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總算看到了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吧。”冉成傲走出柳府,站在柳宇淳身邊居高臨下地說。
汪千慧突然跪了下來,跪到冉成傲面前哭泣着說:“求求你別趕我們走,我們真的沒地方可以去了,求求你……”
“那是你們的事,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老六,把房子鎖上,我們走。”
柳家的大門被大鎖鎖上,冉成傲帶着一羣壯丁風風火火地離開。
望着住了一輩子的房子,柳家的人抱成一團都泣不成聲,所有的東西就這樣毀於一旦。
柳白月挨家挨戶的去找大姐,可誰也沒有見過大姐,直到天黑,她才肯回家,雙腳跑了太多路,早就又酸又脹。
遠遠地,她就看見有人站在她家門口,她衝了過去,看了看父母和弟弟,又看了看緊鎖的門,連忙問道:“爹、孃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冉成傲那個畜生剛纔來過,他把我們都趕了出來,他把我們都趕了出來。”說到傷心處,汪千慧又大哭起來。
“他憑什麼這樣做?”柳白月大吼。
“他手裡有我們家的房契和地契。其實爹和孃親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浩長酒坊年年虧損,早就成了一個空殼了。”柳宇淳將臉埋在雙常上,他覺得自己沒有面目去面對兩個孩子。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柳白月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蹌踉退了兩步,“就算是這樣,冉成傲也不能這麼過份吧,我們還把大姐嫁給他。”
“你大姐她……”一句話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現在恐怕城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柳青蔥打傷夫婿逃婚的事了。
“他們……他們都太過份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孃親,你起來,我們不求他。”柳白月扶着汪千慧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他們都是無情無義的人,我恨死他們,總有一天我要他們嚐嚐被背叛被拋棄,失去所有的滋味。冉成傲、柳青蔥,我會把所有的痛苦都還給你們。”
“宇淳、白月,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望着天色越來越暗,汪千慧心裡越來越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