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小七和樂樂都直不起腰來了,把錢老媽嚇得不行,小七更慘一點,因爲樂樂的對手是周園,周園很小心,而不像小和大人,知道她受得住,於是把她摔得那叫一個慘啊。
“不是練槍嗎?怎麼會這樣!”
“是練捱打,我被大人打慘了。”
“哦,想起來了,你爸是說讓你們練防身的,我給忘記了。說是從下面找人陪練的,人找來了?”
“您沒聽清嗎?揍她的是她的大人,她的陪練是小明。”
“他打你?我找他媽去!”小七娘不幹了,大有捲起袖子衝到王家找人算賬的架式。
“哈哈!”樂樂大笑起了,當然笑了兩聲就不笑了,因爲一笑肌肉疼。
“姐,你說爸會不會有點公器私用的嫌疑,我們要不要跟他談談,不能這麼對我們了。”小七萬年不用的大腦積極的開始動作起來。
“他讓你玩槍時,你怎麼不這麼說?”樂樂白了她一眼。
“開玩笑吧?玩槍是我打靶,現在我是靶,被人打。能一樣嗎?”小七振振有辭。
“小明練得比你好?”小七娘總算明白了,弄了半天,小七所謂的被小明打,只是他們在練習,不過她還是鬱悶,小明在她心裡可只是白面書生,體力比自己家的多多應該差遠了纔是。
“媽,告訴您一個不幸的消息,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們打架,十個多多也不是一個小明的對手。”樂樂一臉的惡趣味。
“真的,那怎麼辦?你以前知道不?那還跟他好?”小七娘一臉扭曲。
“放心了,大人說了,爲了多多將來不被別人打,所以現在他正很努力的讓多多學會捱打。”樂樂捧着肚子哼哼,因爲她真不能再笑了,太疼了。
“就是這話,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小七爹正好進來,看到倆閨女東倒西歪的樣子皺皺眉頭,“像什麼樣子?坐好。”
小七姐妹只能坐好了,一臉悲慘。
“爸,你不如教我打槍了,真的,美國買槍合法,我可以讓教授出證明……”樂樂想到明天還得再去,就一臉晦暗。
“爸,您覺得誰會綁架我啊?再說我從來不單獨出去,大人絕對以一敵十,我保證第一時間找電話打110。”
“誰說我怕你們被綁架了?”錢老爹把帽子放到衣帽架上,一臉愕然的看着他們倆。
“丁隊說的,不怕我們被綁,你讓我們練那個做什麼?”
“那是防身,美國治安不好,樂樂得有自保的能力,身手敏捷一點,逃命不也方便一點嗎?至於多多,丁隊說你是比賽型選手,再說也有讓周園摔你幾次,解解氣的意思在裡頭。小明是你王伯伯聽到了,也讓丁大隊去順便訓訓他,估計也有想讓人挫挫小明的銳氣的意思在裡頭,不過也是,他進出手都是成千上萬的古玩,比較扎眼。”
“那個周園爲什麼要摔我?”
“你一個學員兵拿了冠軍,你讓她的面子怎麼下得來。丁隊說了,真打,你不一定打得過她。所以這回正好讓她打你一頓,出了氣也就好了。”小七爹不以爲然的擺擺手,看着小七媽,“不吃飯啊?”
“自己做去!”小七媽怒吼道,這是什麼邏輯,本來讓人訓練女兒防身保命她是同意的,結果裡頭竟然還有一位是不服氣的,她的寶貝憑什麼讓人揍啊?
小七爹想想,自己說錯了什麼?算了,自己做去吧,反正小七媽也只會炒青菜。
“什麼爹啊?王伯伯眼巴巴的等着大人捱打,結果我爹等我別人揍我?太過份了。”小七憤憤不平。
“所以看看你們倆這人緣?”樂樂很舒坦,畢竟老爹真沒想讓自己捱打,很好。
第二天,丁大隊一臉壞笑,小七就知道不好了,果然小和大人不給多多賠練了,丁隊堅定的貫徹王老爹要對小和大人高標準嚴要求的指示,把他們隊裡散打冠軍找出來與小和大人對練,大有不在小和大人漂亮的臉蛋上種出幾朵花,就誓不罷休的架式。
而小七自然也就落在了周園手裡。雖然頭一天有小和大人的集訓成果,但真不是周園的對手,成功實踐了部隊‘平時多流淚,戰時少流血’的口號。小P沒打錯,因爲小七真的被打得眼淚直飛。這還是周園手下留情的結果,人家可是知道這是錢家的閨女。
明明最該訓的樂樂在一位非常細心的小戰士手裡,人家手把手的慢動作教學,把可能出現的情況用慢動作演示,讓樂樂按標準的打法來應對。務必讓她形成一種本能,當危險來臨時,她能自動激發。這是丁隊早就想好的教學方法,昨天沒用只是讓樂樂先有慘痛的教訓,第二天再溫柔教學時,她纔會認真並且快速的學會。所以第二天回家時,小和大人和小七累得跟死狗一樣,而樂樂還活碰亂跳的。
“媽,你確定我不是撿來的吧?他們說了,我其實一點也不像你和老爹。”小七撲到錢老媽懷裡快要痛哭流泣了。
“要撿我也撿兒子了。”小七媽無情地打破了小七的夢想。
樂樂大笑不止。
而小七爹回來時第一個問題卻是小明跟誰學的武術。雖然被訓了兩小時,可散打冠軍卻沒能真的在小和大人的臉上種出花來,基本上倆人打了個平手,而人家說了,小明沒有傷人之意,所以纔是平手。
“我哪知道,不然我能被周園欺侮成這樣?”小七回避了老爹的問題,鬼哭狼嚎起來。
“周園說你不錯,肯吃苦,雖然沒天分,總的來說,一般沒受過訓練的流氓是打不過你了。”小七爹順便打擊了小七一下,其實老爹的意思其實是周園終於從小七身上看到了優點,就是她沒有身爲高幹子弟的嬌氣與傲氣,人老老實實的跟她練習,一聲苦也沒喊過,心裡那點不舒服早就被磨光了,想想她自己練習時背地裡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對小七倒了有一種對手的尊重。當然這話她不會跟錢老爹說,是跟丁隊無意說起時,丁隊轉述給錢老爹聽的。
錢老爹當時雖然沒說啥,但心裡卻真的十分的驕傲,小七在家嚎卻沒哭,她只是在搏同情,但第二天都回堅持回去練,想想啓老說的話,真的胸無大志的孩子是下不起這苦功的。小七胸無大志是真的,但她卻一直在下苦功,無論自己讓她學什麼,她都肯下苦功。
小七聽老爹這麼說了,就真想哭了,上輩子寫小說人家說她沒天分,到了這輩子寫大字人家也說她沒天分,畫畫大人直接八百年前就說她沒天分了,奶奶|的,現在連打架她都沒天分,她到底得有多笨啊?
“好了,媽給煨了骨頭湯,你們過會多喝一點,我送了些到王家,讓他們也補補。”錢老媽真是心疼啊,可也沒法子,錢老爹雖然當着孩子們的面說只是訓訓,但私下卻十分嚴肅的告訴她,無論小七還是樂樂,這個必須學會。錢老媽想想也是,樂樂一個人在外頭,這個必須學會,而多多,雖然總說她不會落單,會有小明的保護,可是老人的心裡總會不安,這世上的事哪有說得準的?萬一讓她落了單,怎麼辦?所以她再心疼也沒說不讓去了。
“媽,我們又沒被打斷腿。”小七很無語。
“去,臘月裡敢亂說話?”小七媽一記鐵砂掌,小七傷上加傷。
等到了大年三十,他們的集訓總算結束了,樂樂靈敏多了,身手雖然不怎麼樣,但她保證一回美國就給自己找個搏擊教練;
而小七強得多,畢竟在學校裡也有搏擊的課程,而且這兩年她一直在訓練體能,抗打擊能力還是有的。
而小和大人是他們中間收穫最大的,因爲基本上,他被特大隊裡幾位最能打的戰士車輪打擊過了,所以比爹狠的話,王政委最狠。
而小和大人基本上完成了上輩子和這輩子身體上的完美結合。畢竟真能打是是上輩子的身體,而不是王小明的身體。他知道該怎麼打,但身體素質擺在那兒,所以開頭幾天都累得跟死狗一樣,經過了這些大哥們的強化訓練,這些武術基本上是長在小明的身體上了,打出來的威力跟之前有着天壤之別。
當然王政委還是失望了,雖然小和大人身上的淤青是不少,但臉上真的一點都沒有。雖然人家告訴他,小明很能打,很有軍人風範時,王政委笑着嘴角抽了半天。這簡直是往他傷口上撒鹽,明明能當兵卻不當兵,能不抽抽嗎?
甭管大人們怎麼想,小七覺得自己真的又解脫了,她真是太喜歡過年了,因爲過年時不訓練。老爹、老媽不心疼她,於是她在王媽媽身邊成功得到了安慰,當然也僅僅只是安慰,王媽媽可左右不了兩家男主人的決議,於是只能千篇一率的說,‘真是太可憐了,王媽媽給做好吃的,你想吃啥?’
氣得小七媽恨不得把小七從王夫人懷裡揪出來再打一頓,什麼孩子啊,有賴在婆婆的懷裡撒嬌的媳婦嗎?不知所謂。然後樂樂又大樂,她現在無比期盼小七畢業結婚了,看着婆媳孃家媽三個大斗法,真是其樂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