脖子上開始比劃。
得得得……
馬邦德牙齒打顫,臉色煞白:“好漢,我、我不明白!”
嘭!
此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震徹山林。
“看,火車飛了!”陸恆遠眺,微微感嘆,“一車幾十條人命,說沒就沒啊……”
馬邦德艱難回頭,只見火車高高拋飛而起,越過樹梢。
“哎喲,夫人啊……”馬邦德又嗷嗚一嗓子就要嚎,陸恆一瞪眼,嚇得他手忙腳亂捂嘴,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珠子滴流亂轉,眼淚嘩嘩落下,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傷心的。
“麻匪害人不淺啊!”陸恆拍拍馬邦德的肩膀,“節哀吧,反正你也快下去陪夫人了,你走快點,還能追上她。”
馬邦德鬆開嘴,顫聲道:“好漢,你倒是讓我死個明白,這是爲什麼啊?”
陸恆佯裝思考片刻,道:“也罷,讓你稀裡糊塗上路,好像有些不地道。”
“太不地道了,怎麼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啊!”馬邦德立刻熱淚盈眶,“不!最好別殺我,好漢,我要做活鬼!啊呸!活人!”
“我和麻匪頭子張麻子有仇。”陸恆道,“他想劫了你,頂替你去鵝城做縣長,謀奪黃四郎的萬貫家產。我不想讓他如願,只好殺了你這個縣長,讓他什麼也得不到。”
“對我和張麻子來說,你這個縣長只是個工具,不過他要的是活工具,我要的是死工具。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明白,完全明白!”馬邦德反應極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好漢,你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