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濤有一種難以表述的難受,他扭過頭。
譚惜靈那白玉般的臉蛋兒泛出石榴花般的紅暈,目光深沉而炙熱。
火堆裡傳來清淡的幽香味兒。
“你……你把什麼燒了?”
譚惜靈大口地喘着粗氣,迷離地盯着顧濤的眼睛。
“你要……要是敢動我……我饒不了你……”
譚惜靈如小鳥般嬌聲說道,她渾身酥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她的嘴中發出醉酒般的嬌嗔,又軟又糯。
上一秒還在反抗顧濤的譚惜靈,在被顧濤啓動了某個開關後,竟變得主動起來。
這般誘人的美人兒姿態,顧濤哪裡還忍得住,自從跟蕭雅開了葷腥後,他每天都忍得難受。
壓抑許久的剋制頃刻間爆發。
誰都沒有多餘的話,誰都不甘示弱。
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酣戰到了第二天的天明。
等顧濤醒來的時候,發現譚惜靈壓睡得正香。
他扭過頭看到石洞裡到處都是他鋪在地上的草,滿地狼藉。
而他躺着的那個地方,身下有着一大灘血跡。
顧濤頭痛欲裂,這老臉,真是沒地方擱了!
自己五大三粗的漢子,體力竟不及一個嬌柔的女人。
清醒過後,顧濤輕輕地把譚惜靈放在她的草窩裡,搖晃着身子站起來走出石洞想透透氣,卻因爲體力消耗太大而頭暈目眩。
譚惜靈一直睡到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才醒過來,這期間顧濤試着叫醒她,但她睡得很熟,顧濤也就沒再打擾譚惜靈,走出很遠摘了些漿果帶了回來。
譚惜靈睜開眼睛,她想動動,身上卻疼得厲害,昨天夜裡的場面,一幀幀如放電影般在她的腦海裡回放着。
“醒了?”顧濤問道。
“我扶起來。”譚惜靈平靜地說道。
這就是所謂的暴雨前的寧靜嗎?
顧濤把譚惜靈扶起來,讓她靠着石壁,給她遞了串果子,隨後坐在譚惜靈身邊,準備她的狂風暴雨。
原本以爲,再怎麼着也得挨一巴掌,可想象中譚惜靈要跟自己玩命的情況並沒有出現,譚惜靈安靜的讓顧濤感覺害怕。
顧濤把放在地上的手槍,挪到一旁,搞不準譚惜靈一怒之下,就一槍把他崩了。
她的第一次被自己給拿走了,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顧濤心裡納悶着,譚惜靈卻先開口說話了。
譚惜靈的聲音有些嘶啞,並不是說她喊得聲音有多麼多麼大。這一切要拜顧濤所賜。
“忘掉夜裡發生的事。”
譚惜靈揉着膝蓋,原本就破損的膝蓋,被顧濤這麼一折騰,更是雪上加霜,紅腫得跟個小籠包似的。
“與其考慮怎麼對我負責,還不如考慮回去之後,你怎麼安慰你的女人。”譚惜靈咬着漿果,細嚼慢嚥地說道,“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吧。”
譚惜靈吃完果子後,穿好被撕爛的衣褲。
今天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譚惜靈卻走不動路。
“揹我回去。”
譚惜靈爬上顧濤的後背,回頭看了眼留在石洞裡的那攤血,五味雜陳。
“抓穩了。”顧濤對譚惜靈說道,往上一顛,看似是爲了調整下姿勢,實則顧濤又趁機摸了兩把,過過手癮。
譚惜靈的體重很輕,揹着她走回營地應該不是問題。
不用想都知道蕭雅那幫女人,肯定在營地裡急得團團轉,隊伍裡的兩大“核心”人物,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
顧濤只想快到回去給她們報個平安,也不知道那羣土著有沒有再去騷擾她們。一路上,顧濤片刻未歇,沿着來時的方向,低着頭尋找着他們爬行時留下的痕跡。
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會漏過顧濤的法眼。
偵察兵的軍旅生涯,把他偵查的技能錘鍊得爐火純青,即便顧濤早已退伍多年。
讓顧濤欣慰的是,他並沒有走錯路,而他當時處理好的那兩頭豪豬,還留在原地,並沒有被霧獸或者其他野獸吃掉。
顧濤把譚惜靈放在地上,把豪豬帶有刺的豬皮反向包好,交給譚惜靈。譚惜靈見這裡離營地不算太遠了,就打算自己慢慢走回去,讓顧濤先把食物搬回去。
可她剛走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此時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顧濤堅決不同意,他寧可不要這兩頭豬了,也不會把她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
“你重要豬重要?”顧濤質問道。
他這麼一問,卻把譚惜靈逗樂了。
顧濤找來一捧棕櫚葉,用棕櫚葉包好,找了根粗樹枝樹枝和藤蔓,把豬肉綁好。
顧濤背起譚惜靈,拖着這兩頭豬,向營地前進着,速度遠不及之前。
等他快要回到營地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顧濤把手電交給譚惜靈,譚惜靈打着手電,幫顧濤照亮腳下的路。
黑暗的林子中,傳來狼的嗥叫聲,譚惜靈把手電轉向叫聲傳來的方向,三對綠油油的眼睛正從灌木叢的縫隙中,瞪着他們。
顧濤掏出槍,對着灌木叢裡開了一槍。
灌木叢裡再次傳來狼的叫聲,在樹冠休息的飛鳥被槍聲驚醒,撲騰撲騰地飛走了。
狼受到了驚嚇,也紛紛逃走。
槍聲傳了回營地,女人們聽到槍聲,抄起土著留下的石矛,站在溪邊盼望着他們回來。
就在顧濤和譚惜靈走後不久,溪邊就起了霧。
師月華要去尋找他們兩個,被莊心怡勸了下來,萬一人沒找到,她再走丟了怎麼辦?
就這樣大家在兩天一夜的提心吊膽中,終於有了他們兩個人的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