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的是方耀祖的人嗎?是,絕對是。
戰千軍、王寇、李霖等人經常在一起合作,相當有默契感,不用怎麼吱聲,從一舉一動上都明白對方要做什麼事情。射擊李霖的子彈,當然是戰千軍乾的,就是在演戲給喬偉和喬尚捷等人看,來取得喬家的信任。這樣,喬偉對方耀祖的恨意就更多了幾分。
好不容易挑撥起來了李霖和喬家的仇恨,方耀祖一刻都忍不住了,想要在第一時間掌握到消息,就派了一個人前往喬家大院偷偷地打探消息。戰千軍在樹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院內,而那人又是遠遠地埋伏在暗處,戰千軍還真的沒有發現他。
王寇不是個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將素素送到了怡紅院,就立即驅車趕了回來。將車停靠在了隱蔽的地方,他徒步奔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埋伏在暗處鬼鬼祟祟的人。也活該那人倒黴,還沒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王寇給制服了。
等到李霖翻牆過來,三人又是放槍,又是喊叫的,實際上卻是在快速地打着手勢。一刀,斬斷了那人的頭顱,當了“狙擊手”的替死鬼。生怕喬偉從那人的手指上,檢查出他不是狙擊手,戰千軍和王寇乾脆將那人的屍體都帶走了,只是留給了李霖一個人頭。
爲了演的更像點兒,李霖也豁出去了,還拿着狙擊槍給了自己一槍。
這事兒乾的簡直是天衣無縫,尤其是方耀祖還特意派來個人配合他們演戲,連李霖都想請方耀祖喝頓酒,犒勞犒勞他了。
一直將李霖送到喬尚捷的臥室中,喬偉等人這纔要散去。
李霖沉聲道:“喬偉,你等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對李霖實在是不感冒,喬偉哼道:“你說。”
李霖凝重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幹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你就明白我的心思了。”
喬偉冷笑道:“拿方耀祖的人頭來見我嗎?要真的是那樣,我相信你。”
李霖搖搖頭,大聲道:“你應該知道白求恩大廈對正天集團的重要性吧?七天內,我要它倒塌。”
“什麼?”這話一出,不僅僅是喬偉,就連喬尚捷都禁不住驚呼出了聲音。
正天集團做事低調,做的慈善事業比較多,這個白求恩大廈就是正天集團斥巨資修建的,就是想作爲一件慈善事業,義務捐獻給濱江市第一人民醫院。這樣做,幕後有什麼玄機?沒有人知道,但幾乎是所有人都在議論,天上沒有白白掉餡餅的好事。單單打名聲,樹立光輝形象?純屬扯淡。
喬偉大聲道:“行,你要是能讓白求恩大廈倒塌了,我就能讓南茜夜店關門。”
喬尚捷皺眉道:“李霖,這樣做不太妥當吧?不管怎麼說,白求恩大廈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你將它給搞垮了,是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了正天集團,可老百姓的利益也受損了呀。”
李霖笑道:“樓沒了,可以再建,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你們喬家在濱江市也算是根深蒂固了,可你們知道正天集團的來歷嗎?”
喬尚捷搖頭道:“正天集團是最近幾年崛起的,發展速度驚人,肯定是資金背景雄厚。不過,我曾經調查過方正天和方耀祖這兩個人,在國內的富豪榜中,根本就沒有他們存在。這中間就有些讓人難以尋味了。就算是他們新崛起來的,做什麼行業能夠在短時間內聚集這麼多的資金?還都搞一些慈善事業。那白求恩大廈的建設和一些設施的完善,保守估計,正天集團最少都要投入近百億……我懷疑他們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這倒是讓李霖對喬尚捷有些意外,這丫頭果然不愧爲刑警出身,腦子跟常人想的不太一樣,單單只是從這簡單的數據上就查出了問題。她懷疑的,也正是李霖早就懷疑的,要不然他才懶得去跟方耀祖套近乎。
喬偉不屑道:“這是在濱江市,方正天和方耀祖敢有什麼陰謀,我怎麼就不相信呢?李霖,我等你的好消息,別讓我失望。”
花妖也就是花妖,縱橫風流場還行,在實質問題上,就顯得稚嫩了點。這回,他的胳膊被斬斷了一條,應該就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了吧。相反,喬尚捷倒是讓李霖眼前一亮,對她粗暴野蠻、嫉惡如仇的個性,有所改觀了。要是喬家的第三代落到喬尚捷的肩膀上,估計喬家事業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就像是蘇家,不也是一樣的?
喬偉一走,房間內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不過,也就是沉默了幾十秒鐘,喬尚捷就輕聲道:“你將褲腰帶解開,再把褲子褪下,我幫你檢查一下傷口。”
李霖連忙道:“沒事,你將藥箱找出來,我自己能行的。”
喬尚捷瞪了他一眼,大聲道:“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一個男人怎麼還這麼囉嗦呢?痛快點,我去拿藥箱。”
這女人,果然是常人不太一樣,李霖都有些懷疑,在她的眼中,自己還是不是男人。她當刑警和體育老師都錯了,去當醫生纔是最佳的選擇,因爲在醫生的眼中,只有病人,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自己打自己一槍,李霖自然是有分寸,可喬尚捷不知道呀。
李霖的褲子都已經是髒亂不堪,脫下來就丟到一邊去了,連遮羞的小褲衩上面都有血跡。知道的是他受傷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變性了,來例假了呢。
坐在椅子上,李霖叉開雙腿。喬尚捷蹲在地上,藥箱就放在一邊,她受過急救方面的訓練,對於簡單的包紮傷口沒什麼問題。儘管是心中有了思想準備,當看到李霖的褲衩上滿是血跡,還是把喬尚捷給嚇了一跳。
用鑷子夾住李霖褲衩的一邊,一點點,一點點的揭開。
子彈緊擦着大腿根部射過去的,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傷口也不淺。這種姿勢太過於曖昧,喬尚捷就算是想不看都不行。一想到白天,她還跟李霖有過肌膚之親,芳心就禁不住一陣怦怦亂跳,再也難以平靜下來。不過,李霖還有男人的反應,喬尚捷的臉蛋微微一紅,心中懸着的一塊石頭纔算是落了地。這種感覺,連她自己都難以解釋清楚。
酒精棉輕輕擦拭了兩下傷口,喬尚捷昂着頭,嗔怒道:“你就不能讓它縮回去點兒呀?太礙事了,把傷口都擋住了。”
“咳咳~~~”李霖險些一口氣沒上不來,被嗆到。
是,男子漢大丈夫是能屈能伸,能軟能硬,可那也不是隨便受他控制呀。他要是有那功夫,喊一聲就伸出來,再喊一聲就縮回去,還在這兒坐着幹嘛?直接就去天橋賣大力丸了,只要表演一下,立即就有男人蜂擁着購買。
李霖還算是夠配合,畢竟傷的是他自己,連忙伸手按住了他的反應。
可能是喬尚捷自己也覺得剛纔的話太有歧義了,又瞪了李霖一眼,這纔再次小心地用酒精棉擦拭傷口。
千萬別跟女人頂嘴,哪怕是自己沒有錯,也一定要閉嘴不吭聲,主動承認錯誤。
明明是喬尚捷自己說漏了嘴,她還像是有理了似的,瞪了李霖一眼,這讓李霖有些小鬱悶。不過,在他認爲,喬尚捷絕對不是那種心細的女人。可現在看她小心地包紮傷口,就像是個溫順的小媳婦,說不盡的溫柔和嫺熟。
李霖一度懷疑,這還是性情粗暴的母老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