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和景苒互相對望了一眼,白嬌問道:“你這麼肯定?”
我點點頭:“剛剛你沒聽皮衣男的話嗎?他雖然沒有明確說出來,但是他說,這一次我們是運氣好才碰上他們,這句話分明就是在提醒我們還有其他人,而且其他人就不會像他們這麼好說話了……”
白嬌似乎是有些疑惑,我又解釋道:“而且他說,方圓一里是他的地盤,這說明兩點,一,這個島很大,二,島上有勢力劃分。這說明,島上不止他們一個團隊……不然他也不會說方圓一里了,乾脆整個島都是他的算了!”
白嬌有些擔心地看着我:“那我們接下來……是穿叢林,還是走沙灘?”
我想了想便說道:“還是走沙灘吧,剛剛皮衣男不是說了嗎?只有沙灘纔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嗯!”
景苒和白嬌也同意了我的說法,白嬌拿着水,我再一次抱起景苒,便走出了叢林。
“嬌嬌,還有多遠?”
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鐘,我體力有些不支,纔出聲發問。
白嬌在前方停了下來,想了想說:“應該就在這附近,只要找到那個懸崖就可以了,機艙的位置就在懸崖底下,當時我們分散開到處找食物的時候,沒人想到懸崖下面還有機艙的存在,所以被大家忽視了!”
“嗯!”
聽了嬌嬌的話,我放眼環顧,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地形。
此時,面朝北方,我們的左手邊是海,右手邊是森林。如果真的按嬌嬌所說,機艙的位置是在懸崖下方,那麼只有可能會在正北方或者東北方向。
“走吧!”
我晃動了一下身體,努力抱着景苒,熾熱的溫度加上嚴重飢餓,我的嘴脣像是快要裂開一般,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困難,白嬌嘆道:“要不,你把苒姐放下,我就在這等你們。”
“不行!”
我斬釘截鐵地說:“要是一會兒苒姐被野獸叼走了,以後誰來給我生猴子?”
景苒的臉上頓時如同罩上了一層寒霜,擡起手就朝我臉上打來,而我卻早已經摸清她的套路,她的手擡起來的時候,我的脖子一偏,正好打在我脖子上,然後我脖子一歪,夾住了她的手。
“你……”景苒的手被我脖子夾住,又羞又氣。
我閉上眼,努起嘴,慢慢靠下去。
“行啦張浪,我還在這兒呢!”這時白嬌在一旁鄙視地瞪了我一眼。
我對着白嬌賤賤地一笑:“好煩惱,有人吃醋了!”
“你說誰吃醋了!”白嬌的腮幫子鼓得高高的,而這個時候,我聽到掌風響起,啪……
儘管我已經知道了景苒的套路,但女人偷襲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一時間,我的臉上已經多了一個掌印,白嬌捂着嘴咯咯笑了起來,媽的,還敢笑我,下次老子就吃你的豆腐。
我朝景苒看去,景苒此時十分得意,把目光移到一邊,我故意沉着臉道:“你繼續得意吧,再這樣得意,你懂的……”
說着,我揚了揚自己的手,作出一個捏的姿態,景苒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而她現在根本反抗不了。
看到我那賤賤的表情,景苒臉上漲得通紅,但也無可奈何。
“我就喜歡你這種看我不爽,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景苒都快氣死了,白嬌才說道:“行啦,咱們快走,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
“誰和這混蛋打情罵俏了!”
“哈哈哈哈……”
又走了大概一里左右,前方終於是豁然開朗。
在我們的正前方,是一塊凹凸不平的石臺,怪石嶙峋,上面還有很多石頭非常尖銳,一不小心可能會劃破腳掌。
我看了看地形,發現這石臺是微微有些凸起的,而我們進入這石臺範圍之後,也離沙灘越來越遠,應該這就是懸崖了。
“就是這裡!”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還沒發問,白嬌就興奮地叫了起來。
我將景苒放下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然後對白嬌道:“我去看看,你在這兒照看苒姐!”
“嗯!”
白嬌對我點點頭,而我則是小心翼翼躲避着尖石,踏上了石臺。
還好我穿的是一雙NB休閒鞋,質量好,底子也厚,沒有感到尖石十分紮腳,但即使如此,我還是很小心,要是摔一跤,只怕就要掛彩。
石臺大約有十幾平方,上了石臺,便是一個巨大的凸起,凸起上面是一塊很大的岩石,我用盡力氣爬上岩石之後……
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根本看不到盡頭,天空也是一碧萬頃,換做以前,我能好好的欣賞一下這樣波瀾壯闊的海景,但現在,確實沒那個心思。
我的目光下移,一眼便看到了機艙。
機艙保留的不是很完整,豪華艙只剩下半個,深深插入了懸崖下的岩石之中,可見當時的衝擊力有多大,我們能活下來,真的是萬幸。
其他殘骸也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豪華機艙落地之前,飛機已經因爲爆炸而解體了。
可是接下來我就犯難了,因爲從這個懸崖望下去,地形十分不是很樂觀。
整個懸崖的高度大概在二三十米,周圍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攀附的凸起。當然,我一開始設想的是從沙灘繞過去,可很不幸的是,機艙的位置,正好卡在懸崖正下方的那個凸出的小岩石上。
小岩石距離沙灘還有七八米的距離,如果繞到沙灘下面去,想遊的話,肯定能游過去,只是那天在海里碰到的鯊魚,讓我現在都有陰影。
白嬌這小妞兒,是怎麼從機艙逃出來的?
我小心地回到了白嬌和景苒休息的位置,搖頭道:“很難,懸崖很高,沒有攀附的地方,也不敢從沙灘上游過去,你們知道的,海里有鯊魚……”
白嬌和景苒對望了一眼,神情有些失落,不知道怎麼辦好。
“嬌嬌,當時你是怎麼從機艙逃出來的?”我好奇地對白嬌問道。
白嬌苦笑道:“我說我是游過來的你信嗎?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海里有鯊魚,說來也是運氣好,居然沒有遇上。”
我面露難色,難道要賭一把?
不可以,現在既然知道了水裡的危險,就絕對不能賭了,而且我現在是景苒和白嬌的依靠,要是我葬身鯊口,她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