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心中自戀的爲自己的美貌所折服,臉上卻不明所以,又聽得對方幽幽的聲音傳來:“這幅畫是淵兒生前畫的。”
舒寒愣住了,國師夫人又繼續說着:“他畫着你,一定是因爲他喜歡你,你就嫁給我家淵兒吧。”
她一邊抓着舒寒的手說着,又轉頭往冰棺裡看去,“你瞧,我家淵兒長得多英俊啊,你們正好相配,你們倆要是成親,我家淵兒一定會醒來的。”
如果說之前也只是懷疑,那麼現在舒寒可以確定,這位國師夫人是真的瘋了,提出讓她和她兒子成親就已經夠不正常了,現在還說什麼他們成親她兒子一定會醒來,這隻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說出這種話。
至於爲什麼會瘋,舒寒也大概能明白,多半是因爲她接受不了自己兒子死亡的事實,纔會變成這樣,她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竟然會被對方給看上,只是舒寒仍然不明白,她怎麼會有她的畫像?
如果說這是國師夫人見過她之後再請人畫的那也就不足爲奇了,可如果真的像她所說的,是他兒子生前畫的,那就真奇怪了。
她以前從來沒見過這位國師的兒子,他怎麼會畫自己的畫像呢?
不過按照國師夫人目前的瘋癲程度來看,她這話多半不可信。
舒寒再次試圖掙扎出對方的手,臉上不安的道:“夫人,我想你誤會了,我和他以前是真不認識,而且人死是不能復生的,我已經嫁人了,是不可能再嫁的。”更何況還是個死人。
其實舒寒很不願意提到對方的傷心處,但人死確實不能復生啊,不是每個人都會像她一樣穿越,而且她還是穿到另一個世界別人的身體裡面呢,按照科學來說,這具冰屍已經死了幾個月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的死亡了,是絕對不可能醒來的。
誰知國師夫人突然情緒激動的抓着她道:“不,我家淵兒一定會醒來的,我將他的身體放在這冰窖中保存就是爲了有一天他能夠醒來,只要你願意嫁給他,他就一定會重新活過來!”
舒寒被她拽的手有些疼,她皺眉看着眼前這個因死去兒子而瘋狂的女子,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如果說國師得的是心病和身體上的病,那麼國師夫人得的一定是精神病!
誰死了兒子都會難過,可是如果想法像國師夫人一樣扭曲那就不正常了,她這又是得罪誰了,居然被要求嫁給一個死人。
說了這麼久,舒寒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沒辦法和對方交流下去,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用另一隻手抽開被對方拽着的手道:“夫人,我知道你兒子死了你很難接受,但是這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嫁不嫁給他,對他的生死一點影響都沒有,我想你應該冷靜的想一想。”
說完,舒寒也不想等對方回話,轉身便要離去,而身後的人卻彷彿受了更大的刺激,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扯過舒寒,將她往冰棺裡拽進去,口中
激動的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家淵兒沒死,你嫁給了他他就能活過來,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要嫁給他,現在我就要讓你們在一起!”
舒寒本身就手足凍得冰冷無力,被對方這麼用力一拽,整個人就往冰棺裡面趴了進去,對方的身體因爲冰凍早已呈鐵塊一樣僵硬,舒寒頓時感到好像摔在石頭上,痛得要命,一擡眼,就瞧見一張結着霜,凍得冰冷僵硬的死人臉。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一個死人,還是死了好幾個月的冰人,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趴在這樣一個死人身上,都會嚇得魂飛魄散,舒寒自然也不例外,當即她就跟見了鬼似的極力反抗着國師夫人摁着她的手,然後從手腳並爬的從裡面跳了出來,也顧不上下去時候會摔跤,跳下之後,甚至沒去看國師夫人一眼,以極快的速度連忙從地方爬起來往外跑去。
再繼續待在裡面,保不準對方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現在舒寒也顧不上出了外面會怎麼,她只想遠離那瘋女人,遠離這個地方。
幾乎是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好幾次都差點滑倒,尼瑪人的好奇心果然不該太重啊,現在舒寒腸子都悔青了,剛纔她就不該進這山洞,更不該來到這冰窖!
出了冰窖,舒寒一路往外跑去,一直來到山洞外,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氣時,舒寒才舒了口氣,又回頭往山洞裡面看了眼,國師夫人似乎並沒有追上來。
剛纔她從冰棺裡爬出來的時候,手摔到地上被擦破了,現在紅了一塊,火辣辣的疼,可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待在這個地方只要一想起剛纔在冰窖裡國師夫人對她做的事情舒寒接覺得內心無比恐懼,她要趕緊離開這裡。
然而舒寒圍着山洞找了一圈,卻發現這裡並沒有路,如果要離開,她就必須再回到剛纔的梅花林中,那麼也就意味着她要繼續迷路出不去!
想到這個悲慘的命運,舒寒不由望天哀嘆,她覺得她來到國師府上就是個錯誤!
可是悲嘆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最後舒寒站了一會,望了眼深深的山洞,然後踏入了梅花林那條不歸路。
這次走進去,舒寒也稍微改變了一下戰略方針,只看天不看路,試試這樣能不能正確走出去。
因爲裡面的路方纔舒寒已經試過無數遍了,雖說每次她都認爲自己是隻往一個方向走的,可事實證明,她只是在裡面這個小地方繞圈,因爲周圍的東西都在她看不見的情況下迅速變幻,她總以爲自己是往一個方向走,可是其實在位置變幻的時候她所在的地方也改變了方向。
陣法的有多厲害舒寒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看着地上的路走,是絕對行不通的,她索性不看眼前的路,只望着天上的白雲,也不管自己走到了哪,說不定這回蒙對就走出去了,什麼方法都要試試才行。
這麼走了十多分鐘,舒寒一直沒看腳下,也沒
注意旁邊的景象,可是頭仰久了也很累,舒寒扭了扭脖子,乾脆低下頭閉起了眼睛,不看這些東西,反而不會受到某些困擾。
又閉着眼走了好幾分鐘,舒寒走的很慢,但腳步一直都是呈直線往前,走着走着,就忽然撞上了什麼,幸好她走的不算急,撞上去也並不疼,而且根據撞上去的感覺,對方好像……是個人?
舒寒在撞上的同時立馬就睜開了眼睛,事實證明前方果然是個人,在看清楚對方之後,舒寒立馬就激動的往他身上撲了過去,跟看見了救星似的,抹着不存在眼淚,口中悲慟道:“終於看見你了,剛纔嚇死本寶寶了……”
雖然她表現得有些誇張,但是可以看出來,她是真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而且蕭溯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一塊破了的紅痕,應該是剛剛被擦傷的,好笑之餘又有些心疼,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舒寒又繼續抱緊他,口中很害怕的喃喃道:“我不住這了,我要回王府,這裡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剛纔看到國師他兒子了,他媽還要我嫁給他,我不同意,她竟然就逼着我和他兒子來了個親密接觸,嗚嗚嗚……”
國師的兒子?蕭溯也是微愣,他兒子不是幾個月前就死了嗎?而且屍體擡回來後立馬就下葬了,舒寒在哪看見的?還有親密接觸……
蕭溯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撫了一番,等舒的心情平復了一些後,纔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舒寒看了看周圍,拉着他的手心神不寧的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中這裡吧,我怕待會又見到國師夫人,剛纔的事情我慢慢跟你說。”
蕭溯點點頭,牽着舒寒用一種奇異的步伐在梅花林中往外走,舒寒道:“我剛纔在這走了半天都找不到路,這裡是怎麼回事?”
蕭溯一邊根據位置的變幻一邊找着正確的路,道:“這是梅花陣,不懂陣法的人,會一直被困在裡面,可能一輩子都出不去。”
舒寒心有餘悸,問道:“難道就沒有運氣好的亂打亂撞就走出去了的麼?”
蕭溯想了想道:“目前還未聽說,被困在梅花陣裡的人,多半還沒找到出去的路就被餓死在裡面了。”
“哦哦。”舒寒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聽人說的,我在外面便覺得這梅花林有問題,所以就進來了。”因爲擔心舒寒,今天蕭溯特意早早的就給國師配完了藥,可是當他去找她的時候,卻得知被國師夫人帶到這來了,見林子外面國師夫人的貼身老奴在那守着,蕭溯便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沒想到他一進來,就見到舒寒獨自在這裡閉着眼睛找路。
一邊跟着蕭溯的步伐,舒寒心裡面還後怕不已,如果她不答應國師夫人嫁給他兒子,而蕭溯又不知道自己在這裡,那對方是不是要一直把她困在這裡不讓她走出去了?
舒寒不敢想,現在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鬼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