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等

257等,和親皇后,五度言情

大殿,衆人散去,紫萱仍舊是靜靜地坐着,身旁就只有司空洛德和司空武。

“你的意思是冰雪神教敬奉的是凶神,獨孤王族一直瞞下了此事?”紫萱淡淡開了口,眉宇間透出一絲疲倦來。

“正是,聖女惡靈不滅!”司空武感慨到。

“她會回來嗎?”紫萱眸中掠過一絲冷意,

“這微臣就不知了,只是,微臣知道惡靈需強大的神祗方能鎮住,族人們重建神殿,敬奉大祭司爲神祗一事,並非不可考慮。”司空武如實答到。

“司空大人涉獵甚廣啊!”紫萱淺笑道。

“王后娘娘過獎了,不過是幼時跟着大祭司學過幾年占卜之術罷了。”司空武謙虛地說到。

“除了百家淚還需要什麼嗎?”紫萱問到。

司空武驟然蹙眉,道:“王后娘娘也懂?”

“容嬤嬤說過的。”紫萱淡淡說到。

司空武道:“大祭司遭天譴淪爲亡靈,唯有百家淚放能爲她超度,若是建造神殿奉爲神祗,則需百家磚,還有百家飯。”

“我記下了。”紫萱淡淡說到,便是起身。

“娘娘,該歇息了吧。”司空洛德連忙跟上,前面引路。

“都下去吧。”紫萱踏出殿外,此時夕陽正落,整片雪山便映照地亮堂堂的,大步而前,望着山下那片寬闊的大草原,視野無比開闊。

司空洛德正要上前,卻是憑空出現了兩個黑衣人將他攔下了。

司空洛德無奈只得止步,司空武走了過來,低聲,“這王后一點都不可愛。”

“閉上你的嘴。”司空洛德瞪了他一眼。

這時,容嬤嬤遠遠而來,看着紫萱的背影,眸中盡是複雜。

司空武湊了過來,低聲:“嬸嬸你佔出她的命盤來了嗎?”

容嬤嬤蹙眉,這纔想起這事來,亦是低聲,“難不成你也佔過?”

“佔不出,一片混亂。”司空武如實說到。

“說什麼呢?”司空洛德不解,疑惑地問到。

“沒什麼,過去跟娘娘說說,讓她替少主換藥?”容嬤嬤慫恿到。

“你去,我又不懂藥理什麼的。”司空洛德推託。

“你就說我眼花,會觸到傷口,娘娘心細,她上藥再適合不過了。”容嬤嬤說到。

“你不會差婢女去。”司空洛德白了她一眼,這又不是穿針,還眼花,心細的!

“少主從來不用婢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容嬤嬤亦是瞪了一眼過去。

司空武笑了笑,徑自離開,該去神殿廢址瞧瞧了。

終於,容嬤嬤自己上前去了,一臉賠笑推開了那黑衣影衛的手。

“王后娘娘,少主的傷該換藥了,老奴笨拙,怕傷了他,還是娘娘親自來吧?”

紫萱心中一怔,回過頭來,卻道:“替我準備間清淨的屋子,我累了。”

“王的寢宮最是清淨了,連個婢女都不留的。”容嬤嬤立馬說到。

“替我另外準備間屋子。”紫萱淡淡道。

“王后娘娘,王上不是故意的,你別怒他了,他一定會醒來的,昨晚給他上藥時,他還喚着你的名字呢,你去看看他吧。”容嬤嬤勸說到。

紫萱卻是驟然大怒,一下子擊碎了所有平靜,憤怒的聲音竟是顫抖着,“是他自己讓我相信他的,是他自己說會來找我的,我等,我等他十日!”

“王后娘娘,你別這麼倔,少主他也……”

“我等,我一定等他十日!”紫萱厲聲,急急轉身就朝一旁側殿而去,腳步越老越急,眼淚卻早已落下。

獨孤影,你這個騙子!

司空洛德無奈,道:“差幾個人過去伺候吧,偏殿冷,多添個暖爐。”

“用得着你說!”容嬤嬤一臉煩躁,心中的氣只能往司空洛德身上去。

“這少主到底什麼時候纔會醒啊!你不是說沒大礙了嗎?”司空洛德亦是擔憂着。

“我就不明白了,少主怎麼就讓了寒羽一日,最後怎麼就會傷在他手上了,要是沒傷着,現在多好,你沒瞧萱丫頭方纔那眼睛都紅了!”容嬤嬤怒怒地說到。

“那是少主的事,自有他的分寸。”司空洛德無奈。

兩人就這麼一句來一句去,而屋內,紫萱靜靜地坐着,摒退了所有的婢女。

不一會兒,身影一幻便是憑空消失了。

正大殿。

很是陌生,若真很清淨,空無一人。

她也不知道他的臥房在哪裡,直覺朝右側直直而去。

止步,遲疑了須臾終是輕輕推開了門。

一室寂靜,一室溫暖,垂簾內,隱隱可見榻上的人。

越往裡頭,淡淡的藥味越清晰。

仍舊是遲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着什麼,良久才掀起垂簾來,一步一步朝牀榻而去。

榻上,他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安安靜靜地。

紫萱緩緩在牀沿上坐了下來,看着他,脣畔不由得浮起一絲暖暖的笑意,喃喃道:“獨孤影,還有兩日,我允許你再休息兩日。”

指腹沿着他側臉上那細長的傷疤,緩緩而上,而後是他好看的眉目,高挺的鼻子,霸道的雙脣。

眸中噙着淚,卻依舊暖暖地笑着,小心翼翼替他退去底衣。

就在心口處,怵目驚心的傷口。

心,頓時一緊,很疼很疼。

就想抱他,緊緊地抱着他,大哭大鬧一場。

只是,卻不敢動,乖乖坐着,靜靜地看着,不言不語。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才小心翼翼地替他換藥,口中喃喃,“獨孤影,我就在你身邊呢,你不知道吧。”

“你想我了沒有呀?”

“你知道嗎?我找到小札了,他沒事了,就是忘記了以前的事……其實,忘記了也好……”

“父皇和母后其實來看過我的,他們鐵定是想我了,你一醒來就陪我回月國去吧。”

……

徑自說着,卻是退去了衣裳,依偎着他躺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摟着他,生怕觸碰到傷口,嘴裡仍舊是喃喃自語着。

“要不,你明天就醒吧,沒睡那麼久了。”

“我們回月國去,就開始去要百家淚,百家磚,百家飯,就奉婆婆爲狄狨的神祗吧。”

……

也不知道說了多少話,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就睡了過去,雖是不安,擔憂,卻也是這七八日來,最安慰的一夜了,至少,他在身邊。

簾外,容嬤嬤放要進來,卻是蹙眉,輕輕掀起珠簾來,見了榻上睡着了的人兒,卻不知如何是好,長長嘆息一聲,這才放心退了下去。

貓在糾結,萱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