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八一愣,隨即恍然,心想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掃了眼不遠處的張婷,見她正在偷偷打量場中的男男女女,心裡不由的發笑,還找呢,人在我這呢(小瀋陽語氣)。
“多少錢?”方十八悄聲說道。
青年笑嘻嘻道:“不貴,二百。”
方十八心裡暗笑,不貴?二百?靠!
未免打草驚蛇,方十八肉疼的自掏腰包買了一袋白貨,青年收錢後將小袋偷偷塞到方十八手裡,四下裡張望一下,顛顛的離開了。
待青年走後,方十八將白貨隨手揣進兜裡,若無其事的來到張婷身邊,拽了拽她的衣角,一揚下巴。
張婷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個眼神飄忽的青年,心裡會意。
方十八和張婷找了張桌子坐下,偷偷監視販毒的青年,當然了,堂堂仙子怎麼能做這種事呢,自然有方十八嘛。
九點多時,青年步履輕盈的離開了舞池,表情輕鬆,估計是貨賣光了。
方十八碰了下張婷的肩膀,二人跟上。
出了水立方,青年並沒有走遠,而是鑽進了一輛黑色普桑裡,駕車離開。
方十八見狀,忙鑽進自己的車裡,待張婷坐好,發動汽車,跟了上去。
普桑一路出了徒駭鬧市區,開進了半壁店棚戶區,路過一個村子普桑打右轉向燈下了馬路。
百米外,方十八駕車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見其入村隨即也拐了進去。
這個村子和天王堂類似,皆是亂搭亂建,空中電線織網密集,路邊水溝裡泛着黑水,惡臭撲鼻,野貓野狗亂竄,路邊偶有買麻辣燙的小攤小販。
越是這種村子,越是有不爲人知的地方,你問啥?紅燈區唄。
普桑就停在了紅燈區裡,街道兩邊皆是亮着微弱紅燈的小店,房頂招牌無非是些洗頭房足療館之類。
街上行人不少,好些個都在偷瞄店裡,腳步緩慢,想進又不捨得,表情糾結。
青年下車,輕車熟路的進了一家名爲:霧裡花的足療館。
方十八將車停在路邊拐角處,和張婷下車。
“他來這裡幹什麼?”張婷掃了眼街道兩邊,凝眉問道。
方十八心裡好笑,心想還能來幹什麼,當然是幹……就是幹咯!
當然了,嘴上可不能這麼說,方十八裝模作樣道:“估計他的老巢就在這裡!”
張婷想了想,有這種可能,隨即就要進去,卻被方十八拉住,“還是我進去吧。”
張婷眉頭一挑,“怎麼?怕我有危險?”
“這小子身上說不定有武器。”方十八鄭重其事道,心裡卻在想我不是怕你有危險,我是怕一會你看到不該看的那小子有危險。
“我要是怕死就不當警察了!”張婷說完,大踏步的進了紅燈區,徑直向那家霧裡花足療館走去。
方十八搖頭嘆息,心想仙子到底是爲什麼當警察呢,回頭得好好問問,擡頭見張婷已經走遠了,忙拔腿追了上去。
張婷走上臺階,剛邁進足療館,便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郎迎了上來,聲音發膩道:“哎喲妹妹,來做足療啦。”
張婷厭煩的看了女郎一眼,身爲高貴端莊的天界仙子,怎麼會和這種凡間庸脂俗粉一般見識,再加上她辦案心切,手上根本沒和女郎客氣,一把將其推到一邊,擡腳就往裡面闖。
“哎呀!”
女郎措不及防,跌倒在沙發上,一看張婷不是來消費的,骨頭裡那潑辣勁就上來了,站起身來就衝張婷追去,嘴裡不乾不淨的罵着:“老孃還從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娘們兒!”
剛剛進店的方十八見狀,也沒有阻攔,他倒要看看不可一世的腹黑仙子怎麼解決。
潑辣女郎衝上前探手抓住張婷的肩膀,試圖硬掰過來。
不料,潑辣女郎還沒來的及用勁,張婷自己猛地轉過身來,眨眼間,一把烏黑的手槍頂在了潑辣女郎的腦門上,聲音冰冷的說道:“滾!”
“啊!”潑辣女郎嚇得驚呼一聲,張婷眉頭一皺,反手一記手刀便劈在了她的頸上,潑辣女郎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從方十八進店再到潑辣女郎昏厥倒地才十秒鐘的時間,張婷的一系列手段令方十八瞠目結舌大跌眼鏡。
方十八打的什麼主意張婷一清二楚,只見她掃了眼方十八,冷聲說道:“看什麼看!”說完,扭頭就走。
方十八嚇得一縮脖,趕緊跟上,心裡給那個販毒青年祈禱。
霧裡花足療館面積不大,裡面是一條五米來長的小走廊,兩側是小單間,大概有六個,房間大多空着,只有一間有動靜,裡面不時傳來一陣呻/吟聲,牀的質量不大好,嘎吱嘎吱的亂響。
張婷堂堂天界仙子,未經人事,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沒有多想,手裡拿着手槍背在身後,站在門前,提腳便踹。
只聽“哐當”一聲脆響,薄薄的小木門根本禁不起一踹,頓時應聲而開,合葉都被踹掉了,木屑四濺,小木門呼啦一聲飛了出去。
門口正對着一張單人牀,剛剛賺了一筆錢的青年正壓在一個豐滿女人身上開墾,**臨近,他只感到腰眼一酸,嘴裡不禁喊道:“來了來了!”
“嘭!”的一聲巨響,小木門正中青年肩膀,倒也真的來了!
他失聲驚叫,身子瞬間歪倒在牀下,胯間一串白色粘稠物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不偏不倚射中牀上女人的胸脯上。
“啊!”正在享受活塞運動的女人驚呼一聲。
“啊!”
張婷見狀也是嚇了一跳,慌忙退出房間。
方十八好奇心加重,忙進屋查看情況,入目便是一具白花花赤條條的酮體,他也驚呼一聲:“啊!”
躲在外面的張婷擡手一記腦瓜崩,臉頰飛紅,嘴裡卻呵斥道:“你啊什麼啊,還不看看嫌犯在哪!”
“哦哦。”
方十八忙不迭的點頭,在房間裡尋找,眼睛不經意的劃過牀上的**女人,胸口高聳,好像還掛着一串白乎乎的鼻涕,心裡暗暗咧嘴,這倆真不講衛生……
女人嚇得忙拿過一張牀單蓋在身上。
“呃~”
這個時候,牀的另一邊傳來一身痛苦的**,青年艱難的爬了起來。
方十八快步上前,見青年渾身**,心中好笑,隨後扯過一張牀單包住青年。
那張牀單實則是那個女人的,被方十八搶走以後又是一聲驚呼。
方十八翻了個白眼,喝道:“瞎吵吵什麼,我又不看你!”同時心裡加了一句:要是被仙子看到了裸體男人,那恐怕就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