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還真是她錯了,或許,蕭君寅替她分析局勢,不是爲了讓她如此做,蕭君寅幫她逃離皇宮,也只是因爲她在宮中過得不愉快,希望她能回到陳國去。。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可她呢,都做了些什麼,自以爲是的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陳國好,實際上,從她在楚宸的馬車上醒來的那一刻,便是大錯特錯了,先不論楚宸是否真心幫她,但他的身份和她的身份都在哪裡擺着,她又如何能跟他有所牽扯,如此,便早已違揹她的意願了,難怪蕭君軒責備她是在任‘性’妄爲?
抱着小紅,她心中更是萬般感觸,他們馬上便要一起回到燕國皇宮了,儘管她前途未卜,可是,她又還能做些什麼呢,她又怎能再順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事呢?
突然的,此刻,她心中對蕭君軒竟有一絲感‘激’,她知道,蕭君軒一直對陳國志在必得,無論他什麼時候會再對陳國出兵,至少此時,他還是算仁慈退步了吧,否則,若是他堅持一定要陳國答應那三個條件,一步都不退讓,就算是皇兄過來,而他的大軍是用來對付樑國的,但他依然可以讓燕國目前駐地的五十萬大軍直接對陳國開戰,無論戰勝與否,陳國也都是難以吃消的。
這一日,靜和除了待在她的營帳裡無所事事,便是一直在營帳外陪伴着小紅吃草,心境平靜地等待着明日起程
而這日夜裡,蕭君軒理所當然地又來到她的營帳,再次將她徹底吃幹抹淨的,徹夜恩*,讓她不得不驚歎於他的驚人體力與‘欲’求不滿,她有時甚至覺得,自己已被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實在再難以承受了,可是,她也不得不羞愧萬分地承認,他確實是‘誘’‘惑’‘女’子的高手。
他總能輕易地讓她放下心中設防,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也總能輕易地找到她身上的秘密,讓她在他身下妖嬈綻放。
儘管,心中是對他滿滿的怨;儘管,心中對他因爲心底深處的一分愛與好感而痛恨自己;儘管,她清楚他的一切溫柔*都有可能只是假意;儘管,她對他再沒有以往的期望與信任。。。。。。
可是,就算有再多的不管,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無法抗拒,在與他的癡纏中,她感受到那種純屬於身體的快樂,她淡然地接受這種快樂,不驚不喜,並盡力剋制自己的表現。
終於,她再次於清晨在他的懷中醒來,這次,她不敢再擡頭看他的臉,以免被醒來的他嗤笑,她也不敢妄動以致醒他,從而要再次面對兩人一起赤身起來的尷尬,她希望他如以往般,總是在她醒來之前先行離去,因此,她只好靜靜地伏在他的‘胸’前,耐心等待他醒來!
男人寬厚的‘胸’膛,隨着他有規律的呼吸輕輕起仗,親密磨擦着她的嬌嫩肌膚,他的鼻息仍是輕淺而舒展,竟似爲這營帳添了一室的溫馨,如此,在他懷中,她便漸漸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也升起了一種奇怪的念頭,這種感覺和念頭,便是她曾經一度堅信,又一度被推翻,現在又開始去相信。
她相信,其實,他也是如此有血有‘肉’的一個人,爲何竟可以殘忍如斯?他的身子與氣息,也是如此溫熱的,爲何,他的心卻如此冰冷?
想到此處,靜和禁不住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卻是這一舉動,把蕭君軒‘弄’醒了,意識到她還被自己摟於懷中,蕭君軒志得意滿地輕笑一下,下一刻便將她抱得更緊,薄‘脣’也不覺湊近了她,在她的額頭和髮際間綿綿密密地‘吻’了起來對於懷中的這個‘女’人,他是頗爲滿意的。
她總是能讓他,得到極大的滿足,這種滿足,是他後宮中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無法與之相比的,莫說無法與她整個人相比,可以說,她們所有人加起來,也是連她的一根髮絲都不如,只是此刻的他,還未徹底明白,這便是心之所繫。
身心的滿足,與是否是傾國傾城的美貌無關,只在乎自己的心對這個人讓他滿意罷了,這樣的滿足,無非是此刻,這個‘女’子,仍是完完全全地屬於他,既沒有真正逃走,更沒有被楚宸拐走,這纔是他心滿意足的根源所在。
就如,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想到若要其它‘女’人承歡於他身下,心中就會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到底是爲什麼?他並沒有細想,若是去細細想之,也會發現其中玄妙之處,只因爲那些‘女’人早已不是他心心念念地人,若是曾經,發泄是可以的,但如今,他的心已不知不覺被他隨意娶回的‘女’子所走進,那他心底便會自覺的排斥與其它‘女’人行夫妻之實了。
是否,自己本不該答應封楚瑾心爲後的?否則,這個倔強的‘女’人也不會給他鬧騰這麼一出來,若是他真不願意,晉國又能算得了什麼?
抱着靜和,蕭君軒心頭突然掠過這個奇怪的念頭,那*,這個‘女’人的大膽逃離,不就是因爲他廢黜了她,該封楚瑾心爲後嘛,可後來,也是因爲她的逃離,讓他當時怒氣橫生,一心要將她尋回,雖然早早的下了旨立後,但後來他也不管有規矩沒規矩,也就沒舉行封后大典。
可如今,他突然發現,自己竟是第一次有些後悔改立楚瑾心爲後的旨意了,這可是他從不曾發生過的事。
“我殷青悠,就算此生不作燕國的皇后,只要燕國能與陳國永世和平,我無名無分,也願意跟着皇上身邊伺候,直到皇上厭棄爲止,不爭不搶!”
腦中,突然閃過靜和曾經在他面前說過的這句話,可她終究當時說這句話,竟也是爲了騙他的吧!
蕭君軒心中一窒,極爲不爽,他停下了親‘吻’她額角與髮絲的動作,猛然放開她坐了起來,披衣下*,他自己快速穿戴好後,便看也不再看一眼*上的她,兀自氣惱地走出了營帳!
在靜和待在燕*營中的第三日,燕國皇上蕭君軒帶着他的貴妃陳國嫡公主,一大早便在五千親兵的護衛下,起程趕回秦都,邊防事宜全數‘交’由常老將軍。
而餘下的不到五十萬大軍,並未同其它入駐陳國邊境割讓的四城三郡,則繼續留在原地紮營,形勢讓人莫辨,其實,他們只是在等待另外一百萬大軍到達會師之後,大軍便會向旁邊的樑國發起總攻!
回程的隊伍中,除了備有兩輛豪華的馬車,分別供皇上和貴妃各自分乘一輛外,後面還有一輛看似普通,實則依然不錯的馬車,只是這涼馬車在隊伍後面的位置,並未引起其它人注意,車裡坐的人是誰,靜和更是沒有關心過,以爲是載物資的。
只是,令靜和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蕭君軒這一路上竟不大理睬她,甚至在路上夜宿兩晚,他竟然沒有再來找她,想起出發之日清晨,他氣惱地拋下她離去的情形,她實在有些‘摸’不清他的所思所爲。
這一路上,她左思右想,也只能約‘摸’猜測着,他大概是因爲想到她大膽獨自逃離皇宮,還跟楚宸攪合在一起,讓他不悅,便就突然又生氣了,或許,回到宮中,他還會因爲此事,而慢慢地想出些懲罰她的法子,方可消他心中怒火吧?
因爲一路上並未趕路,所以,直到起程後第五日下午,隊伍纔到了燕國邊境最大的一個城池--瀘州,而這裡,更是離晉國最近的一個大城,商業極爲發達繁華。
在瀘州府尹的恭敬接待下,大軍在城內駐紮下來,而蕭君軒與靜和等則被安排入住瀘州最大最豪華的一處胡姓富商宅院,
據說,這位姓胡的富商乃是整個燕國數一數二的富人,其實資產不容小覷,更是在晉國都有店鋪生意往來,如今,用他的宅院來接待皇上,也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既讓貴人些住舒服了,還讓這胡姓富商大感榮耀。
而靜和這邊,想着蕭君軒如今還在生氣,所以,大抵是不會來找她的,心中說不出是該失落還竊喜,倒是早早地便在房內安歇了下來。
半夜,靜和卻突然被一陣聲響‘弄’醒,心中猛然一驚,她覺得似是有人進入了她的客房,但又不敢確定,向來,她都是習慣一人獨睡,‘侍’‘女’們此時都在外間歇息。
躺在*上,許久都無甚異常,她終是壯着膽子坐了起來,掀開紗賬‘欲’探看一下房內情形,卻猛然看見一道黑影向她走來。
“別怕,小妹,是我!”,她尚也來不反應,也來不及害怕,那黑影便已輕聲說道。
皇兄?怎會是他?
靜和大吃一驚,連忙翻身起*,皇兄他怎會在此處出現?他不是回去了嗎?那日,他也什麼都沒跟她說啊,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這樣會不會很危險?
一連串的疑問,未待她開口問出聲,殷青玄已快步走到了她的帳前,按住了她要起*的動作,繼續輕聲道,“小妹,我來便是要帶你走的!”
聞言,靜和震驚不已,慌忙輕聲道,“皇兄,你是陳國的太子,怎可做出此等事?你可知這有多危險?你是怎麼進來的,快走吧!”
“不行,我這次來邊境的目的,便是要帶你回去的,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姜毅他們在外面接應。”,說着殷青玄已拉起了她的手。
“不,我不能跟你走,這裡可是燕國,我們就算能逃得過蕭君軒的守衛,也是出不了燕國的?”,靜和搖着頭,急切道。
她從未想過皇兄會爲她以身犯險,若是皇兄一旦被蕭君軒抓住,那麼陳國,就是真的完了,就算皇兄說父皇身體已經大好,但她始終是不相信的,若是父皇真的身子大好,又怎會把政事係數‘交’由皇兄處理,作爲一國儲君,他怎可以如此衝動行事,不惜以身犯險?
“你放心!我早已斷定你們會入住此處,所以,前兩日我們的人便在這兒佈置了眼線與機關,這裡離晉國很近,一旦進入晉國邊境,他蕭君軒便拿我們沒辦法了,晉國那邊,接應的人也已經安排妥當了。”,殷青玄低聲道。
“可是,就算你們進得來,我們又如何能出去?出去之後,我們又如何能躲過追蹤,逃過城‘門’關口,安全抵達晉國?”,靜和搖頭說道,此刻,他只想讓皇兄儘快離開這危險境地,莫要因爲她做此等冒險之事。
她的直覺告訴她,她根本無法逃離蕭君軒的手掌心,所以,她不願意皇兄因爲她而被蕭君軒傷害到,就算皇兄不受傷,被蕭君軒的人擒住了,也會有受到威脅和牽制,這是她極其不願意看到的事。
“我是扮作府內之人進來的,所以,可以將你安全帶出去,並非我一人過來,外面的高手就在此處,放心跟我走吧,原本你和親燕國一事,皇兄此生已有愧於你,又如何能忍受讓你再回到那人身邊?”,殷青玄急聲說道。
靜和卻還是不同意,她想讓他怎麼進來,便怎麼出去,速速離開這危險之地,不要被任何人發現,他應該快速回到陳國去,趁着蕭君軒還不會立即兵發陳國,讓陳國真正強大起來,而不是爲了她,犯險留在異國做出如此衝動欠考慮之事。
可是,她尚還來不及開口勸說,便聽到了‘門’口處那熟悉的笑聲,此刻,那笑聲如此冰冷,如此‘陰’寒!
“哈哈哈。。。。。。大舅哥既是如此看不上我這妹夫,竟以爲能將出嫁的妹妹帶回孃家嗎?那也真要看看朕的大舅哥有沒有這個本事將她從這裡帶走了?”,隨着蕭君軒的冷笑和說話聲響起,寬敞貴氣的房間裡已瞬間明亮起來。
更是有人在‘門’外舉起了火把,當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時,靜和清楚的看到,蕭君軒帶着數十名士兵正立在‘門’口處,一臉的不屑與冷傲笑意,而房間的窗外,早已全部被火把照得通明,如此可見,她的房間被包圍了。
而站在她面前的皇兄,此刻一身府內小廝打扮,但臉上仍乃一片無畏之‘色’,而正在這時,皇兄身邊的那幾位暗衛高手,也已現身擋在他們前面,手中長劍已‘抽’出,顯然是準備與蕭君軒的人決一死戰!
“邱天,便是拼得這一死,也要將公主帶走!”,殷青玄的眼神暗了幾分,冷冷的沉聲道,便堅定的看向靜和,點了點頭讓她安心,在他的心中,對她有那樣多的愧疚,即使此次行動終是功虧一匱,他也不能扔下她獨自一人!
“哈哈哈。。。。。。真可笑!大舅哥不會以爲你的這些人,還能有命逃得出去嗎?”,蕭君軒的聲音冷傲至極,也‘陰’寒至極,這些人自不量力,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想帶走他的人,他不會以爲他還真敬着他這個“大舅哥”了吧。
正在這時,房外四周,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急,整個小院,已經全部被裡裡外外地包圍起來了,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殷青玄內心暗叫一聲不好,卻仍是面不改‘色’,他輕輕轉首看向靜和,痛聲道,“小妹,對不起!皇兄此生,終是愧對於你,亦是虧欠你太多!”,從如今形勢看來,他就算自己離開,也怕是傷亡慘重了,更別提將她帶走了。
靜和卻是對着他淡然一笑,道,“皇兄與青悠之間,何談虧欠二字?從小到大,都是皇兄在保護青悠,從未讓青悠受過絲毫委屈,此次,若不是青悠做事考慮不周,也不會平白連累了皇兄和陳國,皇兄疼青悠之心,世上無人能及,只可惜,青悠卻無法幫到皇兄一分一毫!”
說完,她便轉首看向立於房‘門’之處的蕭君軒,正‘色’說道,“皇上,皇兄只不過是想念臣妹了,想要來看看臣妹是否安好,別無他意,因此,靜和懇求皇上,請您讓皇兄他們離開,可以嗎?”
聞言,蕭君軒的臉上先是神‘色’莫名,很快他便冷冷譏笑道,“可以嗎?呵呵。。。。。。青悠覺得可以嗎?好一個疼愛皇妹的皇兄!只是,你現在還是罪人一個,你求朕放過一個敢在我燕國地界內挾持我燕國貴妃之人,你憑什麼以爲朕會答應?你又憑什麼,讓朕答應你的請求?你。。。。。。”
“那便憑靜和這一條命吧!”,正當蕭君軒說話時,靜和已迅速從身後的枕頭下取出那把短匕首,一把‘抽’出匕首,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上,冷冷的說着打斷了他的話。
如今,她已養成了一個習慣,無論何時何地,再也沒有讓師父臨走時送給她的匕首遠離她的身邊,否則,她心裡總有種不安,因此,儘管她晚上睡覺之時,這把匕首一直藏於她的枕下。
見她竟然以死相‘逼’,殷青玄與蕭君軒都暗暗一驚,而殷青玄看着她那一臉的堅定,和匕首直接指着的脖頸處已經泛出了血絲,不敢輕易伸手去抓她的匕首,心中着急不已。
“呵呵。。。。。。”,就在這時,蕭君軒卻冷笑出聲,道,“別忘了,你現在先是燕國的靜貴妃,纔是陳國的靜和公主!你竟然爲了一個外人,威脅於朕,甚至還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內心的怒意已如滔天巨‘浪’,在翻滾呼嘯,卻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這個‘女’人,永遠都是把別人看得比誰都重要,卻從來不會顧及他的感受!
“是啊!我是燕國的靜貴妃,但更是陳國的靜和公主,如今皇兄能爲我涉險,那我便是死了又如何?最起碼,皇兄他是真的疼我,明知有危險,但爲了帶我逃離桎梏籠牢,爲了救我回陳國,他願意以身犯險,有如此兄長疼之惜之,靜和便是死了,也已足矣!”,靜和卻是帶着淡笑緩緩說道。
“桎梏籠牢?”,蕭君軒的聲音開始變得‘陰’狠無情,“這是你第幾次以死來威脅朕?你便以爲,朕真的怕你死掉?”
“呵呵。。。。。。除了這條命,靜和還有什麼籌碼可能用來請求皇上?也不過便拿這兩年來與皇上相處的時間裡,奢求皇上能對靜和有那麼一點尚未厭棄的情意來賭上一賭罷了!”,靜和說着,便微微的勾起了‘脣’角,只是那笑,卻是極其苦澀。
她賭的,也不過就是蕭君軒尚未厭棄於她,對她的身子還有點興趣而已,若不是如此,他又怎會千里迢迢,御駕親征來到此地,設了那麼大的局,用姜毅抓住了邱天,又從邱天他們哪裡知道了她在陌路峽谷的消息,又趕回了峽谷,卻不知被人設計,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將她帶了過來,不是嗎?
想到自己難測的前路,想到陳國因爲自己已經丟了城池,若是皇兄再因爲自己而面臨的不測,靜和覺得自己實在無法面對,也無力承受了!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跟在皇上身邊,靜和會是怎樣的下場?是否會親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去滅自己的母國,去對自己的父兄趕盡殺絕?”,說到此處,她望了眼仍是一臉擔憂着急的皇兄,微微的笑了笑,又轉向滿面冰冷的蕭君軒,繼續說道,“既然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不如靜和此刻便舍下這條命,也免他日再受苦楚與屈辱!”
此刻,她竟然真的有那麼一絲萬念俱灰的感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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