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臉怒氣的白展騰閉上了眼,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駕車,回南定國。”
有了這句話,靜默與默素暗自放下了提起來的心。
他們兩個人可就擔心白展騰突然橫起來不講皇上的命令看在眼裡。
還好還好,太子殿下答應回南定國了。
這一路上,白展騰爲了快一點得到自由,他催促着靜默與默素不準停連夜趕路,所以還不到三天他們就穿過了瘴氣林來到了太子府府門口。
被鬆了綁的白展騰在馬車中活動了手臂,扭了扭脖子,等到全身骨頭都覺得舒服了,他跳下了馬車。
擡眸看着太子府三個金黃的大字,他無奈的輕晃了下腦袋。
堂堂南定國太子,竟然有一天是被綁着回來的。
哎,真是丟人。
站在馬車便的默素與靜默見婁佳坐在馬車中一動不動,默素走上前去,探出腦袋看向馬車內,說道:“婁小姐,請下車吧!”
婁佳挪動了下位置,探出頭看向了白展騰,見他背對着自己,而且沒有開口講話,她便停止了下車的動作。
雖然白展騰將她給留在了身邊,但一切都是皇上逼迫的。
現如今可是來到了他自己的地盤,沒有他開口下命令,她能進去嗎?
“婁小姐,請下車。”默素又一次恭敬的提醒了下。
白展騰聽到了默素的聲音,他這纔想到馬車內還有一個與他‘共赴雲雨’的女人呢。
他轉身走過去,擡起手拍了下默素的肩膀,待他回過頭,立刻用眼神示意他讓開。
等到默素退到了一邊,白展騰抓住婁佳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扥,直接將她的人從馬車中給拽進了懷中。
這動作本來是很粗魯的,但在外人的眼中,那動作代表的是太子殿下的寵溺。
雙腳不能夠站在地面上的恐懼在婁佳的心裡生成,爲了不被突然間丟在地上,婁佳的雙手緊忙勾住了白展騰的脖子。
白展騰湊近了婁佳,在她的耳邊細聲低語:“別誤會,一切都是爲了不被人懷疑。”
雖然說這個解釋很明確,但第一次被男人打橫抱起的婁佳還是羞的紅了臉。
來到了太子府,白展騰將婁佳安排在西苑,然後他便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內
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白展騰的面前,將白展騰不在的這段時間府中發生的事情簡要的稟報了下。
瞭解的差不多了,白展騰擡起手擺了擺,示意管家不要再說。
他雙手在濃黑的眉上颳了幾下:“讓下人準備熱水送到東苑。”他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還有,白平樂若是出現在府上,馬上趕出去。”
該死的臭丫頭,自從回到南定國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他依賴不假,但竟然學會了和父皇一起算計他。
成啊,既然站到了父皇那一邊,那麼太子府就不再歡迎她了。
“殿下”管家喚了一聲,可等到白展騰轉過身看向他時,管家卻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真的不知道是說還是不說。
“有什麼話就說。”管家是當年爲母妃辦事的太監,
母妃死後他便一直陪着他,也算是長輩了。
管家:“是”應了一聲,然後將事情說了出來:“殿下,皇上將李嬤嬤,桂嬤嬤還有岑嬤嬤留在了太子府教導被你寵幸的姑娘學習宮中禮儀。”
表面上說的都是爲了讓日後成爲太子妃的人選不給皇家丟臉,但這背後隱藏的意思就是監視他。
理解到了這一層意思,白展騰那雙大掌慢慢的握緊,臉色也逐漸變得鐵黑。
越想越氣,白展騰忽然間對着書房的一把椅子揮出了一掌,只聽砰的一聲,那把椅子立刻散了架。
丟給他六個女人就罷了,現在竟然還在太子府插了眼線,看來這些年他對父皇表現出來的舉動都太過於熱情了。
管家見着這一幕,他即刻走上前去,勸說道:“殿下,不想讓事情越來越煩就忍一忍,等到勢頭過了,皇上放鬆了警惕,那你又能恢復自由了。”
說實在的,每一個奴才都希望自己的主子有一天能夠掌握大權,然後自己步步高昇。
但白展騰的管家,他見多了宮中的爾虞我詐,也親眼證實了王后的冤死,他真希望白展騰距離那個位子遠一點,也只有這樣,他纔不會像兒時那樣活在黑暗中。
白展騰回眸看了一眼管家,注意到他眼神中包含着的意思,他嘴角翹起來,對管家表現出了一副讓他安心的笑容。
從母妃死後,這位管家對與他的關心絲毫不亞於父皇,甚至更多,在他這裡也早已經將管家視爲長輩般尊重。
他離開了前廳,不出三刻鐘的時間便來到了婁佳居住的西苑。
婁佳本想着在西苑就能夠自由了,而且也能夠洗漱一番有足夠的時間休息,不曾想到,等待她的是三位嬤嬤的降臨。
如今,她被三位嬤嬤教導着,正在犯愁誰能夠拯救她,白展騰便出現了。
這一刻,她真的將白展騰當成了上蒼派給她的大救星。
白展騰走近廳內,坐上主位後便瞄了一眼正在頂着裝滿水的瓷碗練習站姿的婁佳,可就是這麼一瞄,他看出了她的求救目光。
他用力咳了下,然後擡起手伸向了婁佳:“佳兒,到本太子身邊來。”
婁佳瞥了幾眼站在邊上的三位嬤嬤,眼神中寫滿了詢問:太子殿下叫我,我可以過去嗎?
在這裡,三位嬤嬤雖然是皇上派來的,但太子殿下的話,她們哪有權利去阻止?
這會兒用眼神詢問她們的意思,這不是擺明了在太子殿下的面前給她們上眼藥麼。
三位嬤嬤的心裡雖然很氣憤,但是六個女人中婁佳是太子選中的,而且是唯一選中的,她們還是得陪着笑臉。
岑嬤嬤:“太子殿下都開口了,今天練習站姿就結束了吧。”言罷,她對着其他兩個嬤嬤使了個眼神,沒一會兒的功夫三個人便異口同聲的說:“老奴告退”
三位嬤嬤都離開了,婁佳立刻將裝滿水的瓷碗給拿下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對白展騰欠身行了一禮:“婁佳謝過太子殿下。”
白展騰朝着門口看了一眼,心中不禁冷哼了一聲。
竟然聽牆根做的這麼明顯,當他的功夫都是白練的麼?
他站起身走到了婁佳的身邊,伸出手攔住了婁佳的細腰:“趕了幾天路都沒有好好梳洗過,走,陪本太子一起去沐浴。”
婁佳聽到沐浴兩個人身體一僵,雙腳下就像是生了根,怎麼也擡不起來。
雖然說在外人看來他們已經是經歷過最親密接觸的兩個人,但他們各自的心裡都明白,他們是清白的。
現在一起去沐浴,那豈不是要赤身相對?
白展騰感覺到婁佳的身體在忍不住顫抖,他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無奈。
他又不是洪水猛獸,有必要害怕成這樣嗎?
爲了不被看出破綻,白展騰擡起手在婁佳的翹挺的小鼻子上輕颳了下,極其溫柔的語調說道:“再親密的舉動都做過,怎麼這會兒還害羞了?”
雖不算是露骨,但也說得夠直白了。
刷的,婁佳本來還被嚇得煞白的面頰,頃刻間變成了羞紅。
腦子一片空白,心裡一陣打顫的她不知道自己該做出怎麼樣的回答,索性就咬着下脣裝啞巴。
白展騰見此情景,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一點點的萌生了。
在馬車上的時候將事情大概的都說的很清楚了,怎麼現在還是不能夠配合着他?
罷了,現在有眼睛在監視着他,他就饒過婁佳這一次,不過再有下一次,他可不會這麼輕易的饒恕。
‘啊……’一聲大叫在廳內響起,與此同時,婁佳的小手立刻緊緊勾住了白展騰的脖子。
她忽閃着緊密而長的睫毛看着他的俊臉,想要說讓他放開,但注意到他眸中的警告,她愣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她不過是小小的商戶之女,一旦伺候不好太子殿下,那麼家中絕對不會有好結果,而一直都不怎麼聯繫他們的表姑與表姑父一定會落井下石,絕不會出手相助。
他們走進了內屋不見了,一直躲避在外邊的三位嬤嬤互相看了看,眼神中充斥的全部都是不敢置信。
按理說,皇上選擇的六個女人中,個頂個都比商戶之女婁佳有魅力,而且也有雄厚的後臺。
太子殿下想要繼承皇位之鞏固勢力,那他應該拉攏那些大臣之女纔是,怎麼就選擇了婁佳呢?
“別猜測了,趕快向皇上稟報這件事情吧!”不管如何,這都是太子殿下的選擇,先不管受寵的女人是什麼家世,能懷上白展騰的孩子就行。
來到了內屋,白展騰將婁佳放下來,稍後管家派來的人便將熱水倒進了木桶中,弄好了水溫,他們便被遣散出去。
白展騰幾步走到了屏風後面,寬衣解帶之後便進入了木桶之中。
婁佳站在原地始終沒有動過,眼神也沒有跟隨白展騰而出現任何的改變,不過放在身前不停擰着帕子的雙手卻將她緊張的情緒給出賣了。
剛纔太子殿下說要一起沐浴,那麼她現在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正發愁不知道該如何做呢,白展騰那猶如天籟般動聽的聲音便從屏風內飄了出來。
“佳兒,還愣着做什麼,進來啊!”天知道那三個老奴消停了片刻還會不會又突然間冒出來,他絕對不能讓破綻有出現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