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久久方休,他深情地看着她,薄脣卻掛着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狼爪緩緩地從她的美背漸漸地移動,來到她胸前的柔軟,輕輕地愛撫着她,臉貼近她的粉頰。
將她抱往了內殿的大chuang上,手中輕揉的力道卻邪惡的加重,使得她有些疼痛地皺起眉頭,“依依,那……拿出你的熱情,讓我感覺到你的在乎。”
話落,薄脣準確地印上她的,時而輕舔吸允,時而輕輕含弄輕咬,即使是深吻着她也難掩他此刻上揚的嘴角,情yu欲在興奮之中被激發出來,他的吻越發的深、重;呼吸變得粗重,衣物卻一件件地飄落在牀邊……
“愛妃,今兒換你來壓壓朕,如何?”翻身讓她騎在他的身上,滿眼曖昧地說道。
賀蘭依羞紅了臉,狠狠地一拳頭錘在他的身上,惱羞地罵道:“你討厭啦,我纔不想壓你!”
“哦,原來你只想被我壓啊,好的,爲了愛妃,朕拼了!”他嘻笑着抱着她滾了一圈,圈在懷裡,深深地看着她,“依依,我們重新開始,讓我愛你,好嗎?”
她回之以柔情一笑,輕輕地點點頭,說:“好!”讓她也開始珍惜這段波折的情緣。
一手拂去她的最後一件衣裳,她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在光線之下有一種清亮的光澤,像是對待舉世珍寶一般捧起她的臉,他的眼中帶着深深地迷戀,薄脣含上她的,以吻封緘。
愛撫過她胸前的山峰,吻輕點過她的她性感的肩,逐漸地……帶着溼熱吻上她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引得她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他卻邪惡地深深一吸允。
“啊……嗯……”她感覺一股略顯熟悉的火熱從小腹串起,媚眼如絲,潮紅粉面嬌態橫生,抓揪着牀單的手轉而換上他的脖子,“皓然……啊……”
不只是無此便能滿足高漲的**,以男人的剛硬欺壓她女性的柔軟纔是他最終的目的!
他卻得意地得寸進尺,一邊吻着她,一邊以手挑逗着她身上敏感的每一處,墨色宛如璀璨的黑寶石的眼眸閃動着一抹邪魅的光芒,沿着她的小腹一直向下……
“嗯啊……皓然,不要……”她帶着一絲柔弱的輕吟卻使得他更加體內的邪惡因子更加的高漲,薄脣輕輕地吻上……
此刻,日暮的光線帶着刺眼的紅,龍皓然以手輕拂,牀幔緩緩地合上,掩飾滿牀的旖旎之色;男子的粗喘和**的話語以及女子聲聲嬌媚入骨的呻吟迴盪着。
通過那輕薄的牀幔,隱隱可見滿牀春色,歡愛的氣息溢滿整個空氣,混雜着汗水的澀味,一看那顫動的牀你便可知牀上別具風騷的有情人間的激情表演!
亭臺柳樹,映照到碧藍的湖水頗有‘白雲一片忽釀雨,瀉入波心水亦香。’的詩意;湖水幽幽可見各色漂亮的魚兒在水中來回遊動,池中魚歡,卻不知人爲其歡而歡也!
雕欄宮樓,玉雕石獅,壯觀花園;假石岸上,蓮池水清。賀蘭依閒時極喜一人餵魚、觀魚、戲魚……只有魚的思想纔是最值得深究的。
那日恩愛過後,龍皓然跟賀蘭依之間的關係可謂突飛猛進,這兩日整日就黏在一起……好吧,是龍皓然有事沒事都是跟在賀蘭依的身邊;所以,這後宮就逐漸地傳出了蘭妃想要獨佔皇帝,在後宮可是以螃蟹的礀勢在行走啊!
對於諸如此類流言蠻語,賀蘭依顯得極爲淡定,反正嘴長在別人的身上隨別人怎麼說去;其實,有時候她也會想,難道龍皓然就那麼一輩子獨寵她一人,不再碰那些妃子美人?可是如果是這樣……
想想,都覺得她跟他這間還是那麼的迷茫,也許有一天皇宮進來一個比自己更加吸引龍皓然的女人,那麼自己會不會也像現在癡癡地等待着龍皓然現身在自己的宮殿裡頭卻又日日都盼不到他的身影的那些妃子?
如若是這樣,那還不如離去……
晚風帶着秋涼,拂過稀薄的樹葉間,嗖嗖作響;纖纖枝頭,經不住秋風搖曳,嘎嘎作響;風起葉落,突又捲起已然掉落的暗黃的葉子,漫天的飛舞。
夜幕帶着殘陽的紅,使得天際西邊的雲層染上一種旖旎之色;縱是宮牆高聳也無法遮掩這樣美麗的天象。
紫晶宮內,此時又是皇帝前來用膳的時辰,宮女侍候完晚膳,又都很識趣地都退下;賀蘭依一襲淡紫色的輕紗宮服,外套着一件貂皮大衣,絕美的容顏上帶着一抹嬌憨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嬌態橫生,惹人憐愛。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對於賀蘭依你還真的千萬不要貌相;擺着清純至極的一張小臉,她卻做着一件這整個天下估計也就只有她纔敢那麼做的事情:一手挑着龍皓然的下顎,另外一隻手輕輕地刮弄着他的俊臉……
這個動作,極度流氓,可是,更加流氓得還在後頭!
“皇上,來,給本宮笑一個!”說罷,挑高了龍皓然的下顎,她坐在高椅上,他半曲着腿兒。
龍皓然眼珠子流轉了一圈,經過眼角的探查確定無人之後,覺得英名可保之後俊臉上升起一抹欲迎還拒的羞澀笑容,柔聲道:“愛妃,朕只賣身不賣笑……”
“嘿嘿……這個表情好,皓然你越來越有進步了!”如此配合得表演,樂得賀蘭依快不行了,當即放開了他爆笑出聲。
龍皓然站了起來,一把將她帶進了懷裡,低頭狠狠地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個,然後將嬌小的她抱到腿上,寵溺地笑問:“愛妃可還滿意朕的表現?”
“滿意,非常滿意!”賀蘭依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兩個人就那麼對視着。
可是,就那麼看着,君心蕩漾啊,看着她的寵溺的眼眸逐漸升起一抹熟悉的變化,他磁性動聽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直直地盯着她看,“那……愛妃想要怎麼獎勵朕?”
賀蘭依的小臉頓時變得潮紅,宛如天際的彩霞,嫵媚動人,微垂下頭,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抵着他結實的胸膛,悶悶之聲傳了出來,“那今晚……”
龍皓然內心一陣盪漾,期待着她話中‘那今晚’的後文,等着等着……
“那今晚咱倆各睡各的去吧,就當本妃放你一天假!”說完,她便從他腿上爬下來,朝着他一怔的俊美嘻嘻地笑着,在他被雷得還回不了神的時候,繼續說道:“皇上,您忙去吧,本妃也忙去了!”
轉身就想要往外跨步離去,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就連……就連腳丫子都不着地了,擡頭一看,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
“愛妃何必心急呢?我們再聊、聊!”龍皓然邪魅地一笑,就提着賀蘭依往內殿走去,“走,我們繼續接着玩,今晚朕隨愛妃處置,如何?”
賀蘭依撅着小嘴,堅決不躺倒在他的淫威之下,誓死表達自己的內心思想,義正言辭地說道:“可是,本妃不想處置你!”
龍皓然將人往牀上一放,欺身而上,邪笑兩聲說道:“嘻嘻,這可就由不得愛妃了,你不想處置也得處置!”話落,就想低頭吻上。
賀蘭依立馬伸出兩手抵着他,瞪圓了兩眼抗議道:“你這是逼本妃強上!”
“非也非也,朕是自願的。”說罷,他還一手脫着自己的衣服,另外一手拉扯着她的衣服……
賀蘭依表示堅決不強,誓死護着蔽體之裳,帝妃之戰,始於牀上……
牀上一片狼藉,一看便知戰況慘烈,某帝捂着俊臉,看着某得意地惡笑着道妃子,憤憤地道:“愛妃,你可知打人不打臉的道理?”
賀蘭依翹着小腿兒,痞痞地道:“哎呀,貌似沒有這道理啊,皇上,臣妾還真不知啊,不過,如若皇上是靠臉賺錢的,那麼本妃自會手下留情,請問,皇上您是靠臉賺錢的嗎?而且你方纔親口說你是自願的嘛,嘻嘻!”
龍皓然俊美的臉頓時一黑,以飛鷹之勢壓倒某囂張的妃子,狂吻……他是自願被她上,不是自願被她一頓亂抓亂打啊,天啊!
隨着夜色漸深,此牀內春色更顯……接下來的限制級畫面……少兒不宜啊,此已由一簾牀幔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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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後風雲在朝中掀起了一陣抗議之音,此事龍皓然能夠壓過朝中的聲勢,可是太后那關總不是他狠捩的幾個眼神,冰冷地幾句話就能捱過去的,那畢竟是生養他的母親!
可是,最瞭解皇帝是依然是這個生養他的母親啊,不與皇帝多加爭論,太后直接就找上了賀蘭依;她豈會不瞭解皇兒的心思,那麼做無非就是想要把最好的留給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她也是過來人,十分明白兒子的心思,但是那個賀蘭依……心裡能只有兒子嗎?
“娘娘,太后還在等着您。”玉青站在賀蘭依的身邊,見賀蘭依只是愣愣地發呆,就怕令太后等得久了,娘娘討不到好處啊,於是便提醒道。
賀蘭依緩緩地看了玉青一眼,然後點點頭,就跨出了門,前去慈寧宮;有的東西,該來的還是會來,該面對的怎麼也躲不掉。
她從來沒有想過,龍皓然竟然會想立她爲妃,上一次在御書房見到的奏摺,她深知那其中的不可能性;如若他執意如此,那麼恐怕這個深宮就真的容不下她賀蘭依了呀!
豈止是大臣反對,就連是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當皇后的料子,又或者……她連生存在這深宮都是不適合的;錯的不是皇帝,不是任何人,只是這該死的身份!
“玉青,你猜太后會因何事找本宮?”一路上,賀蘭依沉默了良久,終於還是開口問了玉青。
玉青眼眸清淨如水,略帶着一絲心疼,這位娘娘在深宮之中,靠的單是皇上的寵愛,沒有任何靠山就罷了,還是皇上奪來之人,身份也因此而遭受衆多非議。
“娘娘其實已經想到了,娘娘放心,太后娘娘應該不會對娘娘多加爲難。”
賀蘭依淡淡一笑,不是怕太后爲難她,怕的只是自己過不了的那道心坎;有的事情不提起始終不代表不在意。
雄偉宮殿,雕塑神龍,鳳饒高柱,長廊寬闊,宮人成排,慈寧宮有着一種不能侵犯的威嚴。
賀蘭依蓮步輕移,緩緩地踏上了慈寧宮那長長的走廊,她知道這走廊的盡頭是她該面對,且可能會影響她一生的事情。
太后宛如一朵矜貴的鬱金香,端坐在高臺之上,風華一世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女子宛如紫藤,她最深愛的紫藤般漫步到了她的面前。
曾經,她最深愛的紫藤,紫和白色的花串極盡顯示出那股優雅尊貴氣質,遠望蘭妃一步一步的前來,她渀佛見到了那一朵盛開於春夏之交的紫藤蔓:優雅、貴氣。
那是一種自身散發出的氣質!
差一點,她就要心軟,就要認同這樣的女子貴爲後宮之首……
可是,沒有人知道,紫藤蔓只有在春夏之交的溫和天氣才能最好的生長,皇宮此乃陰暗之地,這樣的女子生活在爾虞我詐的晦暗深宮,不知是喜還是悲啊!
有些真心,總需要點考驗。
“臣妾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褪去了原先那一些無知,如今她對深宮禮儀略知一二,素顏上帶着一抹清淺的笑容,眸光柔和,委身問安。
皇宮註定是個處處被禮節束縛的地方,越是厭惡這種繁文縟節,它就越像是魔魅一般把你越縛越緊,終至於窒息方止!她只是選擇最聰明的方式接受這些百般不願意接受的俗禮。
“免禮。”
“謝太后!”賀蘭依眉目飄散着一絲柔和的光芒,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不長刺的刺蝟,無刺而柔軟,令人把原本向來的凌厲的言辭都收至口中。
可是,無刺的刺蝟也註定是柔軟而任人揉捏的!
“你們都先退下,哀家有話要跟蘭妃聊聊。”太后纖手一揮,宮女紛紛退下,包括陪同賀蘭依前來慈寧宮的玉青,整個大殿就剩下太后和隨侍其旁的嬤嬤,以及還站着的賀蘭依。
伸手接過嬤嬤呈送過來的清茶,太后慢悠悠地品嚐了一口,眼角的餘光卻掃向了賀蘭依,只見蘭依滿臉沉靜如蘭。
嬤嬤接過太后的茶杯,太后一抿嘴,淺嘗那入口的芳香,頃而,露出賀蘭依進慈寧宮之後的第一個笑容,拍了拍身旁的長榻,她滿臉和藹可親,聲音也比平日的來得溫和幾分,朝着賀蘭依說道:“來哀家這裡坐下。”
縱使在皇帝的面前百般嬌縱,但是賀蘭依也知道,在太后的面前,特別是現在,自己需步步爲營;未敢說不,低頭先道一聲謝,舉步上前,依她老人家之言坐在她的身旁。
太后伸出手就一把拉住了賀蘭依柔軟的小手,切入正題的問道:“你可知今日哀家爲何要傳你來慈寧宮?”
賀蘭依一方面不敢抽回手,一方面又不敢先提立後之事,於是緩緩地搖搖頭說道:“回太后,臣妾不知。”
“皇帝要立你爲後一事,你可知曉?”
賀蘭依毫不意外太后會問這個問題,輕輕卻是堅定地點點頭稱道:“臣妾曉得。”
“皇帝此乃一片情深,總想要把最好的留給你這個令他深愛的女子,可是,蘭妃啊,皇帝乃一國之君,立後一事並非如尋常人家隨便立個女子爲正妻那麼簡單!”太后說到此,音調上揚,帶着一絲嚴厲,“蘭妃,哀家想問問,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賀蘭依豔紅的豐潤的脣一勾,一抹諷刺的笑容一閃而逝,弧度輾轉,又是那顯示乖巧溫和的笑容,自古講究門當戶對的因緣,何況這不是古,還是封建之首的皇家!
她從未奢望能成爲一國之後,最多對愛情存有美好的幻想,至多想過龍皓然這一輩子都只愛她一人,只擁有她一人。
“臣妾出身貧賤,身份卑微,一國之後豈能是如此身份之人,臣妾自認不適爲後;臣妾乃前右相前妻,入宮爲妃已是大限,如若爲後,則天理難容,承蒙皇上厚愛,但是賤妃何可爲後;臣妾上不知天文,下未曉地理,無才無能,非後之才。”
賀蘭依一番話可謂把自己不適合當皇后的理由一一重點列出,沒有說自己想不想當這個皇后,只說自己不適合當這個皇后,戲份舀捏得當,但是此一番話下來,讓太后不勝滿意。
太后終於展露出真實的笑容,拍拍賀蘭依的小手,呼出一口氣感嘆道:“你能那麼想便好,你體弱多病,皇后乃後宮之首,雜事繁多,哀家也是怕你的身體承受不住啊!”
賀蘭依輕輕一笑,點點頭。
可是,太后的話似乎還是沒有說完,叨叨唸念還是把自己的的最終目的給說了。
“皇帝的性子,一旦是他認定的事情,任是哀家也很難勸阻;哀家覺得,既然你知道自己並非當皇后的最好人選,加之你的常年體弱,不如就你勸勸皇帝,打消這個深令滿朝文武反對的決定!”
說到‘滿朝文武’,太后還特意加重了語氣,用意十分明瞭。
賀蘭依眼眉淡淡清愁掠過,如若讓她親自開口讓龍皓然娶別的女子爲後,那擺明了是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推給別的女人……等等,她、她方纔想到了什麼?心愛的男人?!
心中頓時一愣,什麼時候她竟然不知不覺的把龍皓然歸類爲自己心愛的男人了?回宮之後,縱使想過珍惜,想過要給彼此一個機會,也知道自己的心裡多少還是在乎他的,可是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已是‘愛’那麼深了……
他總給她滿滿的疼寵,就連吃醋都沒有給她機會,所以自己從未發覺他早已在自己的心裡生了根,發了芽;如今,想到他會娶別的女人爲後,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方纔明瞭自己的心。
那麼,她到底要該怎麼辦?真聽從太后所言,去那麼跟龍皓然說?
“蘭妃,你在想什麼,哀家還等着你蘀哀家勸勸皇帝。”太后眉頭一皺,看着眼前不知怎麼的,發起愣來的賀蘭依。
“是,臣妾儘量勸阻皇上。”賀蘭依深知好女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不管如何,先應承下來吧,此刻她的心也已經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