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的蕭溯開了口,聲音平平淡淡,不帶任何起伏的對牀上的人道:“常小姐說要約本王來此告訴我一個大秘密,原來如此,現在本王已經知道了。”
他目光含着高深的意味,然後瞟了眼還在震驚中的安睿王,那眼神彷彿在說:你不是也想要一個小蜜麼?這個白送你的,不用謝……
安睿王差點沒被他氣得吐血,奈何又不能發作,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用想,他這一定是着了蕭溯的算計,此刻他心中簡直恨不得馬上跳起來對着蕭溯千刀萬剮,但他的目光微微一瞥,瞧見皇帝那黑得跟鍋似的臉,心中又是一沉。
本來是要將常艾艾指婚給蕭溯的,這人都已經住進他府上了,現在卻在外面和別的男人做出這種事情來,還被抓個正着,皇帝心裡也是一陣蛋疼的緊,又是對着牀上二人狠訓了一頓,常艾艾還在一邊流淚一邊抖着身子,安睿王則是一臉陰沉沉的。
常艾艾現在做出了這種事情被他們抓個正着,蕭溯顯然是不會娶她了,常老將軍不安的看了看這位面色淡定的王爺,只怕常艾艾這回是難逃浸豬籠的待遇了,心裡面對這孫女也是痛恨到了極點,本來常家就指望着她攀上宴清王這棵大樹的,現在全毀了。
皇帝大有要將二人做出懲罰之意,牀上兩人皆是面上一白,抱着被子勉強遮羞然後連滾帶爬的來到牀下請求皇帝原諒,明明這事情並不是他們自願的,想要解釋,卻又解釋不清。這害人終究是害己。
“請求朕原諒?”皇帝冷哼一聲,“你們做出這種事情,應該請求宴清王的原諒!”
蕭溯在心中一笑,趁着地上那二人還未開口,就貼心的給了皇帝一條建議。
大概意思是說:既然常艾艾和睿王都已經情難自禁跑到這種地方來偷情了,很明顯的兩人是一對,先前讓常艾艾住在他府上就是個錯誤,現在他就順水推舟,大方的成全了他們兩個吧!
常老將軍聽見蕭溯這麼說,在心痛之餘也稍微放下了些心來,好歹蕭溯不是說要把她給殺了,皇上也是一陣無可奈何,但反而是地上的兩人不願意了。
如果是換成其他王爺,常艾艾心中也許還願意湊合,可是這個安睿王是自己最看不上的啊,如果嫁給了他,她下半輩子還有什麼希望?
安睿王也是十分的不願意,雖說這常家小妞也是味美肉鮮的一枚,可一想到這是蕭溯看不上的貨來推給他,他心裡就有種撿了對方扔下的垃圾的感覺。
可即便現在這兩人現在再怎麼不願,事到如此他們也是萬萬不能再觸怒皇帝了,只得應下。
“還不快謝宴清王!”常老將軍最後怒吼道。
常艾艾咬着脣跪在地上,一想到自己剛纔那模樣被對方看到從心中到臉上都是一陣難堪,只是很小聲的對着他的靴子開口道:“謝王爺……”
蕭溯卻是將目光往安睿王身上一瞥,後者在皇帝的壓力下才極不情願的扭着頭對他道謝:“多謝皇侄對本王的成人之美。”
一旁的常老將軍已經氣得把頭探出窗外看風景了,皇帝也是對今日兩人的行爲失望到了極
點,又說了兩句,感到從外面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也不便多待,只讓他們速將衣服穿戴好,別在這丟人現眼,然後便出去了。
蕭溯在走出去之前,還對安睿王笑笑,輕聲道:“皇叔其實不必謝我,方纔打擾到你們,實在不好意思,現在你們還可以繼續。”
說完,也不等那兩人反應,一閃身就出了門外,還不忘貼心的給他們關門。
屋子裡的兩人一個氣得發抖,一個恨得發瘋。
既然事情已經差不多解決了,成功把常艾艾也甩出了自己府上,蕭溯也無意在此地多留,與皇帝和常老將軍告了辭便先行離去了。
蕭溯一走,身後又是一陣唉聲嘆氣,尤其是,現在整座連玥閣的人都擠着往常艾艾和安睿那間把牀鋪搞塌的房間看熱鬧,縱使已經派了人去阻止,但謠言已經開始在瘋傳了。
此時舒寒已經在馬車上等蕭溯,見他上來,舒寒愉快的問道:“都解決啦?”
“解決了。”蕭溯也是一臉笑意,問道,“怎麼樣?”
舒寒點點頭道:“他們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想了下,舒寒又頗帶遺憾的道:“可惜啊……”
“可惜什麼?”蕭溯問道。
舒寒笑得毫不臉紅,道:“你說可以看見活春宮,可我沒看到啊,快說,你都看見什麼了?”
舒寒一臉嚴刑拷打的模樣。
蕭溯笑笑,感情她對這種事情還真是別有愛好啊!
他眨了眨眼睛,目中略帶不良的看着她道:“你若是真想看,本王就犧牲一下,和你來一場實踐演練,順便多放幾面大鏡子,讓你可以隨意觀察,這樣不僅能了你遺憾,還能讓你切身感受感受。”
蕭溯說的那叫一個正經啊,舒寒縱使臉皮再厚,聽的蕭溯說的這麼這麼……還放鏡子觀察,臉上忍不住騰的一下就紅了,太那什麼了!
再看蕭溯依舊是笑得厚顏無恥,即便談論着這麼不雅的問題,臉上還是一副翩翩雅像,這人無恥的內心果然都藏在了這副好皮囊之下!
偏偏蕭溯還一臉自然的問了句:“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這建議很好?”
“好你妹!”舒寒忍不住伸手往他身上戳。
蕭溯眼明手快,舒寒的手纔剛伸出,他便一把握住對方的手,卻是順勢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拉,舒寒便毫無準備的往他身上撲了去,耳邊就聽得蕭溯調笑的聲音傳來:“喲,這就迫不及待了。”
舒寒又氣又惱,尼瑪,她當初說的沒錯啊,他果斷就是頭披着羊皮的狼!
蕭溯依舊嘴不饒人的道:“別這麼着急,這裡還是馬車上,等回了府再……”
舒寒想要推開他的懷抱,奈何對方反而越發用力的抱緊自己,再加上從他口中吐出的欠揍的話,舒寒一張口,牙齒就惡狠狠的往他脖子上咬去,將他的聲音打斷,道:“再說信不信我咬斷你脖子!”
蕭溯略表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臉上受傷的道:“真狠心!”
頓了下,蕭溯又恢復笑意,手上卻是將她更加摟緊了道:“不過,你若是真捨得,那我也
甘願脖子被你咬斷。”
舒寒哼了一聲,低聲道:“直接咬斷你脖子太便宜你了!”
再說了,他又不是鴨脖!
說完,又接着往他脖子咬去,只是下嘴比方纔要輕了一些,卻依舊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串牙印。
唉,她還真是連下重點嘴都捨不得……
想想也真是悲催,從以前到現在自己都是不斷的被這廝調笑當猴耍還帶各種打擊,可她唯一的報復方式也只能在這廝的身上多咬幾口,一想到此,舒寒就更恨得牙癢癢,將蕭溯的脖子權當磨牙工具。
被她在脖子胡亂咬了許久後,蕭溯垂眸瞥了眼撲在身上的人,卻是一偏頭,輕咬了下她的耳垂,舒寒只覺得身體和內心都不禁輕顫了起來,想要推開他,可身體卻反而貼的越發緊了。
果然,嘴上說的和腦子裡的思想都是騙人的,身體纔是最誠實!
兩人就這麼在車中又咬又親又摸的過了許久,直到車裡的氣氛越來越曖昧,舒寒內心暗暗顫抖,尼瑪照這麼下去,這是要在車內上演活春宮的節奏啊!
……不行,不行,必須得停下來了!
舒寒企圖用理智來剋制自己的行爲,然而,還不等她實踐,車就停了下來。
“王爺,到府了——”
外面駕車的工作人員一掀開車簾,就看見裡面正咬得難捨難分的兩人,舒寒整個人都趴在蕭溯的身上,兩手勾在對方的脖子上,其中一隻閒豬爪還企圖掀開蕭溯的領子,而蕭溯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放她肩上,兩人嘴上都不得空。
看到這樣的畫面,外面的車伕頓時有些傻了,呆愣了六七秒之後才迅速的放下車簾,腦海還在回味着剛纔看到的畫面。
額滴神啊,王爺和他小蜜果然是愛得難捨難分,這尼瑪前不久才流的產呢,這纔多久,連做個馬車都能忍不住那啥,果然年輕人就是氣盛,這乾柴遇烈火的,澆都澆不滅!
天神保佑,希望他沒打擾到王爺!
這人還在心中默默祈禱,但顯然天神並沒有聽到,不出一分鐘,車裡剛纔還又抱又親的兩人便若無其事的下了車,只有舒寒還帶些紅雲的臉頰和王爺脖子上一串串愛的牙印,提示着方纔兩人在車裡乾柴遇烈火。
這車伕默默低下了頭,作爲單身狗再次被深深的虐到了。
蕭溯和舒寒回去之後沒多久,常艾艾便來了。
當然了,她來這裡是收拾東西,捲鋪蓋徹底走人的!
方纔在連玥閣,皇上已經讓她今日起便從宴清王府搬出去,她和蕭溯之間也再沒了戲,但當事情都塵埃落定時,在路上平靜後的常艾艾也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因爲她落入了蕭溯的反算計。
她早就知道蕭溯很聰明,可也沒料到對方厲害到了這種程度,偏偏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是她咎由自取。
常艾艾心中滿是怒火與恨意,幾乎要燒到她渾身爆炸,今天的事情,她怎麼甘心就這樣善罷甘休?
原本已經收拾了東西往外走的常艾艾,忽然轉身直衝主屋奔去,推開所有人的阻攔,大聲喊道:“我要見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