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公子,爲何斷定他們少不了一戰?”富裕一邊駕着馬車,一邊詢問着。
鳳簫吟和承歡的馬車原本是由小喜子駕車前進的,現在德樹接過了小喜子的活計,驅車前進。
“嚴慎既然無惡不做,必然膽大包天,只怕嚴慎不肯相信我們會來這裡,再者不信的話,就會想盡千方百計來殺人滅口。”舒天涵淡淡的說道:“除非,他良心發現,肯拯救災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也就是說,嚴慎悔改之心與作惡之心,各爲一半。舒公子果然仁慈,將生死權交由嚴慎自己的手中。”富裕不禁暗自歎服。
“嚴慎若是膽敢違背,小喜子卻也殺得這個狗官。”舒天涵坐在馬車裡面,依舊帶着黑色的斗篷。
在周永前去協助小喜子的時候,舒天涵當着衆人的面,告訴周永:“若是嚴慎造反的話,殺無赦。立即召集有志之士,只要品行端正,百姓擁護且願意服從賑濟災民者,即刻上任。”
“舒公子之前的那一番話,是想直接找人接替嚴慎?”富裕也想起來了舒天涵祝福周永的那一番話,心中頗爲震驚!
“嚴慎如若謀反,定然取而代之,有何不妥?”舒天涵言辭之下,嚴慎大可以抓住這大好的機會,將功贖罪。
“舒公子英明!奴才佩服,佩服!”富裕看着即將出城而去,就放慢了駕車的速度。
順利出城,舒天涵他們一行人繼續前進,準備在前方的十里亭等候小喜子和周永。
富裕遵舒天涵的命令,下令衆人放慢了前行的速度。
此時,正值下午時分,太陽的光線已經弱了下去,不再強烈。
溫度卻依舊,熱得緊。
鳳簫吟在馬車裡面跟承歡講故事,傷口隱隱作痛。
“姑姑,你怎麼了?”承歡看着鳳簫吟疼痛的樣子,小臉緊張得繃緊了。
“姑姑沒事!只是笑得時候,扯動了傷口!”鳳簫吟給承歡解釋着,她淺淺的笑着。
“姑姑,承歡好害怕,有一天姑姑生氣了,不再理承歡了,那該怎麼辦呢?”承歡緊緊的蹙着眉頭,訴說着心中小小的擔憂。
“不會的,姑姑不會生承歡的氣的。”鳳簫吟看着承歡這個樣子,竟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卻又牽動了脖子和肩膀處的傷口,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鳳簫吟又給承歡講起了故事來,她抑揚頓挫的講着,淡淡的笑着,繪聲繪色的描述着。
承歡聽得入神,時而嬉笑,時而悲傷,時而歡欣鼓掌,時而怒目圓瞪......
鳳簫吟覺得微微有些熱了,她就挑開車窗的幕簾,眺望着外面的情景。
來到十里亭的時候,舒天涵還坐在馬車裡面,沒有下來。鳳簫吟卻帶着承歡下了馬車,來到亭子裡面四處觀看着。
鳳簫吟緋紅色的裙裾在亭子裡面來來回回的飄蕩着,鳳簫吟那頭烏黑的青絲也在她背後飛舞起來,承歡也是嘻嘻哈哈的追着鳳簫吟到處跑。
舒天涵挑起車窗的幕簾,看着亭子裡面的風景。
鳳簫吟和承歡玩起了捉迷藏,鳳簫吟還拉過來幾個侍衛一起玩。
富裕看不下去了,轉過頭來詢問舒天涵:“舒公子,你看,這,這,成何體統?”
“讓他們玩!”舒天涵的目光依舊是追逐着那一襲緋紅色的身影,來來回回。
鳳簫吟靠近舒天涵的馬車的時候,看見富裕看着她的神情很是無奈,鳳簫吟笑吟吟的伸手將富裕也拉下了馬車。
“哈哈......哈哈......”鳳簫吟笑得歡快,她眼角眉梢都在笑着,一方面紗掩飾不住那樣明豔的笑臉。
“你......你......”富裕從未被一個女子這樣的拉拉扯扯過,富裕看着鳳簫吟,很生氣的一甩衣袖,試圖擺脫鳳簫吟的拉扯。
可惜,富裕已經下了馬車,站在了地面,衣袖在拉扯過程中,被扯的裂開了,掉下了一塊布。
富裕正要跳上馬車的時候,卻被一個矇住眼睛的侍衛緊緊抱住了,那個侍衛還不知死活的說道:“抓住了,抓住了,輪到你來抓我們了!”
“放肆!”富裕大聲一吼,嚇得那個侍衛趕緊摘下眼睛上的黑布,哆哆嗦嗦的跪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鳳簫吟和承歡趴在地上,笑得肚子痛。
突然間,富裕感覺到有一股殺氣向着他們這邊聚攏過來。
富裕立刻學了一聲鳥叫,而後富裕飛身過去將躺在地上打滾的鳳簫吟和承歡,一手一個帶到了馬車上,交給了舒天涵。
富裕命令衆侍衛準備作戰,就在這時一羣蒙面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那羣黑衣人來勢洶洶,不懷好意。
黑衣人他們圍了一個很大的圈,將富裕他們圍在中間之後,一個帶頭人站到前面喊道:“留下錢財,就饒你們不死!”
“好大的口氣!”富裕絲毫也不曾離開舒天涵所在的馬車。
“今日大爺還就是誇下這個海口了!要錢還是要命?”那個爲首的黑衣人凶神惡煞的叫喊着,樹林中的鳥兒嚇得撲撲翅膀,飛走了,飄下幾根羽毛。
“都要!”富裕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許許多多的箭雨襲來,只聽見“啊!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
“誰?”那個黑衣的頭目有些驚慌了,還沒有出手,就被隱藏在暗處的人給殺了近半,都是一箭射中要害,鮮血四溢。
叢林安靜,沒有任何人回答那個黑衣人的頭目。
“有種就出來,在暗地裡面放箭算是什麼英雄好漢?”黑衣人的頭目此刻不敢輕舉妄動,因爲剛纔有一支箭在他的兩腳之間的地上落下,嚇得他尿褲子了。
“今日就放過你們,趕緊帶着你的人離開,錢財乃身外之物,保住性命要緊!”富裕大聲的說道,他知道是暗衛在保護着舒天涵,富裕知道,暗衛裡面高手雲集,會三箭齊發的不在少數。
“老子今日還就是不服氣,兄弟們,在那個方向,箭是從那個地方射過來的!”黑衣人的頭目帶頭衝向了那個方向,結果又是一陣箭雨,從另外的一個方向射過來的。
又倒下一半的黑衣人,在地上**着。這時候,黑衣人的頭目才慌了神,趕緊磕頭求饒,他們只剩下二十多個人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