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清剿聖嬰的殘兵敗將,但是那羣邪教分子在面臨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一個個的誓死反抗,想要徹底殲滅也絕非易事,因此幾乎基地所有的士兵都投入了戰鬥之中。
衝到最前面的當時是親率大軍的周健良了,這幾天由於要堅守陣地,他一直沒有好好地率隊衝鋒陷陣,現在到了最後的時刻當然不願意放棄追殺邪教分子的機會了。
其實,每一個人都知道聖嬰的那些殘兵敗將就好比是秋後的螞蚱長不了,只要到天亮的時候他們就會無處多長,追殺起來就會相當的輕鬆,因此各支隊伍之間很快就有了明確的分工,各自追繳一股敵人,這樣以來問題就簡單多了,既不會讓邪教分子逃竄,大家也不會行動上太過盲目。
在追繳邪教分子的過程中,周健良深刻的認識到了一個問題,聖嬰的那些堂口之間的戰鬥力差異很大,而且相互之間幾乎是沒有什麼配合的。這些傢伙雖然在進攻的時候十分地差勁,但是在防守的時候卻表現的十分強悍,看來這羣邪教分子是依靠信仰生存的。
一羣烏合之衆在某種邪教理論的武裝下就變成了一支可以衝鋒陷陣的隊伍,這點上的確讓人想不通,這就說明聖主在聖嬰這個邪教之中有着很高的威信,想要徹底剷除這個邪教,就一定要摧毀他們的信仰,要不然僅僅依靠武裝力量的對抗,那傷亡實在是太大了。
在北方聖嬰這個邪教就表現出來強大的力量,雖然最後基地取得了勝利,但是也只能說是僥倖,這中間有審陽軍區這股勢力的存在,可以說有了一定的緩衝,有了一定的周旋空間,要不然最後鹿死誰手還真得不好說。
要是沒有楊威坐鎮基地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使用李代桃僵的計策,那麼最後能不能打敗聖嬰,最終完成北方的大一統那還真得不好說。但是這都是有一個前提的,是審陽軍區這股勢力在中間,使得那個狡猾的聖主在判斷上出現了重大失誤,最後才造成兵敗垂城的。
在北方和聖嬰交戰都那麼吃力,由此可以想象如果決戰發生在江南那會是什麼樣子,事情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最後的戰局也不會這麼順利。
北方的戰事還沒有徹底結束的時候,周健良已經想到了不久的將來兵發江南的事情。這不是簡單的未雨綢繆,主要是現實形勢要求他必須這樣做。聖嬰那個邪惡宗教的存在始終是基地的威脅,這個反人類的邪教早晚都會捲土重來的,與其坐以待斃等着他們殺到北方,倒不如將戰火燒到南方去。
周健良帶領士兵衝鋒陷陣追剿邪教分子的時候,就下令手下不要只盲目地衝鋒,要多多地清理戰場,看一下這個邪教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收繳了大量邪教的宣傳冊子之後,周健良算是明白了,聖主這個傢伙他自己編織很多邪教理論。這些謬論在末世之中的確可以利用人心最陰暗的一面來控制人的思想。由於控制了人的思想,再加上人肉作爲食物解決了很多人的生存問題,因此聖嬰纔會發展那麼的快。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周健良認爲對付聖嬰這個邪教組織,首先就應該從它的本質入手,瞭解了邪教存在的相關要素之後,才能徹底從根本上將其消滅。這個工作要比着從肉體上消滅複雜多了,但是更加的行之有效,不僅可以將邪教消滅徹底,而且還可以減少自己這邊的傷亡。
在追出聖嬰的陣地之後,周健良就沒有讓士兵繼續追下去,只是讓他們打掃戰場,將邪教分子留下來的物資進行整理。畢竟,戰爭結束了,也到了應該和審陽方面劃分利益的時候了。戰時的聯盟,在真正結束之後當然是自動解散了,在這種情況下打掃戰場顯然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做法。
將物資整理好以後,周健良就帶着士兵原路返回。至於下一步追繳邪教分子的事情,應該留給武小剛,吳坤,歐曉成,林凱峰這些人去做。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回去向主席做戰鬥的總結報告,爲下一次南下江南做好做充沛的準備。
這一次消滅邪教的戰鬥中,毫無疑問蝴蝶會的女兵們參加戰鬥最晚,她們是在老大梅若華的帶領下從首都上京來的。
一直以來梅若華就對楊威有着複雜的感情,這其中並不僅僅是兩人曾經有過合體之歡,最主要是被這個男人那種身上獨有的偉人氣質所折服,認爲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的上自己,才能和自己生孩子。
梅若華這個前特工是一個十分冷豔狠毒的女人,對於男人是相當的不信任,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仇恨。對男人抱有敵視態度的她在末世到來的時候就成了女性爲主導的蝴蝶會,所有的戰士都是女兵,她本人被會員們所崇拜,整個人的思想也就禁錮在女權至上的上面了,完全忽略了人類發展的根本。
雖然仇恨男人,但是這並不妨礙梅若華想要一個小孩。在想生子的情況下,她幾乎用相對比較粗暴的手段和楊威發生了性關係,可是那一次的合體之歡給她的心靈帶來了一定的震撼,那就是再剛強的女人也離不開男人,離開了男人的世界是不完整的。
或許是命運使然,梅若華和楊威打得那一次激情並沒有生根發芽,只留給了她一次男歡女愛的歡愉,並沒有實現生小孩的目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非常想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N次的激情戲。
縱觀整個首都上京能讓梅若華看上的男人也只有楊威一個,後來蝴蝶會和基地聯合消滅了龍幫,復興社,鐵血黨以及最後共同對聖嬰這個邪教開戰。
合作的時間越長,梅若華就越佩服楊威的英雄氣概,心底也就產生愛慕之情,那不僅僅是爲了生孩子,更加不是爲了滿足內心的慾望,更多的是一種男女之間的情愫。
在上次的求愛遭到拒絕之後,梅若華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挫傷,她覺得楊威看不起自己,嫌棄自己是獨眼龍,依舊怪罪自己那次粗暴地佔有他。
在梅若華對楊威的感情由愛轉恨之後,兩人的關係變得十分的微妙,那是一種相當尷尬的關係,兩人幾乎很少待在一起了,就是通話也特別地少。
這次從首都上京到審陽來和邪教分子決戰的時候,蝴蝶會的士兵幾乎是和楊威一起出發的。她們的老大梅若華卻爲了避開楊威,敦促那些女兵加快前進的步伐,因此就慢慢地分開了。
在去審陽的途中,梅若華將蝴蝶會的二當家陳文芳,三當家鬱言叫到身邊,希望三姐妹能好好地開會商量一下,看戰鬥應該怎麼打,看戰後如何去參與利益的分配。
對於梅若華來說,既然和楊威的關係只能是那樣地尷尬了,那麼爲蝴蝶會的姐妹爭取最大的權益纔是主要的。現在剷除了邪教份子之後,北方基本上已經是大一統了,在這種情況下也就到了利益重新劃分,戰後開始重建的時候,當然要做好準備了。
梅若華說道:“二妹,三妹。你們是清楚的蝴蝶會雖然和基地是邦聯關係,但是我們一直處於附庸的地位,短時間也幾乎沒有更改的可能性,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更多地給姐妹們爭取更多的權益。”
陳文芳說道:“大姐,您一定有好的主意了,那就說出來吧,我和鬱言都會服從您的決定的。”
“是呀!大姐,您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吧。”鬱言接着說道:“基地的勢力龐大,他們佔據主導地位也無可厚非,只不過我們的確要爲蝴蝶會的姐妹們爭取點權益,畢竟我們女人一直都是弱勢羣體,如果我們丟不出面的話,那麼她們只有被欺凌的份。”
“二妹,三妹,這次估計要成立新的政府。”梅若華分析道:“邦聯委員會本來就是當時我們蝴蝶會和基地合作的產物,現在又加上了審陽的那些軍人,北方已經實現了大一統,在這種情況下成立新政府勢在必行,到時候,我們要多爭取幾個席位,只有那樣才能獲得發言權,才能更好地保護姐妹們的權益。”
陳文芳說道:“其實,大姐,我們沒有必要急着去談新政府席位的問題,可以先看一下審陽這邊是什麼態度,最好能參照他們的模式來保留蝴蝶會的利益。”
梅若華說道:“好了,這個問題先不說那麼多了,等到了審陽之後看形勢吧。不過不管怎麼樣,在消滅邪教分子的時候我們都要大顯身手,只有立下了戰功,在新政府成立的時候,我們纔會有發言權,要不然的話什麼都不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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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大姐,你有什麼好的主意呢?”鬱言一直都很聽梅若華的命令,到現在也不例外。
“到時候,我帶着一支精兵去前面衝殺,文芳,鬱言你們兩個各帶一支隊伍,一左一右我們相互照樣,你們要不斷地在左右包抄,那樣的話就可以很好地殲滅敵人,我們自己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傷亡。”
在路上,梅若華已經安排好了,自己要帶着精兵去衝鋒陷陣,說什麼都要讓楊威看一下自己的本領,讓他知道蝴蝶會的女兵也是有本事的,也是有資格在新政府中發言的。
梅若華算是對楊威相當的瞭解,兩個人在成立新政府的問題上可以說是不謀而合,這點上就是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只不過兩人卻是各自都在爲自己的手下謀取利益。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楊威站在了一個更高的高度,他考慮的不僅僅是基地居民的利益,更多的是如果搞好北方的統一,協調好各種勢力之間的關係,找到了以平衡點。只有照顧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最終成立的新政府才能成爲行之有效的政府,在能平衡各方面的關係,纔有利於北方的安定團結。
梅若華不可能達到楊威的認知高度,兩人的思想上也就逐漸有了偏差,造成了關係越來越淡漠,簡直最後形同陌路。
對於戰局的推進情況,梅若華並不是十分的瞭解,等到她們趕到審陽的時候,戰爭都到了尾聲,聖嬰的邪教分子已經被徹底打敗了,已經無力堅守陣地,只是四散奔逃。
看到戰爭已經接近尾聲,邪教分子四散奔逃後,梅若華對陳文芳說道:“看來我們是來晚了,要是這樣追趕下去的話估計也沒有多少成績,你和鬱言抓緊往後撤在南下必經的那條道路上實行攔截,我估計那些傢伙都會從那裡往江南撤的。”
在陳文芳和鬱言帶着女兵出發以後,梅若華帶領一支隊伍就插進了敵羣之中,這時候她並不是特別急於進攻,就像是一隻牧羊犬在追趕綿羊一樣,要把那些散兵遊勇全部都趕到一起來,然後殺得他們往南下的道路上跑,到時候就可以前後夾擊將這些邪教分子徹底殲滅。
這次,梅若華帶來的女兵也就是四千人左右的樣子,陳文芳和鬱言帶走了其中的兩千去搞伏擊,也就是說她身邊也就是兩千女兵。雖然只有兩千,最後驅趕的邪教分子卻達三千多的樣子,這就要顯示她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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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的戰鬥力是非常差的,儘管在梅若華的嚴格訓練下已經可以稱之爲隊伍,也精力過大大小小十幾場戰役,但是戰鬥力和男人比有着明顯的不足,這中間最爲明顯的差距就是臨場反應以及緊急突發事件的處理,以及危境下的自我解救和保護能力。
一隻綿羊帶領一羣獅子,那麼最後獅子也會變成綿羊;一隻獅子帶領一羣綿羊,那麼綿羊最後也會變成獅子。毫無疑問蝴蝶會的女兵都是綿羊,而她們的老大前特工梅若華絕對是一隻獅子,只要有她在那麼戰鬥力就會有很大的提升,最起碼在選擇進攻的時候還是能迸發出超強戰鬥力的。
特工出身的梅若華指揮作戰的時候非常冷靜,她指揮下的女兵並沒有直接和那些邪教分子糾纏,只是從後面進行掩殺,逼迫他們朝着固定的位置撤退,這樣以來就掩蓋了戰鬥力不足的情況,成功地將聖嬰的邪教分子進行驅趕。
這時候,聖嬰的邪教分子早就成了驚弓之鳥,對於這羣烏合之衆而言已經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了。在蝴蝶會女兵的追趕下只知道逃竄毫無反擊的勇氣,要不然也不會顯得那麼狼狽。
聖嬰的精神支柱聖主早就走了,十個堂口的堂主也基本上都陣亡了。邪教分子可以說是羣龍無首,這羣傢伙就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亂竄。那裡有槍聲就躲着跑,一點反擊的勇氣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被蝴蝶會的女兵驅趕了三千人之多,這要在平時是很難想象的事情。
梅若華一邊指揮士兵們驅趕那些邪教分子,一邊思索如何在最小傷亡的情況下將這些傢伙吃掉。畢竟蝴蝶會的女兵本來就不是很多,可以說死一個就少一個,補充起來是相當困難的。
要是在以前的話,蝴蝶會招兵買馬很簡單,基本上可以在武裝力量允許的情況下擴大規模。但是在和基地合併之後就變得相當困難,很少有女人願意參戰,她們寧願去基地那邊找個男人過日子參加勞動也不願意去拿槍參戰,這是女性最原始的迴歸,也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所以蝴蝶會的女兵很難再擴大規模。
其實,蝴蝶會的成立本來就是特定歷史時期的產物,說白了是違反人道主義的,女人和男人組建家庭纔是最正常的,要是完全擯棄男人,組建女權組織,甚至於建立女兒國那是逆歷史潮流的,時間不會長久,會逐漸地消失,絕對不可能一直存在下去。
作爲蝴蝶會的老大,梅若華知道蝴蝶會解散只是時間的問題,早晚都會融入基地之中,沒有一個女人不需要男人的,自己也不例外一直渴望楊威的關愛。只是因爲得不到愛才變得有點憤世嫉俗,想要維持現狀,所以纔想盡辦法和基地保持一定的距離。
在蝴蝶會女兵沒有辦法擴大規模的情況下,梅若華只能想辦法來減少女兵的傷亡,因此在這次審陽的戰場上就十分的小心。
在梅若華的指揮下,蝴蝶會的女兵都像是牧羊犬一樣的機敏,成功地將邪教分子當成綿羊來驅趕,在傷亡很小的情況下將這三千多烏合之衆一直朝前方驅趕。
梅若華知道,只要這三千多邪教分子一旦進入包圍圈之後,就會變成嗷嗷待哺的羔羊絕對會喪失戰鬥力,那樣的話自己這邊的損失就會特別的小。
在蝴蝶會女兵的去趕下,三千多邪教分子就像是喪家之犬一樣地向着前方奔跑,這時候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只能沿着大路往前走,一路上很多重武器都丟棄了,甚至很多體弱的士兵將槍支彈藥都扔掉了。
這些象喪家之犬一樣逃竄的邪教分子已經無心戀戰,他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抓緊回到江南,或許連聖嬰都不用回了,找到一個可以安心生存的地方就可以了。在這種逃命的心態下,不僅丟掉了武器,也丟掉了鬥志,已經不能稱之爲武裝分子了,成爲嗷嗷待哺的羔羊似乎是最合適的。
做爲蝴蝶會二當家的陳文芳第一次認識楊威的時候就產生了愛慕之情,這種感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雖然並沒有主動去求愛,但是那種情愫是壓抑不住的,早晚都會迸發出來。她一直在盼望着戰爭的結束,可以大膽主動地追求屬於自己的愛情。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陳文芳對於楊威的感情不僅沒有淡化,相反更加的炙熱。明明知道他已經有了簡美妍這個未婚妻,但是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哪怕是做情人,做地下情人也要追求屬於自己的愛情。
陳文芳並不是什麼女權主義者,她也從來都不認爲蝴蝶會的存在合理,只是因爲在末世之中爲了生存才待在這個女權的組織裡面的。雖然已經是二當家,但是她寧願做普通人過正常人的生活,也不願意過現在這種扭曲的生活。投靠基地,投奔楊威的懷抱是她的夢想,這就逐漸地和梅若華生了異心,兩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
別說陳文芳了,就連三當家鬱言也有過正常人生活的想法,尤其是那一次看到於永濤象自己放電的眼神之後,發現自己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不可能一直過蝴蝶會那種扭曲的生活。她們兩個對於生活,對於愛情都有自己的追求,這點和梅若華是有一定區別的,兩人逐漸就走到了一起,走上了決裂的道路。
在來審陽的路上,陳文芳和鬱言就開始商量着如何能將蝴蝶會成功地併入基地,從而消除這個女權組織。她們兩個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都知道梅若華心狠手辣,因此不敢貿然行動,只是在暗中尋找機會。
在蝴蝶會內,除去梅若華的親兵是極端的女權主義者以外,絕大多數人都向往過正常人的生活,也樂意併入基地之中,因此陳文芳和鬱言在下面的工作開展的很順利,已經成功地控制了大局,只要機會出現,那麼就會直接解散這個女權組織。
這時候的梅若華早就衆叛親離了,對於蝴蝶會已經失去控制,當然這些她本人是不會知道的。到最後真得大家選擇併入基地之後,已經是大勢所趨,她已經無力迴天,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陳文芳和鬱言在接到梅若華的命令之後,就迅速帶領兩千女兵出發了,她們在南下畢竟的道路上埋伏了起來。
南下的公路也就只剩下這一條相對比較平整的了,因此那羣邪教分子是絕對會從這條路上通過的,這點上是毫無疑問的。
鬱言對陳文芳說道:“二姐,你說老大說基地那邊會成立新政府,你說這事靠譜麼?她想爲蝴蝶會爭取更多的席位,更多的權益,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成立新政府勢在必行,這點是毫無疑問的,畢竟北方即將完成大一統,只有這邊安定之後才能南下統一全國。在末世之中,生產力遭到了極大的破壞,想要恢復人類文明就必須完成全國的統一,這不僅僅是邦聯委員會主席楊威的夢想,也是大勢所趨,沒有人可以阻擋的。至於梅若華想要爭取更多的權益,其實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維持蝴蝶會的現狀。”
“那二姐,你願意維持蝴蝶會的現狀麼?”
“在覈戰之後,每一個人存活下來都比較苦難,尤其是我們這些弱女子就更加的不容易,在那種特定的環境下才出現了蝴蝶會。但是現在社會基本上穩定下來了,在主席的帶領下生產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人類文明早晚也會恢復。極端的女權組織就是逆歷史潮流的了,在這種情況下我當然不願意維持現狀了,我向往過那種男女相悅共同建設美好家園的生活,鬱言,你是什麼想法呢?”
“我能有什麼想法,我是醫生,知道人類的需求是什麼,男人需要女人,當然女人也會需要男人。過老死不相往來的生活顯然是不現實的。單純女人生活在一起那不就成了母系社會,那是歷史的倒退,那是對女性的一種扼殺。蝴蝶會內百分之九十五一樣的女人都不願意維持現狀,很多人都願意融入基地之中,可是你也是知道的,梅若華是獨攬大權,如果我們這種想法被她知道了的話,恐怕會小命難保。”
“鬱言,如果梅若華無法決定我們生死的時候,你會帶領蝴蝶會的姐妹們融入基地之中麼?”
“那是當然,不僅是你我有這樣的想法,恐怕蝴蝶會內部絕大多數人都有這樣的想法,試想一下有幾個女人不願意過正常人的生活呢?只不過大家在梅若華的高壓下敢怒不敢言罷啦!真得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那麼的極端,寧願過母系社會也不願意解散蝴蝶會。”
這時候,陳文芳笑了,笑得花枝招展的她眼睛裡面竟然閃爍晶瑩剔透的淚花,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沿着俏臉慢慢地滑落。
鬱言看到陳文芳哭了,一下子就楞神了,她不解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要哭泣呢?有什麼問題麼?”
陳文芳擦乾眼淚後說道:“什麼呀!我根本就沒有哭,我是覺得以前的事情有點好笑。你還記得那一次我們蝴蝶會的女兵抓住楊威的事情麼?”
“記得呀!當時楊威成了我們的階下囚,只不過現在他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席,這真得是讓人想不到。說實話,我挺佩服他的,那是一個真英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有偉人的風範。”
“那你知道不,梅若華派人將楊威請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就進行了造人行動,兩人有過一夜激情。”
鬱言簡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驚訝了半天后說道:“二姐,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梅若華不是不喜歡男人崇尚女權麼?要不然怎麼組織蝴蝶會,怎麼成立這個單純女人的組織,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和你開玩笑麼?那件事情是我一手操辦的,梅若華並不是不喜歡男人,她只是崇尚女權,希望女人統治男人。她的確和楊主席有過一夜激情,而且事後還念念不忘。”
“唉!”鬱言長嘆口氣之後說道:“看來,梅若華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連這個鐵娘子都需要男人,那也就是說蝴蝶會內其實每一個女人都需要男人,都渴望過正常人生活的。二姐,那你呢,你嚮往正常人的生活麼?你有沒有意中人呢?”
陳文芳說道:“廢話,有幾個女人不希望過正常人生活呢?我有意中人,只不過由於他的地位比較特殊,所以我也只能將愛埋在心底,真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他的寵愛。”
“特殊,在基地什麼人的位置能稱得上特殊呢?二姐,你不會是喜歡上楊主席了吧。”
陳文芳沒有回答,但是她的反應已經告訴了鬱言答案,的確喜歡的就是楊威。她苦笑着說道:“不要說我的事情了,一切順其自然吧。你有沒有喜歡的對象,到時候二姐我給你做紅娘。”
鬱言在知道了陳文芳喜歡楊威之後,就覺得自己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麼見不得光了,她大大方方地說道:“那次見到於永濤的感覺非常的好,就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於副主席會不會看上我這個小女人。”
“會的,我想那個於永濤一定會喜歡上你這個大美女的,你放心好了,等戰爭結束之後我給你們牽紅線,到時候我還要吃你們的喜糖。”
“哎呀!二姐,不要嘲笑人家了,弄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就在鬱言和陳文芳閒聊的時候,三千多邪教分子就逐漸地進入了她們的視野。兩人立刻下令蝴蝶會的女兵進入戰鬥戒備狀態,決定給敵人致命的打擊。
在指揮作戰這個環節上,鬱言和陳文芳的確是遠遠趕不上梅若華,但是這次面對的是一羣猶如喪家之犬的散兵遊勇,對於她們兩個來說壓力並不是很大。
鬱言小聲說道:“二姐,我們現在是不是就開火呢?”
“不,再等一等,等那羣傢伙再靠近點的時候,我們就突然開火,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鬱言,你去右邊指揮一下那十幾個機槍手,讓她們不要着急,要集中火力重點打擊,那樣的話才能起到震懾性的作用。”
陳文芳小心留意着對面來的邪教分子,她下命令手下們先不要急着開槍,聽自己的槍聲行事,先讓出去一批手雷,手榴彈之後再開火。
在邪教分子距離不到十米的時候,陳文芳就開槍了,隨着這一聲槍響,上百個手雷就扔出去了,一下子就將那羣驚弓之鳥嚇懵了,只顧着後退了連反擊都忘記了。
陳文芳指揮下的女兵們只是堅守陣地並不往前衝,知道敵人的撤退只是暫時的,剛纔只是因爲被偷襲有點慌神,很快就會衝過來,因此每一個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對於邪教分子來說這是唯一一條南下的道路,後退就預示着死亡,畢竟後面還有大量的追兵,因此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衝。
在度過了先前的恐慌期之後,邪教分子打起精神發起了第一次的衝鋒,這羣傢伙可以說冒着槍林彈雨往前衝,希望可以殺出去一條血路。
陳文芳知道敵人的第一道衝擊波是最兇猛的,因此就下令機槍手集中火力狠狠地打,務必要打的邪教分子擡不起頭沒有辦法前進一步。
道路本來也就是十五六米的樣子不是特別地寬,聖嬰的邪教分子又沒有什麼統一的指揮,基本上衝鋒的時候就是一窩蜂地往前衝,這樣以來衝在最前面的傢伙都成了機槍手重點打擊的對象,很快就被打成馬蜂窩了,想要衝過去談何容易。
十幾個機槍手可以說防守面積是相當大的,邪教分子想要硬碰硬地往上衝的話當然要付出血的代價了。在丟下一隊隊的屍體之後,第一道衝擊波就這樣被打退了。
面對敵人早就佈置下的防守,想要強攻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點上邪教分子顯然有點吃虧。由於沒有指揮官,這羣傢伙在行動上也就缺乏統一的指揮,進攻的節奏和步調上不一致,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傷亡。
看着遍地的屍體,邪教分子們顯然有點束手無策,沒有一個人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指揮大家去作戰,這羣傢伙簡直就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第一次的衝鋒還算是比較迅猛,大家是拼命地往前衝,在被殺退之後就再也組織不起來強有力的衝鋒了。
陳文芳在殺退邪教分子的第一次衝鋒之後心裡就有底了,知道這羣烏合之衆是殺不過來的,於是就把鬱言叫了過來。她低聲地說道:“看到沒有,這羣烏合之衆現在十分的混亂,象一羣無頭蒼蠅一樣亂撞,這就說明他們缺乏統一的指揮。因此,我們就不要着急不主動進攻,只要他們一靠近就立刻開槍,至於打擊敵人的這個任務就交給梅老大吧。”
“好吧!但是我們不能將邪教分子放的太靠前了,男人的力量大,手雷扔的遠,要是扔到我們中間的話傷亡實在是太大了。”
“那就把防禦面積擴大,只要邪教分子一衝鋒我們就進行打擊。估計梅若華她們很快就到了,到時候那羣傢伙肯定會發動一次最迅猛的衝鋒,我們一定要做好準備。”
在後面沒有追兵打擊的情況下,邪教分子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衝鋒起來的時候毫無章法十分的混亂,只是一味地往前衝,在遇到火力的阻擊之後就迅速回撤,這樣翻來覆去地做無用功,衝刺的次數也不少,傷亡也很大,但是始終殺不出一條血路。
梅若華帶領的隊伍距離邪教分子並不是很遠,因此,沒有過多久就殺了過來。很顯然她的指揮才能遠在陳文芳和鬱言之上,因此女兵們戰鬥力就相對的強一點,給予敵人的打擊就相當的大。
這時候的邪教分子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面對這種前後夾擊的局面就顯得更加混亂不堪了。本來這羣烏合之衆就沒有人指揮,象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現在面對雙重的打壓就更加沒有抵禦能力了。
邪教分子們畢竟有三千多人,雖然陣腳大亂,但是絕非不堪一擊,更加的不可能坐以待斃。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兇殘成性的邪教分子了,這羣烏合之衆在面對雙重打壓的情況下,開始顯得一場混亂,但是在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還是迸發了前所未有的戰鬥力。
爲了生存下去,邪教分子只能選擇抗爭,前後都有敵人,想要雙線出擊顯然不切實際,對於他們來說選擇一個方向作爲突破口才是最現實的。
毫無疑問,梅若華指揮下的女兵戰鬥力是相當強悍的,一路上打的邪教分子毫無還手之力,這羣傢伙顯然不會調轉進攻的方向去打擊後面的敵人,他們選擇的進攻方向當然是繼續前進了。
這時候,急於保命的邪教分子變成了不怕死的亡命之徒,這羣傢伙瘋狂地朝前面的陣地發起衝鋒,這一次可不像先前幾次那樣遇到火力的阻擊就後撤,而是前赴後繼地發起衝擊。前面的人倒下之後,後面跟上來的傢伙踩着前面人的屍體繼續衝鋒。
面對邪教分子一次又一次不要命地衝鋒,陳文芳有點緊張了,知道要是這樣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搞不好的話很有可能被敵人突圍,他們要是一旦衝過去的話,想要再追趕可就困難了。唯今之計只能像個辦法來延緩敵人的進攻了,要不然的話防守壓力就實在是太大了。
邪教分子就像是飢餓難耐的野狼遇見了綿羊一樣不停地衝鋒,他們恨不得一口氣殺出去,面對死亡沒有一個人感到恐懼,面對死亡沒有一個人選擇退卻,當然退卻的結果也依舊是死亡。
這時候,陣地可以說岌岌可危,隨時都有被邪教分子衝破的危險,在這種情況下留給陳文芳思考的時間不多了,在經過對形勢的估計之後,她決定改變策略,要集中火力打擊中路的敵人,這樣就將邪教分子無形中分解開來了。
十幾挺重機槍全部都調到了中間的防守位置,集中全部的火力對中間的敵人進行有效的打擊。打得邪教分子不由自主地向道路的兩邊靠攏,中間慢慢的就沒有人了。
在邪教分子往道路的兩邊分散打得時候,那種猶如洪水猛獸般的衝鋒無疑就慢了下來。原來就好比是一個拳頭打人力量足速度快,現在彷彿是變成了兩隻手,無形中就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力道。
不僅僅是進攻的速度慢了下來,進攻的有效性也下降的很快,這樣以來蝴蝶會的女兵們就沒有了先前那樣的防守壓力,很快地就穩住了陣腳。
做爲防守一方的女兵們畢竟是待在戰壕裡面,這樣在打擊敵人的同時可以有效地保護自己。而作爲進攻一方的邪教分子是在沒有重武器,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情況下發起強攻的,因此不僅進攻的效率差,傷亡也相當的大,也就逐漸的失去了鋒芒,再也無法形成強有力的衝鋒了。
這時候,那些在逃竄過程中扔掉重武器,槍支彈藥的邪教分子們開始後悔了。面對前後夾擊根本就武力抵抗,就像是掉進了陷阱中的野獸一樣,雖然十分的兇猛,但是一旦作用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身邊的戰友倒下,只能接受陣亡的命運。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邪教分子們所剩彈藥已經不多了,三千多到現在剩下不到八百,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不可能抵禦敵人的前後夾擊了,於是就一個個的放下武器宣佈投降。
無論是梅若華還是陳文芳都願意接受邪教分子的投降,畢竟那樣的話自己這邊的傷亡就會小很多。她們命令對方將武器放下之後,一個個的將雙手放在後腦勺,蹲在地上接受檢查。
經歷了一夜苦戰的邪教分子早就筋疲力盡了,可以說其中很多人都患上了暫時的戰爭恐懼症。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一個個都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到了地上。
久經戰陣的梅若華防止敵人使詐,於是就命令陳文芳她們繼續嚴陣以待防止邪教分子反撲。自己親自帶人收繳了那些傢伙丟在地上的武器,並且一個個都捆綁了起來。
看到邪教分子被捆綁起來後,陳文芳才讓士兵們放鬆戒備,她走到梅若華身邊問道:“大姐,這些傢伙怎麼處理呢?”
梅若華笑着對陳文芳說道:“二妹,你說應該怎麼處理才合適呢?”
“我不知道,基地那邊好像有法律規定不能虐殺戰俘,我們就將他們押回去好了。”
梅若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後說道:“這羣邪教分子留在世上也是禍害,還不如直接殺死的好。既然都已經捆綁上了,那就不用槍了,讓姐妹們練一下刀法好了。”
隨着梅若華的一聲令下,蝴蝶會的女兵們就開了殺戒,八百多邪教分子全部被殺死了。
對於梅若華的做法,陳文芳十分不滿,雖然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心裡暗自打定主意要到楊威那裡去告狀,讓這個儈子手爲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沉重的代價。
在殺死那些邪教分子之後,蝴蝶會的這些女兵們並沒有做過多的逗留,簡單休整一下後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