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還了他幾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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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影亦是直視紫萱那滿是厭惡的雙眸,沒多少情緒,淡淡道:“手擡起來。”

紫萱極不情願地擡起雙臂,任由他替她穿上外袍,亦是不動聲色,看他小心翼翼替她一一扣上衣釦。

“你到底是什麼人?”獨孤影一放手,紫萱便是驟然退開。

“皇上的侍衛統領。”獨孤影沒了那一貫的戲虐,語氣依舊淡淡地。

“僅此而已?”紫萱冷哼,心中卻早有些動搖了,不論她說什麼,寒羽都依舊信任他,他對寒羽,如小札對她一樣,這是寒羽的比喻。

“還有。”獨孤影走了過來。

紫萱蹙眉,身影一閃仍舊退得遠遠地,“還有什麼。”

“還有,很喜歡你,似乎這時候的你。”終於淺笑了起來,眸子掠過無奈。

“僅此而已?”紫萱坐了下來,冷冷問到,並沒有聽出他話裡的話。

“僅此而已。”獨孤影甚是認真地說到。

“那這個呢?”紫萱取出了貼身藏着的令牌,冷笑地問到。

獨孤影蹙眉,果真有這東西!

紫萱驟然起身,身影一掠,瞬間消失。

獨孤影頓時警覺,猛地側身,身後那揮過來的鞭梢掠過手臂,頓時又是皮開肉綻!

紫萱身影閃現,落一旁,不給獨孤影一絲喘息的機會,驟然再次揮鞭而去。

寒羽不相信,或許,她親自拿下他!

獨孤影沒有閃躲,結結實實捱了她一鞭子,胸膛上頓時裂開一道血痕。

紫萱蹙眉,卻更是戒備,身影再次掠過,長鞭亦是跟隨着急急甩過,這一回打在了另一臂上,同樣的狠絕,毫無手下留情。

“爲何不躲!”紫萱厲聲,手中長鞭依舊揮出,重重打在他背上,見他依舊不躲,便是連續好幾鞭子甩了過去。

獨孤影后背的衣服早已狼藉不堪,卻仍是一動不動,看着她,一聲不吭,眸子至始至終帶着淺笑,任由她一鞭子一鞭子狠狠打在了身上。

“本宮今日就親自拿了你看,看寒羽還信不信你!”紫萱冷哼,退了幾步,揚起了手中長鞭。

這時,那小白狐不知從何處竄出,攔在紫萱面前,仰頭看着她,晶晶亮的眸子裡滿是焦急,似乎想說着什麼。

紫萱對小白狐早有戒備,身影一閃,落到了另一旁。

獨孤影脣畔噙着一絲無奈的淺笑,轉過身,長鞭迎面而來,他依舊不閃躲,俊美的側臉上頓時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紫萱心中一怔,停了手,這傢伙究竟想做什麼!?

“爲什麼不還手!”

“誰讓我這麼多年心裡惦記着的就只有你一人,而今偏偏又真的喜歡上了呢?”聲音很輕,似乎說給自己聽的。

說罷,身影一閃,竟如她的速度一般,憑空消失了,留紫萱一人,緊鎖眉頭,滿腹不解,卻不知爲何,緊握着黑龍長鞭的手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屋外,一道黑影朝凌華宮而去,而另一道黑影緊追不放。

“獨孤影,你跟我站住!”獨孤明月厲聲呵到,這小子的輕功何時達到這程度了。

獨孤影並無理睬,落在寢宮前,推門而進。

“等等!”獨孤命運急急攔下正要關上門,心中大驚,“你的臉怎麼了!?”

“我累了。”獨孤影淡淡說着,轉身走開。

獨孤明月跟了進去,緊鎖眉頭,這才發現他一身是血,滿是一道道皮開肉綻的鞭傷。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了,萱丫頭打的?”

獨孤影仍是沉默,往牀榻上重重躺了下去。

獨孤明月心中一緊,坐了下來,嘆息道,“屋裡有藥嗎?我替你上藥。”

“不用。”獨孤影側過身去,血跡瞬間染滿了那明黃的錦被。

“何苦呢?告訴她真相,萱兒並非不通情達理之人。羞怒她,欺負她,寵她疼她的人至始至終都是你呀!難道你倆這幾個月的培養的感情,比不過那八歲時見過的一面嗎?

“告訴她,她自小心心念唸的寒羽被奪走了心智,如今不過是一個惟命是從毫無感情的替身?告訴她,她這幾個月來的付出,都付諸在我這個假寒王身上?告訴她,年後,我便準備對月國動兵?”獨孤影仍是側着身子,聲音很淡,不似質問獨孤明月,更似質問自己。

獨孤明月手一僵,看了他側臉上的傷口,亦是沉默了,良久才長嘆一聲,起身緩緩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獨孤影才轉過身來,仰躺着,身下的血跡在明黃的錦被上緩緩蔓延開來,那俊美無濤的臉上,細長的傷口卻早亦凝了血。

穆紫萱,爲何,偏偏是你!挨你這幾鞭子夠不夠呢?

從今以後,我都不想再以寒羽的身份出現在你面前了……

棲鳳宮這邊。

別廳裡只留了青奴和小札伺候,一向粘着紫萱的劉嬤嬤不知去向。

紫萱和善柔分坐寒王兩側,即便善柔一直找話,寒王仍是淡漠,靜默不語,紫萱亦是靜默,秀眉微蹙,不知爲何,腦海中一直控制不住冒出獨孤影那無奈的淺笑,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說不清的感覺。

“主子,遊戲呀,我準備的小遊戲!”小札上前低聲提醒。

紫萱這才緩過神來,看向寒王,道,“臣妾備了個小遊戲,皇上可有興趣玩玩?”

“好。”寒王淡淡說到。

“什麼遊戲,我也要玩!”善柔一臉好奇。

小札歡喜地走上前來,道:“那小札宣佈規則了哦,我手上有三個問題,主子們各抽一個,然後選擇一人來回答,答對者便能要求對方承諾一件事,若是答錯了,便得自行尋找他人來回答,今夜尋不到人,那麼問題回到最初那人手中,來年便要一直尋人,直到答對爲止,期限爲一年,此任務直到明年除夕夜纔可停止。”

小札說罷,紫萱驟然蹙眉,這是母后玩過的把戲,當時險些把望月鬧翻了,曾爲難了皇兄一整年,只是,現在才三個人,也沒讓奴婢們參與,如何能熱鬧起來?!

小札蹙眉思索,似乎這才發現這個問題,只是,手已經伸出了出去。

當年就惦記着要還他鞭子,如今終於還了,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