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還是別問了,這兩間公司已經被別人買走了。那人……很厲害,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能應付的。這兩間公司你還是放棄吧,替你姐姐和爺爺打理好阮氏就行了。”
想到那個氣質森冷,令人不敢逼視的男人,阮兆天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更不願讓阮萌萌去冒這個險。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低沉冷厲的聲音,卻從少女身後傳來。
“什麼人這麼厲害,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阮兆天:“……”
他這纔想起來,萌萌身後站着的那個男人,也是一樣高不可攀。
可是……
阮兆天看了厲君御一眼,眼神複雜晦澀:“厲少,你的身份的確尊貴不凡,如果你想要,那人不一定會不給。但是你以什麼立場去要?你要倒之後,又以什麼立場給萌萌?”
“你和萌萌的事,我雖然已經再沒資格插手,但當初作爲萌萌的父親,我也是經歷過你們兩個年輕人間的感情。現在看來,萌萌她爺爺纔是真正的遠見卓識,如果當初就聽他的,也不會讓萌萌……”
“夠了,你沒資格說這些話。”少女柔軟卻冷然的嗓音,打斷了阮兆天的話。
原本以爲,會被激怒的是厲君御。
但沒想到,低吼着斥斷阮兆天話的人,會是阮萌萌。
她,根本就不想再聽到阮兆天說出這些看似關心她的話。
一切都已經晚了,從他將媽媽帶去段家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這之後,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都只是爲了減輕自己內心的罪惡感,都是一種彌補。
而這種虛僞的彌補,她不需要。
“……”阮兆天喉頭一啞,“是,是……是我多事了,我的確沒資格。”
他頹然的垂下頭:“也好,有厲少還在你身邊護着你,那我也放心了。既然這樣,告訴你也無妨……從秦芳手裡強買走那兩家公司的人,是薄家大少爺,薄寒淵。”
正是因爲這樣的大人物,秦芳纔不敢有任何討價還價餘地。
哪怕對方的出價遠低於市場行情,但那個男人冷冰冰的一個擡眸,將讓當時陪着秦芳一起去的阮兆天血液凝固。
薄、寒、淵?
當阮萌萌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腦袋裡有一秒的卡殼。
她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是不是上次去厲家,給姚雨晴生的那個孩子驗DNA的那位老爺爺家?”
她還記得在厲家過年那次,姚雨晴突然生了,當時正是厲君御請來了一位特別德高望重的老爺子替他們驗的DNA,才撇清了姚雨晴和沈蘭的栽贓。
而那位老爺子,如果她沒記錯,就姓薄。
薄寒淵這個名字,似乎就是當時聽厲君澈提到的。
厲君御略一頷首,很高興自家小奶貓碰到問題,第一反應就是回頭問自己。
“是,就是他。薄寒淵是我朋友,你放心,這兩家公司我會替你要回來。”
“不用你幫忙。”阮萌萌想也不想的說。
剛纔阮兆天說那句‘有厲少在你身邊護着你,我就放心’的時候,她就想反駁了。
她不需要厲君御護着。
要拿回姐姐的東西,她自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