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因爲日頭太烈,長達三四個小時的出海釣魚,被改成了一個小時的帆船出海。
當所有女孩子們站在及膝的海水裡,看着十幾米遠的帆船,都躊躇了。
這裡的水深已經及膝了,再往前走必然會到腰,豈不是短褲和裙子都溼了……雖然裡邊穿的都是泳衣,但當着這麼多男人的面,真的溼透了□的衣服,也太不文雅了。
身高限制啊……這就是……
顧聲去看頭牌,沒想到後者更簡單,直接對她伸出手:“我抱你上去。”
啊?這麼多人……
她猶豫了一瞬,莫青成已經一把把她抱起來,走在越來越深的海水裡,第一個往帆船那裡走。顧聲起初還不好意思,最後摟着他的脖子看身後那堆人,立刻就笑了。
斐少和wwwwk也有樣學樣,抱着自己老婆和女朋友跟上。
庚小幸簡直臉都快紅透了,最後才點頭讓絕美把自己抱起來……只有豆豆豆餅,看着餘下的三個男人,哭的心都有了,最後將心一橫,把裙子綁在腰上,自力更生了……
由於頭牌的這個霸氣抱女友渡海的行爲,讓所有的男人都近乎掩面掃地,絕對可以載入完美配音組的史冊了……不過也只有元老能看到。
白天玩夠了,真正到下海玩的時候,已經是晚飯後。
他們的酒店有專屬海域,人不算多,人都到齊後,頭牌才和顧聲姍姍來遲。
長燈籠飄飄蕩蕩的,到處都是音樂,就因爲這裡最近和中國關係不太和諧,所以華人還是偏少的,充斥的都是各種口音的英語。
顧聲竟然是唯一一個沒有穿泳衣的,她在女孩子扎堆的躺椅坐下來,喝了口還沒人動過的芒果冰沙。豆豆豆餅纔剛從海里上來,看她,好奇問了句:“聲聲不方便啊?下不了海?”
她搖頭:“沒……莫青成說,女孩子別在晚上下海,對身體不好。”
……
“頭牌太體貼了。”董一儒幾乎都快替顧聲淚目了。
豆餅齜牙一笑:“明明是儘量讓人少看聲聲吧~”
男人那邊也在笑,不知在說什麼,就看見絕美被衆人嘲得都有些受不了,先把沙灘褲脫下來扔到長椅上。好身材啊……衆女孩眼前一亮,其實這些男人身材都不錯。不過……不得不承認這裡邊身材最好的絕對是絕美殺意和錆青磁。
誰讓這兩位個子最高呢?
所以在絕美以後,所有人都等着真正看看脫了衣服的頭牌是什麼樣子……拜託,這種機會,除了顧聲意外,其餘人就只有海邊度假才能看到好嗎……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到最後就剩了莫青成一個人坐在躺椅上喝水,似乎不着急下水,連顧聲都被大家眼睜睜看着頭牌的樣子逗笑了,有種特別不好意思的感覺。幸好身邊這些人不是錆青磁的多年好友,就是各自有主的女人,只是好奇八卦於這個戴着光環的男人……的……身材。
顧聲裝着很淡定,繼續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冰沙。
她只見過他穿居家服的樣子,充其量被他抱着的時候能感覺到他身材……很好。
絕美忽然就在海里叫了聲,招呼他下水。
莫青成終於站起來,隨手就把上衣脫下來,那比女人還要漂亮的鎖骨是腫麼回事……那種沒有多餘一絲肉,若隱若現能看到腹肌,卻完全沒有因爲肌肉而影響美感。
炒雞性感,炒雞fit好嗎……
於是乎。
衆人更好奇了,繼續脫的話會是什麼樣呢……
這種海浪聲裡,月光交雜燈光的氣氛下,好奇度已經直飈120……
顧聲覺得這種男友被衆人瘋狂期待的感覺,實在太讓人尷尬了……她在盤算着是不是要在頭牌繼續脫衣服的時候,找個藉口把他制止算了。
然後……
然後……
她就鬆了口氣。因爲他直接穿着沙灘褲走到海邊,下了海……雖然也有很多男人習慣在海邊穿着短褲下海……但是……
豆餅長嘆口氣:“他真的是醫生嗎?聲聲?”
“啊?真的……”
“醫生怎麼就這麼保守封建呢……”
“……”
最後莫青成上岸也比別人早,他拿着酒店的浴巾擦着頭髮,渾身還帶着水,就這麼站在顧聲面前問:“我去換衣服,陪你去吃宵夜?”
顧聲看着他這種打着赤膊,短褲溼着的樣子,真心比穿泳褲還要誘人……忙不迭就嗯了聲,趕緊和他回去換衣服纔是第一要緊事啊……可真到了房間裡,他換了衣服倒是不急着出去的樣子了,關上房間的燈,隨手從冰箱裡拿出兩聽可樂,又拿了兩個杯子,和她上了露臺。
因爲所有人都還在海邊,四層和五層的房間都暗着燈。
他把杯子裡倒上可樂,遞給她。
顧聲接過來,看着他沒穿上衣的上半身,真心臉熱,喝了口可樂,就靠着圍欄去看下邊燈火斑斕的一整排酒吧。
沙灘上除了散步的人影,就剩了當地人安排的表演。
有很多非常美豔的人妖在耍着火球……
而身後則躺在了藤製躺椅上休息,她看着正高興的時候,就聽到頭牌叫了自己一聲。她回頭看他,露臺沒有開着燈,所有的光都是從下邊的酒吧照上來的,映在他臉上,襯得他的眼睛水光瀲灩。
“過來坐一會兒。”他的聲音在光線暗淡的地方,總有一種魔力。
她嗯了聲,把杯子放到藤椅旁的小桌上,想要坐在另一張躺椅上,卻被他握住手腕,帶到了他那裡。
淬不及防地,就如此靠近了他。
他低笑了一聲:“躺我身上。”
……顧聲完全呼吸不暢,咬着嘴脣,不好意思搖頭。
“乖,”莫青成的聲音又黯啞了幾分,輕聲勸導,“讓我試試你多重。”
她臉發熱,身上也燙起來,不知怎地就被他手臂帶着,半抱到他身上。幸好……之後也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他就這麼斜靠在躺椅上,顧聲整個人的重量都在他身上,躺在他懷裡,身體壓着身體,腿壓着腿……
穿得少,根本就是皮膚貼着皮膚……
她覺得鼻尖都開始滲了汗了,輕輕動了動:“你不嫌重啊……”
他的聲音,在耳邊笑了聲:“不嫌。”
她感覺他的手搭在自己腰胯上……她穿得是短褲,其實稍微移下去一些就是大腿了……她清了清喉嚨,輕聲說:“那天,你最後唱得那首歌,特別好聽。”
他輕描淡寫地嗯了聲:“很喜歡?其實那天唱得太正經了。”
……還有不正經的唱法嗎……
他手滑下來,託在她的大腿下,把她整個人都往上抱了抱,輕聲又給她唱起來。只不過這次沒什麼大氣磅礴,反倒是婉轉清冷。他的聲音就是有這種力量,屏蔽掉所有的雜音,那些海灘上的喧鬧都立刻黯然失了所有顏色。
她想起,那晚。他謝幕那晚的感覺。
然後悄悄擡起頭,看他。
樓下已經進入最熱鬧的時間,不斷變換的深淺交替的紅色燈光,把他的輪廓勾勒的特別有棱角,而且有那種特別清冷又夾雜明豔的感覺。
他嘴角揚起來。
不知道是她先湊上去,還是他就勢碰上她。顧聲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他要吃進去的感覺,不斷沉浸在他的吻裡,起初她還躺在他身上,最後她整個人被抱起來,放在了他身下的躺椅上。她手攀着他的脖頸,被太久的親吻弄得呼吸困難,有些意識渙散。
他忽然離開。
顧聲嚇了一跳,似乎也聽到有什麼聲音,好像有人回到房間了。
果然,四層最角落的房間亮起來,斐少和老婆回來了……她剛想坐起來,就被他橫抱起來:“噓……”他直起身子,抱着她直接進了房間。
剛纔關上門拉了窗簾,就聽見有斐少的聲音,在露臺上奇怪問了句:“有人回來了?沒看見有房間開着燈啊?”
顧聲在黑暗裡,被他放在牀上,心跳得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