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格又道:“我肯定不會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啊,我肯定大口的喝。這樣吧,你一次喝半罐,兩次喝完怎麼樣?”
“行。”我答應了丁格,舉起啤酒道:“那喝吧。”
我們倆笑着碰了一下,丁格又是皺着眉頭喝了一口,我也爽快的把一罐喝完了。接着我又給自己打開了一罐。
就這樣,我和丁格她一口我半罐的,很快便將買來的啤酒喝完了。那麼點啤酒就是我自己喝完也不至於怎麼樣,算起來丁格也就喝了兩瓶,剩下的全被我喝完了。
丁格喝一口自然很快,喝完便逼迫着我喝,我發現這麼半罐半罐的喝也挺難受,剛開始還可以,後面就有些想上廁所。腦袋稍微有些暈暈的,不至於難受,世界似乎還變得更清晰起來,可以察覺到以往不曾注意到的東西。
喝過酒之後狀態顯然不能和清醒的時候比,看着整個房間都像是添了一層更耀眼的光芒。丁格雖然喝的少,不過看起來比我狼狽多了,一張臉蛋幾乎是嬌豔欲滴,紅得透亮。
“去趟廁所。”丁格語氣都有些變了。
身體有些說不出來的燥熱,我忽然發現,今天喝酒真的是一個錯誤。
隨後,我和丁格兩個人一起躺在牀上,打開電視,電視上播放着無聊的電視劇,我不知道丁格有沒有專心看,不過我沒什麼興趣,只覺得臉有些熱熱的,頭有些沉沉的,可是卻又說不出的清醒。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丁格也沒有睡覺的意思,兩個眼睛直直的望着電視,看起來呆呆的萌萌的。
這時,丁格朝我望來,我彷彿也無法轉動目光,就那麼深深的凝視着她,兩個人彷彿都陷入了一種異樣的情緒之中。
我的呼吸忽然變得有些侷促起來,如此近距離望着我深深愛着的人,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那複雜的心情。我的目光忍不住的變得溫柔起來,而我似乎也在丁格的目光中看到某種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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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時候愛的深了,纔會知道,不能佔有她!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用手摸住丁格的頭髮,她沒有反抗,只是略微羞澀的低了下頭,隨後又是望着我的眼睛,我能看出來她的情緒也複雜起來。
我望着丁格柔聲道:“我們睡吧,好嗎?”
“你能抱着我睡一次嗎?”丁格望着我的眼睛,輕聲的說道,她的眼睛裡彷彿流露着最溫柔的光。
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好。”我張着嘴巴,思緒緩緩流動,最後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彼此往中間靠了靠,輕輕躺下,我伸手摟着丁格,手臂有些輕顫,而當我將丁格抱進懷裡的時候,彷彿忽然之間受到一種沐浴般的愜意,而且完全沒了之前的慌張與忐忑,剩下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溫柔,我好想貪婪的永遠的將丁格抱在懷裡。
我閉着眼睛,睫毛輕輕顫動。
丁格的腦袋枕在我的手臂上,她仰頭望着我,彷彿一隻害怕受傷的小貓一樣,深深的躲進最安全的懷抱中。
我微微苦笑,問道:“其實,你根本沒有男朋友,對吧?”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丁格迎着我的目光:“你撒謊就不許我撒謊嗎?”
我再次苦笑,糾結着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找個男朋友?”
“在你找到女朋友之前。”
“你就那麼肯定?”
“我肯定。”丁格的腦袋在我胳膊上蹭了蹭。
過了會,我聽着丁格輕輕的呼吸聲,喊了一聲“丁格”,可是丁格似乎知道我想說什麼似的,她打斷了我,在我懷中輕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那你……”
“別想那麼多了好嗎?”丁格將腦袋蜷縮着,好像最後的祈求一般說道:“我只是想再抱着你再睡一夜而已。”
嘴角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顫了顫,那些糾葛,像電流一般劃過身體,讓我無法動彈。
過了會,丁格忽然開口道:“行雲,如果當初你沒有欠債,你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心裡面的酸楚彷彿瞬間發酵與膨脹,隨着血流流向全身,我真的好想點頭,點頭,一直點頭。當然了,當然會一直在一起了,可是真實的現實卻讓我回道:“可是那事是發生了啊。”
“可你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她口中呼出的氣息透過衣服傳到我的身上,暖暖的。
丁格竟然還在爲我說話,我都覺得自己羞愧的臉都沒了,整張臉都特別的燙,我嘴脣輕顫着說道:“誰的錯?還有意義嗎?”
丁格沒有回答,過了會,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忽而有些調戲的望着我,說道:“如果,有一天我成爲富婆了,可以把你的帳全都清了,你願意讓我包養你嗎?”
我只是當丁格開個玩笑,於是笑着道:“好啊,真有那一天了,我當你的小白臉。”
……
回到蒲城已經是四天後,我和丁格坐車回來,然後分道揚鑣。
心情說不上什麼滋味,‘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差不多就是如此吧。
四天的時間,對於我而言,彷彿做了一場特別悠長而又極其真實的夢,就像《盜夢空間》裡做夢的感覺似的。有時候真想永遠的長睡不醒,夢裡面丁格就睡在我的旁邊,輕輕的便可嗅到她的味道,身心全都沐浴在春風裡一般。
我不知道這次的旅行對丁格來說意味着什麼,我亦不知道我們的結局會走向何處?
或者說,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後的結局了?
去之前我曾經想過,勸說丁格放下過去瞻仰未來,其實我不說她也知道應該這麼做。只是我不知道,以後丁格的生活會怎樣?
我們彼此撒了個謊,現在想想,那謊言中恐怕還是說不盡的情。
情斷,真的就那麼難嗎?
比斬斷鋼鐵還難嗎?
我不知道自己以後的生活會怎樣,可是此時此刻,我真的特別特別希望丁格能夠幸福。雖然沒有她的日子對我來說心如刀割,更別說看到她和別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想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可是如果她過得不幸福,我會終生活在自責和愧疚中!
疲憊的回到家裡,拿着鑰匙打開門,進入房間。
只是,當發現房間裡的異樣後,我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的房間有人來過?
小偷?
在我走這幾天,肯定有人來過我的房子!我的第一反應便是報警,不過看着家裡也不像被偷盜的樣子,東西都好好的,看上去,更像是這幾天有人住在這了?
我想,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有我們家的鑰匙。
老高家裡放着一把我的備用鑰匙,我一想,立馬給他打電話。
老高接通後我當即問他:“你來我家了?”
“你回來了?”老高問道。
“嗯啊。”
“那個,這幾天虎子住在你那,給你打電話關機,去哪了你這麼幾天?”老高問道。
“去島城轉了幾天。”我頓時鬆了口氣,不過心裡還有些疑惑,虎子怎麼會住我這啊?於是問道:“虎子怎麼住我這了?出什麼事了?”
“虎子也沒怎麼說,不過肯定是和小微鬧矛盾了唄。”老高又道:“行了,等他來了你問他吧,先掛了。”
老高掛斷電話,我有些不太相信,虎子和李小微感情向來很好,他們怎麼會吵架呢?
嗯,吵個架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這離家出走似乎事就大了啊,這眼瞅着兩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還有心思吵架?
於是我在家裡等着虎子下班,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我回來了,隨後又到超市買了些菜,路上恰巧碰到了古箏。
古箏笑着望着我:“好久不見。”
“不就幾天沒見嗎?”我笑了笑。
“去哪玩了這是?”丁格隨意的問道。
“啊……”我頓了下,回道:“出去旅遊了,散散心。”
“那挺爽的啊你,去什麼地方了?”
“島城。”
“看海了啊?”
“嗯。”我點了點頭。
兩個人隨意聊着天,不多會便走到單元門前,古箏朝我擺擺手:“拜拜。”
我提着東西上了樓,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虎子也回來了,虎子跟我打招呼:“回來了。還沒跟你說呢,我在這住幾天。”
“住唄。隨便住。”我們兄弟用不着客氣,想住多久都行。不過現在人家有女朋友,也不可能一直住我這,待會還是問問他和李小微怎麼回事吧?
“喝點吧,我去買點酒。”虎子說道。
虎子也是個內斂的人,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緒,我點頭道:“好。”
哎,想想之前還計劃減少喝酒呢,現在呢,和古箏喝,和老孟喝,和丁格喝,現在又要和虎子喝。
不大會虎子便提着酒上來,很快我把菜也炒好,兩人做上桌,虎子把酒倒上。
我沒有馬上問他和李小微的事,只是隨便的和他聊聊,虎子也問了我這幾天去哪了,我含糊其辭的只是說有點事出去了一趟。虎子也沒多問,酒過三巡說正事,我開始問他:“你和小微鬧矛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