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當然要追。”戰陽冰冷的目光定格在戰漠臉上，“但是，要追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人。”
“你們……”他轉頭看向低頭站了一排的警衛、保鏢，“你們分成三隊，分別去機場、港口還有公墓攔人。對方應該不止兩人，路上留意由三四輛車組成的車隊，對方應該開的軍用路虎、悍馬這樣的車輛。”
已經犯了一次錯，險些把人弄丟的警衛、保鏢，得到指令就立刻追出去了。
待人離開，戰漠卻問：“父親，爲什麼不讓我去……還有，去機場和港口找人我明白，爲什麼要去公墓？”
是誰擄走的阮萌萌，戰漠和戰陽幾乎心照不宣。
在這個時候，會找阮萌萌的茬故意破壞記者會的，除了段秀慧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去公墓是因爲，萌萌給陳晴之找的墓地就在那裡。你媽媽如果想將萌萌送走，會去機場和港口，但如果想要了結萌萌……依照我對她的瞭解，她會選在陳晴之的墓前。”
戰陽的聲音低低傳來，那麼冷靜，那麼淡漠。
戰漠：“你猜到是母親做的……你既然知道，爲什麼還不讓我去！”
戰陽深邃狹長的眸轉過來，帶着冷光，幽幽看向戰漠：“記者會馬上要開始了，你不能走。”
戰漠：“……”
他沒想到，居然是爲了這個。
他以爲父親最看重萌萌，將她當做繼承人至少會擔心她，沒想到……
戰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當然擔心萌萌，因爲她是最好的人選。可是，我不會讓烽火集團顏面掃地，更不會讓這場記者會開空窗。
今天，全球各地的目光都聚焦在這裡，烽火集團只能揚名，不能丟臉。萌萌那邊安排了其他人去，你和我去不去，不會有任何影響。”
所以，他戰陽是絕對不能離開的。
而戰漠，也必須留下。
因爲阮萌萌一旦不能出席，他就必須讓戰漠上場。
至於段秀慧……哪怕這時候戰陽已經推測到派人擄走萌萌的很可能是段秀慧，他也不會在記者會前對她動手。
戰漠眸色微頓，隨後冷冷一笑：“呵，我早該想到，這樣的安排的確符合你的最佳利益。我想，哪怕你這時候知道帶走萌萌的人是誰，也不會對她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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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果萌萌不能回來，那麼我和嘉兒就可能繼承你的產業。爲了維持表面的風光，哪怕她真的害了萌萌，你也不會找到清算，是麼？”
戰漠真的越來越懂戰陽了，前所未有的懂。
“我很欣慰，你終於有了成長。”戰陽並不回答，只是不動聲色的說。
話落，他便重新坐回辦公桌後，開始覈對待會兒在記者會上需要使用的發言稿。
整個人透着冷清、透着絕情、透着完全公事化的冰冷。
看着這樣的父親，戰漠終於爲自己，爲萌萌，甚至爲嘉兒感到悲哀……
*
黑色軍用路虎在彷彿沒有盡頭的高速公路上飛馳。
M國地廣人稀，這一截出城的高速公路上車輛並不多。
被奇怪的繩索束縛住雙手，還被膠帶封住嘴的阮萌萌在急速顛簸的車內緩緩醒來。