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一切是她有意而爲之,但靜和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後面居然會出現刺客,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承認她是因爲他對楚瑾心太過愛而忽略了她,她吃味賭氣了,如此,即使他有所責罰懷疑,也是無關緊要了。
“照青悠這麼說,青悠這是因爲朕而吃醋生氣了,所以才故意那樣轉性子,就是爲了賭氣,而那楚宸只是因爲巧合幫了你一把?”,蕭君軒毫不掩眸中疑惑之色的反問道。
“青悠記得,在去年的宮宴之上,青悠曾與那個晉國太子琴簫合奏了一曲,今夜怕也是因爲覺得青悠音律不錯,所以才故意試探一番我的舞技,我當時正好在心裡因爲皇上你而傷心嘔着氣,就故意順從他的話,想着一國皇后跳舞以娛衆人,來氣皇上你了”,靜和低着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悶悶的說道。
“如此說來,倒是朕誤會青悠了?”,蕭君軒挑眉問道。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的,信不信由皇上自己,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皇上不信,我也沒法,而且那晉國太子,我本就沒任何交集,如果實在要說有關係,那也最多是因爲去年的那一曲琴簫相和,讓我們都覺得知音難覓,如果皇上不認爲這樣的想法可笑,那麼我與那晉國太子,最多算是音律上的知音吧”
靜和說完,便直直地望着他的眸底深處,坦然而平靜,毫無心虛之感,即使他因此吃??醋發怒都無妨,只須讓他相信,今夜所發生的一切,皆是她賭氣而爲之,而那摻合進來的楚宸,也有充足的理由那樣去推她出來,任何事都可以讓他知道,惟有她與蕭君寅,魏慶共商之事,不可以讓他起半點疑心。
“知音?”,蕭君軒也直直地望進她的眸底,微微冷笑,“青悠覺得自己與誰是知音?”
“聞蕭聲,知寂寥,可隨意和之,便可算作知音了吧”,靜和略有所思的說道,只爲讓他相信,她與楚宸是音律上的知音,並無其他交集和聯繫,今夜純屬巧合,而這也正是她自己很是認可的一點。
“聞蕭聲可琴音隨意相和者,便是知音麼?”,蕭君軒的臉上帶着莫名的淺笑,挑眉反問道。
“是的,不過除了去年那次宴會上,倒是之前有過一兩次聞簫聲,青悠以琴相和過,但那人是不是晉國宸太子,就不得而知了。”,靜和亦輕笑道。
這一刻,她在等待着,等侍他因此而發怒,那樣,他便不會再往下懷疑猜想了,最多隻是怒她而已
“是麼?知音。。。。。。”,蕭君軒若有所思的呢喃着,修長的手栺再次輕輕撫上了小巧的櫻脣,幽幽的說道,“青悠只聞簫聲,便知那吹簫之人的寂寥,便認爲那人是知音了,那麼,朕與青悠而言,又是什麼?”
“皇上乃燕國之君,我是燕國之後,皇上自然是青悠夫君”,靜和決定更進一步,看他是否會因此而發怒,故意挑釁般的說道,“不過,想必皇上數日後便要廢了我這蠢笨之人,與他人舉行大婚之禮,立他人爲後了,而我到時候又會是什麼,誰又知道呢,所以,皇上與青悠而言,又是什麼?這個答案,怕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答案了。”
她並沒有覺察到,自己的眼神中已帶了一絲譏諷與不屑,曾經,他與她也曾舉行過大婚之禮,而且前不久,他纔給了她一個封后大典之儀。
“朕記得,朕說說過,以後不要再叫朕皇上了,青悠怎麼又忘了呢,只有我們二人時,要怎麼叫朕,嗯?”,哪知,蕭君軒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而發怒生氣,反而更加近距離地緊盯着她的雙眸,語聲竟又變得低魅。
“以前,你只能用脣語,現在,朕想聽聽你的聲音,嗯?”,見她不回答,他惱怒地捏起了她的下巴。
“蕭君軒”,她輕喚出聲,臉帶莫名淺笑,故意一般。
“嗯,找打,重叫”,蕭君軒佯裝怒氣,沉聲道。
聞言,靜和收起笑容,擡眸認真地看着他,這才認認真真的喚了一聲,“皇上”
蕭君軒一愣,沒有再強迫她,只是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久久地凝視着她,此時,兩人心中都是那樣清楚,半晌後,纔將她攬於懷中抱緊。
“此生只朕一人爲夫君,青悠可不要騙朕哦”,他緊緊抱着她,許久後,才埋首在她耳邊魅惑般的低沉着嗓音啞聲耳語道,但很快,她又聽到了他低沉威嚴的警告,“青悠可知,欺騙朕的後果,或許根本是你無法承受的,所以,定不能騙朕哦。”
接下來的幾天,靜和倒是真的被勒令在fèng儀宮中養傷,無事不得外出,那夜的此刻,據說都是死士,全部死了,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至於是否真的如此,姜毅那邊是查不出任何消息的,而靜和也並沒有讓他過多的去打聽,反正此事也與他們無關,他們這邊一切順利變好。
夜晚,靜和靜立房中,望着窗外沉思,外面,月色如水,不知道遠在陳國的父皇和皇兄,是否皆安好?她這邊,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能做的,也僅僅如此了,希望他們到時候能原諒她的自私。
輕嘆一聲,靜和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些動靜,剛想轉身去看,整個人便落入了一個寬厚的胸膛裡,如此熟悉的男子氣息,她怎能不知道是誰?
蕭君軒從身後緊緊環抱着她,雙手交疊撫上她平坦的腰腹,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腦後,他的薄脣沿着她的右邊額角一路輕吻下來,吻着她的眉角眼角,然後停在她的右耳,悶聲呢喃了一句,“傷口都結痂了吧”
然後,他火熱的脣,便含着她的耳廓輕輕吻着,牙齒輕輕咬着她的耳垂,似是懲罰,似是挑??逗,又似極其憐惜。
靜和極力的想要壓住自己漸變急促的心跳,但呼吸仍是無法抑制地急促起來,胸口也隨之一下一下地輕輕起伏,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寸移動,都仿似放出雷電,在她身體內引起陣陣顫慄。
對於這樣的自己,靜和甚是惱怒,爲何,他總有那麼多挑??逗女人的法子?總能輕而易舉地,讓她的身體迷醉在他的溫柔之中,作出種種他想要的反應?
“青悠剛剛在想些什麼?爲何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呢?”,蕭君軒停下親吻暖??眛動作,在她耳邊輕問着,溫熱的氣息全數散於她的脖頸間。
“我只是在想,這傷都已經結痂了,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留下傷疤呢?”,靜和擡頭望着窗外的明月,輕笑道,“或許留疤,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吧。”
聞言,男人溫熱的氣息突然離開她的耳頸,蕭君軒鬆開緊抱着她的兩臂,將她的身子輕輕地轉了過來與自己對視,淡淡的月色照在兩人側臉上。
從窗外遠遠看去,他們就如一對最親密的愛人,先在月下的小軒窗前擁吻,繼而深情對視,輕語交談。
靜和被他看得有些心虛,連忙低下了頭,內心卻是越來越忐忑,他剛剛應該不會從她臉上看出什麼吧,她一向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真的很難隱藏得了,他的目光太過犀利,就像能看穿人內心一般。
“青悠會恨我嗎?恨我將你如此輕視,恨我覬覦你的母國。”,蕭君軒直直地望着她,沉聲問道。
月色下,她擡頭望着他,美眸如水,卻始終默然不語,並未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想回答。
“唉--”,輕嘆一聲,蕭君軒伸出雙手,一下將她擁入懷中,低聲道,“你只是個小女子,有些事,不該是你憂心的”
靜和卻輕輕掙脫他的懷抱,緩緩地將他推開了一些,低聲道,“皇上今夜不該來這裡的的,白日御醫來送藥的時候,我聽說瑾貴妃她好像生病了,而且還挺嚴重的,皇上該去陪她的”
“青悠這是要打算將朕趕出去嗎?”,蕭君軒有些氣惱的說道。
“皇上,我是說認真的,御醫說瑾貴妃已經病了好幾日了,皇上這幾天都來了fèng儀宮,今晚就不要再來,去fèng儀宮吧”,靜和垂下眼眸,輕聲說道。
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楚瑾心的確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也是從那晚宴會後便病的,按照蕭君軒對她的愛程度,他應該時刻陪着她的啊,可是這些日子裡,他都沒有去延禧宮,也沒有去幸其他嬪妃,卻天天晚上來fèng儀宮,哪怕是什麼都不做,他也待在她這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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