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鳳玉牌2

墨鳳玉牌2

墨鳳玉牌2

看着陳忠眼裡依依不捨的落在團龍玉牌上,茗雨幾不可察的譏誚一笑。

“知道陳老闆是祖傳的玉器雕琢手藝,自然是懂得這塊玉牌的價值和意義所在,我才誠心誠意找上門來,這樣的團龍玉牌若是落到任何一個人的手裡都怕是明珠暗投,不得真主。這塊團龍玉牌就作爲我初次見陳老闆的見面禮吧。”

茗雨說的一番話並不是完全是恭維的話,其中對於陳忠的祖傳玉器雕琢手藝這點她是真心佩服的,團龍玉牌也是誠心相送的。

“。。。這怕是不好吧。”陳忠故作鎮定一笑。

“其實我是有事想請陳老闆幫忙。”茗雨道出自己的來意。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沒有人會在利益面前不動聲色,玉匠高手自然也不例外,陳忠詫異到不可置信再到欣喜若狂的表情轉換一絲不漏的都收在茗雨的眼底。

“不知道你找我要幫什麼忙?”陳忠思量半晌終於開口,他料定這個女人要找自己幫忙的事情定然不簡單,不然會不會白白的送他這樣一個價值不菲的團龍玉牌。

“很簡單,只是想請陳老闆幫我雕刻一枚玉牌。”茗雨細聲慢語的說道,“當然玉牌的選材要求可能要費一些力氣,不知道陳老闆有沒有興趣幫我這一個忙?”茗雨說完拿出一沓資料放在桌子上。

陳忠沒有說話拿起資料仔細的看起來,那資料顯示的要雕刻的玉牌是一塊通體漆黑的三寸正方形,厚度三釐米,其中一面是個不知名的狀似麒麟的圖騰,中間一個“卍”字形凹陷,而凹陷的底部都有一些紋理清晰的線條交叉,玉牌的邊緣是或凹或凸的蔓枝粗細長短不一,卻並不交錯只是平行環繞着,另一面是一段類似於經文的符號鐫刻,那上面的一筆一劃蒼勁有力,一看就不是平凡之物,只是看不出是出於歷史上哪個雕琢大師的手。

陳忠暗自疑惑的低語出聲,“如此手法看有大家風範,只是我實在認不出是出於哪派大師的手筆,看來還是我孤陋寡聞了,不知道能夠賜教一二。”

“賜教就不敢當了,這本來雕刻玉牌的人也只是名不見經傳的,”

茗雨淡然一笑,“我只能想請陳老闆能夠幫忙再雕刻一塊。”

“有了這些資料和說明,雕刻倒是不難,只是這選材不知道有什麼講究,資料上說的是通體黑色的墨玉,只是看這要求確非一般墨玉能夠達到的硬度,一般的墨玉硬度在四,這上面要求的是在六,我到哪裡找出來硬度符合上面要求的墨玉。。。”

說完陳忠盯着桌子上的團龍玉牌出神,眼睛裡是深深的惋惜。

“這恐怕就要仰仗陳老闆的本事了,相信一塊硬度六的墨玉還是難不倒你的,畢竟陳老闆在收藏界裡可是名望很高啊。”

“這。。。”陳忠爲難,他倒不是沒有那一塊硬度爲六的墨玉,只是這件事鮮爲人知,這個薛清又是怎麼知道的,本身墨玉的價值在哪擺着,倒也不是錢的問題,因爲面前的團龍玉牌顯然比他的那塊玉值錢許多,而且有着距今近千年的歷史,不但是個好東西還是個古董,這是個有價無市的東西,說的是無價之寶也不爲過。

“看來,陳老闆一時拿不定主意,也好你也不妨考慮下,”茗雨說完沒有把玉牌裝了起來,而是留在了桌子上,

“這些資料你先留着,我相信陳老闆會想通的,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每週五十七點可以打的通,這件事我希望除了你我二人在沒有第三人知道,不然代價不是你所能負擔得起的。”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陳忠饒是黑白兩道見識不少人,尤其是做古董這行的,窮兇極惡的人也不是沒見過,眼前這個女人在說後面兩句話時散發出的森森寒意令人毛骨悚然,話語都稍稍有些顫抖。

“這玉牌你還是先拿回去吧,俗話說無功不受祿。”

“陳老闆這就小家子氣了,我薛清送出去的東西是從不收回的。”

茗雨說完已經離開了客廳徑直朝前面走去。

依舊坐在原地低頭不語的陳忠,一臉沉重,倒不是他不捨得自己的那塊墨玉,也不是這個交易不合算,只是這個薛清似乎有些神秘,說不好哪裡不對,就是覺得這個面容平凡無奇的女人渾身上下散發着那麼一股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的氣質,而且眼睛裡的淡定從容和滴水不漏的話語分明是掌控事態的自信和倨傲,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三十幾歲的女人能有的,整件事似乎並沒有什麼巨大的陰謀所在,因爲那女人所要求的雕刻的玉牌不是什麼出名的古董也不是什麼皇族信物,只是一塊奇特的玉牌。

團龍玉牌,團龍玉牌,陳忠的嘴裡唸叨着,不可否認團龍玉牌對他的吸引不是一星半點,此刻猶如百爪撓心,向來閱寶無數都有點坐立不安的,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爲了找自己雕刻一塊玉牌能夠把上千年的團龍玉牌拱手相送,猜不透實在是猜不透。看來只能說明白一點,資料上所顯示的玉牌不簡單,後背隱藏的肯定是個重大的秘密。

如果這背後隱藏的是個什麼秘密的話,那麼這個女人定是不簡單,因爲在道上,陳忠素有啞口的稱號,其意思就是他是個守口如瓶的人,從沒有任何從他口中泄露的不該外流的任何一絲一毫的信息,而且他在道上的信譽一直不錯,算是個本分的生意人。玉匠的手藝是祖傳的,在當今的國內算是一個有一定境界的大師了。

想象着墨鳳玉牌出現在拍賣會上,一連串的轟動效應,茗雨心底一陣冷笑,那些個打北冥家信物的人,這下子應該都坐不住了吧,我倒要看看這A市的天怎麼翻。

若不是原本的墨鳳玉牌,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白色,她也不至於費這麼大周章,爲了挖出當年的事情,就算舍了真正的墨鳳玉牌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