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厲君御正抱着阮萌萌,發現少女異狀同時。
舞池中央,段元勳帶着一衆保鏢,圍住了薄寒淵。
段家想結親而不是結仇,所以一直都隱忍着厲君御和薄寒淵對自家女兒的輕慢。
但一次可以,兩次可以,三翻四次得寸進尺,那就別怪他們段家強人所難了。
畢竟,真論起來,他們段家也不是好惹的。
帶着保鏢圍上來,段元勳的意圖早已兇相畢露。
而他也不加掩飾,反而當着衆多賓客的面,警告着——
“薄少,這裡是段家的宴會,你剛纔已經和怡兒跳完了開場舞。作爲她的未婚夫,你不該再和其他女人糾纏……至少,現在,你必須給段家面子。”
薄寒淵要在外面養女人也好,要包養外室也好,他都可以不管。
反正家族聯姻,是爲了建立盟友關係。
段怡兒手段卓絕,能套住薄寒淵最好。
套不住,只要給她正主位置,管他薄寒淵在外如何,段家的女兒都可以不介意。
甚至,段元勳還能教導女兒,替薄寒淵去外面找女人,只要薄寒淵不對外面的女人動真情。
段家的女兒雍容大度,有正妻風範,就如段秀慧一樣。
這,是段家女人在豪門聯姻中的生存之道。
也是段家經久不衰的其中一層緣由。
段元勳話音剛落,段家的保鏢們便圍了上來。
十幾個人圍成一圈,將正抱着那女扮男裝侍應生的薄寒淵,圍得嚴絲合縫。
保鏢們人高馬大,外面的賓客根本看不清人羣中發生了什麼。
段元勳在關鍵時刻,顯露出了野心。
他必須讓薄寒淵就範。
看出薄寒淵對他懷裡的‘侍應生’態度不同,便準備讓保鏢們把人搶走。
一來可以要挾薄寒淵乖乖就範。
二來也能在事成後,替女兒剷除一個隱患。
薄寒淵在外面可以有女人,但絕不能有動了真心的女人。
“薄少,得罪了。”保鏢裡領頭一人話音剛落,就快速出手,往那‘侍應生’肩頭襲去。
他奉命要將那個女扮男裝的人搶過來,而其他人則負責攔下薄寒淵。
動作必須要快,乾淨利落,最好不讓外面的賓客看出端倪。
然而,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說時遲那時快,當保鏢頭領的手正要觸碰到女人的香肩時,他孔武有力的身形突然僵直。
那原本已經懸在半空的右手臂,竟然以肉眼可見的迅速萎縮。
原本被結實有力的肌肉,繃得像要炸開的衣袖,竟然變得空蕩蕩的。
“啊,啊……我的手!”保鏢頭領用完好無損的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迅速的翻開衣袖。
衣袖下,他的肌肉居然已經完全萎縮,只剩下一層皮貼在臂骨上。
其他保鏢見狀,霎時散開,就像躲避病毒一樣躲開那領頭的保鏢。
而原本將薄寒淵圍得密不透風的人牆,就這樣不攻自破。
薄寒淵在面對懷中小女人時,帶着低柔呵護的眸色,早已被幽冷的銳意代替。
想碰他薄寒淵的女人,找死。
這一刻,當其他人看見地上抱着右手痛苦嚎叫的保鏢,才突然意識到。
他們居然差點都忘了,薄家是幹什麼。
而薄寒淵,他同時也是薄老爺子最器重的子孫,全球頂級醫療組織的領頭人。
而救人和殺人,原本就在一線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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