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陳某人還想着再多裝一點,眼見着小茅屋裡的法寶一樣一樣的減少,卻一不留神,被親愛的大哥送到了另一個空間。
“二弟啊,不瞞你說,那些寶貝的確是真的,你看,能不能還給大哥?”杜老頭見小茅屋都要被這小子掏空了,頓時蔫了。
“不行,誰叫你騙我來着。”陳雲空耍起了無賴。
“還一半兒,行不,那些都是大哥一樣一樣的從別人手裡搶過來的啊!”杜老頭要哭了,心裡委屈的不行,媽的,怎麼搞的好像是我欠他的一樣?
“恩···還是不行。”陳雲空想了一會兒,自己這麼做似乎真的有點不道德,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都是兄弟了,這點法寶還要來要去的,噁心不噁心。
“那讓大哥自己挑兩件兒出來行不?”杜老頭湊身向前,表情僵硬,似笑非笑,難看的要命。
“唉···大哥,其實我倒不是貪圖你這點寶貝,你看我爲了你能飛昇,連遭天譴的事兒都敢做,你怎麼不知道好好的回報一下小弟我呢?”陳雲空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說道,恩,是無奈,不是無賴。
“呃···”一說到飛昇和天譴,杜老頭立馬就噎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一點關於神仙的事兒就得遭天譴嘛,真的假的啊?
不過不管是真是假,杜老頭此刻也都顧不得了,法寶固然重要,可飛昇更重要,只要能飛昇仙界,什麼都是可以捨棄的。
“好吧,既然二弟你看上了這些東西,那就全部拿去吧。”看出拿回寶物無望,杜老頭也只有做個順水人情,讓陳雲空惦着他的好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二弟答應了要給大哥我找個仙人,可大哥又該怎麼相信你呢?”杜老頭倒也不傻,現在自己已經付出了很多,赤息壤,還有一大堆古寶,到時候要是被這小子騙了,那不是腸子都得悔青了?
“大哥你不信我?”陳雲空臉一拉下來,心中卻是暗罵,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跟這老傢伙耍這麼多心眼兒了,反正最重要的赤息壤都已經到手,幹嘛又去貪人家的法寶呢?
“不是不信,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希望二弟你能理解。”杜老頭冷哼一聲道。
“那大哥你想怎麼辦?”陳雲空凝着眉頭問道,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你不跟我一起走?”
本來陳雲空以爲,杜老頭會跟自己大顯神通,發揮出自己大乘期修士的神威,帶着自己硬闖出水月鏡空的,可現在杜老頭這麼說,意思不就是在說,不跟自己一起出去了嗎?
要是你跟我一起出去,那就可以一直守着我,一直監視着我,現在杜老頭說沒辦法相信自己,意思很明顯:我留下,你繼續闖關。
“唉,二弟啊,這水月鏡空是何等神秘的地方,豈是我等下界凡人能夠摸得清的呢,要是大哥能闖出去,又怎麼會在這裡一呆就是幾千年而不出去呢?”
“那你想怎麼監視我?”陳雲空一撇嘴,心裡很是有些不爽。
“二弟這話說得就見外了,都是兄弟,說什麼監視不監視,多傷感情,你走吧,大哥相信你!”杜老頭尷尬一笑,一掌將陳雲空推進了另一個空間。
陳雲空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便覺得背後中了一掌,軟綿綿的,不疼,但力道特別大,眼睛一睜開,一片翠綠頓時闖入眼簾。
“哼,相信我?”陳雲空冷哼一聲,不啻的笑笑,雖然不知道杜老頭到底在用什麼方法檢視自己,但陳雲空心裡卻是敢肯定,這老頭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相信自己。
既來之,則安之,管他用什麼方法來監視自己,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闖關要緊吶!
呃,不對,眼下最要緊的事兒,是把小丫頭放出來,一起欣賞美景。。。。。。
只見眼前,一座巨大的石峰,沖天而起,石峰之上,一片片蒼松如陣,綠如碧海,數不盡的松樹隨風搖曳,樹影婆娑,沙沙作響。
這是凡間俗人能看見的景象,若是築基之後開了天眼,就能看見,這裡根本沒有什麼石峰,而是一個大峽谷,峽谷上方覆蓋着磅礴的護山法陣,法陣上方,雲霞升騰,氤氳之氣起伏,仿若人間仙境!
只可惜陳雲空還未築基,並不能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而且來這片空間之前,杜老頭似乎忘了將沙楊這個唯一的築基真人也帶過來。
美景當前,陳雲空心情大好,拿出觀音吊墜,將小丫頭放了出來。
一團青白色的氣體緩緩飄出,逐漸匯成人形,轉眼間,一個恍如仙女的女子便憑空出現,靜立在陳雲空身前。
“哇塞,我的老佛爺又漂亮了!”陳某人兩眼放光,大讚其辭。
還別說,觀音吊墜的確具有溫潤靈魂的效果,許洛兒在觀音吊墜裡很久不出來,魂魄之體更加具有實形了,雖然是魂魄之體,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瘦瘦的下巴,彎彎的眉,大大的眼睛,薄薄的下巴,讓人忍不住想要衝上前去,吧唧一口。
蒼山翠嶺之間,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衣衫飄逸,宛若璧人,似要融入畫中。
陳雲空看着許洛兒,有感而發,笑道:“人間美景,美人如花,笑面如靨,我陳雲空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能同時擁有良辰美景,美人相伴?”
許洛兒聞言,掩面輕聲一笑,很是癡迷的望了一眼陳雲空,轉而又嘆道:“仙路漫漫,無比艱難,危險誘惑重重,一個不小心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若是像杜老前輩一樣,就算修煉到了大乘境界,又有什麼可以期待呢?”
許洛兒說的都是事實,感嘆由心底發出,一時之間,二人都有些沉默。
清風陣陣,樹枝交錯之聲入耳,微塵拂面,陳雲空一個激靈,心中暗自警醒:仙途雖然艱難,可作爲修真者,又怎麼能有所忌憚呢,道心若是不穩,那還談什麼修仙?
想明白這些,陳雲空淡然一笑,“我們的老佛爺一向都是風風火火的,怎麼在吊墜裡時間呆久了,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呢?”
許洛兒一跺腳,啐道:“風風火火的那是小姑娘,我現在又不是小姑娘了,感傷一些都不行嗎?”
陳雲空臉色頓變,佯裝大驚:“什麼,不是小姑娘了?什麼時候不是的,我怎麼不知道?”
小丫頭臉色大紅,像是要滴出鮮血一般,“壞蛋,一天到晚盡會想壞事兒,一點都不正經!”
陳雲空憋住不笑,“我怎麼不正經了,是你自己說你不再是小姑娘的,難道是我聽錯了?”
許洛兒低着頭,氣得眼珠子直打轉兒,薄怒道:“我說的小姑娘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沒有相公的時候是小姑娘。”
陳雲空抓住話柄,繼續調笑,“那老佛爺的意思是,現在有相公了?”
某流氓步步緊逼,小丫頭哪裡是對手,一下子就被逼到了絕路上,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只能幹瞪着眼,眼眶裡晶瑩透亮的淚珠兒打着轉兒,泫然欲滴。
許洛兒小女兒姿態,看在陳雲空眼裡,頓時愛意大發,胸中滿滿的都是依戀,哈哈大笑道:“那你的相公是誰,是不是小陳子我呀?”
“不,不是!”許洛兒大羞,連忙狡辯:“我們還,還沒有···”
“還沒有什麼?”某人窮追不捨。
“還沒有行,行房事···”小丫頭的耳根子都紅了,房事二字脫口而出。
“房事···”陳雲空聞得此話,心裡簡直是美妙極了,這小丫頭,簡直就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吶!
陳雲空乾咳兩聲,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腦袋直晃,“恩,老佛爺說得對,咱們還沒有行房事,恩,說得好,看來小陳子得趕緊找個時間,把這事兒給辦了···”
“別說了···”小丫頭受不了了,雲空怎麼變得這麼壞呢,而且,而且···爲什麼他一說這個,我就感覺到下面有些溼溼的,好難受。
陳雲空好不容易抓緊了機會,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小丫頭,見許洛兒羞得不行,心中大爽,眼珠子一轉,又擺擺手笑道:“老佛爺你放心吧,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跟你做那事兒我都不答應呢?”
許洛兒正在害羞,可冷不丁的聽到陳雲空說這話,腦中頓時轉得飛快,心裡盤算着:雲空又想說什麼羞人的東西,又有什麼陷阱在等着我?
可她再怎麼算,她也只是一張白紙罷了,哪裡會是陳雲空這個在新社會混了這麼多年的小青年來得精明,別的比不過,可要說比誰更流氓,齷齪思想更多,那許洛兒可真是差的太遠了。
小丫頭眼睛都急紅了,淚水像是要破堤而出,可憐巴巴的望着陳雲空,“爲,爲什麼?”
此話說得溫軟如玉,直指心底最深處,陳雲空聽到這聲音,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要酥了,可他還是強行支撐起身體,擺擺手道:“要做也是以後做,恩,我還得想辦法幫你重鑄肉身,總不能讓我跟你的靈魂···何況你現在還沒發育好呢,該大的地方不大,該翹的地方也沒有翹,人家有的你也沒有,恩···摸起來一定沒什麼手感的···”
許洛兒一聽,琢磨出了這句話裡的含義,頓時惱羞成怒,氣得銀牙直咬,“混蛋,你敢說我···我跟你拼了!”
陳雲空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小笨蛋,竟然還真的相信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許洛兒張牙舞爪,就要往陳雲空身上撲去,卻冷不防的,從背後傳來一陣罵聲: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衆調笑,說出此等yin言亂語,真是不知羞字該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