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星星喂完了食物,趙炎崇告別,帶着我的貓回到了我的宿舍。
今天晚上折騰了那麼久,我也有點累了,回到宿舍裡之後,我的室友張豔豔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去別墅裡值班了。
所以我也就沒有顧忌的開了燈,四處翻找了一下,用我之前脫下來的病號服在一雙鞋盒裡面給小星星做了一個窩,把他放進去。
摸摸星星的小腦袋說:“小可愛,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啦。”
星星擡起小腦袋,柔聲的衝我喵了兩聲,他吃得飽飽的,神色中能看出來饜足,半眯縫着眼睛便趴在了鞋盒裡。
我把鞋盒放在我的牀尾的位置,然後關了燈,跑到牀上面,蓋上被子,好好的睡了一覺。
這一覺我睡的並不安穩,我夢裡不斷的出現着一些臉部模糊的人物,一會兒對着我哭,一會兒對着我笑,有時候還跪在我面前,或者與我擁抱在一起。
而我居然表情沒有一點都不願意,反而和那個人看起來很親密似的,可是當我走近了想要看那個人的容貌的時候,那個人便失蹤了,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
我氣的要命,站在原地大聲的喊讓他出來,可是四周是一片的霧氣,我什麼都看不到。
我驚醒了過來,一睜開眼,我坐起身再一看,天色已經大亮了。
我撓了撓頭,已經忘記了夢裡面夢到的大部分的事情,只記得自己很不爽,特別的不舒服,但是,再怎麼回想也想不起來夢境的內容了。
我撓了撓翹起來的頭髮,不再糾結這些事情,從牀上爬起來,走進衛生間洗漱。
在我刷牙刷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貓咪的尖叫聲,我遲鈍的眨了眨眼睛,纔想起來那是我的貓,連忙丟下牙刷跑出去,
結果我便看到張豔豔站在我的貓面前,叉着腰,而我的貓被他踢出了好遠,趴在地上不住的掙扎。
我連忙衝過去把我的貓抱起來,衝張豔豔大聲喊:“你幹什麼呀?幹什麼要踢他?”
張豔豔惱火道:“誰讓你在宿舍裡養貓的,我討厭貓,你趕緊的給我拿出去!”
我瞪大眼睛說:“沒有告訴你便帶了貓回來,是我的不對,可是你也不能下手踢他呀,你這個人太狠心了吧。你太過分了!”
張豔豔瞪大眼睛,一點都沒有悔改的意思,有些好笑的瞪大眼說:“我過分?我他媽還要更過分一點呢!”
他拉開房間的門,就把我丟了出去,大聲說:“趕緊把你,你和你的貓都趕緊滾出我的視線,回頭我就告訴管家。讓他把你辭退掉,真討厭!”
我穿着睡衣,抱着貓咪,站在宿舍門口,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推出來了。
我連忙拍拍門說:“你讓我進去啊,你這樣太過分了,你要是在不讓我進去的話,我我就生氣了。”
張豔豔在門裡面充耳不聞,我拍了好一陣的門,有隔壁的人不滿的拉開門來瞪我,“大清早的做什麼呢?別吵了,要吵出去吵。”
我瑟縮了一下,連忙向她道了歉。
可是張豔豔還是不開門,而小星星躺在我的手心裡,哀哀的叫着,半眯着眼睛,似乎奄奄一息。
我顧不得什麼,連忙抱着貓咪放在眼前,擔憂的說:“小星星,你怎麼了?”
我摸摸他的小腦袋,可能是剛纔被張豔豔踢了一腳,踢壞了哪裡吧?
星星他纔剛滿月呢,肯定受不住那麼大的力道的,可是我要怎麼才能救他啊?
我連門都進不去,更別提身上沒有錢了。
可是,貓咪畢竟是一條小生命,不能不救。
我忽然想到一個人來,抱着貓便衝了出去,不顧路上的人看我異樣的眼光,悶着頭衝進了別墅住宅裡。
我還記得昨天管家帶着我參觀的時候趙炎崇的臥室方向,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一股腦兒的衝上樓,卻跑到趙炎崇的臥室門前,使勁的拍了拍門。
這聲音在安靜的別墅裡面實在是有些太大,驚動了許多人,管家連忙氣急敗壞的衝上來說:“你這個丫頭,這是在做什麼?冒冒失失的,怎麼能來敲少爺的門呢?你知不知道?少爺昨天晚上很晚才睡,他有神經衰弱的,不能打擾他的睡眠。”
說着就要把我往外拉扯,我死活抱着門把手不動,一手小心翼翼的護着懷裡的貓,說:“我找他有事情的是十萬火急的事情,管家爺爺,你就讓我在這裡吧,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他!”
管家說:“再急也不能打擾少爺睡覺,你這個丫頭太過分了,你要是再這麼胡鬧的話,我就把你趕出去了。”
我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連忙給他看我手裡的貓,說:“他受傷了,需要醫生看病,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是瞎胡鬧的。”
但是管家在看到我懷裡的貓的時候,頓時驚恐的尖叫起來,說:“你居然帶了貓上來,對貓身上多髒呀,肯定有很多細菌,你趕緊把他丟出去!天哪!來人啊,趕緊來人趕緊給整個別墅做消毒處理,這裡有野貓進來!”
我覺得我的力氣已經不小了,可是管家哪怕是鬍子都白了,力氣還是比我的大,我被他拉着,哪怕是用盡所有的力氣,也只能不由自主的被他拉扯着往樓梯的方向走。
我急的要命,可是卻毫無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主臥的門開了,趙炎崇打開了門,走出來,臉色臭臭的說:“什麼人在外面喧譁?”
我看着他,愣住了。
在我面前的趙炎崇和昨天那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完全是兩種模樣。
現在的他頭髮凌亂,穿着黑色的睡衣,表情冷漠,下頜緊緊的繃着,看起來非常的冷酷和不近人情,表情很是可怕,一下子把我震懾住了。
我頓時停下了掙扎的動作,而管家也鬆開我,表情很是驚恐,彷彿遇到了世界末日似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弱弱的說:“那個,我不是有意打擾你睡覺的。”
趙炎崇這時也發現了我,和我懷裡的貓咪,他冷酷的神情漸漸的緩和下來,說:“哦,原來是你呀,有什麼事情嗎?”
我被他剛纔的那副樣子嚇到了,結結巴巴的說:“沒,沒事。”
我有些保護性的抱緊了懷裡的小貓,生怕這個男人被惹火了,衝上來打我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