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瘋狂終於平靜下來了,在陳文芳走之後,楊威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楊威才睡醒,等他起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快到中午了,於是就急忙洗漱一下準備吃飯。
在楊威吃中午飯的時候,於永濤過來了,他一進屋就說道:“主席,昨晚上開慶功會的時候你怎麼出去了,害得我找了你好長時間。”
“沒有什麼,只是不喜歡那樣的氣氛出去轉了一圈,剛好坐下來一起吃吧,我讓下面人給你上飯。”
“也好,反正我也有事情要和您商量,那我們就邊吃邊談吧。”
於永濤過來是想商量一下看什麼時候回首都上京不管怎麼說大軍一直駐紮在審陽也不太合適,另外基地那邊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是希望早點回去,於是就跑過來想和楊威商量一下。
楊威說道:“永濤,你就是不過來,等吃完飯之後我也會派人過去找你的,既然你已經過來了,那我們就談談吧。記得在基地的時候,你說看上了蝴蝶會的三當家鬱言,當時讓我當月老的,現在我已經把這個事情辦妥了,人家願意和你交往,下面的事情就交給你自己了,如果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等回去之後就把你們的婚事辦了。”
“什麼,主席,你也太急了吧,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怎麼能回去之後就結婚呢?”於永濤沒有想到楊威一開口就讓自己娶鬱言,一下子還適應不了。
放下筷子後,楊威笑着說道:“現在這個社會就流行閃電戰,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要是談戀愛從拉手開始一步步走的話,等你追上鬱言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你們都是大齡青年,只要是你情我願直接把婚事辦了就得了,那裡還講究那麼多繁瑣的程序,一步到位多麼省事。”
於永濤撓了撓頭說道:“可是,你說得也太快了點吧,還不知道人家鬱言是否同意,我們就提結婚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不錯,我是喜歡她,可是畢竟大家並沒有太多的交往,對於脾氣,性格,愛好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怎麼可以這麼快結婚呢?”
“快什麼呀!一點都不快,你看人家武小剛認識陳靜的當天就將其推倒了,兩人的感情在上牀的時候就建立了,那樣多麼直接,也多麼明瞭,你又何必那麼麻煩呢?感情可以在結婚之後慢慢培養,但是婚事絕對不可能往後拖的,等吃完飯之後你就去找鬱言吧,儘量的把話說透,我相信這難不住你的。”
“可是,可我還是覺得有點草率。”
“草率什麼呀!要是鬱言被其他男人追上,到時候你可別後悔。人家女孩子是喜歡你的,要是個爺們的話,就吃完飯之後去主動表白,省得夜長夢多。”
於永濤說道:“主席,您都沒有結婚呢?我怎麼能那麼着急,要不我們一起舉辦算了,省得人家說我搶了老大的風頭。”
“關於婚期的事情你去和鬱言商量去,那就不是我管的事情了,反正你一會去找鬱言就對了。還有,我和簡美妍已經住在一起了,結婚只是一個形式問題,這點你是找不到參照點的。聖嬰那個邪教還沒有消滅,國家還沒有統一,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能結婚呢?”
楊威做爲主席,他知道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對於基地居民的影響都甚大,那絕對是不能草率的。現在國家尚未統一,肩上的責任還很重,在這種情況下他做出暫不結婚的決定也是一個英明的抉擇,在這點上於永濤是做不到的,畢竟大家所處的位置不一樣。
於永濤說道:“好吧,既然主席決定在國家統一之後再結婚,那我就不選擇和你一起了。我吃完飯之後就去找鬱言,只要他沒有什麼意見,等回到首都上京婚。”
“這就對了,修身持家平天下,所以結婚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鬱言那邊我已經讓陳文芳做工作了,那個女人既然喜歡你,那麼問題就不會很大,等見面的時候你大膽主動一點就可以了。屬於你的幸福當然要自己去追求了,指望別人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好了主席,我們先不說這個事情了,等我和鬱言深談過之後就會有答案。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談一下什麼時候回去的事情了,基地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們不適合一直待在這裡。況且人家審陽這邊也需要戰後重建,也在等着我們運送物資,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是呀!”楊威拍了拍於永濤的肩膀後說道:“是呀!如果我們長期呆在這裡的話,就給人一種鳩佔鵲巢的感覺。核戰的時候,也只有審陽附近遭到的破壞比較嚴重,換句話說冬北很多地方有人的存在,說不定也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組織,顯然我們沒有辦法也沒有精力來完成這塊土地上的統一,這個工作還要交給杜維去完成,因爲我們也到走的時候了。”
楊威將整個冬北交給杜維那隻老狐狸也是有一定的考慮的,不管怎麼說,這裡距離首都上京了,管理起來不方便,而且也沒有經歷去管理,留給他來管理可以說一舉兩得。一方面不用動用基地的部隊,另一方面也不用在管理上下功夫。
鞭長不及馬腹這個道理恐怕誰都懂,但是在行事的時候卻不見得會這樣考慮。關於將整個冬北杜維那絕對是一招妙棋,在這個問題上楊威處理的非常聰明。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穩定了當地的局勢,而且對於全局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
“既然主席您也同意早點回去,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合適呢?”
楊威想了想之後說道:“讓部隊休整一下吧,三天後就動身回首都上京給你追鬱言的時間可不多了,你可要充分把握時間,畢竟等回去之後事情就多了,到時候你就是想去追求也沒有時間了。”
“嗯。”於永濤說道:“我知道基地那邊還有很多事情,所以我一定執行主席的命令,保證三天之內將鬱言追到手,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動身回去了。基地那邊有太多的工作要做了,大量的傷員也需要回去抓緊治療,因此我們在審陽待得時間越短越好。我會順利完成任務的,絕對不會影響大軍迴歸的時間。”
“看你小子說的,你追女孩子是自己的事情,怎麼能說什麼順利完成任務呢?照你的說法,好像你追女孩子是我下的命令,要是基地每一個人都這樣想的話,那還不天下大亂。”
“嘿嘿。”於永濤憨憨地笑了起來。
楊威說道:“等回去之後,大家就要研究一下成立新政府的事情了。以前我們控制的範圍只是小小的廢土,後來又擴大到了整個首都上京,再後來幾乎可以說擴大到了整個北方地區。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原來的邦聯委員會顯然已近跟不上時代了,再不改革的話就一定會落伍的。至於怎麼改革,我還沒有成熟的方案,一場需要和大家多多協商一下,儘量照顧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搞不好的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因爲在新政府的問題上一定要慎重。”
於永濤笑着說道:“既然主席你已經提到了新政府這一塊,那我就說幾句吧,我們現在並沒有真正意義上控制北方地區,可以說還有很多地方我們的勢力並沒有進入,因此我個人的觀點是,軍事力量要進一步強大,在加強基地建設的同時,讓我們的軍隊走出去,當然不是爲了消滅那些各地的組織,而是讓他們能夠服從內閣的領導,讓整個北方成爲一個整體,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才能夠心無旁騖地揮軍拿下對付聖嬰,徹底的將那個邪教剷除,完成國家的大一統。”
“是呀!聖嬰那個邪教始終對我們都是一個威脅,另外從當前形勢上看北方的損失要比南方嚴重,要想重建人類文明,完成國家的大一統是勢在必行的。另外,我個人堅信青藏高原應該是沒有經過核輻射的,那裡應該是人類最後一塊淨土,等南北統一之後,就應該着手去處理西北的問題了,只有勢力真正到達了青藏高原,我們才能夠徹底的恢復生產力。”
於永濤說道:“主席,這次是英雄之見略同,我和楊堅南,周健良等人在聊天的時候也提及了青藏高原,那裡的是世界的屋脊,遠離核戰,應該說不會有核污染的。在那裡有燦爛的陽光,有淨水,有植物,動物,應該是適合生存的,只要在那裡徹底恢復了生產,等大地上的核輻射徹底消失之後,我們華夏民族應該是地球上第一個文明恢復的國度,從而屹立於世界之巔。”
這時候,於永濤和楊威似乎都看到了進入青藏高原的那一天,看到燦爛的陽光,成羣的牛羊,看到潔淨的湖水,青青的草原,人類文明的恢復一定會從那裡開始的。只有到了那個時候,這一切纔會變爲現實,要不然的話始終都要受核冬天的影響,始終都要籠罩在陰影之中。
楊威說道:“青藏高原不僅屬於我們華夏民族,還屬於這個受苦受難的地球。人類文明建設要從那裡開始,那是你我這一代人的責任,也許我們要爲這個目標奮鬥終生。等消滅了聖嬰之後,我們就要全力投入生產力的建設之中,儘快的恢復人類文明。”
對於整個基地來說,當務之急就是抓緊建設,只有具備了充足的實力才能去南下征討聖嬰那個邪教組織,那可不是一場普通的戰役,那關係着華夏民族的存亡,甚至關係到人類的命運。只要反人類的邪教組織存在,那麼人類文明恢復始終都是一句空話,在這點上楊威和大家的認知是相同的。
等吃完飯之後,楊威說道:“建立新政府的問題上,我們回去之後還要斟酌一下,這中間要照顧到方方面面的利益,這次同聖嬰的血戰已經說明了,邪教組織並非不可戰勝,只要我們團結一致是一定可以戰勝他們的。不過也反應出了我們實力明顯的不足,所以回去之後還要加強建設,休養生息以準備更大的決戰。”
英雄惜英雄,好漢識好漢。自從末世以來,於永濤一直和楊威並肩作戰,這種戰鬥中的友誼使得他們在很多的問題上都形成了默契,在很多的時候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語言描述,只需要有一個表示,對方立刻就可以領悟好友想表達什麼思想。
於永濤親自坐鎮審陽指揮了總決戰,並且自己也參與了和聖嬰的戰爭,對於他來說這場戰爭意義重大,那不僅僅是關係到基地生死存亡那麼簡單,更多的是正義能否戰勝邪惡。如果最後戰敗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或許華夏民族都會因此而覆亡。
這次對聖嬰的決戰,可以說基地投入了全部的兵力,物力,幾乎全部的兵源都投入了戰鬥,最終在審陽軍區那些職業軍人的幫助下徹底打敗聖嬰那個邪教組織。但是,這場戰役對以於永濤的影響是巨大的,雖然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但可以說那是僥倖。因爲邪教分子最龐大的勢力在江南,他們盲目的北伐,可以說在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環節上都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失敗也在所難免。
如果在長江以南展開決戰的話,最後的勝負結果真得很難預料。在這場戰爭中於永濤認識到了基地武裝力量的不足,也意識到了戰略物資的匱乏,知道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是更大的決戰還在後面,因此不僅不能爲這次的勝利來慶祝,更應該提前做好準備。
戰後,於永濤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提升基地的綜合實力,加強武裝力量隨時做好同聖嬰那個邪教組織的總決戰。要想實現這個目標,成立新政府就勢在必行。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些想法竟然會不謀而合,這就更加堅定了信心,相信基地會再上一個新臺階。
在聽楊威講完之後,於永濤笑着說道:“基地內部的確有很多問題要處理,成立新政府勢在必行,也只有那樣才能逐一解決那些繁雜的問題。這次的決戰對於我們來說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基地的確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以應對更大的決戰。聖主是絕對不會認輸的,那個傢伙回到江南之後一定會積蓄力量的,說不定那一天就會帶着隊伍殺過來,因此我們必須提前準備。”
“是呀!於永濤你說得沒錯,的確成立新政府勢在必行,基地也需要休養生息。總決戰早晚會拉開序幕,不過有一點我要更正一下,絕對不是聖主帶着武裝分子進攻首都上京是我們揮軍南下,一舉消滅邪教組織,進而完成全國的統一。到時候,我會親自到前線督陣,一定要親眼看到聖嬰那個邪教組織的覆亡,好讓華夏民族可以在很長時間內發展生產力,再也不用受邪教組織的威脅,更加不用受戰爭之苦。”
“主席,我向往那個神聖時刻的到來,好像重溫和您並肩作戰的感覺,我們一起去消滅那個邪惡的聖嬰,一起分享勝利的果實。”
楊威說道:“於永濤,要記住事業愛情兩不誤,不能整天撲在工作上,從而忘記了自己還要組建家庭的重任。在建設新政府的問題上,大家還要在一起商量一下,最終拿出來可行性方案。現在,你就不要考慮這個問題啦,抓緊過去去見鬱言吧,你們兩個好好談一談。要是能夠溝通的很到位,最終你情我願,兩情相悅的話回去就把你們的婚事辦了。”
“主席,我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要是被鬱言拒絕了,那我就會很難爲情的,以後就更加不好意思見面了。主席,您幫幫我好麼?”
“切,什麼事情都能幫,但是我還沒有聽說過談情說愛也需要別人幫忙的。總不至於讓我親自去幫助你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吧。”
“嘿嘿。”於永濤撓着腦袋說道:“張飛拿繡花針,想拿但是抓不住呀!主席,在這個問題上我還真得是沒有任何經驗,恐怕見到鬱言之後會臉紅,要是我支支唔唔地說不清楚的話,那還不把基地的顏面都丟光了。主席,要不這樣吧,您陪我一起去,有了您這個大情聖在,我底氣就足多了。”
楊威伸出拳頭朝於永濤的胸膛上打了一下後笑着說道:“你小子可是基地第一謀士,可以說從生產力建設到指揮戰爭就沒有你不行的地方,怎麼一到了談情說愛就玩不轉了。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也就是你吧,要是換個別人,就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不會去的。記住,到那裡之後我只負責幫助你們打開話匣子,打破僵局以後的事情就不管了,到時候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行,沒問題。”於永濤高興地抓住楊威的手說道:“主席出馬一個頂倆。只要有你在,我一定會把鬱言追到手的。到時候您什麼都不需要管,只管在旁邊看好就行了。”
楊威說道:“好吧,你先回去收拾一下,等會我們一起去鬱言那裡。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你能不能將鬱言搞到手是要看本事的,那絕對不是在我身邊說幾句大話就可以的。”
“主席,我們這樣去就可以了,爲什麼還要換衣服呀!那樣豈不是太麻煩了。”
“你小子怎麼這麼不注重細節呢?”楊威笑着說道:“你是去談戀愛,不是去打仗,當然穿軍裝就不合適了。什麼都別說了,抓緊回去換衣服。”
等於永濤回去換衣服的時候,楊威也大概將自己收拾了一下。
就在楊威和於永濤忙碌着收拾的時候,鬱言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她不住地向陳文芳詢問,那種迫不及待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好像世界末日就要到來似的。
心神不定的鬱言對陳文芳說道:“二姐,你說於永濤會過來找我的,怎麼到了現在依舊沒有什麼動靜。你說他會來麼?他要是不來的話,我應該怎麼辦呢?”
“不會的,你就有點耐心好不好,你放心吧,既然主席說了於永濤會追求你,我相信他一定會來。到時候你可不要太過矜持了,那樣的話會把人家嚇走的。”
“那我應該怎麼辦呢?說實話,在這一刻我就緊張的要命,等於永濤來了,你說我能不緊張麼?二姐,你已經是過來人了,就告訴我應該怎麼辦好麼?”
陳文芳坐起來後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多休息會的,好吧,誰讓我們是好姐妹呢?等會於永濤來了,我會想辦法幫助你們打圓場,只要到時候你不要太過矜持就好,畢竟你們都老大不小的了,要是兩情相悅的話,就直接把婚事定下來得了,省得夜長夢多。”
“二姐,只要於永濤提出來求婚,我絕對會當場答應下來的,我纔不願意故作矜持呢?一句話我自己就是放不下臉面不好意思說,只要他主動點,我絕對會直接答應的,絕對不會製造障礙。”
這時候,陳文芳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入睡了,她就慢慢地把衣服穿上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你去打飯吧,等我們出完飯,估計於永濤就過來了。要是在他面前吃飯的話顯然不是很雅觀,那我們就抓緊快點吧。”
“嗯,二姐,那你先洗臉刷牙吧,我這就去打飯,希望我們吃晚飯之後,於永濤就能過來。”
陳文芳相信於永濤會過來的,她說道:“緣分是天註定的,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抱着一顆愛他的心,那麼你們遲早都會相愛的。屬於自己的就要大膽去追求,要是畏首畏尾的話,最終只能失去最浪漫的愛情,從而遺憾終生。”
“好的二姐,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失去這個寶貴機會的,一定會死死地將於永濤抓在手上的。你先洗漱吧,我這就去打飯。”
鬱言打飯回來後,陳文芳已經收拾好了,兩姐妹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二姐,你說,那個於永濤會主動追求我麼?”
“會吧,應該會的,畢竟在男女之事上一般都是應該男孩子主動的,於永濤是基地的副主席,可以說早就經歷過大風大浪了,絕對可以收放自如,不會出現卡殼情況的。到時候,你只要稍微有一點點表示,他就一定會激動的抓狂,到了那個時候,你還害怕他不主動追求你麼?”
鬱言想了想說道:“或許,於永濤真得象二姐你所說的那樣,會大膽主動地追求我,到時候我一定不會矜持的,會大大方方地接受他愛的表白。”
“可惜,於永濤對你表白愛意的時候,二姐我是不適合在一旁偷聽的,要不然的話一定會當場爲你祝福的。不過我相信,那一刻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吃完飯以後,鬱言和陳文芳聊天就更加是熱火朝天了,就在這兩姐妹閒聊的時候,於永濤在楊威的陪同下就過來了。
陳文芳顯然沒有想到楊威會過來,也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因爲害羞,她支支唔唔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完全沒有給鬱言將如何談戀愛是那種瀟灑自如的風采,純粹變成一個象做錯了事情似的小女孩。
這個時候,鬱言倒顯得不是很緊張,她大大方方地說道:“主席您過來了,快請坐。”
鬱言很積極地給楊威讓座,好像於永濤壓根就不存在似的。
楊威笑着說道:“沒什麼的,就是於永濤想過來看看鬱言小姐,於是我就陪着過來了。你們兩個要是有什麼私密的話,可以出去轉轉,就沒有必要當着我的面來說這個問題了。”
聽楊威這麼一說,剛纔還開朗大方的鬱言一下子羞的滿臉通紅,她低頭不語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了,只是用眼睛的餘光偷偷地瞧着於永濤,希望自己心儀的大男人能主動一點。
本來,在路上的時候於永濤還信心十足,準備一進屋就大膽表白,可是沒有想到楊威會說得那麼直白,這樣以來原本想好的詞一下子都忘光了,只是深情地看着鬱言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
這下子倒好,當事人雙方都沉默了,楊威這個月老就更加不想說什麼了,他坐在陳文芳的旁邊,倒想看一下於永濤這小子究竟能堅持多久,反正今天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大家就這樣耗着吧。
皇帝不急太監急,總會有一個人着急的,那就是剛纔緊張要命的陳文芳,這個心細的女人知道如果於永濤和鬱言這對情侶不能打破僵局的話,自己是沒有辦法和楊威說話的,於是她就說道:“還站着做什麼呀!大家坐下來喝點水,聊聊天。”
經陳文芳這麼一說,於永濤也就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他坐下來之後說道:“現在戰爭結束了,大家憋在屋裡也沒有什麼意思,我和主席過來就是想請你們兩個出去走走,看一看戰後是什麼樣子,也可以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聽到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大家都笑了,可以說在覈戰之後空氣質量差的要命,根本就沒有什麼新鮮空氣,看來於永濤這樣說並不是什麼好的話術,不管怎麼說還是大破了剛纔尷尬的氣氛。
笑得花枝招展的鬱言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她順水推舟說道:“就是呀!這可是我第一次到審陽,我們出去走走也好,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鬱言,玩笑開大了吧。”陳文芳調侃着說道:“你老家就在鐵嶺,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到審陽呢?想出去幽會就明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呢?”
“好呀!二姐,你敢耍我,看我不咬你。”鬱言就做出來一個咬陳文芳的架勢,這樣以來弄的楊威和於永濤笑個不停,房間中那種尷尬的氣氛一掃而光,很快大家就談到了一起。
雖然,於永濤和鬱言也談得挺開心,但是好像那層窗櫺紙怎麼都捅不破似的,也不知道是因爲本身就難爲情的緣故,還是有外人在場的原因,繞來繞去始終就談不到正題上。
這時候的陳文芳比誰都着急,悄悄地去踩楊威的腳,意思是提醒他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楊威何等的機智,很快就明白了陳文芳想單獨和自己在一起,他笑了笑說道:“大家都是成人了,做事情應該都有主見了,我現在問一個問題,於永濤你小子要老實地回答。”
正笑着的於永濤不知道楊威要問什麼,他連想都沒有想就點頭說道:“主席,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好,我現在問你是不是真心喜歡鬱言小姐。”
聽到楊威這個問題的時候,鬱言羞得滿臉通紅,她地低頭不語,只是深情地看着於永濤,希望他能乾脆地說出來。
現在楊威是趕鴨子上架,於永濤憋得臉紅脖子粗,很久才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就是喜歡鬱言,我是真心的喜歡她,只要她答應嫁給我,那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去愛護她。”
“誰說要嫁給你了。”滿臉通紅的鬱言心裡美滋滋的,嘴上還矜持。
陳文芳調侃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今天你要是不能應允下來的話,說不定明天就有人把於永濤搶走了,到時候你可不許哭鼻子。”
“誰敢和我搶老公,我就咬死她。”鬱言是個敢作敢當的女孩子,那種冬北子的潑辣習性在這一刻展現無疑,雙眼噴射出愛的火花,深情地看着於永濤。
楊威鄭重地說道:“鬱言,你願意和於永濤生活一輩子麼?要是願意的話,我給你們做證婚人,等回到首都上京就爲你們舉辦婚禮。”
“我,我。”鬱言吞吞吐吐地說道:“我願意嫁給於永濤,願意做他的妻子。”
“這就對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既然你們兩個你情我願,是真心喜歡對方,那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這幾天就在一起多親多近,多多地培養感情,等回到首都上京婚。”
於永濤和鬱言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謝謝主席,您就是我們的證婚人。”
陳文芳假裝不高興地說道:“哎呦!你們這兩個傢伙還挺勢力的,好像主席是你們的證婚人,好像我什麼都不是似的,別忘了,是我給你們穿針引線,我纔是真正的紅娘。”
鬱言拉着陳文芳的胳膊說道:“二姐,人家怎麼會忘記你呢?等我們結婚的時候,請你多吃喜糖。”
於永濤也說道:“是呀!陳文芳,您可是我們的紅娘,我們當然不會忘記你了。”
“這還差不多,那我們就出去了,不當電燈泡影響你們兩個說悄悄話了。”
很顯然,陳文芳口中的我們是指的自己和楊威,一方面想讓鬱言和於永濤單獨相處,另一方面自己也想着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鬱言站起來說道:“我看還是我們出去走走吧,省得當你們的電燈泡。”
於永濤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被鬱言拉了出去,他們兩個前腳出門,陳文芳在後面就把門插上了。
“大白天的,你插門做什麼,這要是被外人看見影響多不好。”
陳文芳大大方方地坐在楊威的大腿上,雙手保住他的脖子說道:“威哥,你說我們這樣親熱被外人看見影響大呢?還是插上門影響大。”
“沒有人知道房間裡面的女人究竟是你還是鬱言,當然也就沒有人知道里面在幹什麼事情了,這樣比較起來還是插上門的好。”
“那不就得了。”陳文芳在楊威的臉頰上親吻了一口後說道:“是不是要沒有鬱言和於永濤的事情,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傢伙就不會過來看我?”
楊威伸手在陳文芳那彈指欲破的俏臉上輕輕地擰了一下後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可真是沒心肝,於永濤追求鬱言,那用得着我過來當電燈泡麼?匆忙趕過來,還不是爲了來看你麼?回到基地之後,我就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想在審陽的時候多多的陪陪你。”
聽到這裡的時候,陳文芳多多少少有點傷感,是呀,回到首都上京楊威身邊有正牌妻子簡美妍,自己這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當然就要讓位了,美好的時光就只有這麼短暫的幾天。想想以後獨自承受寂寞她就心如刀絞,那黃金不換的眼淚從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流淌出來,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從彈指欲破的俏臉上滑落。
楊威看着陳文芳流淚了,就心疼地問道:“寶貝兒,你怎麼哭了。”
“沒有呀!我是太激動了,能坐在心愛男人的懷抱裡面當然激動了,這可是幸福的眼淚。”
“那我就吃掉那些幸福的眼淚。”楊威深情地將那黃金不換的眼淚親吻了下去,動作很溫柔,可以說這是對鬱言最真情的告白。
這時候,鬱言就像是發瘋的母獅子一樣,她雙手死死地抱住楊威的頭,瘋狂地親吻,彷彿要把所有的感情都親吻出來,要讓這個男人明白自己的愛來的多麼火熱。
楊威一下子就把鬱言抱了起來,回吻着這個幾近瘋狂的女人,一步步地朝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