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第二天傍晚,夜幕一點一點的侵蝕着大地,她拖着一個小行李箱站在“情調”門口。裡面人來人往的生意興隆,小南、小禾忙得不可開交,趁着小禾收杯回來和自己擦身而過的短暫時間,小南不太肯定的說:“我好像看見小諾姐了。”小禾迅速的環顧一下四周,隨即回道:“哪有?你看花眼了吧?”又手忙腳亂的衝起了咖啡。
拿出那把還沒有交還的鑰匙,插進鎖孔裡,“砰”的一聲,門已經打開。裡面黑漆漆的,她拖着箱子進了臥室,陽臺下沒有一點空隙停得滿滿的都是車,倒了杯紅酒,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樣,站在黑漆漆的陽臺上。
不知過了多久,對面樓上的燈亮了又滅。門“砰”的一聲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她在陽臺上通過虛掩的臥室門望出去,來人一把扯掉了領帶,連同外套一起掛在衣架上,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和她一樣,融化在黑暗裡面。
瓶中的紅酒已經倒不出來,小區也已經進入了夢鄉。
“啪。”光明充斥着客廳。她站在臥室門口從背後望着他。
“你來了。”
“嗯。”她點點頭,走到他旁邊坐下,將頭枕在他肩上:“你已經知道了?”
“我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把頭轉過來:“當時你又淘氣的摸耳朵,我就知道肯定會有人倒黴。”
“不是你麼?”她看着他微笑。
“我記得那是一致對外的暗號。”他們不就是靠這些小暗號珠聯璧合在各種飯局酒場立於不敗之地的麼?
“那你還一臉痛心的樣子,我還以爲你真的會爲我難過。”她失望的說。
“如果是那百分之二十,你不是爲了還人情讓江可家在大庭廣衆之下不那麼難堪,而是真心實意的要嫁給江可,那我的痛心就是真的了。”
他竟然懂得!他竟然知道她這樣做不過是希望江家不會太難堪,當衆被悔婚在這樣的小城裡是再無顏面了,她要將對江可的傷害降到最小。而他竟然懂她。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閃過一絲的意外,可轉而就滿含笑意的望着他,慢慢的將嘴脣湊了上去。
他立刻閉上眼睛反客爲主,這麼多天的思念,她終是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她的口中絲絲香滑,竟像第一次爲她慶生那晚一樣,讓他欲罷不能,不覺深情碾轉,一時難分難捨。
忽然不知想起了什麼事情,鬆開了她一本正經的說:“諾諾,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她滿臉羞紅,睜開眼衝他調皮的一笑:“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那你先說。”
“那一晚,江可送我出院,他在沙發睡的。”
他一口下去咬在她的肩膀上:“你個小壞蛋,騙我這麼久。”
暖暖的氣息噴到她的身上,癢癢的,一邊推他一邊問:“好了,你要跟我說什麼啊?”聲音細長婉轉,極盡嫵媚。
他已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隱約可見裡面的蕾絲花邊,一股熱氣涌上來,口吃不清的說道:“諾諾,你以爲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愛你麼?”
她笑得更大聲了,將後面那句和他一起說出口:“我會比以前更愛你。”這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口頭禪麼?
他擡起頭來和她深情對視一眼,又吻了上去,從脖子一路蜿蜒直下~
盧亞說的對,她應該爲愛再勇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