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èng儀宮宮門口,姜毅手握劍柄靜靜的矗立在那裡,薄脣緊抿的望着遠處,直到看到巧音慌張的出來,他才一臉焦急的走上前,詢問裡面的情況如何。
但巧音這時候卻沒多餘的時間跟他說話,她現在需要去見一個人,她知道,那個人的醫術比太醫院的御醫都好,娘娘現在不僅還處於昏迷狀態,而且出血不止,裡面的御醫都手足無措,根本想不出醫治的辦法。
聽巧音這樣一說,姜毅便知道情況不好,也不再管她,頓時心急如焚的走了進去,可剛邁進宮門,瞬間又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合時宜,連忙退回去。
這個時候,或許蕭君軒不會注意到他的不妥,但事情過後,便不能保證,他不想被蕭君軒逮着機會趕出皇宮,只是想着裡面的情形,他深邃的眼眸裡籠罩的是說不出的心疼和無盡的憂傷。
痛苦的抿緊薄脣,姜毅低低的嗓音裡透着一股強烈的自責,“公主,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好起來,對不起,都是某將無能,沒有保護好你。。。。。。”
正在這時,寢殿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御醫急切的衝了出來,跪在蕭君軒面前,顫聲道,“皇上,好了,皇后娘娘已經止血了。”
蕭君軒聞言,已經不顧安德路的反對,擡步直接衝進了大殿。
姜毅在外面見狀,心底鬆了一口氣般的鬆開了緊握着劍柄的手。
蕭君軒大步走進了寢殿,不顧裡面宮人的詫異,站在榻前,看着她蒼白如蟬翼的臉頰,毫無一絲生氣,整個人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半晌後,蕭君軒終究是轉身走了出去,才沉聲冷冷的詢問起旁邊跟出來的太醫院首具體情況。
“皇后,現在情況如何?”,剛剛在進入大殿之外,他已經知道她應該是脫離了危險期,只他還是想從太醫口中聽到確切的答案。
“這。。。。。。”,院首有些焦急的伸手擦了擦額前的冷汗,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倒是一直留在裡面伺候的夢蘭見狀,以爲她家公主情況不妙,不然那個院首爲何不敢直接回答皇上的問話。
夢蘭衝上前,跪在院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襬,整個人都顯得異常激動,“何院首,公主她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是不是很糟糕?她是不是還很危險,你快救救她,救救她啊,求求你了。。。。。。”
“姑娘,你快起來,你別急啊,老朽沒說皇后娘娘還有危險啊?”,何院首有些着急的說着,這皇后娘娘的婢女怎麼能當着皇上的面跪自己呢,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連忙說道,“放心吧,皇后娘娘暫時已經沒危險了,只是需要療養一陣子,姑娘還是先去照顧娘娘吧。”
一聽說公主沒事了,夢蘭頓時激動的站起來,連忙道謝着,又轉身回了寢殿守在榻前,雖有夢竹在裡面,但是,她還是不太放心,誰知道那些進來伺候的老嬤嬤會不會再害公主呢。
“你既說皇后沒有生命危險了,那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還有,孩子是不是沒保住?”,蕭君軒背對着何院首,冷冷出聲。
“回稟皇上,這。。。。。。後遺症,現在還不好說,得等皇后娘娘醒了,再調養些日子才能確定,至於孩子,臣等無能,請皇上贖罪。”
說着,何院士便重重的磕了起頭來,而蕭君軒則自始至終都未在出聲,只任由他在哪裡磕得頭皮都破了。
惠康宮正殿之中,宮人見皇上突然出現,忙行禮,要出言請安,蕭君軒卻是輕輕擡起一手,“你們都出去。”
冷淡的話語是對着惠康宮的衆宮女說的,但男人的一雙風眸,卻如利劍般,緊緊盯着正殿上仰躺在軟榻上的紅衣女人。
本就有些心虛的桂嬤嬤,見皇上沒有要將她留下來治罪的意思,也就帶着一衆宮女,靜靜地退了出去,一時間,大殿之內便只剩下一臉冰冷的男人和一臉無所謂的中年女人。
蕭君軒一步一步地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冷冷出聲,“太妃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以爲朕真的就不敢動你了?”
“哈哈哈。。。。。。”,聞言,惠太妃大笑一聲,臉上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皇上既然違背了當年的承諾,那就別怪本宮要你的子嗣陪葬”
“陪葬?你以爲你的兒子,能與朕的子嗣比肩?”,蕭君軒也冷笑起來,“在燕國,朕說你是尊貴的太妃,你纔是太妃,否則,你什麼都不是,沒有你這個棋子,朕依然能坐擁天下,看來,蕭君霄的結局,還是沒能讓你看明白自己的身份。”
“你以爲你現在怎麼對我?我還會在意?”,惠太妃繼續冷笑,“莫非那女人的命,你真的不想要了?”
聞言,蕭君霄臉色一沉,冷意更甚,“你最好是有本事讓她安然無事,否則,朕有的是辦法讓你比死更痛苦絕望”
惠太妃心中猛地一驚,卻還是面上得意的說道,“如此,本宮倒是要謝謝皇上的饒恕之罪了。”
“這是最後一次,別以爲蕙心在你手上,就能永遠牽制住朕,別忘了,任何人,在朕這裡,都沒你想的那麼重要?”,蕭君軒冷笑着說道。
“本宮可不敢”,惠太妃淡淡一笑,“本宮只是不明白,既然皇上曾說過,這個世上只有上官蕙心纔有資格誕下子嗣,那麼,這陳國公主才進宮半年多,爲何會有皇上子嗣,本宮可不認爲她有這樣的心計。”
如今,她雖然逼了那殷青悠喝藥打掉了孩子,一是因爲給蕭君軒殺了自己的兒子出氣,二是爲了試探眼前這個男人,現在他在想什麼,會做什麼事,讓她竟絲毫也猜測不到,而殷青悠,他明顯是厭棄的,最後卻在悄無聲息中懷了龍嗣,如果不是他的默許,這宮中的女人怎可能會輕易有孕,除非是。。。。。。。
“所以說,太妃若真是不識好歹,那宮中的太妃,也可有可無了,正好朕好清楚了宮中的污垢,接皇奶奶回宮頤養天年,到時候,太妃可別怪朕不念及太妃當年助朕一臂之力的情誼?”,蕭君軒說話間,笑得陰寒至極。
“皇上手段了得,不知道我們的皇后娘娘有沒有聽說過?”,惠太妃冷笑道,“以皇上的本事,要救下那孩子,還會有本宮什麼事?還記得,宮中那兩個曾經偷偷懷孕的可憐女子,均遭到皇上的旨意,被殘忍無情的毒打,一個被打至小產,另一個更不幸地被打至喪命,這些聳人聽聞的事,她當初便聽說過了,想必皇上的狠辣無情,她也不會猜不到本宮的大膽是何人在縱容吧,只是不知道,她會因此特別難過嗎?”
聞言,蕭君軒卻於此時突然一個健步飛身上前,已經伸出一手,狠狠的掐住了惠太妃的脖子,俊臉冰冷異常,雙眸中的冷光幾乎恨不得瞬間要了眼前人之性命。
“如今,朕雖會爲了蕙心留你性命,但你若嫌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好,那朕也便不用顧忌,留下你活在人世受盡思子之苦?”
說話間,他讓人看不透的深沉眼眸中,此時竟有了冷諷之意,“既然太妃都提醒了朕,那朕可不能讓朕的皇后白受了今日之苦,就勞煩太妃替她解除心結和恨意了。”
說完,他便一把放開了她的脖子,臉上的笑意更顯得似真似假。
惠太妃蹙眉怔怔地望着他,過了許久,才又發出一聲冷笑,“皇上果然好謀劃,可真是用心良苦,本宮怎能不感激涕零?既然皇上已知盧美人懷上龍嗣,那本宮就只能做這個惡人了,只要皇上能保盧美人腹中之子平安無事,如此,皇后娘娘那邊,本宮定能讓皇上滿意了”
聽着惠太妃諷刺的話語,蕭君軒只輕輕笑着,“那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可得看盧氏那蠢女人有無本事護得住了,要是她自己給折騰沒了,朕可沒那麼多時間管這等閒事”
這個女人,她以爲,她可以一直挑戰他的底線,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嗎?無非是,她現在還有點用處,若那一天,她毫無用處可言,便是她的死期了,愚蠢
“只有皇上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盧氏自然知道該如何收斂,若然如此,那本宮保得了她一時,怕是也護不了她一世,本宮可不認爲皇上還會留本宮活多少時日”
惠太妃突然悵然的說道,沒錯,她之所以在知道殷青悠懷孕後,便這麼做,就是爲了這一刻,那盧氏就算再愚蠢,她腹中的,也是她兒子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如果她今日稍晚了一步,不對那殷青悠出手,現在盧氏早已死了,她活到現在,早已拋開了生死,又有什麼可以畏懼的呢?
“怎麼,太妃敢這麼做,就爲了想爲盧氏求得一絲生機麼?”,蕭君軒冷冷的看着她,“既然如此,那朕便給太妃一個面子,看看那盧氏什麼時候會被蠢死的戲碼。”
“這恐怕就要讓皇上失望了”,太妃毫不退讓的說道。
“哈哈哈哈。。。。。。”
聞言,蕭君軒眸色深冷的發出一聲大笑,便拂袖轉身大步邁出了大殿。
題外話:
今日更新完畢,皇上和太妃的對話,親們可能有些地方不清楚,但繼續往後面看,後面會全部解答清除的onno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