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 202善柔,不善!
既然註定這輩子要恨我入骨,早幾日,晚幾天,又有何不同?!
獨孤影一寸一寸溫柔地退去紫萱的衣裳,冰清玉潔地肌膚緩緩裸現,曼妙玲瓏,獨獨是背上那到一劃到底的傷痕,破壞了所有的美好。
“萱兒,睜開眼睛。”他的聲音很柔很柔,就吃在她耳畔,修長的手指嚴重她那道傷痕細細而下。
她卻是一臉的痛苦,秀眉緊鎖,雙眸緊閉,即便是身子緊貼着他,卻還是覺得不夠,未嘗人事,即便嫁了快一年,依舊冰清玉潔。
腦海裡一片空白,只覺得燥熱,只覺得難受,只覺得放不開他,他是誰?
“寒羽……”低低地喚了一聲,玲瓏的身子隨着他驟然而下的手而弓起。
“啊……”頓時吃痛上溢出,雙眸猛地睜開,腰上的力道幾乎要了她的命,卻仍是喚不回她的意識,仍是緊鎖着眉頭,看着眼前的人,雙瞳遊離着,透着一絲無辜,一絲茫然,還有,不再刻意掩藏的渴望。
“看清楚,是我。”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卻溫柔地令人心生畏懼,帶着怒意的吻驟然覆下,不再給她任何開口的幾乎。
猶如狂風驟雨一般的吻,似乎是懲罰,又似乎是報復,帶着迫不及待,彷彿要將她硬生生吃了一般。
“唔……”
不過一聲嚶嚀,一絲喘息的機會,又是一陣昏天暗地,從未有過的,真正的,霸道!
一室越發的曖昧,微弱的燈火隱隱映照出一切,男子厚重的喘息完全掩去了女子原本急促的嬌喘,暖牀榻,青紗帳,意已亂,情已迷,她仍是鎖眉,仍是閉眼,雙臂緊緊繞着他脖頸上,仰着頭,承受着他一一而下的吻,一寸寸肌膚都不曾放過,只是,似乎如此的擁有都不夠。
“啊……”驟然,她睜開,整個人彷彿被撕裂了一般地疼痛,隨即疼痛聲便又被含了去。
擁有?
如此的擁有算是擁有嗎?
他不願意去多想,待她平靜,眸光一沉,便不再有任何顧忌,完完全全地霸道佔有……
晴明神殿。
大殿上,百里瑄膽戰心驚地侯着,這個大祭司着實難以伺候。
獨孤明月一攏白衣,玄紋雲袖,仰頭看着那覆着白色崑崙奴面具的高大神像,鬢髮微白,雙眸卻依舊犀利,眉頭微蹙,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供桌上,散放着幾縷艾草,似乎是佔出的卦象。
“什麼時辰了?”轉過身,挑眉看了百里瑄一眼,冷淡地問到。
“戌時了。”百里瑄怯怯地答到,很怕很怕這個女人,當然記得,是她殺了爺爺。
“下去吧。”獨孤明月說罷緩緩朝殿外而去。
“大祭司。”百里瑄小心翼翼喚住了她。
“作甚?”獨孤明月沒回頭。
“你今日還沒有……沒有……”吞吞吐吐,“懺悔”二字不敢說出口。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獨孤影明月沉着雙眸,看不清什麼情緒。
百里瑄提醒後便不敢再多說了,急急朝側門而去,大祭司回來後,她便可自由出入神殿不似先前那般要終日守着了。
獨孤明月就站在殿外,仰頭看漫天的星辰,依舊蹙眉,眉宇間隱藏着一股擔憂,測不出,算不出。
腦海中突然浮現那日在大鐘寺那位白衣男子的話。
定數?變數?
這到底是佔不透的命,還是變不了劫?
無論是星象還是卦象,原本都漸漸清晰,只是,除夕夜後,似乎又模糊了起來。
是轉機嗎?狄狨究竟是興,還是衰?
這時,身後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是容嬤嬤回來了。
“主子,出事了。”容嬤嬤快步走近,低聲稟告。
“這會兒,還能出什麼大事?”獨孤明月冷冷一笑。
“善柔,不善!”容嬤嬤答到。
獨孤明月這才轉過身來,蹙眉問到,“怎麼回事?”
“還不清楚,今日我在棲鳳宮聽到了她同身旁那丫頭討論媚藥,正打算對封彧下藥呢!”容嬤嬤雖是一把年紀了,說起這事兒來,還是有些難爲情。
“媚藥!呵呵,封彧沒碰過她呀!”獨孤明月卻是不以爲然,本就不覺得善柔這丫頭是正到哪裡去,她同萱丫頭耍的那些個爭風吃醋的小手段她可都知道。
“主子,少主讓我帶她到神殿來禁足,我看八成是出什麼大事了,少主不讓聲張,估計不想讓皇后娘娘知道,你說這怎麼辦?”容嬤嬤急急如實說到。
獨孤明月心下一怔,竟要帶到神殿來禁足,這分明是要這妃子從此消息,究竟怎麼了?
“小札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難不成同善柔有關?”
“不清楚啊,奴婢剛過去呢,皇后和少主就出宮去了,這一回來又碰見善柔,那德公公知道的也不多,這事兒保密得緊!”容嬤嬤一臉無奈。
獨孤影明月卻是冷哼,道:“既然影兒這麼開口了,你就大膽地把人帶來,本司正閒着呢!”
“是。”一得到許可,容嬤嬤便轉身便要走。
“萱丫頭沒事了吧?”獨孤明月蹙眉問到,這纔是正事呢!
“沒事,太醫會診的結果早出來了,就是嚴重的風寒,娘娘估計來這七八個月,身子骨弱了,氣短血虛的,得調養好一陣子了!”容嬤嬤如實答到。
“以後你就留那邊好生伺候着吧。”獨孤明月隱隱嘆了口氣,這媳婦怎麼就不能讓她光明正大地疼呢?
“主子……”容嬤嬤並不太願意,她可是貼身伺候了這主子幾十年了。
“磨蹭什麼?”獨孤明月沉下眸子,沒好氣地說到。
“哦。”容嬤嬤無奈,身影一閃便急急朝落霞宮而去了。
獨孤明月的心思依舊在星象上,眸中盡是認真和不解,影兒這幾日忙歸忙,應該將一切都部署妥當了吧。
這一戰,太多太多的未知數了!
御書房側廳,善柔陪着封彧用膳,德公公又是不知道哪裡去了,紅玉伺候着,時不時地眯眼提醒善柔,善柔卻是不慌不慢,這藥的藥效可以讓她放心地等,一定是要生米成熟飯了纔過去,而且一定要是捉姦在牀!
皇后和侍衛統領犯下這等事,以穆紫萱的身份,只有一個下場,一輩子軟禁棲鳳宮,而獨孤影即便是寒王的心腹,亦是必死無疑!
事不能張揚,但人定是要處置的。
思及此,善柔那精緻的小臉上忍不住展開笑顏來,回過頭卻是冷不防撞入封彧那淡泊的眼眸裡去。
“笑什麼?”封彧淡淡問到,已經時不時會主動說話了。
“難得有機會陪皇上用膳,也不知道公主怎麼樣了,小札到底有下落了沒?”善柔試探地問到。
“獨孤大人在查,相信他。”封彧說着替善柔盛了湯遞過去,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做了,這些年來最常陪他用膳的應該是玉妃吧,她總喜歡在飯後喝一小碗湯,他記得的。
“謝皇上。”善柔一喜,越發地覺得寒王不似以前那麼難以捉摸了,近了很多,也真實了很多。
“愛妃慢用。”封彧卻沒有打算多留,這個時候總是習慣地往一個地方去,心裡總是空落落,很陌生的感覺,擾得他心慌,彷彿有股什麼要衝破一般,總要到冷宮去才能平靜下來。
“皇上,你是不是又生公主的氣了,不去看看她嗎?”善柔急急起身攔下,只覺得怪異,以爲他會主動過去的!這個男人倒是心裡再想些什麼?如此忽冷忽熱,雖不是對她,但是亦讓她不得不起疑,好生奇怪!
難道,如今還仍是在穆紫萱面前做戲嗎?!
“沒有,皇后身子不適,你也別過去打擾了。”封彧的聲音透出了一絲認真,這是主人的命令。
“皇上,你就陪我過去一趟吧,柔兒心裡惦記着公主呢,小札又沒找到,她這會兒指不定正哭着呢!”善柔不依不饒了起來,拉着封彧的胳膊不放。
封彧回頭看她,眸中流落出一股異樣來,竟是點頭答應了。
紅玉一喜,連忙取過一旁的外袍來替善柔披上,一整日提心吊膽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定下心來回去好好睡一覺。
出了御書房,也沒多待人,只有紅衣一名婢女,善柔大膽地挽上封彧的手,見他沒有說罷,便是挨地更近了,除了宮入宮那會兒,太久太久沒有這般挽着他大大方方地走在御花園裡了。
一路上封彧竟會主動同她說起話來,並不是什麼大事,無關緊要、不痛不癢,只是,她一談起小札一案的進展,他便是不談。
不一會兒便到了棲鳳宮,整座宮殿難得地燈火通明,門前侍衛見了封彧自是恭恭敬敬行禮,沒有人認得出什麼異樣。
宮內早已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婢女太監都不太多,各種忙着自己的事,少了小札,大夥心裡雖存有希望,卻也都清楚,這般大動干戈地找了,仍是無果,定是凶多吉少了。
而青奴,尚沒有人發現她已經不見一整日了,同她甚是熟悉的喜樂此時正躲在自己屋裡,膽戰心驚地糾結着要不要同樂銘說娘娘同獨孤大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