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對妻子告狀的舉動,戰陽卻是在微微蹙眉後,站在了阮萌萌身前。
“秀慧,你也鬧夠了。聽萌萌的吧,把阮綿綿換給她。”
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語氣冷靜平淡。
他主動擋在了兩人之間,卻是背對阮萌萌將她護在身後,明顯是更加偏袒維護阮萌萌。
“你……戰陽……你……你居然幫着這個私生女?”段秀慧沒想到在女兒這樣的情況下,戰陽居然還要偏袒阮萌萌。
麥斯特教授剛纔已經說了,嘉兒只剩半年的命了,那還是在用阮綿綿的骨髓吊着的情況下。
因爲戰陽,她不能取阮萌萌的心臟就算了。
現在,還要她把那個小女孩交出去!
段秀慧淚眼閃爍,輕輕搖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片刻後,她眼中的淚突然流乾,目光逐漸冰冷決絕:“不,我不還,我絕不會還。戰陽,我這一生都愛你聽你,但是這一次我絕不順從。你休想讓我爲了你的私生女,放棄嘉兒。我是她的母親,我絕不會做這種事!”
戰陽本就嚴肅的表情在聽到這番話後,變得比剛纔更加冷厲。
“隨你。”良久,他墨眉輕蹙冷淡的說。
隨後,戰陽轉過頭對身後的阮萌萌說:“萌萌……這裡再問不出什麼,既然嘉兒的生命沒有危險,我們先離開吧。”
戰陽的表情冷傲中透着寒意,緊蹙的眉心縈繞着一種不耐。
“可是綿綿……”阮萌萌下意識說。
戰陽牽她的手:“放心,交給爸爸。”
看到戰陽臉上的從容鎮定,聽到他讓人安心的話,阮萌萌一時恍惚。
原來,有爸爸護着的感覺是這樣的啊。
阮萌萌心底的動盪都被戰陽充滿力量的話神奇的扶平,她反握住戰陽的手,點頭:“好。”
父女倆的氣氛和段秀慧的羞惱絕望形成鮮明對比。
就在戰陽就要這樣帶着阮萌萌離開時,身後傳來麥斯特教授的身份:“戰先生,稍等……關於嘉兒小姐的病情,我還沒有彙報完畢。”
已要離開的戰陽回過身,用冰冷的眼神看向麥斯特。
作爲醫學狂人的麥斯特教授並不太懼怕戰陽這樣的眼神,他稍作停頓說:“嘉兒小姐不但心臟的舊患加重,而且……因爲墜馬後腰椎神經遭到重創,下肢已經完全失去知覺。從今以後,嘉兒小姐都無法再站起來。”
什麼,戰嘉兒居然半身不遂,殘廢了!
別說是段秀慧和戰漠,就連阮萌萌都不由自主露出震驚之色。
段秀慧當即哭倒,要不是戰漠反應及時攙扶住她,她幾乎要暈倒在醫院走廊中。
然而,打擊並未這樣就結束。
當段秀慧哭倒在戰漠懷裡時,背對她而站的戰陽卻半側過身,垂眸看手術室的方向看去。
他的眼黑沉沉的,他的臉冷峻嚴肅,他的聲音透着最無情的決絕。
戰陽皺了皺眉,說:“既然這樣,就讓嘉兒在剩下的日子裡好好休養。烽火集團的股份……她拿着也沒用,就全部交給萌萌吧。秀慧……”
戰陽突然回頭,看向只能依靠兒子攙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