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姍立馬收斂:“念念,要是真證實了薛以懷是個彎男你要怎麼辦?”何念念深吸一口氣,如果真是那還能怎辦?離婚,必須離婚!寧如姍想了想,“你可千萬別衝動,這得先證實他到底是不是才行。”
怎麼證實?也又不能整天跟蹤他吧?寧如姍恨鐵不成鋼:“我是說,你可以撩他、勾引他、誘惑他。主動出擊,制服誘惑統統試過,要是那樣都還直不起來,那就真的只能說……恭喜你,你要恢復單身了!”
寧如姍,毒舌當如是!
是夜,何念念決定豁出去了。茉莉精油散發這淡淡的香,寧如姍說這玩意最是催情,於是她信了。房間裡點了好幾根蠟燭,洗完澡後直接換上了一條半透明的蕾絲邊吊帶睡裙。這氣氛,十分旖旎,但凡正常的男人都該知道她想幹什麼。
可是……蠟燭燒了一半,薛以懷還是沒有回來。盯着時間盯到她漸漸睡着,薛以懷回來時她完全不知。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薛以懷躺在身邊,何念念立馬掀被子看看自己。都這樣了,竟然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難道薛以懷真的是……
她一臉苦大仇深的時候,薛以懷正睜着一雙眼睛看着她:“你這表情……好像很遺憾呢?”
何念念嚇了一跳,瞬間又強行鎮定了下來:“不是遺憾,是震撼。”她坐起身,拉過被子把面前遮得嚴嚴實實:“公司裡傳言你……是哪個。我原本不相信,所以想勾引你一下,可惜結果不盡人意啊!薛以懷,你難道真的是那個?”
薛以懷彎這胳膊枕着頭腦:“哪個?”
何念念還在組織語言,薛以懷長手臂就把她給拉倒自己面前:“勾引這種事情,不是用嘴說的,而是要用行動。”說完推開她下了牀,留下何念念百思不得其解。
中午,寧如姍帶着一種興高采烈地的語氣打探她昨晚的成效,何念念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出師未捷身先死!”剛掛了電話,尤佳佳給她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嘉盛跟我們公司達成了合作案,今晚嘉盛的小老總請客。老王頭可是下了死命令,今晚的飯局是逃不掉的。”
何念念覺得莫名其妙,這場飯局明明跟她們人事部沒有一毛錢關係。尤佳佳白了她一眼:“這你就不懂了吧!聽說嘉盛的小老總看上我們部門的艾珺了。人家不好單獨叫上艾珺,所以才讓我們去湊數!”
原來如此,她請假的這段時間,竟錯過了那麼多八卦。
“薛以懷也會去嗎?”何念念突然問到。
尤佳佳搖搖頭,嘉盛的合作案雖然談了挺久,當他們的規格,還不夠讓薛大boss親自作陪。尤佳佳忽然盯着何念念,似乎又發現了新大陸:“念念,你剛纔連名帶姓叫出大boss的名字,我怎麼聽出一種親切的錯覺呢?”
“相信我,那的確只是你的錯覺。”
——
入夜,飯局剛結束,又被拉去了下半場。就因爲明天是週末,所以完全不給逃脫的理由。聽這ktv包廂裡鬼哭狼嚎,何念念窩在一角覺得頭疼無比。
“何小姐,來我們喝一杯!”面前這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是嘉盛投資部的經理薄輝。尤佳佳在飯局上悄悄對她說過,這個男人好像對她有意思。她當時只當是玩笑,沒想到這人還真是黏上她了。
“薄經理我有些喝多了,真的不能再喝了。”她拒絕,薄輝卻硬將高腳杯塞到她手裡。
“別叫我薄經理,叫我阿輝吧!我知道你根本就沒喝酒,酒局上我一直都在偷偷看着你。念念,我打聽過了,你沒有男朋友,我覺得我很適合貼上你男朋友的標籤。”薄輝貼近她耳邊說話,姿勢很是曖昧,何念念心下卻越是反感。
這人自來熟也就算了,關鍵還特麼自戀。
“薄經理開玩笑了,我酒量真的不行。抱歉,我去下洗手間。”她幾乎是逃了出去,看着眼前燈紅酒綠,都有種想與世隔絕的念頭。
剛想去洗手間躲一躲,一閃而過的一個身影讓她停住了腳步。這個人,不就是昨天在酒店跟薛以懷見面的那個男人嗎?何念念沒有多想,立馬跟了上去。可是一個轉彎,那人就不見了。
等她離開後,一個高瘦的人從黑影裡走了出來。他停頓了好一會,才轉身推開了一間包廂的門:“剛纔有個女人跟蹤我,不過那跟蹤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很不專業的。”
包廂裡一個體型微胖的男人笑道:“是不是你的迷妹啊白隊?”
有人輕笑一聲,帶着戲謔道:“還有人能看上他,那隻能說那女人的眼光很是獨特,口味比較重。”燈光剛好從他臉上閃過,這人一身休閒裝,也掩蓋不住獨有的華貴氣質,這人可不正是薛以懷。
“老薛不是我說你,你遲早會被你自己這張嘴給毒死!”白逸銘憤憤然,還是他手下的警員丁怡出來打圓場。
“明天我就要去西南局了,今晚說好是給我壯行,就別吵了。”丁怡拿起酒杯望向薛以懷,笑容卻有些苦澀。
丁怡其實長得挺漂亮,隊裡的人都知道她喜歡薛以懷。雖然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但她還是差一點就嫁給了薛以懷。如果不是江心樂出面阻擾,她現在就是薛太太了。
江心樂是絕對不會允許兒子娶一個女警,丁怡也是看透了這結局。所以在隊裡需要人調到西南局的時候,她選擇了離開。守着一份沒有期待的期待,還不如遠走放手。
丁怡有些喝多了,腳步有些蹣跚去了洗手間。包房裡,白逸銘盯着薛以懷道:“丁怡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五年前她未婚夫做臥底犧牲了,是你帶她走出了陰霾。她把全部的感情都轉到了你身上,如今連你結婚了,她纔會選擇去西南局冒險。我看她,是沒打算活着回來。”
這些薛以懷都明白,可他的確不能給丁怡任何承諾。白逸銘還是希望他能再去勸勸她,畢竟西南局那邊局勢實在兇險:“丁怡的內心,絕對沒有她外表看上去那樣堅強。”
薛以懷低頭沉思了一會,終於還是拉門而去。
何念念在洗手間裡呆了很久,丁怡突然推門進來,看着洗手檯上的鏡子她有些忍不住哭了出來。
何念念給她遞過紙巾:“你……沒事吧?”
丁怡擦擦眼淚,笑得有些勉強:“我沒事,謝謝!”洗手間的大門被她拉開,很快又合上。可就在那一瞬間,何念念確定自己看到了薛以懷正朝着這邊走來。
她拉開門,卻見薛以懷與丁怡面對面站在一起。她愣在原地,虛掩的門裡看去,窄窄的,像電影裡的取景,薛以懷臉上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留下來,別走了。”他說話,一直是這麼精簡。不過隔着三米的距離,這話落在何念念耳朵裡,就像平靜的湖水被投進了一顆炸彈。
“如果你現在抱住我,我就不走了。”丁怡眼眶微紅,笑容卻清澈。薛以懷輕笑一聲,將她擁入懷裡。三秒過後,薛以懷鬆開她,她笑道,“臨走前,我還騙到了你一個擁抱。”她挽着薛以懷的手,消失在走道的拐角。
何念念覺得鼻頭有些發酸,雖然她很清楚薛以懷娶她,並沒有愛情這東西存在。可是,她總是抱有一份期待,那份期待叫日久生情。如今看來,竟是她自欺欺人了。
電話響起,是尤佳佳:“你去那了?老王頭點人了,快回來。”
一回到包廂,薄輝就像快牛皮糖一樣貼上來:“念念,我們合唱一首吧!”說着,竟然摟住她的腰。何念念心情本來就不好,用力甩開了他的手。他手中的話筒掉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整個包廂裡的人都看着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