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湯大補
小六沒想到黑牛會拒絕,讓他自己去找德叔,多少還是有些底氣不足,黑牛與那邊的關係比自己鐵的多,去了能幫襯一下。黑牛看到了小六的表情,解釋道:“有客戶出錢買個人,後天我得把人給送去,這事情早就答應了的,要不方青那事再託一天?”
“什麼人?還得你牛哥親自出馬。”
“這小子做生意欠人一屁股債,跑看守所呆着,後天恰好放出來。此人雖不是道上人,卻是個不要命的主,班房是幾進幾齣了,中間還被關過兩年。你說這麼一個人,讓小弟去有點不放心,萬一搞砸了,一筆大買賣可就沒了。”
“說的也是,那方青這事情就先拖拖,有勞牛哥了!”求人辦事就得有誠意,小六一揮手又上了一桌新的菜餚,啤酒繼續搬。黑牛抖着大鬍子不停說“客氣,客氣!”,一手摟着美人,另一隻手大吃大喝起來。
方青告辭出來,看見毛可可安然斜躺在那裡,睡得很香甜。方青坐下後把她重新放在腿上,睡夢中的毛可可使勁向方青懷裡鑽了鑽,嘴角是甜甜的笑。
靜靜的午夜,品着杯小酒,懷裡躺着絕色佳人,在輕柔的音樂聲中,方青享受着這份愉悅。對黑牛剛纔的話,方青越想越不對勁,躲債去了監獄的豈不是段剛?他恰好是做生意賠了錢,此前也坐過牢,種種情況都吻合,莫非黑牛要對付的就是他?
段剛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獄友,在看守所時沒少幫自己,雖說不是什麼大事,但在那種地方,分根菸抽都是情分,患難中的友誼最可貴。幸虧今天有這麼一出,方青暗暗爲段剛的事情擔心,明天就去通知他,還是在裡面多呆幾天吧,那裡最安全。
毛可可整個人都趴在方青懷裡,發出均勻的呼吸,不時還扭動幾下,哼哼的繼續把腦袋朝裡鑽。方青不忍心打擾他的好夢,就這樣坐一宿也是不錯的選擇,不知不覺中便與周公來了個私會。
方青是被滴滴答答的短信聲吵醒的,窗外已經有了一絲亮光,東方露出了魚肚皮,一個火紅的傢伙拼了命的朝外爬。方青打開短信,上面寫着:“方青,什麼時候喜歡上意識流了?”
方青看看腿上酣睡的可可,知道小六的短信什麼意思了,在酒吧與大美女和衣而眠一整夜,說出去確實不太容易讓人相信。意識流?小六那個流氓懂什麼,這也是享受,雖然沒有身體接觸來得那麼強烈,但仔細品來也是意猶未盡的。
被吵醒後便再也沒法入睡,方青沒事就颳起了毛可可的鼻子,一下,兩下,三四下。毛可可皺皺眉頭,卻仍然沒有醒來,被刮的急了就用一隻小手亂撥弄,完事了繼續酣睡,最後實在不勝其惱,氣得發出哼哼的聲音。
美人酣睡的場景如此可愛,方青來了興趣,不停逗弄着毛可可玩。按說這姑娘睡了這麼長時間,也該醒過來了。可是,小毛姑娘就是不醒,方青惹急了,她便反擊幾下,然後就繼續吐氣如蘭的呼吸,吹的方青的胳膊癢癢的。
眼見酒吧剩下的人紛紛離開,黑牛提着褲子從裡面出來,一臉的憔悴,估計這小子一晚上又爽暈了。黑牛看到方青後豎起了大拇指,一來是讚賞方青懷裡美人足夠正點,二來是誇方青居然敢在大廳做那苟且之事。現在的猛人越來越多,前就有那麼一對淫人,女的拿體恤衫當抹胸,男的光着膀子,勾搭着出了酒吧,據說出門之前還在桌子底下折騰了一會。
黑牛沒把這故事給方青講,否則方青一定會驕傲的,他便是前那個故事的男主角,當時是因爲扯斷了房總秘書苗慧蘭的束胸,酒醉之後想了那麼個餿主意。沒想到這故事很快傳遍了本市的酒吧界,而且情節也越傳越神,有說當場唏噓的,有說採用了dogy式的,還有說那男的事先給女的下了藥的。
天明瞭,酒吧裡都沒有人了,方青最後不得不搖醒毛可可,再睡太陽都照屁股了。毛可可揉揉眼睛起來,說聲吵死了,夢見有隻狗老是撓她。方青問她公狗還是母狗,毛可可沉吟一會,說沒看清。方青見她不像是在故意罵自己,這丫頭還真夢見狗了。
“可可,咱們去哪裡瘋?
“神泉莊!”
“呃?”毛可可的回答很利索,像是想好了一般,方青不免吃驚的看着她,這丫頭啥時候變得這麼有愛心了。毛可可起來活動活動身體,說道:“我昨晚還夢見喜子了,我喜歡這弟弟,順便把二嬸接到城裡治病。”喜子二嬸的病確實應該早治,但現在暴雨的,山路又那麼崎嶇難行,去一趟談何容易?
“可可,你可想好了,那路不是一般的難走。”
“就因爲路難走我纔去的,他們靠毛驢車什麼時候能到城裡?你放心吧,我慢點就是,只有那一個彎不好拐,到時候我停車等着,你去村裡找那位老司機來開車。”
“我暈,從那地方到村裡有十餘里的路程,你想累死我直說!”
“那你去不去?”面對這麼有愛心的姑娘,方青只能自愧不如,再說這本來還是自己帶可可去的,只要能幫人家一把,苦點累點也值了。
“去!”
沒假期的時候盼着假期,有了假期卻往往是空虛的,人的想法就是這麼奇怪,總是對自己很難得到的東西有興趣,反而忽略了已有的美好。方青活了這麼多年,這個暑假算是最特殊的,先被人拿刀子恐嚇了一陣,然後就莫名其妙進了班房,又中了輛奧迪車,這一陣狂喜一陣悲哀的,人間百味不過如此。
毛可可是個好姑娘,這是方青現在最想說的一句話,爲了幫助喜子一家,她甘願行駛在被暴雨覆蓋的山路上,用一整天的功夫去做一件善事。
房紫蘭是被毛可可硬拉上車的,聽說是做好事,而且兩個人還可以做個伴說說話,於是房紫蘭放棄了外出購物的想法,她也是個喜歡助人爲樂的好姑娘,兩位大美女決定輪流駕駛,以減輕一路的疲勞。方青提出抗議,陪着說話他也行,毛可可就笑他的笑話太白癡,而且帶着一股流氓勁,方青這次沒抗議,毛可可說的基本正確。
車還沒走,安安拉開車門進來,她這幾天一直膩着房紫蘭,可以說是如影隨從。
“安安,在家呆着陪陪你房阿姨。”方青是擔心回來時坐不開,雖說這車後座空間比較大,但最多也就是坐四個,再多還不擠成肉餅啊!
“房阿姨哪裡用陪啊,麻將從早搓到晚,根本就沒空理我。”
房紫蘭拍拍她的腦袋,安安說的是實話,“也不知誰教的,學到手上就扔不掉,這兩天沒日沒夜的搓麻將,連飯都快省了。”
方青有心爲乾媽說句好話,“這沒什麼不好,乾媽平時也沒什麼事情,至少有了個精神寄託,不用每天板着指頭數日子。”
“怪不得我媽疼你,馬屁精!”
三位美女都在笑,安安靠在房紫蘭身上,做着小鳥依人狀。方青見趕走她是不可能了,去就去吧,“安安去也好,原本這車裡就充滿了美女的體香,安安一來更添加了一股青春的氣息,享受啊!”,方青狠抽兩下鼻子,做出陶醉樣。
“方青,你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再把自己寫成種馬,準火。”
房紫蘭還是在調笑,毛可可直接撓了,“死方青,你什麼意思,安安有青春氣息,我們倆就沒了?你是說我們人老珠黃了?”
房紫蘭也醒悟過來,原來她這寶貝弟弟是這意思,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年齡大,於是也加入了鬥毆的行列。安安喜歡湊熱鬧,跟着兩位大姐一起打方青。整個車裡戰成一片,方青在六隻嫩爪的交相撫mo之下,太舒服了。
“姐,我那奧迪車怎麼樣?”等她們三個打累了,方青騰出空來說道。
“還行吧,比可可這輛是差遠了,但是開着上上班買個菜不錯;不過油耗不少,你那點工資恐怕是不夠。”房紫蘭說的是實情,要買停車位,要燒油,還有雜七雜八的各種稅和保險,方青還真不一定養得起。
“那我賣給你怎麼樣?”
“你要孝順你姐,就直接送給我得了,還賣什麼?”
張繼而呵呵笑着,“那什麼,我不是欠人家錢嘛,賣了車還債。”
房紫蘭和毛可可都知道怎麼回事,安安更是清楚,方青就是因爲她才花了那二十萬的。房紫蘭有些心疼,弟弟爲了這事逃了很長時間,吃了不少的苦,“車還是你的,那錢姐出,等你有了再還。”
“你別逗了,姐,就我這樣的,花的比賺的還多,攢那些錢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再說這車我也確實開不起,你給我二十萬就行了。”
“我這傻弟弟,要不怎麼老是吃虧呢!你那車是a6l2.4舒適型的,放在市場上至少四十多萬。”
“咱倆誰跟誰啊,你要是過意不去,就把你旁邊那房間給我留着,就當是我的住宿費了。”
“你乾媽巴不得你在家裡住呢!你要敢提住宿費,她不抽你纔怪!”
“那就這麼定了,反正我也不會開車。”
“放心吧,錢的事情姐來想辦法,回去再說。”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環繞前進,大多數路段依然被淤泥覆蓋,方青不自覺的又打起瞌睡,毛可可早就退出了光榮的駕駛崗位,與安安在後座相依相偎。房紫蘭正在興頭上,在雨地開法拉利,甭提有多帶勁了,其實她已經開了兩個鐘頭,早該換毛可可上陣了。
等方青被喚醒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神泉莊的村口,看到駕駛座上的人是房紫蘭,吃驚的問:“姐,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廢話,開到這就沒路了,用得着找嗎?”啊……真強悍,上次他和毛可可來,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其實房紫蘭是光顧着開了,順着能走的山路一路殺上來,這會還沒過完癮呢,她喜歡開快車,難得有一條沒有車的路,這會還沒爽夠呢。
後座的大小兩位美女也醒了過來,毛可可問:“紫蘭姐,那個急拐彎你是怎麼過來的?”
房紫蘭歪頭想了想,滿不在乎的說:“你說的是三面懸崖那地方吧?”
毛可可都傻了,“是啊!你開過來的?”
“你們也是,這種地方不跟司機說,也就幸虧是我這個高手駕車,要不可就見閻王去了。”
“……”
“一過那個路口把我嚇了一跳,前面是白茫茫的萬丈懸崖,於是我一個急轉彎,來了個飄移正好過去。”
“啊……”這回都傻了,鬧了半天大夥都去鬼門關轉了一圈,同時也對房紫蘭的車技佩服不已。方青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發達了,一定找個像房紫蘭這樣的司機,車技好人也漂亮,多功能一條龍服務。
“傻什麼呢?快帶路進村,告訴村裡的雞躲起來,你姐我實行三光政策。”
“呃……鬼子進村呢?咱可不學小***,要進也進東京城,把幾百年來的仇一塊報了。”
方青說着話就去開車門,被房紫蘭一把又拽回來,“幹嘛呢,說走哪條路,開進去不就完了。”
方青擡頭看看眼前的路,崎嶇不平、處處溝壑,不時還有條水溝,你當這是裝甲車呢。回頭看看毛可可,那丫頭顯然也有些不捨得,這麼好的車跑這種路,忒浪費了。
“姐,咱還是走進去吧,萬一把車掉溝裡去,咱回不去不要緊,今天可是來救人的,別耽誤事就行。”
毛可可投來贊同的目光,恨不得親方青一口,方青也恨不得被她親一口。雖然你情我願,但當着房紫蘭和安安的面,兩人只好放棄這個計劃,下車進村。一拉開後備箱,方青就傻過去了,可比克、好吃點、優樂美、稻香園……裡面竟是零食和水果,毛可可拽出個袋子,一包包裝進去,最裡層是兩桶花生油和半袋子豬肉。
方青轉身對房紫蘭說,“姐,我支持你把車開進去!”
房紫蘭一捋秀髮,“晚了,剛纔姐好心幫你,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進村的路還很長,這一大堆東西,要命啊!方青看看毛可可,這丫頭一撇嘴,親我一下行,讓我幫忙搬東西,沒門。再去看安安,安安說:“我還小,等我長大了一定幫方青哥。”對付美女,幾千年來都是個很大的課題,人類經過了數萬年的繁衍生息,雄性動物不但沒能一統天下,反而被搶去了半邊天,即便是自己這半邊,還在搖搖欲墜呢!
陰盛陽衰的現象不斷蔓延,妻管嚴成爲一種時尚,很多人沒結婚就早早養成怕老婆的美德。方青無疑有向這個方向發展的趨勢,對姐姐房紫蘭,他是尊敬;對妹妹安安,他是疼愛;對毛可可,他是惹不起。
得了,命苦不能怨政府,點背不能怪社會,搬運工就搬運工吧。三位美女也就是嘴上逗逗他,真要幹活了也不含糊,房紫蘭和安安一人提着一桶花生油,毛可可分出一大包零食自己揹着,剩下的半袋子豬肉和兩大包零食就歸方青領導了。
村裡的路還是那麼糟糕,加上身上的負重,方青好幾次險些滑進路溝,幸虧平時經常打個架,這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總是能在危急關頭穩住身形。三個美女走了一會便喊累,其實揹着東西在雨地裡走,誰不累啊。她們纔不管那些,漸漸把東西都掛在了方青身上,然後就圍着他哈哈大笑。你從遠處看,都看不出方青是個人了,渾身都被布袋包裹,整個一布袋熊。
喜子一家對他們的到來非常高興,村子裡好多人聞訊而來,說是過來湊個熱鬧。方青知道他們的企圖,還不是爲了看自己周圍這三個美女,房紫蘭丰韻成熟,毛可可魔鬼體形,安安青春靚麗。那幫村裡人走的時候無比羨慕的狠挖方青一眼,這孫子忒有福氣了,這樣的俊閨女有一個就夠了,他居然有仨,城裡人真腐敗、真浪費!
二叔周發奎不停招呼坐下、倒水,看得出他非常興奮,說,“幾位大善人啊,我正盤算着怎麼送孩他娘去城裡呢,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
二嬸雖然躺在牀上,也掙扎着起身打個招呼,一臉的笑意。喜子媽和喜子姐姐圍着三位美女嘮嗑,距離片刻間拉得很近,方青把渾身的累贅摘下來,只有喜子在幫他收拾。
“你們這三個沒人性的,累死我了!”
“說誰呢?”三大美女齊聲問道,眼睛也同樣瞪得溜圓。
“我說自己呢!”
喜子拉着方青住在小馬紮上,給他倒上一杯茶水,說是農村自己抄的新茶,味道不錯的。方青品了一小口,口感還真是清新,味道芳香,脫口而出“真美!”
“說誰呢?”三大美女再次發問,她們雖然在說話,但方青的行徑還是逃不出她們的掌控。
“說你們呢,一個賽一個的俊。”
“我看你是看上人家蘭子了。”蘭子是喜子的姐姐,一個水靈的小寡婦,年紀比可可還要小一些。蘭子被人指責剋夫,關於婚姻的事情一提起就傷心,由此看來可可的玩笑並不怎麼好笑。
方青咳嗽一聲,意思是你少說兩句,農村和城裡不一樣,同樣的玩笑拿到兩邊說,有可能是完全相反的效果。好在老周家知道可可是好心,也都不怎麼在意。
“蘭子,你真的很漂亮,就是放在城裡,也會有一大幫人追你。”方青再怎麼咳嗽也不管用了,毛可可照說不誤。房紫蘭雖然不知道蘭子的情況,但看大家的眼神也知道怎麼個意思,不停拽毛可可胳膊,可這妞就是不住嘴。
方青最後實在忍不住,說道:“可可,你要是真看蘭子好,就帶去城裡幫幫你的忙,跟你住一塊,也能幫着收拾一下你那狗窩。”
“方青,你找死!”毛可可隔着老遠就想打方青,她那窩是亂了點,好多房間都結了蜘蛛網,但絕對不讓方青說,這可破壞了一個絕世大美女的形象。
寶嬸卻突然高興起來,拉着可可的手說道:“可可姑娘就幫個忙,把蘭子帶去城裡,給你當個傭人,她呆在家裡挺苦的!”
蘭子的眼神閃過一絲落寞,自己的苦娘知道,自己更清楚。苦點累點還是好的,到哪裡都被人議論,還有人戳脊梁骨,說她就是剋死丈夫的那一個,那種滋味不是一般的難受。房紫蘭給可可一個眼神,帶走吧,反正她家裡確實少個人,一個女孩子住一幢別墅也不太安全。安安早就興高采烈起來,又多了個可以一起玩的,小姑娘愛熱鬧的天性暴露無遺。
毛可可原本就是心軟的人,受不了別人求,爽快的答道:“沒問題!不過蘭子不是當什麼傭人,她可以去我公司上班,先熟悉熟悉,以後多幫我管管公司什麼的!”
我暈,這麼好的條件,方青舉手說道:“我也去!”
毛可可怒道:“一邊呆着!你不添亂就不錯了。”
“寶嬸,蘭子走了,喜子要上學,那誰來照顧你啊?”
寶嬸因爲蘭子的事情很開心,“沒事的,我這是***病了,還能照顧自己,再說你寶叔很快就會回來。兩個娃都還小,要是有機會還是要走出去,呆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有什麼出息。”
方青連連稱是,沒想到寶嬸是這麼通事理的人。二叔也表示贊同,蘭子再不出去遲早憋出病來,家裡有他和寶叔在,那脊樑就在,男人就是那座山,要給家人撐出一片天空。
“其實這裡也算不上窮山惡水,我看倒是山清水秀。”房紫蘭此話一出,方青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從村頭看去,這裡有連綿不斷的羣山,不遠處還有一大片湖泊,各種野生植物茂密生長,空氣清新無比。在城裡人眼裡,這就是仙境,花錢來喘口氣估計都願意。
二叔的眼裡閃現亮光,接過話說道:“說的是啊,我雖然是個農民,可也去過不少的地方,像我們神泉莊這環境,比那些度假村不知要好多少倍。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山泉比城裡的可樂好喝多了,山棗的味道城裡人誰吃誰說好。”
“如果建個度假村,應該生意會不錯。”
毛可可不愧是個商人,聽到這裡也明白房紫蘭和二叔的意思;方青也探着頭來聽,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
從神泉莊回來的路上,方青只得坐在後排,把副駕駛的位置留給病人。加上去醫院陪二嬸的喜子,後座一下就擠了四個人。方青倒是不怎麼在乎,因爲他坐在中間,左手旁就是風情萬種的毛可可,別說是手了,就是胳膊觸碰兩下,都感覺滑膩膩的,舒服來着。
毛可可一上車就公開宣稱,犯她美色者,雖遠必誅!方青對此嗤之以鼻,這話明顯有毛病,遠了怎麼犯,就是用眼神***你也不算犯罪,憲法上都沒這麼寫的。當然他只敢想,可不能說,表面還要做出美女坐懷不亂的表情,只是隨着車子的搖擺輕輕擦一些毛可可的便宜。
“姐,你不會是想在這裡投資吧?”
房紫蘭一邊開着車,說道:“這裡環境不錯,就算你不投別人也會投的,早晚的事情。”
“那招商引資算我的,我可得找當地政府要提成去。”
“呃?有提成?”房紫蘭自然不知道,但方青可聽一位農村出來的朋友說過,各地鄉鎮政府爲了家鄉發展,鼓勵大夥招商引資,對做出貢獻的予以5%到10%的高提成。這本來算是不錯的鼓勵計劃,但有一些人趁機鑽了空子,找外邊人合夥演戲,拿了提成後投資卻遲遲不到位,最後虧空的還是老百姓的血汗錢。
當然,這些鄉鎮長也不是傻子,堵這漏洞並不是很難,只需要秉承“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原則,任誰也張狂不了。問題是,他們也經常需要藉助這個由頭,以便實現錢的公有化向私有化轉變,說到底就是變錢的一個魔術。於是,所有人心照不宣,各自發着自己的財,讓眼饞的人嫉妒去吧!
“姐,我給你開玩笑的,只是提醒你農村的投資環境並不好,處處關卡太多,黑道白道的你都得給面子,投入那麼多未必能收回來。”
房紫蘭點點頭,把墨鏡也摘下來,走這山路還真要小心一些,“你說的也是,不過老爸認識這裡的縣長,有他關照應該各項手續都好跑。咱們第一次也不需要投入太大,先把環湖的幾個山頭買下來,租也行,但一定是長期的。”
在顛簸的路上,人總是要左右搖擺,毛可可有意無意的就要撞方青一下,其實她纔沒那麼多忌諱,兩個人的關係鐵的跟哥們似的。看到房紫蘭的宏偉計劃,忍不住摻和道:“紫蘭姐,我也要入股,到時分個山頭給我。”
“小樣,還想佔山爲王呢?”
房紫蘭笑道:“沒問題,大家都有份,可可、方青、安安、喜子一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賺不着錢到時候找我。”
“姐,那得花多少錢啊?”
後座的喜子說道:“其實也不貴,我們村支書包了村南頭整個山,說是搞什麼人蔘養殖,據說一年才交幾百塊。”
“那是他利用職務之便了!”方青迴應道,這現象太普遍了,反正自己說的算,意思着給點就行了。
房紫蘭卻很認真的說道:“村裡的事情你二叔和你爸跑跑去,縣裡和鄉里我去打招呼,務必以最小的成本拿下。”
“姐,你買下來準備搞什麼?”
毛可可給他一胳膊肘,“笨的你,開飯店、建賓館、搞養殖,弄什麼不行?”
“是啊,那麼一大片地方,看現在的樣子還荒蕪着呢,這環境最適合搞一個度假村,水裡可以划船、可以養魚,山上的山棗拉到城裡就是大價錢,另外可以養殖雞了、豬了的什麼的。還有,我還準備搞一個山道賽車基地,一定能吸引不少賽車愛好者;最好再搞搞拓展訓練,現在好多大城市流行這個。”
聽房紫蘭描繪的大好藍圖,方青有些陶醉其中,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自己一直覺得這地方窮山惡水的,在房紫蘭眼裡卻充滿了商機。”
“紫蘭姐,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修路,必須保證從城市到湖邊是一路暢通的,這投入可不小。”毛可可一下就說到了重點,畢竟也是做生意的人。
“是啊,從縣城到村口,這個可以從縣裡想想辦法,爭取讓當地政府投錢修理一下。當然這需要做很多工作,可能會拖延一些時間,但目前勉強也能將就。重要的是村子進山的路,他們村估計出不了多少,這個咱們要和村子和鄉鎮上協商,爭取當作一個籌碼來拉低買地的成本。”
聽這些女強人講話,方青還真能學到不少東西,別看這些當老闆的風風光光,背後的付出還是很大的,尤其在創業的初期。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算是有了一個基本的框架,剩下的工作就由房紫蘭去做。其實出去創業一直是房紫蘭的想法,她畢業於名牌大學經濟管理系,在公司人事部確實是荒廢時日,擺在眼前的機會又怎麼捨得放棄。
房紫蘭正在興奮地想着,彷彿一個成功創業的故事正在開始,前面突然又變成了懸崖,和來的時候一樣,又是一個特拉風的飄移生生扭轉了車頭,繼續狂奔在白雪皚皚的路上。
車裡發出陣陣驚叫聲,這一次方青可沒有睡覺,睜着眼睛看了次時空轉換,要死啊,開這麼快。
房紫蘭忍不住心臟怦怦直跳,那一下真是太刺激了,平時挺文靜一淑女也嬌喝一聲,“放心吧,憑咱的車技,再危險的局面也能化險爲夷。”
怪不得要建個山地賽車場,原來是她自己有這愛好。方青倒是蠻喜歡她開快車的,山路本就崎嶇,車子一直在輕輕搖擺,藉機可以啃噬毛可可身上的豆腐。
毛可可開始還很逃避的樣子,撇清和方青的關係,在方青又一次藉機用手摸了她一下之後,粉拳快速出擊,打爽了還是一臉的慍怒,向房紫蘭撒嬌道:“紫蘭姐,你看他,一個大流氓!”
“這就流氓了?昨晚上……”想起了昨晚兩人在沙發上的溫存,一整夜的依偎,方青出口後就發現失言,緊緊閉上了嘴。
“呃?你們作什麼孽了?”房紫蘭來了興趣,巴不得傻弟弟要勾搭上毛可可,豔福和財氣一樣不缺,這種好姑娘並不容易找。
“冤枉啊,紫蘭姐。……死方青,你再說我就不跟你那個了。”哪個?毛可可越描越黑,兩人本來沒發生什麼,這麼一說就跟真有姦情似的。都說有熟人好辦事,此話不虛,不管是找工作還是當班長,這裡面的水分多少都是有的。即便你是去趟公廁,要是認識看門的大叔大媽,那幾毛錢還是可以省了的。
房紫蘭一個電話,就給寶嬸辦好了住院手續,安排一間溫馨病房,享受到家庭式的服務,感覺春天般的溫暖。喜子就留下服侍寶嬸,方青攜三大美女一起離開,眼見天色將黑,城市又恢復了平靜下的躁動,方青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可可,開車送我去看守所吧?”
“你有病啊?還沒呆夠?”罵他的是房紫蘭,毛可可不會這麼說的,因爲方青進去很大程度是因爲她。
“不是,去見一個獄友,有點事情交代。”
“人家都有校友、室友、網友,你可好,多出個獄友,說出去蠻個性的啊!”面對房紫蘭的嘲笑,方青坦然接受,獄友那纔是共患難,至少比網友可靠多了。其實管他從哪認識的,講義氣,能互相幫助就行。
“你這會進不去的。”開車的毛可可說道,語氣很平靜,不像是在跟方青開玩笑。
“爲什麼?不是說花錢打點一下就行嗎?”
“看守所有規定,夜裡六點後是不接客的。”
“我暈呢,女孩子說話別用‘接客’這個詞好不好?”
毛可可微微一笑,補充道:“你要是有事情的話,我明天一早送你過去。”上次方青進去的第一晚,毛可可在看守所外想了一夜的辦法,不到規定時間根本就沒法進去。但是她沒有跟方青提起,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無助的時候。
“不用了,一點小事情,明天我打個車過去就行。”方青要去通知段剛,他的債主已經僱傭黑牛一夥在大門口堵他,原本打算今天過去,因爲跑了趟山裡耽誤了這事情。看來明天一早必須早起,人命關天的事情,至少要趕在黑牛一夥到之前通報消息。
正在這時,房紫蘭的手機響了,“喂,是老媽啊!……呃,我不是說你老,……我老行了吧?……好了,我沒你老,您有什麼指示?……哦,哦……我們這就到家了。”
房紫蘭扣上電話,宣佈道:“都去我家吃飯,我媽燉了鍋王八湯,超補的。”
安安好奇的問:“喝那個能補什麼啊?”
不等房紫蘭說話,方青搶先答道:“不是說吃什麼補什麼嗎?喝了王八湯就會增長王八氣,到時候虎軀一震,美女俯倒一片,整個天下都是我的,哇卡卡卡……”
“安安別理他,你方青哥本來王八氣就很濃。”你們就損我吧,方青倒是滿不在乎,不管是三個美女中的哪一個,嘴上對他都是很苛刻,實際上卻好的不得了。這是自己天大的福氣,跟他們說話感覺特溫馨,有些家的感覺。
把衆人送回房紫蘭家,毛可可獨自開車回去,家裡已經催了好幾遍,說是什麼貴客來訪。方青故意拖在最後,等房紫蘭和安安進了房間,才滿懷深情的摟着可可的肩膀,火熱的嘴脣就要向上湊。
“去死啊!學什麼吻別,你以爲自己是法國人呢?”
毛可可調笑着推開方青,卻不怎麼惱火,看方青一副欠抽的流氓樣,笑道:“咱們是好朋友,以後要劃清界限,儘量減少肢體接觸。”
“昨晚上……”
毛可可一記直拳打在方青胸口,慍怒道:“我已經說過了,不準再提昨晚。”
“哦,那天晚上,我抱着你睡了……”毛可可這次直接開踢,沒輕沒重的朝方青身上招呼,方青不得不閃躲幾下,毛可可的招式太狠毒,招招都是斷子絕孫腳。這姑娘可能真沒學過跆拳道,但是女子防身術應該是修習過的,招式一板一眼都頗有大家風範。
“行了,可可姑奶奶,饒了我吧!”
毛可可累的嬌喘吁吁,扶着方青肩膀喘粗氣。別墅二樓的窗戶打開了,只聽到安安在喊;“紫蘭姐姐,快來看打情罵俏的!”
“小屁孩不學好,趕緊做功課去!”
方青在樓下沒好氣的回一句,毛可可趁他分神再施殺手,這一次終於擊中目標,方青疼得蹲了下去,“毛可可,你就是一女色狼!”
毛可可嬌笑着鑽進車裡,誰讓你亂說話的,報應了吧!車子發動的瞬間,毛可可說道:“今天晚上十點,昨天老地方等我!”
“還是二樓那個座位嗎?要是有人佔了怎麼辦?”
“笨的你,給老孃趕走!”蹭的一聲,跑車躥了出去,方青鬱悶啊,又吃了這丫頭的虧,還自稱老孃,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起身行走時,方青才感覺那裡仍然劇痛,被毛可可打中要害了,要是真腫了,今晚非讓她滅火不可。
方青邪惡地尋思着,想想毛可可性感的嘴脣,彷彿享受到那前所未有的待遇。男人嘛,遇到這樣的***還無動於衷,肯定心理上或生理上有毛病,而方青自信是沒有毛病的,所以他仍然保持對毛可可的性幻想。
看着方青進門時的猥瑣模樣,房紫蘭說你是該補補了,另外走路的時候最好像個正常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流氓似的。方青有苦難言,接過乾媽盛的王八湯,痛飲而盡,一桌菜沒吃幾口,湯倒是喝了好幾碗。
“瞧你那沒出息樣,補多了會出事了,到時候鼻血長流不止,我看你怎麼辦?”
房太太給了女兒一下,“胡說什麼呢!瞧瞧方青多聽話,媽給盛幾碗就喝幾碗,哪像你個饞貓,整天挑三揀四的。”
“那是,味道鮮美,用料講究,乾媽做的這麼好喝,再有幾碗我也能喝了。”房太太露出欣慰的表情,雖然家裡有傭人,但她還是時不常的下次廚房。家裡幾個白眼狼就沒誇過她,整天覺得理所應當的,還是這乾兒子懂事,吃的多誇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