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水後,于思彤席地而坐,把包裡的壓縮餅乾分給大家。
顧濤將搭建營地的事,講給她們聽,讓于思彤帶着秦雪和蕭雅,去摘路上的棕櫚葉。
于思誠簡單計算過,如果帳篷要能裝下他們五個人,差不多需要八百到一千片棕櫚葉,甚至更多。
顧濤來到泉邊,泉水的周圍有許多形狀不一的石頭,他從裡面挑選稍微大一些的石頭,重重砸在石堆上。
顧濤砸了大概七八個大石頭後,終於砸出了兩塊適合做石斧的鋒利石塊。
于思誠帶着顧濤,來到林子的另一側,在這裡有着不少藤蔓和只有手腕粗的,兩米多高的小樹,這種小樹非常適合搭建帳篷的外框架。
他給顧濤演示,用石塊比較鋒利的一邊,照着小樹底部的一個側痕不斷敲擊,在砍斷一半後,用力一折,小樹就整棵倒下,再砍掉樹的枝叉,只留下樹幹的部分。
顧濤學着他的做法砍樹效果很好,只是石塊磨損得很快,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幾次石塊就會報廢,好在搭建帳篷框架需要的樹幹不多。
一上午的時間,兩個人砍了十二棵樹,並將這些小樹的枝叉全都砍掉,帶回了營地。
于思誠在空地上圈畫出一個圓,並儘量等距的在圓上標出九個樁點。
臨近中午的時候,女人們每個人都抱着棕櫚葉回到營地,來來回回搬了四趟。
“哥,那片棕櫚樹的葉子都快被摘光了,你看看這些夠嗎。”于思彤擦着額頭上的汗,癱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瞅着他。
臨近中午,氣溫逐漸升高,空氣中蒸騰着水汽,不光是于思彤,秦雪和蕭雅的襯衫也都溼透了,緊貼在皮膚上,顧濤隱約中看到這三個女人內衣的顏色,目光漸漸變得灼熱。
秦雪極爲厭煩地瞪了他好幾眼,心中暗罵真是死性不改,爛泥扶不上牆。
“差不多了,中午就先找個遮陰的地方休息會兒吧。”于思誠將樹幹修整成等高的棍子,又截了些半米左右的短棍,砸入之前標好的樁點,看了看堆放在一起的棕櫚葉,說道。
于思彤悶得難受,用手扇着風,哭訴道:“哥,我好像洗個澡啊,你看看能不能就用那個泉子。”
于思彤道出了秦雪和蕭雅的心聲,她倆爲之一振,看向于思誠,似乎此時他纔是她們的隊長。
“不行,那是水的源頭,而且流量並不是很大,你洗完之後,估計一天都流不乾淨。”于思誠斬釘截鐵地否決她。
于思彤嘆了口氣,只好作罷,秦雪和蕭雅也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
“隊長——”于思彤還是想爭取一下,拉長聲調祈求着顧濤。
“聽你哥的吧。”
顧濤也想洗澡,但當下這種情況還是忍忍比較好,泉水的流出口,只有一條涓涓細流,確實很難保證他們洗過後水的幹潔程度。
顧濤找了棵樹,在陰涼的地方躺了下去,傷口隱隱作痛,滲出液已經將紗布印透。
情況似乎並沒有好轉,顧濤看了一眼,不再杞人憂天,于思彤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的事再擔心也是於事無補。
眯了一會兒後,顧濤向于思誠詢問怎麼搭這個帳篷。
于思誠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指了指地樁,說道:“我們下午再去林子裡收集些藤蔓和木柴,把這些樹苗的樹幹插入那些洞裡,將頂端攏到一起,形成一個拱。”
“我剛試了試,把樹幹彎成一定弧度,舉起手踮着腳,剛好夠到拱頂,再用藤蔓把拱頂纏好,把棕櫚的葉子從中一分爲二,搭在每個框架之間。”
秦雪和蕭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們這還是第一次幹這種活。
下午依舊是分爲兩組,顧濤和于思誠去林子裡收集藤蔓和柴火,于思彤,秦雪,蕭雅三人留在營地分着棕櫚葉。
顧濤回到營地,把柴火丟在一旁,來到樁點,用石頭將木棍露出的部分往深砸了砸,取出棍子,將小樹幹插入裡面。
于思誠也過來幫忙,兩個人合力把帳篷的框架搭好,他又拿了根棍子,固定出門框的位置,採用矮門進出。
于思誠拿來對半拆好的棕櫚葉,用藤蔓把葉子橫向綁到框架上,一層層慢慢向上放,其他人也跟着于思誠的做法學起來,一人一個框架。
搭建到頂部的時候,于思彤跳了跳,還是夠不到上面,抱怨到:“哥,這上面咋辦?不會要露天吧?”
于思誠沒理會她,鑽進帳篷裡繼續往上搭着,其他人也都鑽了進去。帳篷的內部不算大,但還是可以容納下五個人。
于思彤把包都拿回帳篷,不料卻被她哥攆了出去。
于思誠訓道她:“你要是想睡地板也行,去幫我把那些木棍都抱進來。”
于思彤不知道她哥犯啥病了,從一大早就對她沒好氣,一改往日的脾氣。
她略帶委屈地看向顧濤。
顧濤聳了聳肩,拿起一個包對她說道:“先出去吧,等你哥弄好了咱們再進來。”
顧濤拿着石塊,颳了些木絨,他將柴火擺在帳篷前面。
于思彤從包裡拿出打火石遞給他。
“幫大忙了。”顧濤感謝道,熟練地把火升起來。
于思誠把帳篷裡的一切都弄好後,夜已經深了。
女人們圍坐在火旁,有氣無力地啃着壓縮餅乾。
她們雖然現在有了暫時穩定的居所,但與此同時,也失去了等待救援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