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笑着說:“自從那天夫人離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您了,夫人還真是精力旺盛,居然一羣大漢都沒有追到您。”
我就更加尷尬了。
閒話不多說,主治醫生問了一下我的腦袋的毛病,然後帶我做了檢查。
他說:“現在,夫人的傷基本上已經好了,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不過腦子裡有一塊淤血壓迫住了腦神經,所以夫人才一直記不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可是如果要做手術,弄出這塊淤血的話,起碼要承擔50%的風險,畢竟大腦是一個精妙的部件,以我們現在的醫學來說,還沒有完全弄懂。”
“我的建議是,讓這塊淤血自行消散,然後夫人的記憶就會回來了。”
齊桓說:“那如果那塊淤血一直消散不了呢,是不是他就一直是這副狀態?”
醫生攤了攤手說:“確實是這樣沒錯,夫人失去的記憶也可能很快就回來了,幾個月一年或許就能回來,可是,如果往長遠了說的話,可能他這輩子都找不回那段時間的記憶了,這個,齊先生,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齊桓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大好。
我也有些遺憾,本來以爲來了醫院就可以有方法拿回那段記憶呢,可是醫生這樣說,讓我的那點希望也打消了。
那畢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還是很想把他找回來的。
畢竟我失去的那幾年的記憶,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幾年,我在那段時間裡上了大學,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並且有了能夠養活自己的技能,可是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不足以在這個社會上生活下去。
從醫生的辦公室裡出來以後,齊桓的臉色不是很好,但是我心裡也很亂,所以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他似乎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可是我卻不記得任何與他相處過的片段,也不明白我們兩個是到底是如何結婚走在一起的。
這就導致兩個人的相處狀況非常的尷尬,以前我有些害怕他,因爲齊桓看起來兇兇的,經常在瞪我,一開始還帶着人到處抓我,這就導致我對他的第一印象不大好。
後來哪怕誤會解開一點,但是他對我來說仍然是個陌生人,哪怕我們之間有了一個兒子,我還是不能帶入於他的夫妻關係。
現在就連恢復記憶的可能也很小了,那我和他以後要怎麼辦?我想到那個和齊桓的約定。
他說,一年之內如果我們不能恢復記憶的話,要離婚他也隨我,這話說的應該是真的吧。
他管理着那麼大的一個公司,應該不至於對我一個女人撒謊。
而我現在要怎麼辦,就等着這一年之期過去嗎?我以後要和他解除婚姻關係嗎?
我是不可能和一個我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的,如果能夠恢復記憶的話,我或許還會考慮一點,畢竟那個有從前記憶的我,或許跟他真的有感情存在。
可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我卻是不喜歡他的。
那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要考慮和他離婚,可是熙熙怎麼辦?
他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我和齊桓離婚不就等於把這個孩子給拋棄了嗎?
這種事情我似乎也做不到。
我的人生面臨着一個難點,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下去,而我年輕的大腦也不足以思考那麼複雜的問題,所以我又糾結了起來。
齊桓說:“何秋,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這個醫院裡的大夫不行,我就帶你去國外找更好的大夫。我一定要你回到我身邊。”
他篤定的看着我,我輕輕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一起走出了醫院科室,不知道爲什麼,這家醫院的門口擁堵了很多的人,一見我出去就立即衝了上來。
那些攝像機的鏡頭全都對準了我,還有好多人拿着話筒指着我的臉,問我:“何秋,今天的新聞上面報道的你婚後出軌趙氏總裁這件事情是真的嗎,你有什麼想法?”
“你昨天和趙氏總裁趙炎崇出現在市區某商場裡面,兩個人舉止親密,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請問你和齊桓先生是不是已經感情破裂?請問你們已經離婚了嗎?”
也有很多人把長槍短炮對準着齊桓,大聲的質問他:“齊桓先生,您是否看到了今天的新聞?您對您妻子出軌的消息如何看待?”
“您是否知道您的妻子已經出軌了?您接下來會如何應對這件事情?”
“您已經您會和何秋離婚嗎?”
我轉過頭,齊桓和我都是一臉的震驚,而熙熙從來沒有見過這一副場面,已經嚇的臉色都變了。
我連忙把熙熙抱在懷裡,儘量的保護他,而齊桓也把我護在身後,冷着臉說:“這都是胡編亂造的新聞,沒有這種事情,都讓一讓,否則的話,我就讓律師去告你們誹謗。”
這家醫院是一傢俬立的醫院,見齊桓被纏住了,那些保安連忙衝上來,護着我和齊桓退回了醫院。
齊桓的臉色很是難看,而我也不太舒服。
我沒有想到,出門就會遇上記者,那些人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樣,都快把話筒杵到我的臉上了,嚇死我了。
不過他們說我出軌是是什麼東西?
我連忙掏出手機,打開一看,結果新聞的頭條就是,昨天我和趙炎崇在商場的時候被偷拍的照片。
這照片的角度拍的非常好,剛好是我們兩個貼得非常近,而趙炎崇的嘴脣都快要親到我了。
他面對着鏡頭,一臉的深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對我的感情。
我們昨天居然被跟蹤偷拍了,這些人也太討厭了吧。
我還沒有瀏覽完新聞,就接到了趙炎崇的電話,我接通了。
趙炎崇在那邊說:“你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出門?千萬不要出門外面,到處都是我們兩個的新聞。”
“好多人在我們家門口堵着,你要是出去的話,有可能被那些新聞記者給堵住。”
我嘆了口氣說:“你已經說晚了,我現在就在外面兒,剛纔就遇到了一大片很嚇人的記者。”
趙炎崇說:“那你沒有事情吧?”
我說:“我沒事,現在已經逃出來了。”
趙炎崇鬆了一口氣說:“你等着,我去找你。”
我說:“不用了。”
趙炎崇說:“新聞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就隨他們去吧,反正都是一些噱頭,當不得真的。”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齊桓,他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心想,你是當不了真的,可是齊桓當真了啊。
他是不會對你怎麼樣,可是他現在就在我面前,看樣子是要把我活活的撕掉一樣啊,現在要怎麼辦?我是應該解釋一下嗎?
趙炎崇在那邊說:“其實我不介意新聞上的事情變成真的,你覺得呢?”
我黑下了臉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不跟你說了。”
趙炎崇連忙喊了一聲:“哎,別別掛電話,你在外頭要小心,用我派司機去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