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奇崛話未說完,放在牀頭的一盞檯燈突然被戰漠單手掃落,朝他砸來。
實木的檯燈底座砸在他大腿上,硬生生的將他的左腿膝蓋撞得錯位。
檯燈落地,摔得粉碎。
奇崛則悶哼一聲,不受控制的捂住左腿膝蓋,額前已經疼得冷汗淋漓。
戰漠冷冷掃了眼,吃痛後半撐在地板上的助手。
低沉冰冷的聲音夾雜寒意:“我不想聽見任何人,在背後,說萌萌壞話。下一次,如果再亂嚼舌根,你的這根舌頭也乾脆別要了。”
戰漠的眼神寒涼冷漠,仿若在看死物。
奇崛從小就跟在戰漠身邊,自然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徵兆。
“漠少……放心。剛纔是奇崛逾越了,奇崛知道……該怎麼做。”沒想到,阮萌萌在漠少心中竟然有這樣重要的地位。
奇崛剛纔在門外聽到兩人爭吵,還以爲漠少不過是看在阮萌萌的心臟對嘉兒小姐有用的份上,纔對她稍稍有所不同。
如今看來,只怕……
戰漠冷漠的眼神收回,語氣依舊涼薄得嚇人:“不止是你,還有其他人。告訴下面的人,任何人膽敢對萌萌說三道四、陽奉陰違,地下室的周嬌嬌,就是他們的下場。”
“是,屬下知道了。”奇崛不敢耽擱,強忍着左側膝蓋劇痛,站起身。
戰漠的視線早已收回,落在手中的筆記本屏幕上。
他的目光暗沉而幽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奇崛見漠少沉默,不敢久留,強撐着左腿的疼痛一瘸一拐的退了出去。
至此,整棟別墅,再無人敢妄議阮萌萌。
就連之前悄悄在心裡對阮萌萌略有微詞的管家周媽,見到少爺的貼身助理奇崛差點被廢掉左腿後,也嚇得再也不敢對阮萌萌有任何異議。
……
接下來幾天,戰漠不再關在房間裡養傷,而是每到飯點,就會準時出現在餐廳裡。
可惜,阮萌萌再也不願理他。
她讓周媽把餐食送到房間,絕不與戰漠同桌。
這日,已是戰漠和阮萌萌‘冷戰’開始的第五日。
當戰漠走進餐廳,看見飯桌前依舊空無一人時,他英俊冷漠的臉色愈發寒涼。
周媽看出戰漠的不悅,小心翼翼說:“少爺……阮小姐說,她今日身體依舊不舒服,要在房間裡用餐。”
周媽把這每天都要重複三次的話,硬着頭皮說了出來。
她實在是不明白,少爺是真正的傷患,但偏偏每天都不好好養傷,反而要往餐廳跑。
而阮小姐呢,明明生龍活虎,好得很……偏偏每頓都要在房間裡吃,不下樓。
兩人如此,實在彆扭的很。
雖然不想承認,但全別墅上下人人都能看出,漠少哪怕表現得再冷漠,可他心裡卻是想要親近阮小姐的。
只可惜,比起表面冷淡的漠少,阮小姐的心纔是真的鐵石心腸。
漠少受傷,她不管。
漠少想讓人陪,她不理。
如若不是人人都知道,她是被漠少綁回來的,只怕還以爲漠少這是請了個祖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