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蔥控制不住地飛撲過去,抓拄風十七郎的領口狠狠地搖曳着,恨聲道:“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爲什麼不早點說?”
“小青,你先別激動,你聽我把話說完嘛。你的家裡人現在是安全的,他們住在城郊的,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一點,但他們都好好的。”
柳青蔥鬆開了手,蹲在地上哭泣起來。
風十七郎一遇到女人哭就沒撤了,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手足無措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別哭了好不好?”
“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因爲我,柳家就不會搞成這個樣子。爲什麼偏偏我是柳青蔥,我不配,我根本就不配。我爲什麼要穿越?爲什麼要承認這個身份?爲什麼要逃婚?爲什麼,爲什麼?”柳青蔥越哭越傷心,最後放聲痛哭起來。
面對着痛哭自責的女人,風十七郎坐了坐到她身邊,借個肩膀給她靠以外,他什麼都不會做。
自從柳白月到綢莊幫忙以後,綢莊的生意越來越好了,不論高、中、低檔的布料,回頭客都特別多。只因柳白月的口才好,那些布被她那麼一說,那些買家都是心甘情願的掏錢,還要十分感激她。
晌午是一天之中客人最少的時分,夥計們吃完飯都坐在那裡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柳白月卻趁着這個不忙的時間學習做賬。她本來就讀過書,悟性又高,林掌櫃教過一遍,她就能記住。
冉成傲就在此時走進了店裡,見小月月不在,他徑直走進了賬房。
柳白月感到有一雙灸熱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她猝然擡起頭,就看見冉成傲站在那裡,她驚訝地站起來道:“少爺什麼時候來的?”
“你看得太入神了,所以纔沒有看見我。”冉成傲微微一笑,“如果每個員工都像你這麼勤快就好了。綢莊這個月的業績突飛猛進,都是你的功勞啊。”
“少爺別這麼說,這都是大家的功勞,而且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向大家學習的。”
冉成傲突然走到她身邊,站在她身後很近的位置,幾乎在貼上她的後背了。他在她耳邊吹着暖氣,柔聲道:“只要你想學,我什麼都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