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賬人對這兩個人不耐煩起來,說道:“你倆的積分都沒了,要想喝水就自己去打,這都多半年了,還聽不懂話嗎?”
他把威魯氣得吹眉瞪眼。
“我要去找老大!”威魯把記賬人的竹簡摔在地上,憤意難平。
記賬人沒有理會威魯,他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他在這生氣也沒用,船外人的物資,每天都有固定的發放時間。
威魯站在船下大聲叫喊着,讓船上的人把梯子放下來。
“喲,我還以爲是誰這麼大火氣。”黃鶴朝船下俯視着,“原來是你們倆啊?”
“黃鶴,你讓我們上去,我們有事找老大。”
“有事?你能有啥事?分兒夠了嗎你就上來?”黃鶴手不老實地架着兩個女人,嘲笑着威魯和史密斯,“你要是敢吵醒嚴船長,小心他把你倆喂鯊魚!”
威魯看着那兩個勾勾丟丟的女人,心裡直癢癢。
“這個廢人他也配!”威魯用洋文低聲跟史密斯唾棄着。
“分兒不夠,誰也別放上來。”黃鶴對守着船口的兩個人說道,就讓這兩個女人扶着他回船艙去了。
“這怎麼辦?要不還是算了吧,沒準老大下個星期就讓咱們回去了。”史密斯說道,他是真的不想再來回折騰了,費力不討好。
“你受得了,我受不了!”威魯這兩個月跟嚴廣混得風生水起,一天晚上最多的時候能換三四個。
“頭兒!老大!”
威魯沒有理他,把嗓門放到最大,在休息的人都被他吵醒,有的人從營地的柵欄裡走出來,有的人從春天船上扒着圍欄向下瞅着他。
“放我上去!我有事跟老大談!”
“嚴船長不想見你,該幹啥幹啥去。”
不一會兒,黃鶴又走來了,把在一旁吃瓜的人全都趕走。
沒了辦法威魯和史密斯只好先暫時放棄去找顧濤的想法,等到中午,解決了水和吃的之後,他們纔出發,等到了顧濤營地的時候,天也快黑了。
“麻的,又是這個時間過來。”史密斯抱怨着,他跟威魯勸了一中午,都勸不回來他,他們也是憑藉着記憶,才找過來的,他們中間唯一認識路的也就只有杜騰一人了,卻好巧不巧被顧濤一槍崩了。
史密斯突然感覺腳下踩到個東西,他俯下身一看,居然是一塊被他踩爆了漿的肝臟。
史密斯噁心地把肝臟丟掉,在地上抹了抹手,卻不料觸發了重壓陷阱,腳指頭被一摞綁着石頭的木頭壓住。
“oh!Shit!”史密斯疼得母語都飈出來了。
威魯幫史密斯解除了陷阱,欣喜若狂。
在這附近發現了陷阱,就說明他們沒有找錯方向,顧濤就在這個地方。
顧濤聽到不遠處的林子裡傳來聲響,警惕地拿起地上的槍,和莊心怡對視一眼。
這不是動物的聲音。
顧濤把所有人都叫了出來,聚到一起,秦雪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緊張地看着顧濤。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情況。”
顧濤給手槍上膛,帶着手電沿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下午佈下的陷阱觸發了。
“顧先生!”威魯看到了手電光,喊道。
“別動!”
聽到洋人大漢的聲音,顧濤一臉黑線,這羣人真是陰魂不散。
“顧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們這次來是給你送來一些好東西,你看看這是什麼。”威魯把藏在兜裡的兩根雪茄煙拿出來,在手電光下晃了晃。
“顧先生,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交談的機會。”
伸手不打笑臉人,顧濤帶着他們來到了營地外的草地上,讓他們在這裡等着。
“這個叫威魯的洋人,要和我們交談,你們怎麼看,籌碼是兩隻雪茄。”顧濤對着女人們說道。
“這明顯是來討好你的,你讓他們過來吧,看看他們有什麼條件。”師月華說道。
在得到了師月華的認可後,顧濤把威魯和史密斯叫了過來,和他們保持着四五米的距離。
“顧先生,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和上次是一樣的,想請你和我們回去,我們老大對你很感興趣,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上次是想用兩條魚買我的命,這次是兩隻雪茄是吧?”顧濤冷笑着,這兩個洋人大漢真把他當傻子了,伸手指着秦雪蕭雅她們,“我看你們不是對我感興趣,而是對她們感興趣吧。”
聽顧濤這麼一說,秦雪的臉上也遍佈愁容,昨天夜裡,這些人是什麼樣子,她深有體會,一旦顧濤離開了這裡,她們和放在案板上的魚肉沒什麼區別。
秦雪來到顧濤身旁,手輕輕扶在他的胳膊上,對他搖了搖頭。
“顧先生,請你明確一點,我們是真的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纔不惜走這麼遠的路,來邀請你。”史密斯義正言辭道,“我們的春天船上,不缺女人,如果你能夠加入我們,我敢保證,老大不會動你的女人們,還會獎勵你!”
史密斯越說,越沒有底氣,但還是把話信心滿滿地說完。
這種話別說顧濤了,威魯他聽了都不信。
不缺女人?要是真不缺女人,他們倆還會爲了爭取回到春天船上的機會,跑這麼遠來找顧濤?
“你敢!”
蕭雅也圍上來,掐着顧濤側腰的小肉肉,她下一句話想說的是:你都有這麼多女人了,還要吃着碗裡瞧着鍋裡?
話到了嘴邊又給她吞了回去。
蕭雅不奢求顧濤只專心她一個人,她和顧濤發生關係,只是不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異地他鄉,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到來,要是連女人都沒當過就死掉了那也太可惜了,當下又只有這麼一個男人可以依靠。
她不討厭顧濤,但論得上喜歡嗎?蕭雅也不確定,因爲選擇顧濤就是現在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