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 脫胎換骨（11）
龍宸焰的眼神一黯，默不作聲。
這一刻，慕容飄雪感覺心尖在顫抖，心中那些不好的預感再一次地出現。
她不想要太激動的。
就怕她表現得太在乎，太在乎子夜江離，可是，那宛如是曾經最親的人有了危險之後，那些擔憂啊！
“焰，子夜怎麼了？”
龍宸焰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看見了在她的眼底漸漸顯現出來的瘋狂……對，是瘋狂。
心裡不禁有些苦笑，以前，他能夠自信地說，他贏了子夜江離，因爲他贏得了這個世間的寶貝，贏得了她那顆玲瓏心。
可是，現在呢？
子夜江離你怎麼可以那麼陰險，爲何要死？
一個死人，便贏得了一個他龍宸焰這一輩子都無法替代的位置。
這個位置，可能擺在愛情之下，友情之上，親情之外……子夜江離，你是她心目中那個被稱爲特殊的人。
高！
實在高！
情敵太好，自己就悲劇了。
寧願來一個渣到底的情敵，也千萬不能要子夜江離這樣好的情敵，老天，你太會安排了吧？
既生焰，何生夜啊！
“告訴我，他怎麼了？”慕容飄雪走上前，一手緊緊地拽住了龍宸焰的手臂。
拉回了他飄遠的思緒。
“別問他了，讓本宗將這一切告訴你吧！”
祖宗出口，慕容飄雪便怔住了。
其實，她不想要聽的，可是又想要知道她在哪裡。
其實，她想要逃避的……卻又不得不去面對，因爲她知道，再是殘酷，也得去面對。
雪亮的美眸裡，有一些晶瑩的液體在隱忍着。
“其實，這一切很早之前，本宗便與子夜江離商量好了，你在雪池底層遭受第一個妖骨之痛的時候，他才知道了關於你的這些事情。”
那個時候，祖宗讓子夜江離好好想想，沒有多久，她也便想子夜江離坦白，事情已經成爲了定局，子夜江離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真走到這一步，他定幫慕容飄雪。
“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所有我後果我們都想過了，今日的後果也是預料之中的。慕容飄雪你以爲你能夠挺過脫胎換骨的疼痛嗎？不，這個世上極少有人挺到最後，挺到最後的人也會死的。”
慕容飄雪的拳頭緊緊地握起來，臉色越來越蒼白。
龍宸焰看着她略顯顫抖的身體，將兒子抱了過來，伸出手，溫暖的掌心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一個魔性全除，一個脫骨成人，那麼似妖似仙的那個就得犧牲了，雪兒，子夜江離一命換一命，不也值得嗎？他想要的，不過是看着你快快樂樂的繼續你選擇的這種生活，活得好，便是對他的報答。”
“不好！”慕容飄雪終於大吼，所有的情緒奔涌而出。
所有的疼痛，堆積在一起，淚流成河。
“不好！日子怎麼過是我選擇的，不需要他的如此犧牲，爲什麼他每一次都是這樣？爲什麼從來不問問我的意見就自以爲是的替我選擇所謂的好？”
百年前百年後，子夜江離，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