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山河、傅智和錢闊海等馬幫的人火拼的時候,王寇也終於是遊過了北侖河。爬到河岸上,他立即用耳機跟李霖聯繫,讓他們放心。
小夭道:“我就說王寇哥哥肯定能行,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了。”
李霖、葉雨婷、賈半仙等人一起瞪着小夭,睜着眼睛說瞎話,說的就是小夭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剛纔還喊着趕緊將王寇給拽上來。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全都變了。
那邊,兩艘快艇已經靠到了河岸邊,對着岸上的人進行瘋狂的掃射。這對於李霖等人來說,機會實在是太好了。有蕭山河、錢闊海等人的槍聲、炮聲來吸引着那些駐防官兵的注意力,反而是給了李霖等人可乘之機。
“走。”李霖擺擺手,一行人將釦環系在了腰間,一頭扣在了繩索上,紛紛跳入了湍急的北侖河中。這些人,都是受過特訓的,速度極快。稍微差點兒的人,就是賈半仙了。不過,他沒事的時候,就經常爬山採藥,體質也很不錯。又服食了活力二號,攀爬也不在話下。
一行人很快就度過了北侖河。
駐守在河對岸的馬幫六當家馮迪龍,見對面打的熱火朝天的,還以爲錢闊海、傅智等人跟李霖的人幹上了。當見到有快艇駛過,對着岸上的人瘋狂的掃射,馮迪龍纔有些慌了。不過,他們在對岸,再怎麼着急也沒有辦法。那是駐防官兵,不是盜賊、流匪,以他們馬幫的實力,哪裡敢跟駐防官兵硬碰硬。
但願錢闊海沒事。
馮迪龍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河對岸,李霖、王寇等人又是悄無聲息地攀爬了過來,三十幾個人,端着槍械,立即對馮迪龍等人展開了合圍之勢。沒有費任何的周折,馮迪龍等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隱藏,他們一字排開,站在河岸邊,望着河對岸。
“不許動,把槍都丟到地上。”李霖等人從後面摸上來,槍口對準了馮迪龍等人。
馮迪龍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有幾個人想要轉過身子開槍,被王寇和洪飛啪啪兩槍給撂倒了。剩下的人都傻了眼,連忙把槍都給丟到了地上。
泰格問道:“頭兒,這些人留着也是禍害,都殺了。然後,我們連槍帶人一起丟進北侖河。”
馬幫的人走南闖北的,對於漢語也是十分精通,雖然說,泰格說的比較生硬,他們還會聽得懂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們顧不得什麼男子漢的尊嚴了,剛纔那兩個反抗的人,被射殺了,就是榜樣。
他們連忙轉身跪在了地上,央求道:“放了我們吧,我們都是無辜的。”
黑皮上來,點頭道:“對,哪能把人和槍都丟進北侖河呢?應該是把人殺了,丟進河中,槍留下,等我們穿越過這座山,就到達越南東北部的巴興市了,那裡比較亂。我們把槍給賣掉,肯定能撈到一大筆錢。”
黑皮就是從越南出來的,到了越南,就等於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熟的很。
“啊?”馬幫的這些人心下暗罵,這人也真是夠陰損的。還以爲是將自己等人都給放掉呢,敢情也是要殺了。
李霖笑道:“算了,能不能逃命,就看他們了,都給我扒光了,踹進河水中去。”
這一招也是夠損的,北侖河水湍急,人進去,還能活命嗎?可是,誰也不敢反抗,人家的槍口對着呢。要是把人家給惹惱了,一槍就崩掉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馮迪龍的手機鈴聲響了,是錢闊海打來的。
李霖不敢發話,馮迪龍等人誰也不敢去接。戰千軍和王寇等人扒光了他們的身子,一腳一個,都踹進了河水中。人進入水中,就立即被水流給淹沒了,生還的機率相當低。等到電話不響了,除了馮迪龍,其餘的人也都被踹進了河水中。
然後,李霖拿着手機回撥了過去,砰!一槍解決了馮迪龍,就是要當着錢闊海的面兒,非氣死他們不可。李霖等人留在河面上的繩索,當即切斷了,別人休想再過來。
王寇笑問道:“頭兒,你說錢闊海、傅智等人過來,他們怎麼過河?”
李霖看了眼黑皮,黑皮嘿嘿道:“江面上沒有船隻,想要渡河比較艱難。可是,這分相對於誰來講的。馬幫在東南亞的勢力很大,經常往返北侖河。在沿河兩岸,肯定是有秘密的地方,藏着船隻。我想,剛纔頭兒激怒了錢闊海,他們很快就會回到河畔,乘船渡河來追殺我們。”
李霖點點頭,問道:“我們翻越過這座山,抵達巴興市。然後從巴興市到清江市,要多久的時間?”
清江市坐落於寇克河與叄座小山丘的天然屏障之間,靠近邊界的戰略位置,是一個極重要的通關與貿易中心。從清江市往北行40多公里,就是著名的“金三角”了。這裡山青水綠,星星點點的紅頂小屋錯落其間,再加上經久不去的神秘氣息,是許多遊客來清江的首選遊覽區。
所以,一般人想要去金三角,幾乎是都在清江市落腳。
瘦蛇道:“我們張幫主現在就在清江市呢,要是乘坐大巴,從巴興市到清江市要三天的時間。要是乘坐吉普車,兩天的時間就能到。山地難道,沒有辦法。”
黑皮笑道:“我知道一條近路,要是全速行軍的話,一天就能到清江市。”
“好。”李霖笑道:“那咱們就原地休整,等傅智、錢闊海等人過來,給他們加點作料。”
這裡是熱帶雨林的氣候,氣溫比較炎熱,這些男人們倒是沒有什麼,身上的衣服溼了,騰騰就幹了。可是葉雨婷、小夭都是女孩子,衣服這樣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別提有多難受了。尤其是小夭,本來胸就大,這樣緊貼上,讓人看着都要流鼻血了。
還好,這些人敬畏於李霖,不敢亂來。要是擱在國外,泰格、坦斯等人獸性大發,管你什麼,直接上去咔咔撕碎衣服,就地正法了。
李霖讓戰千軍、洪飛等人在埋伏起來,盯着河對岸的情況。他和葉雨婷、小夭走到了叢林的深處。一樣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又跟李霖有過肌膚之親了,可葉雨婷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小夭纔不管那麼多呢,邊脫着衣服,邊道:“李哥哥,把你的外套給我對付一下,你把我的衣服給烘乾了。”
反正這裡是在密林深處,靠近北侖河的一邊,又有岩石遮擋着,不用擔心外面的人會看到。再說了,誰敢來看呀?李霖笑了笑,把外套丟給了小夭,小夭將揹包丟到地上,裹着外套坐下來。兩隻小腳丫就這樣踩在草叢中。
生了一堆火,李霖幫着烘烤衣服,葉雨婷猶豫了一下,也終於是脫下了外套,丟給了李霖。李霖瞅了瞅,又將自己的背心給脫下來,讓葉雨婷遮擋一下身子。找來了樹枝,把外套架在了火邊,李霖讓她倆等一下,他轉身走入了漆黑的叢林中。
等到十來分鐘,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隻野兔和山雞,把內臟掏空,從腰間摸出來了一個小油包,打開,把裡面的作料放了進去。再裹上了泥巴,丟入了火堆中。
等到衣服烘烤乾了,二人換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差不多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李霖用木棍將野兔和山雞給扒拉了出來,泥巴都已經燒裂了。這樣用手一掰,連帶着山雞和野兔的毛都被粘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