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系統,是特勤局的秘密武器,兼備實時衛星、道路監控、人臉識別於一體,實乃抓捕要犯,懲治小三的不二神器!
方十八逃走了,但是蔣安瑾沒有忘掉那個破壞自己行動的張婷。
蔣安瑾信步來到張婷身前。
“警察, 別動!”張婷一臉戒備,端起手槍指着蔣安瑾,厲聲喝道。
蔣安瑾嘴角輕挑,探手而出,迅如閃電,張婷只感到手裡一空,54手槍已經到了蔣安瑾的手中。
“警察?你還嫩點。”蔣安瑾嗤笑一聲,雙手上下翻飛,不消片刻,54手槍變爲一堆零件,散落一地。
“你!”張婷氣咬牙切齒。
蔣安瑾並不理睬張婷的惱怒,轉身便走,三步之後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我不管方十八犯了什麼法,這個案子特勤局接了。”
話音剛落,蔣安瑾便上了依維柯,黑衣戰士動作迅速的上車,依維柯絕塵而去。
…………
徒駭區郊區,一輛滿是彈孔的黃色科邁羅疾馳在馬路上。
方十八單手控制方向盤,他額頭滿是細汗,右肩被子彈射穿,血流不止,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
開着這輛車目標太明顯了,肩膀上的傷也必須醫治,想到這,方十八咬了咬牙,車速漸漸降了下來,猛地一打方向盤,科邁羅頓時拐彎一頭扎進了路邊的蘆葦蕩裡。
蘆葦蕩深可沒人,裡面全是泥水,科邁羅艱難的行駛了一百多米之後,託底熄火了。
月光散在蘆葦蕩裡,顯得幽深飄忽,一陣微風吹過,蘆葦蕩簌簌搖擺。
方十八艱難的脫下西裝外套,接着擡手看了看電子錶,這段時間他沒有及時補充法力,此時僅剩百分之六十。
止血要緊,方十八喘着粗氣,緊咬牙關,心念所致,法力如同一條溫潤的小溪流淌在受傷的胳膊裡面。
法力的效果顯而易見,不消片刻,傷口已經痊癒,方十八試着活動了活動胳膊,絲毫沒有疼痛感,擡手再看法力,已經不足百分之二十了。
方十八嘆了口氣,法力是保命的本錢,看來得去找一趟劉大勇,想罷,他開門下車,一腳踩進了泥潭,頓時惡臭撲鼻。
爲了節省法力,方十八沒有開啓結界阻止臭氣,他仰頭辨別了一下方向,隨即緊咬牙關,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蘆葦蕩外圍走去。
方十八開車的時候有意朝天王堂方向開,蘆葦蕩距離天王堂也就還有三十里路的樣子,方十八和劉大勇的關係只有趙丹清楚,他相信,趙丹是絕不會出賣自己的。
手機早就被方十八摔碎了,此刻只能依靠自己,等他走出蘆葦蕩,已經是凌晨時分了,方十八沒有走大馬路,他甩了甩褲腿上的爛泥,一頭扎進了玉米地。
艱難的穿行在玉米地裡,方十八面如寒冰,越想越氣憤,他不知道張婷打的什麼主意,竟然陷害自己,而且還興師動衆的調來特種兵抓捕自己。
堂堂一個神將竟落到如此田地,在這32世紀的田地裡,方十八真想大哭一鼻子,然後公然敞開褲子尿這該死的地球一臉!
經過艱難的長途跋涉,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方十八終於趕到了天王堂,村子裡黯淡無光,路面坑坑窪窪滿是積水,不時大遠處傳來一聲犬哮。
這種棚戶區是沒有監控攝像頭的,方十八穿街過巷,一路磕磕絆絆,終於來到了劉大勇所住的小院門前。
“咚咚咚。”
方十八上前敲門。
沒有了法力的方十八充其量也就比普通人強點,這一路走下來,他早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如牛。
方十八不敢大聲敲門,生怕驚動了鄰居,可是聲音太小,根本不足以吵醒劉大勇。
就在這時,院門突然開了。
方十八打裡面一看,竟空無一人,驚得他後竄數步,一臉的戒備,難道是撞鬼了?!
黑暗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進來吧。”
方十八定睛一看,頓時鬆了一口氣,給自己開門的並不是鬼,而是是劉大勇的師父,黑人老頭詹木寺。
大半夜的詹木寺要不是說話露出了兩排小白牙,方十八還真看不見他。
怪不得在非洲,反光衣賣的這麼火呢……
方十八擦了擦臉上的汗,側身走了進去。
這麼晚了,一身狼狽的自己來到這裡,本以爲詹木寺會問兩句,結果出乎方十八的意料,詹木寺插上門閂扭頭便回屋睡覺去了,看都沒看他一眼。
方十八撓了撓頭,心想還是正事要緊,隨即快步來到劉大勇的房間,直接推門而入。
月光透過玻璃照在牀頭,劉大勇猥瑣的臉龐以及嘴邊的口水暴露無遺。
方十八來到牀前,晃了晃劉大勇,輕聲喊道:“大勇,醒醒,大勇,醒醒。”
半晌,劉大勇這才迷迷糊糊的醒轉過來,入目竟是一個身穿白衣,滿身是血的人,嚇得他頓時大叫一聲:“鬼……”
方十八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劉大勇的嘴巴,“是我,方子!”
劉大勇眨巴眨巴眼睛,這才認出方十八。
方十八鬆開手,劉大勇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看着狼狽不堪的方十八,驚訝道:“方子,你讓大姨媽襲擊了?”
“是我襲擊了大姨媽……啊呸!”
方十八啐了一口,急聲說道:“是我着了別人的算計,你菸灰缸呢,我沒法力了。”
現在他的處境很危險,懶得和劉大勇逗咳嗽。
“我靠!”
劉大勇一拍腦門,方十八見狀就知道壞事了,果然,劉大勇說:“菸灰缸在修車攤子那呢。”
方十八剛要說話,劉大勇已經起身快速穿上了衣服,他跳下牀穿上黑底布鞋,“你在這休息一會,我去給你拿菸灰缸。”
劉大勇說完,開門跑了出去。
方十八長舒一口氣,只要法力充滿,這點困難根本不足爲懼,和凡人發生糾紛始終不是好事,他決定在劉大勇這休息一天,晚上就去澳門找太白金星,那老頭主意多,肯定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方十八神經緊繃,連續跑了一個晚上,早已經精疲力竭,喝了杯涼白開之後,坐在牆邊的太師椅上睡了過去
…………
清晨,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朝陽徐徐升起。
方十八正坐在太師椅上昏昏沉沉的睡着,陡然間,村裡響起一聲槍響,他猛然驚醒,從椅子上瞬間彈起來,一個飛掠來到院中,緊接着槍聲如同爆豆般噼啪的響了起來。
外面的陽光刺眼,劉大勇還未回來,方十八心頭一緊,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