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十七郎想去扶她,卻又想起男女授授不親,於是只能定定地站在那裡關心地問:“你還好吧?”
“從那麼高摔下來,你說能好嗎?”柳青蔥乾脆賴在地上不動了。
“那隻能怪你學藝不精。”
“我不管啊,現在是你把我的腿摔斷了,你賠我的腿。我的腿很痛,走不動了。”柳青蔥抱着腿呻吟,眼睛卻無時不刻留意着風十七郎臉上的變化。
“有那麼嚴重嗎?能不能站起來,能不能走路?”看到她痛苦的表情,風十七郎很是擔憂,看她弱質纖纖,扶柳之姿,哪怕是輕輕一摔也是經不起的。
“我起不來了,我要你揹我。”
風十七郎聽到這句話時呆住了,而柳青蔥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古代人最講究男女授授不親,有一點肌膚之親便是傷風敗德。
柳青蔥突然利索地自地上站了起來,齧着牙笑道:“我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把你給嚇住了,真不好玩。”說完她往下山走。
原來她只是開個玩笑,可真把風十七郎嚇住了,他怒瞪着她,最後還是追上她的腳步。
山間的朝霧很濃,小路上只有他們兩人。風十七郎突然問:“你跟大少爺很熟嗎?”
柳青蔥心裡一震,但表面上淡淡地道:“不熟。”
“那他教你武功?”
“他只是教我防身的招數,他心地好,任何人想跟他學,他都會不吝賜教的。”柳青蔥的回話還是淡淡的。
“既然他這麼好,爲什麼你還要來鑄劍坊?”風十七郎又問。
這一句話就像一把利箭穿透柳青蔥的心臟,她加快腳步往前山下奔去。
在鑄劍坊的日子久了,柳青蔥漸漸摸熟了三位老人的規律,再加上風十七郎有意無意地傳授廚藝,她已經勉強可以應付那三個刁鑽的傢伙。
她每天早上還是堅持跑步,她跑步越跑越快,健步如飛,但還是沒辦法無師自通地學會輕功。
今晚又是月圓之夜,想想她到風家堡很快就一個月了,她想起了柳家父母,然後又想到了冉成傲,想到了風琪俊,想到了發生過的許許多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