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浴池備水,本王要沐浴。”司徒烈邊命令着,邊急步朝外面的浴池走去。一想到可以馬上嚐到那個妖豔無雙的女子,他就熱血沸騰。
見他走遠,冷傾心,立即扯下營帳間的紗簾,走到上官纖雪面前,披在她身上,“強烈的反抗只會惹怒那個混蛋,一會兒,我會設法,讓他放了你,你要見機行事,什麼事都不要太過沖動。”她淡淡的開口,和剛纔那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叛若二人。
此時,上官纖雪不由不佩服面前的這個絕世美人,她沉着冷靜,在遇到同樣的欺凌下,她選擇的是沉着面對,和用智周旋,而不是和自己一樣的激烈反抗,幸虧她剛纔出手救了自己,不然,一想到自己會委身給那個壞人,她真的想咬舌自盡,至少死得清白。
突然,傳來急急重重地腳步聲,好重的殺氣,冰冷熟悉的聲音傳來“交出本帝的娘子,本帝饒你不死。”語氣裡充滿了霸氣,不允人抗拒的宣佈。
剛沐浴完,走到營帳大門外的司徒烈大驚,擡頭的瞬間,門已被強烈的劍氣逼開,他只覺得森森寒氣撲面而來,嘴角的冷笑變成驚駭的表情。
來人的身法極高,劍勢凌厲,逼得他連忙向後急退,退進了營帳,想避過對方的攻勢,也幸虧他避得迅速,否則以這一劍來勢猛烈和殺意,他的頭當下就會落地。
來人右手持着長長的閃着白色的冷光的寶劍,左手一攔,從地上抱起冷傾心的腰,把她摟在懷裡,紅色的披風落下,把她包的嚴實。
他怎麼允許有其他男人這樣褻瀆了她,冷傾影一臉冰霜地凝在司徒烈的營帳,眼眸中神態狂肆,黑髮因爲連夜的急弛而凌亂飛舞着。他身上散發着的怒氣讓人不敢靠近,長劍上的鮮血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染紅了地毯,令人怵目驚心。
“本帝的劍殺光了你外面的將士,如果還有,本帝不會嫌殺得少了。”他淡淡地說,語氣裡充滿了挑釁。
司徒烈心裡更是一驚,想自己那些鎮守大門的將士可全都是數一數二,百裡挑一的高手,竟全部命喪這個人的寶劍下。
最可怕的是,他的劍法快的嚇人,那些人甚至還沒能發出聲音,就已經命喪黃泉。這是什麼劍法,竟會如此可怕?
冷傾心被他緊緊抱着,不由自主地靠在他懷中,她還沒看到他的面貌,聽到他的聲音,就已經知道是他,因爲氣息,他的味道,她是那麼的懷念,那麼的刻骨銘心。
“影....”她又驚又喜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一切都出乎她的預料,她只是期盼他來救她,可是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而且是不顧自己安危的一個人就趕來,爲她直闖天月的營地。
冷傾影側眼望着她,見她神態虛弱,臉色蒼白,身着薄紗的可憐樣,在想到司徒烈看到了她如此絕美的身子,他就怒火中燒。
“對不起心兒,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他以爲她已經被那個司徒烈欺負了。他轉頭怒瞪着司徒烈,凶神惡煞的樣子大吼着:“你居然敢這樣對她,看來你是不想活下去了。”
“不晚,不晚,影,他沒有佔到我的便宜,你放心吧,雖然我沒有魂力,可是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讓人欺負得到的,影,謝謝你來的這麼快,原本,我還打算在給他跳上一段豔舞呢,能拖些時間是些時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冷傾心在他耳邊輕輕低語着。
“不許,心兒的舞只能跳給我一個人看,心兒,我以後一定寸步不離守在你身邊,不讓任何人有半點機會可以傷害你。”他緊緊摟住她,這時才感覺自己的心臟恢復了跳動,天知道,這一路,他是多麼的着急,多麼的驚慌失措。
司徒烈忍不住心裡一寒,額上不禁冒出了冷汗,這裡雖然是他的地盤,可是以冷傾影的快劍,他可不敢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冷傾影的劍鋒直指司徒烈“本帝來帶回本帝的娘子,識相就讓開。”看到他的心兒臉色那麼蒼白,肯定是受了驚嚇吧!他只想着快些帶她回暗門,一刻也不想多留。
“司徒明玉,這裡是本王的地盤,可不是你的暗門,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你當成什麼了?”司徒烈強作鎮定,伸手也抽出掛在牆上的長劍,心裡殲詐地算計着,這個司徒明玉可是連夜急馳而來,在加上一路上的惡鬥,他體力肯定消耗不少,或許自己可以把握這個機會,乘機結決了他,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他要送死,可怪不得他了。
冷傾影冷冷一笑,看出司徒烈心裡打的如意算盤,他一臉不屑地:“你可以試着阻止本帝看看,本帝想走,就沒有人可以把本帝留下,有她在本帝身邊你以爲你可以威脅本帝嗎?”
他低下頭靠着冷傾心的耳
邊,語氣充滿了溫柔“娘子,乖乖地站在這裡等着爲夫,爲夫很快就能解決這些攔我們的人。”話落,輕躍而起,長劍直指司徒烈。
司徒烈立即舉劍相擋,他大喝一聲,揮動長劍遮住了自己的身形,冷傾影揮動着長劍和他拼殺着,鏗鏘交鳴劍聲,聲聲震動着冷傾心的心,這就是她的男人啊,他爲她舉劍,爲她而戰,他在保護她,從沒想過被人保護,依靠別人的感覺竟是這麼的甜蜜。
“夫君,小心!”她焦急地呼喚,擔憂着他的安危。看得出司徒烈的劍法也不差,這裡必竟是他的地盤,而且司徒烈可是個卑鄙小人,明槍易躲暗劍難防。
她的腦中才閃過這個念頭,因爲速度太快,她的沒看清是誰口中的鮮血噴灑在白色的紗簾上,緊跟着是兩道銀光閃過,“哐哐”的劍碰聲接連不斷,紗簾被快劍割成一塊塊的碎布散落一地。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聽司徒烈慘呼一聲,從紗簾後跌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冷傾影提劍猛然衝出來,他是越戰越勇了,像極了遠古的戰神,手中長劍一掃,地上那厚厚的羊毛地毯和石磚轉眼粉碎,勢如破竹地揮出一條破碎石浪,他一臉冷笑朝司徒烈又揮劍而去。
“啊!”一聲慘叫,一攤鮮血像紅梅綻放一樣濺開,司徒烈提劍的手被冷傾影的長劍砍斷。
“哼,這只是本帝給你的警告”冷傾影斜睨司徒烈和地上的斷手,冷哼了一聲。“如果,你敢在對本帝的娘子打任何的主意,下次本帝要的就不是你的一隻手了,本帝會讓你整爲此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司徒烈不光是受了劍傷,冷傾影用內力震得他五臟六肺都在痛,他只能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斷臂不住痛叫。
“太輕了!”冷傾心拿過冷傾影手中的長劍,走到司徒烈的面前,用力一挑,又一聲慘叫響起,只見司徒烈的雙眼被利劍所擊中,血流滿面。
“要怪就怪你的眼睛太色,看了不應該看的!”她冷冷的說道。
“不要……以爲本王會善罷甘休……你敢傷了本王,本王不會善罷甘休的,本王一定會報仇……”司徒烈緊咬着牙,氣急敗壞地吼着。
“哼,你以爲本帝會怕你嗎?”冷傾影挑起濃眉,不再理會痛叫的司徒烈,他纔不把他放在眼裡,現在,他只想帶他的心兒離開“娘子,我們走吧。”他溫柔地摟住她的腰,看着她那蒼白的臉心如刀割。
“帶上她。必竟她是纖心的姐姐。”冷傾心指了指上官纖雪說道。
上官纖雪卻傻傻地站在原地,她是在做夢嗎?她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這個絕美的女子,手段雖然殘忍,可是那也是司徒烈應該受到的懲罰。
隨後趕來的東方漠狂,立即脫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上官纖雪的身上,“我們走。”他對她輕輕說道。看她的樣子,一定也受到了十分大的驚嚇吧。
“去哪裡?”她的聲音好小,小到自己都聽不清楚,她的心好亂,好亂,一切就像是夢一樣,他竟會來,而且會對自己這麼溫柔的說話?他不是那麼討厭她,那麼想趕走她嗎?他怎麼會來救她,怎麼會帶她走,走,又去哪裡?他身邊有那麼多的新愛,她又算什麼?
“回漠北,回我的皇宮啊,你是我的,你只屬於我。”東方漠狂低頭看着她,發現她在原地站定,動也不動地望着他。他眯起黑眸,察覺出她眼中的困惑。
上官纖雪的心被刺痛,是啊,她是他的,他只把她當成東西。什麼也算不上的,她緩緩地閉上了眼,心裡下定了決心後猛然睜開直視着他的眼眸大吼着:“不,我不會和你走的。”她用盡全身力氣地掰開他的掌,一步步往後退開。
東方漠狂的黑眸中浮現怒氣,他不明就理地冷瞪着她“爲什麼你不跟我回去?難不成你真想在這裡?”
角落裡的司徒烈發出低吟,該死的那些三軍將士今晚被他調去煉死士了,等他的死士軍團煉好,就是十個百個司徒明玉和東方漠狂,他也不會放在眼裡,他要讓他爲今天所做的付出代價。
上官纖雪的視線轉往別處,她不要再承受他無情地傷害“我要回漠北,可我不會回到你的身邊。東方漠狂,你答應過我的,我爲你喝下那杯毒酒從此之後我們就一刀兩斷了,我和你沒把任何的關係,這也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嗎?”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每說出一個字她的心就被刀割一下,同時也是在割着東方漠狂的心。
沉重的氣氛瀰漫四周,逼得人喘不過氣來。司徒烈聽見自己的士兵正紛紛前來,又有些底氣:“你們誰也別想離開…….”話沒說完只聽“啊”一聲慘叫,東方漠狂用力朝他踹了一腳,他哀嚎一聲,便昏了過去。
接着,他朝上官纖雪逼近雙
眼裡迸射着憤怒的光芒,瞪着她:“是嗎?我和你真的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嗎?”他詢問的聲音很輕柔,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臉龐。她以爲他和她之間的事情能夠這樣就了斷嗎?無論愛與不愛,可以嗎?他銳利的眼光盯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想狠狠地吻她、還是掐死她?她居然想要離開他?她居然這麼的不領情。
“那是你一直希望的,不是嗎?”上官纖雪忍不住心中的悲痛重複着。那些恨與愛讓她的苦,好累,她不敢去觸碰心中對他的那份強烈的感情。“我是殘花敗枊,是別人穿破的鞋,所以,即使你身邊爲奴也會玷污了你。”心中的疼痛,幾乎要逼出她的眼淚,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無法承受這份令她心碎的愛。
士兵們的腳步聲逼近,無數的長刀包圍住了他們。看來,又是一場惡戰,東方漠狂卻對那些人視而不見,他凝望着上官纖雪,緊握着長劍的手竟有些顫抖。
“哈哈哈…….”突然他起仰頭爆出一陣激烈的笑聲。 所有人全被他的笑聲嚇得膽怯不安地後退一步。
過了好長時間,他瘋狂的笑聲才停了下來,他的臉如萬年寒冰一樣令人膽寒,“我的希望!我的希望。”他喃喃自語着,黑眸中迸射出殺人的光芒“一刀兩斷?你想要離開我?你不願意在我的身邊?”手中的長劍破空而起,一陣白光掃出。那些士兵還來不及反應,就因他的憤怒而遭殃,劍氣掃破他們身上戰甲,震傷他們的五臟六肺。
上官纖雪驚呼着,看着他大步向自己奔來,她轉身本能想逃。她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突然間這麼憤怒?自己的話全是事實,怎麼會激怒他,她只是要離開他,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啊!
她的腿只邁開一步,他那灼熱的氣息令她的後頸發熱。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騰空抱起,霸道地將她扯入懷中。
上官纖雪驚駭地瞪大眼睛,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
“我不會放你走,一輩子都不放!”他低吼着,身子已經躍過躺在地上的那些痛苦叫喚着士兵,他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抱着上官纖雪踏空而去。
上官纖雪瞪大眼睛,被壓在那寬闊的胸膛上“不!你放開我!”她駭然掙扎着,想掙脫他的擁抱。但是他的力量太大,她只能貼着他胸口聽着他狂烈的心跳。
“我會要你一輩子,你不要在想離開我!”他陰冷地躍上快馬,懷中的人掙扎着,沒有看見他黑眸中的愧疚,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絕情冷血的人,即使心中無愛,他也下定了決心會和這個女子一生相守。
當看到他所愛的女子此時正一臉幸福的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時,當那個男人可以不顧性命,拼盡一切,同時出發,卻趕在自己前面來到那個女子身邊的時候,他就輸了,他的晚一步只因爲對漠北的牽掛,而那個男人心中所繫的全只是那個女子。
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月色下快馬加鞭地朝漠北飛弛而去。
“影,我們也走吧。”冷傾心輕輕的開口說道。
“嗯,娘子,想去哪裡?”他將她抱着一躍上馬。
“天涯,海角,影都會相隨嗎?”她故意問道。
“當然,海角天涯,心(形)影永隨。”他摟她入懷,策馬揚鞭而去.....
天月皇宮,
此時也是深夜,上官纖心聽司徒冰的吩咐遣走了寢宮中所有的宮女,就連翠兒她也讓她退下,獨自一人坐在漆黑一片的房間。她跪向東方,虔誠地叩拜着神靈,祈求讓她順利離開,真的就要走了,爲什麼她的心中沒有悲傷,卻也沒有喜悅,有的只是微微的抽痛,心痛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麻木,不過,總算要離開他了,她和他之間將不在會有糾葛,自己只要入了空門,就可以不在受紅塵中的情絲所困了。
想到這裡,她輕輕地笑了,可是秋水一樣的深眸上卻不自覺地浮現着了幾分離愁。她騙不了自己,她的心終究是忘不了的。
輕輕地拿起那柄他送給她的匕首,緊緊的貼在了胸口,胸口上沒有冰冷的感覺,感覺是暖暖的,可以讓她感受到他的溫度。
她心裡也很清楚,現在的司徒晉不一樣了,看得出他對冷傾心真的很好,像他這麼野蠻霸道的人竟在那天強迫的要了她後,就意外地在也沒在對她有一點的過分舉動,雖不與她同寢,他還是每天都會來寢宮看她,甚至爲了她,沒有理會任何一個後宮中的嬪妃佳麗,他變得不像過去那個魔君,說真的,她真的好喜歡現在充滿了溫情和濃濃的愛意的他,淚無聲地滴落。她,真能離得開他嗎?出家,真能讓他和她解脫嗎?
“纖心,你在哪裡?”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司徒冰的聲音,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