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此時被關在什麼地方,不過想來沒錯的話,應該是在船上。
我的鼻尖瀰漫着一股沉重的潮溼發黴的味道,想來這裡的環境不會太好。
我的後背是緊貼着柱子,也就是說我的身體現在是用繩子綁在一根柱子上的,是以我無法動彈。
剛剛我聽外面的兩個人男人說“看好裡面的兩個人”?如果我沒猜錯,說的應該就是我們……
可是,只有兩個人?是誰和我關在一塊兒了?
我,顏世民,韓月,章瀟,楊月亮,趙凱,咱們怎麼算也是六個人,如果只有兩個人在船上的話,那剩下的四個人哪裡去了?
我只記得在我昏迷之前,我們的船被一炮轟炸了,也正是船體的爆炸把我直接震暈了過了。
“嗯……嘶……”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韓月的呻吟聲。
韓月?難道是韓月和我關在一塊兒了?
“小月,是你嗎?”我急忙出聲問道。
“大……大叔……我……我這是在哪裡?”韓月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我說道:“不知道,可能是在那幫人的船上,現在我被綁住了……你……你能動嗎?”
“什麼……”韓月聲音聽起來有些驚恐,過了一會兒,她哭道:“顏大叔呢,顏大叔在不在?這裡好黑,我好怕……”
我嘆道:“估計是不在的,這裡面貌似只關了我們兩個人!”
“讓你們好好看着人,居然在這裡睡覺!”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男聲的呼喝。
先前在外面看守的兩個人皆是語聲中充滿驚恐地道:“二哥……二哥,我們……不是故意的……”
“呵呵,要是被船長知道了,你們這次就吃不了兜着走……”那男聲冷笑道。
其中一人哀求道:“二哥,千萬不要告訴船長,我們錯了!”
“好了好了,把門打開!”
“是,是……”
嘎吱嘎吱……
就在這時,在我的正前方,一道刺眼的光照射到我的眼睛,可能是在黑暗中待久了,所以眼睛一時間還不能適應。
我微眯着眼睛,就看到在我的正前方一道門已經打開了,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揹着手站在門口。
前方像是一條走廊,在那人的身後,還有好幾個人影。
那人揹着手站在門口,一言不發,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能看清那人的長相。
只見這是一個身穿棕色皮衣的中年人,短髮,臉部消瘦,輪廓分明,雙目如炬,一臉嚴肅,光是這種氣質就給人一種威懾之感。
皮衣男淡淡開口道:“醒了?”
我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韓月這時候卻大叫起來:“你們想怎麼樣啊?趕緊把我放了,放了!”
皮衣男呵呵笑道:“小丫頭倒是受不了了,看來關一個晚上還不夠啊!”
什麼?我們特麼的都被關了一個晚上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記得昨天我們沉船的時候是上午啊,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少廢話,趕緊把我放了,放了!”韓月歇斯底里地叫道:“不然我的顏大叔一定會回來收拾你們的!”
“你的顏大叔?”那人饒有興趣地說道:“據我所知……你們船上應該一共有六個人加一具屍體,可是,最後我們也只發現了你們兩個人倖存而已……”
那皮衣男看着我:“你是她的顏大叔嗎?”
我死死咬着牙,一聲不吭。
皮衣男的嘴角微微一凜:“看來不是了,小妹妹,難道你想要鬼魂來收拾我們?”
我聽了這皮衣男的話,心也是沉到了谷底,真的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那蒼茫的大海上,難道其他人……都沒找到蹤影?
他們還能有活命嗎?
我全身都開始發抖,我不是害怕,而是擔心!
韓月哭了起來:“我的顏大叔呢,我的顏大叔呢,你把我的顏大叔還給我!”
皮衣男卻沒有興趣再和韓月搭話,目光轉向我:“小子,你很幸運,我們船長已經很久沒人客人上船了,他要見你……”
說着,皮衣男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頓時,兩個強壯的男人走進來,他們解開了我的繩子。
“草!”
兩個人把我的手揪住,我既然已經被解開了,自然是要反抗。
我一腳朝着一個男人踢了出去,那男人被我一腳踹進了黑暗之中,沉悶地一哼聲。
我用力掙脫了另一個男人的手,下意識把手伸到懷中想取出尼泊爾軍刀,可是懷中空空,什麼都沒有!
臥槽,我的軍刀呢?
那男人已經朝我撲了上來,我握緊拳頭,用力朝那男人的胸口打了一拳,可是那男人硬着胸脯,只是身子微微晃了晃,腳下卻穩如泰山地站着。
此時,兩隻手忽然抱住了我的腰,我聽到腦勺後方是一陣沉重的男人喘氣聲,我知道這是先前被我踢開的那個男人抓住了我!
轟。
他的身體越來越重,只是一個瞬間,就直接把我壓在了地板上。
另一個男人也衝上來,用力一腳飛踹在我的左臉上。
我的左臉遭受重擊,腦中再次傳來嗡嗡聲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大叔,大叔……打死他們,大叔,加油啊!”耳邊傳來韓月的呼喊聲,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咬咬牙,大喝一聲,用力抽出了自己的一隻手,用力敲擊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上。
那男人慘叫起來,捂着腦袋後退。
另一個男人還死死壓着我,我腳上一用力,將他踢開,身子輕輕躍起,一記手刀重重敲在他鎖骨之上。
這男人被我打得連退好幾步,我衝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就是一陣亂拳轟擊。
另一個男人從邊上想進攻,我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襠部,慘叫聲再次傳來,我跳起來,雙腳用力踢在這個男人的頭上。
兩個人重重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我快速朝門口衝去,想襲擊皮衣男。
可是,當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皮衣男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高高揚起。
此時,他手上是一把左輪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