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濤說完,在船下等待了許久都沒有聽到船上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傳出來。
“嚴廣,你不想和我談談女人的事了嗎?”顧濤用大嗓門朝着船上喊道,可依舊沒有人回答他。
霧獸剛剛殺掉了嚴廣兩個手下,船上的人不敢再拋頭露面了。
史密斯慌慌張張地跑到嚴廣的房間外,房間裡傳出女子的**聲,史密斯知道他此刻來的不是時候,但他還是下定決心,哐哐哐地敲着門。
“老大!”
“什麼事?”嚴廣停下了動作,聲音裡充滿不悅。
這個史密斯,大半夜的跑不睡覺,過來壞他的事。
“霧獸!霧獸把我們的船包圍了!”
“不是生着火呢嗎?慌什麼?我看你是嫌在船上待的時間太長了,非得大半夜的犯病是吧?”嚴廣怒上心頭,一把撥開壓在他身上的王大夫,撤下一塊牀單遮在身前,光着腳跑到桌子旁,拿出抽屜裡的AK步槍,摟上子彈,氣沖沖地拉開房間的門。
史密斯看嚴廣這個架勢,是真的發火了。
史密斯仔細想想也是,這要是擱他在和女的辦事,正在興頭上被別人打擾,他也來氣,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史密斯雙手舉過頭頂,一簇簇的冷汗從他的額頭上留下來,嚴廣的AK就頂在他的腦門上,他再廢話,嚴廣就要一槍把他崩了!
史密斯急忙抓住重點,說道:“老大!你別生氣!是生着火,可離譜的是,那個叫顧濤的,就在船下,不僅沒有被霧獸吃掉,還嚷嚷着說要和老大你談談女人的事。”
嚴廣聽了史密斯的解釋,也是微微一愣:“顧濤就在霧裡,說要和我談女人的事?”
“你等我兩分鐘。”
嚴廣收回頂在史密斯腦門上的AK步槍,關上門回到房間裡。
香汗淋漓的王大夫躺在牀上,撩撥了下落在胸前的秀髮,用手背撐着香腮,傲挺地問道:“怎麼,要出去?”
“顧濤突然來找我,我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切,不就是他那幾個女人嗎?這船上這麼多還不夠你消遣的?要不是你整天尋思着黃鶴那個胖子的鬼話,也不至於一下子死了那麼多兄弟,在女人身上吃的虧還不夠你長記性的?”王大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興致全無,一臉不屑地坐在牀邊,眼睜睜地看着嚴廣臉不紅,心不跳地在她面前穿好衣服。
“不是女人,他在霧裡沒有被霧獸攻擊,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引起重視了。”嚴廣走到王大夫身前,親了她一口,“你先歇歇,等我回來咱們繼續。”
王大夫不情願地躺回牀上,蓋好被子:“注意安全。女不女人的,命要緊,兄弟們的十幾條命,就是你的前車之前。”
嚴廣讓史密斯在前面帶路,此時甲板上被迷霧籠罩,只有在梯子旁篝火周圍的方寸之地是明亮的。
而甲板上也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的影子,原本今天晚上和史密斯一同守夜的還有兩個人,全都跑掉了。
嚴廣壓下心裡的火氣,壓着嗓音問道史密斯:“你確定顧濤就在船下?”
“我走的時候,他確實在,還再三罵老大你是個窩囊廢。”
“這裡交給我,你去通知于思誠,讓他做好準備。”
嚴廣端着槍,走到梯子旁,向下面喊道:“顧濤,怎麼?你這是在這島上帶着你那幫女人活不下去了,打算投靠我了?”
顧濤等嚴廣等得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了,纔等到嚴廣說話。
顧濤不敢貿然露頭,嚴廣的勢力這麼大,他手裡要是沒點傢伙事,能管住這些人,鬼都不信。
“你把彈夾卸下來,丟到船下我就跟你談。”
“我哪來的槍?我要有槍,還能讓你在島上自在快活?”嚴廣手裡拿着ak,嘴上死活不承認手裡有槍。
雙方僵持了許久,誰都沒有退讓。
這時于思誠得到史密斯報的信,走了過來。
嚴廣和于思誠交換了個眼神,對顧濤喊道:“顧濤,你可別忘了,于思誠還在我的手上。”
嚴廣說完,于思誠就故作慘叫,在甲板上叫得撕心裂肺。
“于思彤那個小碧池從我這裡逃了出去,跟你做了交易,才讓你來救她哥的吧?”
顧濤心中一驚,要不是嚴廣提醒,他差點就把于思彤拜託他把她哥救出來這件事忘在腦後了。
“星月,你的這些霧獸可以爬上這船嗎?”顧濤壓低聲音問道。
星月搖了搖頭,在沙灘上用手指寫道:“船上有火。”
于思彤對顧濤有救命之恩,她哥不能不救,而跟隨顧濤一同在島上流亡的女人們,他也不能不救
顧濤陷入了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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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霧獸能爬上船,無異於能帶給顧濤當下的局勢以莫大的幫助。
既然嚴廣打開了于思彤的這個話題,顧濤思考片刻,就順理成章地接了下去。
“于思彤救過我的命,我救她哥算是還恩情,這樣吧,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顧濤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別跟我耍什麼花花腸子,只要我願意,我隨時能殺了于思誠。”嚴廣提高音量,說着就朝着甲板開了一槍,用嗓音模糊了子彈打在甲板上那一刻的金屬撞擊聲。
于思誠心領神會,大聲慘叫:“啊!我的腿!”
“嚴廣你別激動!我用兩個女人,來和你換于思誠,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顧濤話音剛落,就被星月死死盯住,那眼神裡充滿了鄙棄。
星月雖然沒見過顧濤所說的女人們,但星月能感覺得到,顧濤和她們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不然也不會不先和她生孩子,來找這些女人。
顧濤這種做法,令星月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別誤會!我就是爲了騙嚴廣才這麼說的。”顧濤急忙摟過星月,趴在她耳邊跟她輕聲解釋,“爲了借嚴廣的手救出她們,我只能這麼做,我不會害你和她們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