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妃……
厲君御等於妖妃?
阮萌萌怎麼也想不到,爸爸突然發怒要把奇頓送走的理由居然是爲了這個。
什麼時候她家英明神武、氣勢凌人的暴君大人,竟然也成了禍國殃民、蠱惑聖心的妖妃啦?
這個比喻,實在不得不讓阮萌萌多想。
這樣的話,那她成了什麼——
她豈不是成了一位好逸惡勞、貪圖美色的昏君了!
阮萌萌頓時有些難以接受,也不知道她家暴君大人聽到正牌岳父把他形容爲‘妖妃’,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她不由擡眸朝奇頓看去,想看看他的臉色。
只是纔剛擡眼,阮萌萌就愣住了。
她看見了什麼?
她看見奇頓一臉嚴肅,神情冷峻,薄脣微抿。
阮萌萌不由呼吸一滯,眼底掠過不解——厲君御爲什麼要露出這樣冷峻的神情?
爸爸撞見他們‘胡鬧’,厲君御又頂着一張‘奇頓’的臉,讓爸爸誤會了不高興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只要,他們避開監聽器跟爸爸解釋清楚,說明‘奇頓’的身份便好。
阮萌萌相信,她的爸爸那麼好,一定不會跟他們計較。
然而,不等阮萌萌跟戰陽解釋,站在桌後的戰陽已經提高音量喚了聲——“戰清澤,進來。”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打開,身子削瘦挺拔的戰清澤面無表情的出現在門外。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名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那兩人臉上帶着和戰清澤如出一轍的鐵血冰冷,一看就是被戰清澤親自調教出來的人。
“把奇頓帶走。”戰陽下令,竟是完全不似跟阮萌萌開玩笑。
而且,就連知會阮萌萌一句也沒有,反而像是早就準備好一般,纔會有這三人的存在。
奇頓本就嚴峻的臉變得更加沉冷,阮萌萌倏地從他身上下來,伸開雙手:“不行,我不許你們帶走他!”
“爸爸,究竟爲什麼?你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要把奇頓帶走?”
阮萌萌臉上露出急色,她真的不明白,戰陽究竟爲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妖妃、什麼昏君,不都是開玩笑的嗎?
哪有人會真的把這個當成理由啊。
可是戰陽的回答,卻完全讓阮萌萌崩潰。
“萌萌,爸爸已經說過了,他留在你身邊只會打擾妨礙你。你要繼承的是烽火集團,拿奇頓當消遣可以,卻不能在一個消遣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更不可以動真感情。你繼承的是爸爸一生的心血,爸爸希望烽火集團可以在你手裡發揚光大,絕不會讓這些不必要的感情絆住你。”
戰陽目光幽冷、深不可測。
他看着阮萌萌,深邃的瞳仁裡帶着熠熠光輝。
阮萌萌知道那是什麼光芒,那是叫作希翼和野心的光芒,這些日子越是和爸爸相處越是知道,他真的在自己身上寄予了太多的抱負和理想。
直到這一刻,阮萌萌才終於發現。
她以爲的‘昏君’和‘妖妃’只是一時玩鬧的話,但在爸爸眼中,他卻是真正的這樣看自己和奇頓的。
“帶走。”戰陽再一次發令。
這一次,他話音剛落,戰清澤和兩名黑衣保鏢就毫不遲疑的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