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做的嗎?可是哥人呢?我四處尋覓着,哥卻身上繫着圍裙,端着兩碗還冒着熱氣白米粥從廚房裡出來,微笑着看我。 "醒了?怎麼也不穿鞋子,地板多涼啊,趕緊穿上鞋子,洗淑吃早飯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妙不可言。 "哥,這些都是你做的嗎?"我不敢相信的指着這一桌營養豐富的早晨,哥他會做飯嗎? "不然呢?家裡還有其他人嗎?趕緊去洗漱!"哥放下手中的白米粥寵溺的把我推進洗漱間。 吃完飯後哥叮囑我在學校要小心點,有什麼事要立刻給他打電話,等他把公司的事情徹底處理完就立馬送我回國,之後便身着一席黑色西裝去了公司。 不知道怎麼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很是放鬆,我相信現在的瑾瑜,他一定可以護我周全。 學業依舊繁忙,最後一節繪畫課上完之後,收拾好書本走出了教室,擡頭在不遠處看見了南一,回想了一下,已經很久沒有看他和他說話了,他這樣突然的出現竟然讓我覺得有些生疏。 我微微笑着往他的身邊走去,他看起來好像瘦了,混血的他本來棱角就很分明瞭瘦了之後中美混血的特質就更加凸顯出來了,一雙深邃的瞳孔不見了往日的陽光,變得有些滄桑和疲憊,看的我有些心疼。 "最近還好嗎?"我先開口問到。 "不是很好!"他低着頭,聲音沙啞的說着,整個人就像是被陰霾籠罩,好像這麼燦爛的陽光也照不進他的世界。 "怎麼了?"我半蹲着,和他低着的頭,四目相對,他卻看着我的摸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小爺我好的很,跟小爺說說,你最近過的怎麼樣?"他樓着我的肩膀,一副把我當做他的兄弟摸樣,但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小爺,這個稱呼,林楊也曾用過。 "怎麼了?幾天不見,想我想的傻了?"
;他捏着我的臉頰,一副嬉皮笑臉的摸樣。 "誰想你了,自作多情!"我打開他捏着我臉頰的手,揉了揉臉頰,還好,他還和以前一樣,那剛纔的他,是幻覺嗎?還是這個他纔是強顏歡笑。 "瑾叔叔現在好了很多,都可以說話了,你很久沒去看他了吧,我帶你去看看吧。"他拉着我的手坐上了車,我真的好久都沒有去看過爸了,突然覺得自己很是不孝。 推開病房,爸坐在輪椅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爸!"我蹲在爸的輪椅前,輕輕喊了聲,他扭過頭看着我。 "溪兒,爸對不起你。"我不解的看着南一,難道他把我被迫和千鈞訂婚的事情告訴爸了?南一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搖了搖頭。 "爸沒有對不起我,是女兒不孝那麼久沒來看爸。" 我握着爸的手,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爸的手指動了動,像是想要替我擦眼淚,卻又使不上力氣。 之後我和爸聊了很久,說了一些段子逗爸開心,看着爸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心裡輕鬆了許多。 走出病房後,南一找了一家咖啡管,點了杯南山。 看着杯沿冒着騰騰的熱氣,咖啡的香味吸入鼻腔,耳邊傳來抒情的歌,這樣的下午茶,很是愜意。 "我看你家昨天的燈是亮着的,你……搬回來了嗎?"南一手指來回的摩擦着杯沿,試探性的問了句。 "嗯,哥的病好了,我以後都不會去那裡了。"我低着頭說完這番話,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小口,微苦的感覺在口腔內漫開,我喜歡咖啡的香味,卻不喜歡咖啡的味道,我覺得生活已經這麼苦了,爲何還要苦上加苦。 我每天都奔走在各個教室內,有空就去陪爸做康復治療,爸的身體在漸漸好轉,雖然只是一些細微的觸覺恢復,但這已經是個好的開始了。 從醫
院裡出來已經是晚上9:00了,我正準備招一輛出租車回家,一輛黑色蘭博基尼停在了我的面前,這麼熟悉的套路,我記得這是千鈞的車。 車窗慢慢搖了下來,他的臉漸漸清晰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對於他我已經沒多大仇恨,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我也再不想見到他,遇見他是我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 "上車!"又是這句乾淨利落的話語,帶着不容抗拒,他一直很危險,上他的車,無疑是跳進了狼窩,我沒那麼傻。 "我哥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牽扯。"我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這次我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我走人形道,看你還怎麼對我鳴笛,怎麼攔我去路。 走了沒幾步,我忍不住回過頭看,很好,車沒有跟來,也沒有鳴笛在我身後響起,卻沒想到我一個轉身差點撞到他。 "我想我們有必要談談!"這次的話,沒有不容質疑,沒有霸道總裁,甚至帶着有些商量的口吻。 "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談。"我很決絕的甩下這句話,饒過他,徑自往前走。 "瑾溪,我喜歡你!"他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夾雜着車水馬龍的聲音,我瞬間停下了腳步,一臉的不敢置信。 "呵呵,你別說笑了,你千鈞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別忘了你是怎麼折磨我的!"我轉過身看着他眼神定定的看着我,內心只想說,你這戲未免也太足了吧。 "我承認當初和你簽訂協議是爲了報復你哥,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其實我只不過是不願意相信我是爲了把你留在身邊,而一直在用仇恨自欺欺人。" 他對着我大聲說着,就像是真的一樣,但我卻不敢信,也不能信,他有很多面孔,我根本琢磨不透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就算你真的喜歡我,我也不可能以我喜歡你回報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