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黃氏和紅雲他們一行人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幾個人也只是到了門口就散了,黃氏進到屋裡,一家人都還等着她吃晚飯,看着黃氏臉色不好,林荷便問道:“娘,出什麼事情了,我今兒打發個丫頭去問了,說是隻聽到了院裡的哭聲,到底怎麼了?”
“哎,冬雨的孩子沒了。黃氏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孩子沒了?咋了?咋回事,不是這些天就要生了的麼?”二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着急的問道。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冬雨說是月梅害的她,月梅也一直沒有承認,我們剛看天也不早了就回來了,具體看冬雨醒來怎麼說。”黃氏看了看二牛說道。
“月梅?又是月梅?到底是怎麼回事?”二牛追着問。
“具體的不知道,只是冬雨這樣說,大嫂也說肯定是月梅,爹孃也相信,大哥和青山想必也是相信的。”
“那現在怎麼辦呢?大嫂沒有把月梅怎麼樣嗎?”
“大嫂說是要休了月梅,爹孃他們也同意,不過倒是說要等冬雨休養一陣子,把這個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要休掉月梅這麼大件事?怎麼也沒有人回來說一聲呢?”
“跟你說有什麼用,你能說的清楚麼?冬雨肚子裡的個是個男娃,今兒娘和大嫂在屋裡哭了好久,看那樣子,就算不休了月梅,這月梅以後也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林荷聽了黃氏和二牛的對話,已經有些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就是冬雨的孩子沒有了,冬雨又說是宋月梅害的,但是冬雨拿不出實際的證據。不過林家的人卻都是相信了冬雨的話,不管是不是,總要找個人來背這個事情的,宋月梅害冬雨的可能性最大,那麼自然這一筆賬都算到了月梅身上。
林荷看着黃氏問道:“娘,除了聽冬雨嫂子的話,還有別人能證明這個事情是月梅嫂子做的麼?月梅嫂子自己怎麼說。”
“我在的時候,倒是沒有證據,所以大家雖然相信,也沒有開口說一定要休了的。”接着黃氏把月梅在房裡說的一番話跟家人說了一遍。
林荷知道了事情的整個經過。其實在冬雨和月梅兩個人來說,林荷覺得月梅的人品要好些,雖然月梅做事也不厚道。人也厲害精明,但是林荷卻覺得月梅不是什麼毒辣之人。
這麼久以來,也沒有做過什麼太出格的事情,雖然對婆婆何氏是有些事情過份了些,但是也是被何氏逼的沒有辦法了。加上自從月梅這一次懷孕了,林荷覺得月梅有了很顯著的變化,人比之前好了很多,做事情也總是會顧念着親情,林荷覺得宋月梅不太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畢竟林荷也不敢肯定就不是宋月梅做的。不過就事論事,就這個事情來說,這證據確實是不足的。
一邊的二牛到底是林家人。心思完全倒在了林家人這邊,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又是這個宋月梅,上次也是她,這種毒辣的婦人是該休了的,當初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女人進門。”
林荷皺了皺眉頭。說道:“爹,你都沒有搞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不要這麼快下決定,還有這個事情不要被爺爺奶奶大伯他們聽到了,萬一不是月梅嫂子做的,到時候真是造孽了。”
“怎麼不是她做的,荷兒,你沒聽清楚你孃的話麼,家裡就那麼幾個人,除了她還有誰呢,你說。荷兒,你心腸不要太軟了,我知道你是覺得宋月梅被休了可憐,但是冬雨和她的孩子不是更可憐嗎?”二牛看着林荷說道。
“爹,我沒說冬雨嫂子不可憐,我只是覺得應該把事情弄清楚,你們整天都說要顧着林家的名聲,整天說什麼林家這樣那樣,但是林家再大,也不能亂給人家安罪名的,你們現在就能確定是月梅嫂子做的了嗎,你覺得她是怎麼做的,什麼時候動的手,這放的又是什麼東西,怎麼就一下子就大出血了呢,這個事情就算是鬧到官府,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月梅嫂子做的。”林荷看着二牛不滿的說道。
“我不管官府,我們這裡不是官府,不需要證據,這擺明了就是她做的。”二牛有些不悅的說道。
如果是平時林荷可能不願意再跟二牛吵下去了,但是今天這個事情一是關係到月梅的下半身的幸福,林荷真不忍心看到宋月梅就這樣被休掉,再就是林荷覺得這事情太蹊蹺了,其實只要大家好好想想,這真是說不準是誰做的。
不過林荷知道這樣跟二牛吵下去也沒有結果,便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口:“爹,我不是要跟你唱反調,只是我想弄清楚這件事情,你們聽我說,再分析有沒有道理。”
二牛剛要開口說不要,大寶出聲了說道:“爹,讓荷兒說下去,荷兒從來都不會亂說話,她說的話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們聽她說說,說實話,我也有些不相信月梅嫂子是這樣的人。”
黃氏也在一邊撥了二牛一下,二牛點了點頭,示意林荷說下去,林荷接着說:“具體這個事情我們暫且不討論,就單說月梅嫂子,月梅嫂子嫁進來這麼久,我覺得她不是什麼毒辣的人,上次冬雨嫂子的孩子沒有了,她說是月梅嫂子害的她,這次又說是月梅嫂子害的她,偏偏她言之鑿鑿,卻就是沒有證據,這是一個疑點。”
“還有就是如果換了我是月梅嫂子,我就是想害她的話,我也不會笨的每次都有機會讓她污衊,我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她們兩個人經常生活在一起,要害隨時有機會的,還有就是你們想想,如果月梅嫂子被休掉,這好處最多的是誰,就單憑這幾點,我覺得就有問題,除非把證據擺出來,要不然我不會相信單任何一方說的話。”
一屋子裡的人聽了,都陷入了沉默,經林荷這樣一分析倒確實是有道理的,沉默過後,黃氏說道:“荷兒說的也有道理,但如果不是月梅,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冬雨今兒生孩子那樣我是看到了的,肯定不是好端端的出現那樣的情況,而且大夫也說了,很有可能是吃了劑量很重的打胎藥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