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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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紫萱的問題,劉嬤嬤頓時眯起了雙眸來,脣畔勾起一絲冷笑,道:“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不過錢嬤嬤前幾年都會親自送香燭過去的,可能就託祭司大人求個平安吧,要不娘娘喚錢嬤嬤來問問?”

然而,她話音一落,肩上的力道又重了,這丫頭無憑無據就是懷疑而已,這是在玩心理戰要她心虛自招嗎?小丫頭聰明是聰明,可還不及她來得老辣。

“嬤嬤對這神殿很熟悉吧,怎麼知道那小白蛇一日內不至於之命?”紫萱微微蹙眉,再次問到。

“娘娘,老奴十歲就入宮伺候,那時候皇上都還沒出生呢,這宮裡什麼事老奴可都清楚,也伺候過蕭太后進那神殿幾回的。”劉嬤嬤說得輕鬆,雙眸卻透出了一絲認真來,毫無疑問,只要肩上那雙小手再用點力,她就會一命嗚呼,這臭丫頭醫術真是精湛,那麼難尋的穴位,跟着衣物,她竟能一點即到。

“嬤嬤資歷真老呀。”紫萱終於緩緩鬆了口氣,放開手,小臉貼在劉嬤嬤那溫暖的背上,生死攸關,這嬤嬤卻依舊如平日裡一眼,話有多嘮叨,有些倚老賣老,絲毫沒察覺出什麼異樣來,她選擇相信。

“嘿嘿,娘娘,老身知道的可多了,錢嬤嬤帶老身來的時候不就說了,你要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放心問老身便是了。”劉嬤嬤亦是暗暗鬆口氣,這丫頭平日蠻善良的,要是真耍起手段來,真絕!

“那嬤嬤知道獨孤大人是什麼人嗎?皇上怎麼那麼倚重他?”紫萱淡淡地問着,一臉難得一見的孩子氣,就這麼賴在劉嬤嬤背後,不由得想起了母后來,雖然母后年紀輕了許多,但有些時候總會有些錯覺。

“獨孤大人呀,老奴就知道他自小就跟着皇上了,就像小札自小就跟着你一樣,皇上可信任他了。”劉嬤嬤說着,脣畔不由得浮起一絲無奈的苦笑來。

紫萱蹙着眉,這和小札查到的,寒羽說的都一樣,難不成那傢伙真就知道喜歡她而已,不會對寒王有什麼算計?

“嬤嬤,那你也是看着獨孤大人長大了嘍?他來自哪裡呀?”側了頭,看了小札一眼,他也在一旁聽着呢。

“記不起了,好像是皇上帶回來的,自小就看着他長大的,這孩子,可苦了。”劉嬤嬤的語氣有了些變化。

“苦?怎麼,小時候也有人欺負他不成?”小札連忙開了口。

“自小沒爹沒孃的,還不苦嗎?當侍衛統領的,練功最苦了。”其實,以前都不苦,比起入宮爲奴的狄狨貴族子弟來說,不算苦,只是現在可苦了,甚久沒去晴明殿了,她是大祭司,統領一切教務,威望一直都在,只是,多年來都脫離了,一直不想回去,卻沒想到這幫人竟如此的放肆了。

“還好啦。”小札撇了撇嘴,跟他差不多嘛,也有寒王護着,苦不到哪裡去的。

紫萱沒再多問,一臉複雜……

晴明殿這邊。

德公公和錢嬤嬤仍就藏在殿裡,兩人小心翼翼地朝後方禁地而去,瞧瞧地探出頭來,這位置,還是聽不到裡面的聲音,只知道少主進去很久了。

“洛德,你說這幫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連少主也敢傷!”錢嬤嬤心裡就一直擔心着少主,方纔那小白蛇確是少主放過去的,不是爲了幫娘娘躲過那七十七次跪拜,而是爲了讓娘娘離開,誰知娘娘才一跪下,毒針便飛過來了。

“錢落啊,你看清楚,是少主替娘娘擋了那銀針,他們的目標是皇后娘娘,這幫人已經不止一次對娘娘下手了,上回還闖入娘娘房裡去呢!”德公公顯然知道的更多一些,卻也止於這些了。

“什麼時候的事,主子怎麼都不知道?”錢嬤嬤連忙問到。

“有一陣子了,要不咱勸主子回來吧,好歹她也是真正的祭司,鎮得住這幫人的,你瞧剛纔那小祭司,都不敢說話了。”德公公說到。

“不成,主子就是厭煩這幫老頑固,才一直不肯復職的,入神殿爲祭司,那可是不能踏出神殿半步的。”錢嬤嬤低聲。

這時,裡頭院子裡傳來了一陣喧譁。

二人探出頭來,只見裡面一羣人全追着少主朝一個方向而去,兩人齊聲一個“走”,連忙跟了上去。

最裡的小院子裡,獨孤影一臉滔天的怒意,一手掐住了一個白衣男子的脖頸抵在牆上,一手狠狠拔出方纔射入背後的細長銀針來。

“王,息怒……”那男子卻沒有一絲恐慌,雪神的忠誠的信徒,王不能殺。

一旁一羣人同那白衣男子一樣,一身無暇白衣,白色的崑崙奴面具,彰顯着狄狨王族的身份。

盡是跪了下來,齊聲,“王,息怒……”

“息怒?”獨孤影厲聲,“本王警告過你們多少回了,不許碰那個女人!”

“她牽絆住了王的腳步,王心中不該有她。”唯有一老者不緊不慢地解釋。

“王,神恩賜的機會已到,別再爲那妖女亂了腳步,我狄狨復國的時機已經到了!”

獨孤影冷冷掃了衆人一眼,視線回到了那白衣男子臉上,手中銀針緩緩逼近,只是,那男子依舊沒有絲毫的畏懼,似乎篤定了王不敢拿他怎麼樣一般。

“你,看清楚了。”獨孤影淡淡說到,轉向衆人,聲音依舊冰冷無比,“你們,也看清楚了。”

話音一落,手中卻不知如何,憑空填了數十銀子,雙眸冷光閃過,緩緩逼近的手驟然狠狠朝那男子眼中插了去。

“啊……”

悽慘的叫聲頓起,想掙扎,無奈被死死抵在牆上,絲毫都動彈不得。

一干衆人皆是愣住,王竟然對冰雪神教的弟子動手!

“你們,再給本王看清楚了。”

隨着冰冷的聲音落下,手放開了那釘入眼中中的數十銀子,緩緩覆上了那人的心口,脣畔浮起一絲邪惑的冷笑,又是憑空出現了數十銀針,正正插入那人心口。

不再多任何叫喊聲了,脣畔殷虹的鮮血不停地流出來,人早已雙眼翻白,死相恐怖。

“再動她絲毫,這便是下場,別怪本王不給神教面子。”冷邪的笑在那俊美無濤的臉上綻放開來,手一鬆,冷冷掃了衆人一眼便轉身離去,這是狄狨有史以來,第一例神教弟子死於王權,議政他允許,但是動了她,他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